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約戰
聽到余秋刀的話,呼延靖自是明白其中的弦外之音,他面色難看,但是並沒有爭辯。現在諸位若水派熟人趕到,他再無後顧之憂,連忙屏氣凝神,全力對付幾頭冰魔,而若水派的眾位長老並沒有全部受到余秋刀的蠱惑,或者說呼延靖的人緣還不錯,在瞅見呼延靖被幾頭冰魔糾纏的時候,便第一時間沖了上去,幫忙剪除冰魔。
余秋刀聳聳肩,想來呼延靖這個小白臉在若水派這種女修士為主的門派里是很吃香的。區區一個反間計,想來並不足以搬到他。非但沒有成功構陷呼延靖,余秋刀的陰陽怪氣,反倒是惹來了靜梵真人的側目。
「這位可是無極派的余師侄?」
靜梵真人問道。
余秋刀忙道:「正是貧道,晚輩見過靜梵真人。」
靜梵真人贊道:「余師侄好手段,恐怕再過個百年光景,我靖國正道門派就要再添一位金丹大圓滿的超級修士了。」
「掌門人謬讚了,貧道的路還要走很久吶。」
余秋刀笑了笑,而後話鋒一轉道:「恭喜掌門人挫敗冰魔的陰謀。」
「可惜終究還是讓那魔頭逃掉了。」靜梵真人頓了頓又道:「余師侄剛剛下來,那麼可知道雪國中的戰事進展如何?」
余秋刀笑道:「姜姝、定芷幾位師姐都是可堪大任之輩,在她們的帶領下,冰魔已經退了。」
「退了就好,退了就好。」
靜梵真人欣慰的笑了。
這是怪魚形狀的幾頭冰魔終於被呼延靖聯手諸位長老滅殺乾淨,呼延靖跳將上來,先是狠狠的瞪了余秋刀一眼,然後嚷道:「怎麼讓那頭冰蛟給逃了?縱虎歸山,後患無窮!」
靜梵真人嘆了口氣道:「想要滅殺一個金丹境界的魔頭,談何容易?不過,咱們已經挫敗了他的陰謀,更何況也已重傷了他,沒有三五十年的光景,他怕是難以恢復過來,這已經是不錯的結局了。好了此間事了,我們回去吧。」話音落下,靜梵真人招呼眾人,就要離開這個洞府。
卻聽呼延靖言辭激烈的喝道:「不許走!」
聞言,若水派眾人面露驚容,「少**友,這是為何?」靜梵真人蹙眉問道。
呼延靖道:「咱們好不容易來到這裡,那裡空手而歸的道理?冰蛟為何窺伺我若水派?還不是因為這座洞府里藏著寶貝!倘若我們繼續深入,非但能夠獲得寶貝,增強我若水派的實力,還能叫那冰蛟死心,不在來犯,豈不兩全其美?」
靜梵真人喝道:「不行!這座洞府乃是我教開派祖師『王質老祖』的洞府,意義重大,不敢毀傷,速速退下。」
呼延靖急道:「文秀!你怎如此迂腐?正是因為這是『王質老祖』遺留下來的洞府,咱們拿來其間的寶貝,才名正言順不是?現在靖國三山六派屬我若水派最弱,文秀,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宗門式微,而不思變法圖強嗎?文秀,再想想吧,與其有朝一日被冰蛟鑽了空子,還不如便宜了咱們自家人。」
靜梵真人怒道:「此事不許再議,如若損毀洞府里一花一木,便是對老祖的褻瀆,不可原諒。還有,不許你以後再喊我俗家的名諱。」話音落下,靜梵真人紅著臉拂袖離開了,緊跟其後的是十幾位宗門長老。
余秋刀眉頭一挑,有姦情啊,也不知道靜梵真人那老臉一紅,是氣的還是羞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想必害羞的可能性更大,畢竟,靜梵真人大概都單身好幾百年了吧,估計被呼延靖這種大帥哥喊上兩句俗家時的名諱,都已經濕噠噠一大片了吧。余秋刀一邊邪惡的想著,一邊朝靜梵真人等人追過去,並將自己已經成為若水派客卿的事情,將給了眾人聽。若水派眾人自是又驚又喜,特別是靜宜、靜懿二位師太,更是歡喜極了。
