第67章 草菅人命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夾雜著刺鼻的硝煙味，伴隨著一聲聲的巨響，一間小小的單人公寓已經被耀眼的火光貪婪吞噬，裡面早已燒成了一片火海，那竭盡全力呼喊的人也在剎那間被捲入火浪之中。
烈焰升騰。
整幢樓房一瞬間搖搖欲墜。
突擊隊員被狠狠地拋了出去，有撞在牆上的，有摔在樓梯上的，有滾下樓的——當然，也有被震出樓房的——大部分也就一命嗚呼了。
葉懿昏迷前的最後印象，就是滿眼的紅光，爆炸的巨響，濃重的硝煙，涌動的熱浪，巨大的震動……
大腦里一瞬間空白，剩下的唯有四個字，宛如鐵鞭抽打著他的頭，他覺得自己的頭彷彿就要破碎了。
此命休矣。
…………
「葉懿！言靜！蘇謐！」田嘯看著監視器上的畫面，失控大喊，「老大，言法醫和蘇姐所在的位置發生劇烈爆炸，葉懿生死未卜。」
搭在滑鼠上的手猛地收緊。
「什麼？」
徐嘉傑的瞳孔劇烈收縮，聲音顫抖，嘴角、眼角彷彿都被黏連起來，眉頭澀澀的蹙成一團。
這個女人……
竟然這樣的不懂事！
明知危險重重，一不留神就與他們天人永隔。
義無反顧。
身陷囹吾。
直到現在凶多吉少。
「……啊？」田嘯看著老大那糾結到扭曲的表情，竟也有些獃獃的，從沒見自家老大為誰擔心成這樣哦。
不過現在他可沒有心思八卦。
「咳咳……老大？我是說言法醫和蘇姐所在的位置發生劇烈爆……」田嘯試探著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了一遍，沒料到還有半句就被粗暴地打斷了。
「閉嘴！」乾脆利落的嗓音，「你還在這裡愣著幹什麼？趕緊的啊向文隊申請前去增援啊！！」
「不必。」門口傳來一個粗獷的嗓音，「快點去吧！直升機五分鐘以後起飛，你們抓緊準備一下。」
「文隊，改日再謝。」徐嘉傑抓起武器開始裝備，頭也不抬直接就衝出辦公室，一邊跑一邊檢查手槍。
「文隊，我和老大先走了啊！」田嘯手上還抓著沒放好的彈夾，一邊揮手一邊跑出了辦公室，追著徐嘉傑就向樓頂天台跑過去。
…………
直升機飛得很快，不過三五分鐘就飛到了出事那幢樓旁邊的停機坪。
徐嘉傑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刑警，扯著田嘯就往下跳，然後走入樓中，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葉懿。
他雙目緊閉，滿身灰黑，眉頭緊皺。
徐嘉傑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他抖了一抖的睫毛。
「葉懿，醒過來吧！不必演了。」徐嘉傑拍了拍葉懿的肩膀，轉頭對身後的武警隊員說，「帶他走吧。」
…………
葉懿其實只昏迷了一兩分鐘不到，醒過來時發現公寓里已經沒有了人影，只剩下火還在燒，他全身無力也根本起不來，吃力地轉動腦袋只依稀看到了一抹白的素凈、不帶一點點塵土的纖影，在樓道里一閃而過，衣決飄飄，隔絕世外。
…………
徐嘉傑和田嘯走到爆炸點附近，就是滿目瘡痍。
雪白的牆面上已布滿灰黑，有些地方一片焦黑有些地方隱隱露白。
窗戶全都震碎了，有些連窗框都被炸得七零八落。
殘破的窗欞在高樓的風中搖擺，彷彿在炫耀著爆炸的威力有多麼大，又彷彿是在戚戚然訴苦。
踏進已經成為焦土的公寓，已然什麼都不剩下了
——唯有成堆成堆焦黑的灰燼，有些還冒著火星，隨著從窗洞里灌入的風一起飛揚，踩在腳下一片鬆軟。
走完一整個公寓，連一星半點還能看得出形狀的東西都沒有剩下，更別提是言靜和蘇謐一點點的屍身，怕是早已融進了這些焦灰中——也許是客廳的那一堆，也許是餐廳的那一堆，也許在卧室，也許在衛生間，也許在陽台，也許被風吹到了遙遠的角落，也許還在冒著火星，怒訴著自己的枉死？
徐嘉傑蹲下來，眼角兩滴液體，滑到了口罩後面。
——————
「看到了嗎？」一位素衣纖塵的絕世美人，素手纖纖，用團扇挑起一男一女的下巴，指著面前的屏幕，「這就是他們。蠢。傻。笨。」
「那麼你呢？你又能夠好到哪裡去呢？」那坐著的女子妖魅無雙，眸底卻全是冷意，「你不是一個人，你是一個影子。」
「你，是辛攸兒的影子。」邊上的男子嗓音清涼，「辛攸兒的影子——軒轅羽涼。」
————小劇場·戒煙————
若干時間以後——
蘇謐和言靜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有一天，蘇謐摸出了煙盒和打火機又要抽煙。
言靜看到了，一把捉住她纖細白皙得手腕。
「抽煙傷身，不許再抽啦！」
「哼。」蘇謐掙脫了他的束縛，「你又不是沒試過讓我戒煙。你應該知道結果是什麼樣的。」
「我還要和你長相廝守啊喂——」言靜不服氣的嚷嚷，可惜聲音越來越小。
「嗯？我抽煙是你教的，現在又來讓我戒掉？嗯哼？」蘇謐把煙盒和打火機收了起來，表情邪惡。
言靜：「……」
「怎麼？」言靜邪惡的勾起薄唇，「想要來大戰三百回合嗎？」
「好啊！」蘇謐抱起雙臂，「看是你先趴下，還是我先趴下！」
然後……
然後……
一片拳腳飛舞。
結果就是——
兩人的腿腳死死地鎖在了一起。
果然——
時間也無法改變結局。
蘇謐冷笑：「服不服？」
言靜：「不服。」
「鬆手再來！」
「本少爺陪你玩！」
兩個人把手腳都放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再來！」蘇謐不服氣的哼哼，「我還不信——唔——」
很棒，被封口了。
言靜邪魅的眼神飄忽不定：「這下我到是要看看，你先趴下還是我先趴下！」
說著把蘇謐打橫抱起，丟到榻上。
一室痴纏……（此處省略若干字，請自行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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