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請認清自己

時間快速流逝，暗室里安靜下來。陳笑盤膝而坐，在用心的記住接下來凝形之時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地上放著幾張白紙，畫著凝形路線，和一些基礎的靈氣運用方法。

陳笑時不時瞟上幾眼，看得二號也是連連搖頭。

陳笑額頭上的裂縫已經消失不見，靈氣再也沒有向那裡流動，好像根本沒發生什麼似的。

「節點好像被填滿了，身體有點脹痛了。」陳笑抬頭說道。

一號二號鬆了口氣，歷經四個多小時終於把這個無底洞填滿。在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一個人聚靈超過三小時。果然天才就是天才。

「堅持住，現在正是鍛煉你節點韌性的時候。無論多疼至少都要忍住。」二號老爺子說道。

「不是吧，感覺最多在堅持個一分鐘。」陳笑現在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老爺子被這句噎得不知道說什麼了，心說堅持一分鐘?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口嗎?這種疼痛都忍不了了嗎?神現在只看中資質，不看其他的嗎?

一號深知陳笑的德行，「這麼給你說吧，我所知的從古至今使用過小型聚靈陣的四十人里，最多的堅持了二十分鐘，最差的也有十二分鐘。至於你能堅持多久，你看著辦吧。最多以後出去別讓人知道你是用小型聚靈陣這種神器開的節點。要是別人不小心知道的話。嘖嘖，問起來后，那就看你說謊臉紅不紅了。」

陳笑臉被臊得青一陣紅一陣的。當即下定決心怎麼著也得堅持十五分鐘，嗯，最少十三分鐘，反正不能墊底。

二號怪異的看了一號一眼，暗想道我都不知道的那些具體的時間，你是怎麼知道的?然後就看到了一號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微笑，瞬間明白過來。心說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別把人家在坑死。

兩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以上是陳笑心裡的計數聲，實際上也就過去十來秒。但陳笑感覺比學英語還度日如年。

陳笑面前的兩人聚精會神的盯著他，務必在節點破碎之時出手定住崩潰之勢，然後陳笑直接凝形，便可達到一次凝聚多個靈氣漩渦的目的。

這是一號悄悄提出來的，因為用的靈力傳音，所以陳笑沒有察覺。

陳笑這孩子感覺從小嬌生慣養的肯定沒吃過苦，受過罪。讓他一次一次的承受痛苦凝聚漩渦他必定不肯。說不定第二個就要放棄。我這個方法至少能一次凝聚多個漩渦，雖然危險了一點，但我們倆出手至少不會傷及性命。

以上的一號的原話，二號老爺子想了想之前陳笑說出來的話，也就同意了。在這個世界的修士眼裡，相比冒險失去生命，一生碌碌無為顯得更加可怕。

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分鐘，陳笑前幾分鐘還能大喊受不了啦，痛死人啦之類的話語，但現在連說話的不行了。

不是沒力氣說話，而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了，只能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低吼聲，活像個看見敵人的野獸。現在他的臉部猙獰，雙眼外鼓，如果現在要是輕輕一擠，估計就好像擠黑頭一樣能把眼珠子擠出來。

在看其身上，全身上下皆以濕透，屁股下面已經是一片水漬。

一號早已換上嚴峻的表情，雖說讓陳笑自己看著辦，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能忍。在他的預想里，陳笑最多堅持五分鐘，而現在十多分鐘過去了，不得不讓人驚嘆，這小子真經不起激啊，一激就玩命。這是個弱點，記下來，以後得給他改正。

而且最重要的是節點也是超乎尋常的堅韌，到現在也沒有崩潰的跡象。很是奇怪啊，果然神選之人必有過人之處，不佩服不行啊。

「啊～額，喔，我堅時幾昏鍾了?」陳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雖然他也不想問，但沒辦法實在是疼。

「什麼?」由於之前一直沒人說話，而且兩人的注意力一直在陳笑的體內，安靜的空間里冷不丁的傳來話語導致他們沒怎麼聽起出陳笑說的什麼。

「喔堅時幾昏鍾了?」陳笑痛苦道。

兩人想了一分鐘才明白陳笑到底說了什麼。不由得心疼起來，這是多麼巨大的痛苦，才能讓聲音扭曲成這樣啊。一時間兩人只覺得眼眶濕潤，鼻子酸澀。

「三分鐘。」一號眼含熱淚，真誠的回答道。

頓時老爺子看一號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了。我不記得把你教導成這個樣子的啊?你這是怎麼了啊，陽陽?這麼痛苦的孩子你都忍心欺騙，你是魔鬼嗎?

「晃屁，我覺得最起碼有半個小時。」陳笑被氣的發音都正常了。

「你要堅持半個小時我把手割下來給你當痒痒撓。」一號義正言辭的說道。因為確實離半個小時差得很遠，所以他說的大義凌然。

「都說了只有三分鐘。你覺得我會騙你嗎。」因為上一句說得大義凜然，所以這句也是說的擲地有聲。而且沒有帶後果。

「我覺得你會坑死我，三分鐘你騙鬼吧。」陳笑說道。

「你現在處在痛苦之中，每一秒都會無限放大。度日如年你懂嗎，你感覺是半個小時，實際上也就三分鐘。」一號語氣變得很低沉。

這讓陳笑感覺到了一號聲音里有種心疼。是因為我痛苦到連時間都把握不準，所以在心疼我嗎?

一時間陳笑不由得自我懷疑，難道真的只過去了三分鐘?可是我感覺快到極限了啊。

呵，沒想到自己也只有這種程度嗎……我以用盡全力也追不上這個世界的最弱標準。

嘛，也是，莫名其妙的被選中穿越過來，結果除了先天條件好一點，其他全都一無是處，給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這才是真正的我吧，在地球時總是自命不凡，眼高手低。經常幻想如果我能穿越，必定比那些動漫里的角色做得更好……現在看來我或許連菜月昴都不如，還沒等舞弄風雲，就即將死去。話說我會原點重生嗎?

陳笑抬頭望天，因痛苦而猙獰的面部恢復平靜。也罷，就讓我帶著這份不甘，做出最後一搏吧，但願我能挺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笑瘋狂大笑，頭髮肆意飛舞。無視靈魂撕裂般的巨大痛苦，強行逆轉靈氣流動。

開始了自殺式的凝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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