趁著他們歡喜之餘,余秋刀忙道:「可能諸位也多多少少瞧出來了,貧道對少**友有些成見。」
聞言,眾人都是吃了一驚,沒有料到余秋刀竟然這般直白。特別是走在最後頭的呼延靖更是面色一變。
靜梵真人忙道:「不知道咱們的客卿長老對少**友有什麼誤會?說出來,也許本座可以跟你們調節一二。」余秋刀聞言,忙道:「那麼貧道就斗膽了。」話音落下,余秋刀朝呼延靖厲聲喝斥道:「呼延靖,我且問你!眉七是怎麼死的?」
原本見余秋刀來勢洶洶,呼延靖還以為是因為無名山丘那件事,心裡還緊張了老大一會兒,可聽余秋刀詢問的是眉七,不禁鬆了口氣,道:「你不來問我,我還要問你勒,這個叫眉七的,為何趁亂偷襲我?」話音落下,呼延靖跟余秋刀以及諸位若水派的掌門長老們簡單的講述了下眉七的死因。
呼延靖的說法跟余秋刀猜測的差不多,當呼延靖等人在同冰魔作戰的時候,眉七跳出來,偷襲了呼延靖,並將呼延靖一掌打殺。「你也忒冒失了,不問緣由的就給打殺了,擒下他豈不更好?」靜梵真人蹙眉道。話雖如此,可余秋刀卻是聽得出,這分明是在替呼延靖開脫。
「你是用什麼掌法將他打死的?」余秋刀問道。
「陰煞掌。」呼延靖傲然道。
「那便沒錯了。」話音落下,余秋刀向靜梵真人幾個講述了一下柴九跟他講過的有關固始真人之死的來龍去脈。聞言,眾人都是大驚失色,截殺無極派長老?這個罪名可不小。
呼延靖面色一變,忙道:「無稽之談!這陰煞掌並非什麼了不起的功法,據我所知,單單若水派里就有十幾種能夠同陰煞掌這般,殺人過後,能夠留下一道漆黑掌印的攻伐。僅僅以此就將罪名按在我的頭上,未免有點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意思吧。」
余秋刀冷笑道:「可無論如何,眉七死在了你的手裡。假如我不做出點什麼,怎麼服眾,又怎麼安慰一同前來,並且幫助雪國抵禦冰魔的那幾位同門師兄弟的心。」
聞言,靜梵真人沉聲道:「那麼不知道余師侄要怎樣才肯罷休。」
余秋刀道:「簡單!跟我明刀明槍的作過一場,不論輸贏,這件事算是掀篇了。」
「不可,大打出手,豈非傷了和氣?兩位現在都是我若水派的客卿長老,本座絕不願意看到兩位客卿在比武台上互相廝殺。」靜梵真人反對道。
余秋刀不言,轉而挑釁般望向呼延靖。
靜梵真人又道:「不如讓少**友給你那位死去的眉七師兄一些撫恤如何?這個眉七總有親朋好友,給他們一些好處,補償一下可好?」
余秋刀冷笑,果真有姦情啊,否則又怎麼這般袒護呼延靖?
「少**友,你打算躲在女人身後多久?事事都讓女流替你擋著,還真是威風的很啊。」
余秋刀激將道。
呼延靖果然上鉤,他冷笑道:「作過一場又如何?貧道豈會怕了你!醜話可先撂下,刀劍無眼,余道友當心了。」
「好!爽快。」
見呼延靖答應下來,余秋刀眼裡閃過一抹精芒,心中殺意大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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