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面倒的屠殺(下)
徐劍一緊緊跟在刁郎的身後,一把一米二的精鋼打造的長劍,快刺如電,一道寒光閃過,就是一名敵人咽喉中劍倒地。
他的劍控制十分精準,每一名中劍的敵人咽喉部位都是一個兩寸半寬的口子,深達三寸,每一名中劍的敵人都不會立刻死去,血液噴出的速度並不是太快,只是喉管被切斷的他們相當於多了一個呼吸口,手捂喉嚨緩緩倒了下去,嘶啞著喉嚨嚎叫著噴吐著吞咽著,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全身力氣的流逝,感受到生命力在流逝。
相比刁郎而言,徐劍一給敵人帶來的是更多的恐怖,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的等待和恐懼。徐劍一的劍路受到了刁郎做講述的一個叫做「中原一點紅」的故事的極大影響,只不過他把進攻的位置改成了咽喉。
人身上最堅硬的地方就是顱骨,專刺眉心而捨棄其他更容易攻擊的方位,此智者不為也。徐劍一走的是劍修的路子,劍的主要攻擊方式就是刺,雖然劍的兩邊都是開刃的,但那在他的心中只是輔修。
刁郎曾講過,武功給人帶來的最大的好處,是延年益壽,是生命本質的升華,其次就是一種力量的體現,在當下這種亂世,殺人很顯然就是這種力量的最直觀體現,如何讓武功更有效率的殺人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圍在刁郎身邊的人都受到了這種言論的影響,所以當徐劍一的身邊亮起一道道快若閃電的精光時,隨著他的走過,身後就留下了一地手捂咽喉之人。或許有武功和他旗鼓相當之人,但是在專研殺人這條路上卻沒有他走的那麼遠,沒有他快,所以就死在了他劍下;或者有武功略高過他的人,但是比狠、比快就要比他差上一些,最多三招而過也倒在了地上,徐劍一付出的是胸甲上一道深深的划痕,這也是他身上唯一有防護的地方。
劉剛使得也是一把長槍,和刁郎的長槍一模一樣,都是三段槍,平時可以拆作三節,在需要的時候組合起來,只是在重量上要比刁郎手中的長槍輕了三分之一。他的槍路和刁郎有些相似,追求快速有效的殺傷力為主。只是他的槍法上還有太多太多的岳家槍的痕迹。這是因為他還沒有突破六合之境,他的槍路還停留在式的階段,做不到法隨心意槍通人意。
他沒有單人突進,而是帶著自己的隊伍穩紮穩打,步步推進。劉二狗使一把大刀,身材高大的他手握大刀猶如猛虎下山,一刀下去不是開膛就是破肚,是除過刁郎最為兇殘之人。
雙方正式接陣,膠著在一起之時,跟隨杜若甫想要發財的江湖好漢才發現剛才的箭雨不過是毛毛雨,真正的恐怖才剛剛開始,他們的人手比摘星堂多一倍還多,好些後面的人並不知道杜家父子已經身死,還在為突破鐵蒺藜陣地在喜悅。
沒成想首先就碰上了刁郎和徐劍一兩個殺神,他們孤身二人把杜家父子精心準備的隊伍鑿了個通透,留下一條躺滿死屍的通道。通道兩邊的人則迎上了摘星堂的大隊人馬,這個時候他們更加傷心。人家一刀砍過來,你要是防不住就是一刀給砍死,你要是能防住,旁邊還有兩三把刀子、斧頭、短戟等各色武器往你身上招呼著呢。
你若是砍人家一刀、刺人家一劍則紛紛著落在了甲胃上,習武之人大多知道人身上的要害在哪裡,可是摘星堂這幫人倒好全身上下的要害就留下了兩個眼窟窿,其他的地方都有精鋼甲胃防護,你的長劍刺上去不但沒能給予敵人傷害反而是把劍尖給崩掉了一小截,你說氣人不氣人。
也有人打這兩個眼窟窿的主意,可是能夠身著這樣一身重甲還能揮刀砍人的人又能有多弱呢,搞不好,武功比他們還高呢。
這就欺負人了,武功比我們高,裝備更是比我們高出十幾截子去,這還怎麼打?好些人的心中立刻就頹了,摘星堂的主力才剛剛推進了三十多米的距離,杜若甫一方的人就有了鳥獸散的痕迹,等到推進四十多米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亂了,開始四散而逃。
刁郎鑿穿敵陣,轉過身來,開到徐劍一就在不遠處,就手握長槍靜靜的等待,前方十米就是敵人的尾部,很多人都知道刁郎就在身後,可是他們寧願向前擁也不願意轉身進攻他。
待徐劍一也衝出陣來,敵陣也到了奔潰的邊緣。刁郎觀察著周邊正在逃跑的敵人,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氣運丹田一聲爆喝:「奔雷手杜若甫父子已死,跪地投降,降者不殺。」
他的聲音仿若一記驚雷,瞬間響徹整個戰場,摘星堂所屬立刻一邊揮舞著武器一邊運轉內力大聲喊道:「跪地投降,降者不殺。……」
江湖好漢,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可以不戰而逃,但是絕不能跪下投降,這是大忌諱。邊緣上的一些敵人聞聽摘星堂的喊降之言,逃跑的速度瞬間加快,一邊逃跑還一邊咒罵著:「殺人不過頭點地,竟然如此折辱我等,此仇不報,勢不為人。」
戰場中心的敵人卻沒辦法逃跑,後面是自己人,前方是敵人,有被激的面紅耳赤的嗷嗷叫著就衝上來拚命的,也有拚命向外鑽的,然而更多的是放棄武器、放棄尊嚴跪下來的。
摘星堂大隊在劉剛和齊東的帶領下穩步前進,遇上投降跪地的就是一指頭點了過去,大家都是武林高手,點穴之術用起來自然是比繩索綁縛來的容易多了。遇上反抗者則是一刀劈過去,對於敵人的兵器卻是用自己身上最堅硬的部位迎了上去。
敵人喪命,自身卻只是甲胃上多一道痕迹,這完全就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無論是從心理還是實力上差距都很大。
刁郎言畢,就招呼徐劍一守在了後方,兩人一左一右守在了後方長達兩百多米的防線上,愣是沒有一個敵人敢於從二人身邊跑來,反而是向著東西兩邊的荒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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