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僕人
秦月歌:「......」
禽獸!禽獸!簡直禽獸!
竟然連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雖然她的芯子里是個成熟嫵媚的靈魂!
不過,這送上門來的苦力,不要白不要,況且人還長得挺好看的,擺在家裡當花瓶也不錯的,賞心悅目呀。
可是......
秦月歌望了望頭頂皎潔的月亮,開口道:「你會些什麼?」
她現在連自己的溫飽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可養不起吃閑飯的!
男子的食指微動,看向秦月歌,道:「卜卦。」
秦月歌:「......」
「也行,來,你先來幫我算一卦,試試準頭。哦對了,村裡人都知道的就不用說了。」
秦月歌也不怕被人算出來她其實是一個從異界穿越過來的孤魂野鬼,反而有些期待,若是這男子真能算出來個子丑寅卯來,說不定她還能問問她能不能穿回去。
再不濟嘛,也可以讓他擺個攤,就靠這張臉,也能替她賺幾個錢。
秦月歌躍躍欲試,滿眼期望,可是那男子卻攤開手,一盆冷水潑下來,將他澆得個透心涼。
「你命格奇異,我算不出來。」
秦月歌:「......」
得了!還是去當苦力當花瓶擺設吧!
這年頭,穿越都不靠譜,發家致富什麼的,還是得靠自己!
撇了撇嘴,秦月歌報了個地方,道:「現在太晚了,我明天再和你詳談你怎麼賣身給我的事情。明天午時,你就在那裡等我。」
說罷,秦月歌扭頭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男子:「......」
等秦月歌走遠后,男子這才從懷裡掏出三妹銅錢,放在手心。
「大煞大福,命格無雙,有趣。」
這小丫頭,命格有趣,人更有趣。
她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會對她不懷好意,也似乎很篤定他明日一定會去赴約。
「沒我的命令,不準盯梢她。」
男子勾了勾唇,冷冽的口吻,和之前在秦月歌的面前相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
翌日。
秦月歌先是去了林氏家裡,將配置的葯交給許三河,道:「這葯,是我娘親留給我的救命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許三叔,我事先說明,這葯對林氏到底有沒有用,我不知道。反正葯我給你了,用不用是你的事情,但是若是出了任何問題,都與我無關。」
「許三叔,我自認為對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若是以後林氏還冥頑不靈,想打我和我哥哥什麼主意,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許三河接過藥瓶,垂著頭,肩膀下耷拉著,整個人越發的沒有精氣神了。
一句「多謝」,也卡在喉嚨里,半天出不來。
又想到自家閨女,在聽到林氏重病不起后,竟然以為他是騙她的,以為他是想讓她替月歌嫁給許大牛和馮氏家的傻兒子。
在女兒心中,他許三河就是這樣的人嗎?
他不想月歌嫁給一個傻子,難道就忍心自己的親閨女兒嫁嗎?
許三河覺得自己做人真的很失敗,女兒沒教好,妻子也壓不住。而且,他最愧疚最想幫助的人,也和他離了心。
他到底該怎麼辦?
許三河的掙扎和痛苦,秦月歌不是沒看出來,不過她不是聖母白蓮花,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去插一手,以此來彰顯自己的美好。
她沒火上澆油讓林氏病的更嚴重些,也沒作壁上觀不管林氏死活,就算是對得起天地良心了!
「為什麼要救她?」
忽然蹦出來一個人,嚇得秦月歌差點反手就是一拳揮了過去。
還好秦月歌這小身板子,本身就使不出什麼力道,加上她認出了來人又卸了一部分力,所以現在他砸在對方腹部的拳頭,就跟饒痒痒差不多。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要人命的!」
要是她剛剛不是砸的拳頭,而是甩出幾根銀針,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躺在她面前了。
男子抬了抬眉,看著秦月歌拳頭砸下來的地方。
氣海穴,習武之人的死穴之一。
這丫頭果然不簡單。
察覺到男子的視線,秦月歌眼眸微閃,猛地收回手,隨即咳了咳,轉移話題:「我不是讓你在我家門口等我的嗎?」
「順路看到了你。」
秦月歌:「......」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楚鏡離。」
秦月歌唔了聲,隨即掏出筆和紙,道:「哦,那個,楚鏡離,來來來,把這份保證書籤了,一式兩份。這樣,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上次留了個心眼,在李知縣離開的時候,從師爺那裡將林氏寫的保證函給要了過來。本來因為沒什麼用的,沒想到這妥妥的現成的模板啊。
也不用她組織語言,就改改幾個字就行了。
楚鏡離接過秦月歌手中的保證書,看了一眼內容,不禁嘴角一抽。
這字......
真是丑的太有特色了!
「喂,還愣著幹什麼啊?你是不是想反悔了!?」秦月歌插著腰,一臉兇巴巴的樣子,卻沒有一點威懾力。
楚鏡離:「......」
這是賣身契不是其他的東西,他就不能多想想嗎?
在楚鏡離簽好字按好手印后,秦月歌滿意的點點頭,笑眯眯的將保證書揣進懷中。而後很不客氣的開始指揮她收下的第一個「僕人」幹活。
「今天你的任務就是,將這房間打掃乾淨。」
楚鏡離:「......」這丫頭還真是不客氣的拿他當僕人在使了......
他算不算給自己挖了個坑?
「月歌月歌,不好啦!你哥哥被人打了!」
大妞就像一個小炮筒一般,沖了過來,若不是楚鏡離閃得快,恐怕都得斷好幾根骨頭。
「怎麼回事?」秦月歌扶住大妞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緊張和擔憂,「大妞,你別急,慢慢說,給我說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呼呼呼——」大妞喘了口氣,拍了拍胸脯,道,「是、是四海叔,我爹和四海叔商量秋收的事情時,我聽到四海叔跟我爹說,說你哥哥在鎮上學堂,不知道和同窗起了什麼衝突,然後就被人打了。然後被教書先生髮現了,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罰他半個月不準出學堂半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