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未知元素

「不要掙扎了，沒用的，以現在的醫學手段是根本沒有辦法重新給你激活神經的。」

總主任起身丟掉手中已經濕透的衛生紙，又重新拿了幾張出來了，然後又走到病床一旁的醫療器械上，拿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類似於警棍可就不是，上面還有個閃電的符號。

「葉梓，現在我用這根高壓電棍，刺激你的手部神經，看看能不能讓你的手再次獲得自主能力。」

這時那根黑色的棍子才露出了它本來的猙獰面目，湛藍色的電流縈繞，聲音「嗶哩啪啦」夾雜著淡淡的爆裂聲。

「聽聲音好厲害啊，不會把自己徹底的給電死了吧。」

雖然不能說話，但葉梓還是有思想的，一會兒被電擊肯定也跑不了，只能任由他擺布，不過希望把自己治好。

簡單的處理后，葉梓的右手臂被固定了起來，周圍的金屬**物也被挪開，總主任他自己也戴上了絕緣手套。

「我要開始了。」

他也很緊張，比葉梓還要緊張，因為他是動手的人，若有效果還好，若是把病人弄傷，不光會受病人家屬的討伐，還會受社會輿論的鞭撻。

「滋~」一聲，電光碰到了葉梓被固定住的那條手臂，瞬間電流開始瘋狂的向上蔓延，電光肆虐，不過到肘關節處就就被絕緣器材給擋住了，可擋住的只是皮膚表面的電流，血肉裡面的電流卻還在瘋狂暴走。

痙攣蠕動，青筋暴起，全身都被浸在強大的電流之中，彷彿骨髓裡面有億萬隻螞蟻在不停地瘋狂啃咬，尤其是那條被直接電擊的手臂，簡直就像是掉到了蟲子窩裡一樣。

電流還在一直不停的對葉梓的身體進行瘋狂輸出。

那隻手臂上的青筋以極其恐怖的樣子凸出一厘米多高，手也化拳為掌，最後又變成了爪，樣子十分猙獰。

沒有過多久，躺在白色病床上的葉梓就安靜的不在掙扎了。

這時他的大腦好像短路了一般，全身各處通過神經傳來的陣陣疼痛，也在這時變的麻木了。

「靜菀…你在哪裡，你走了嗎？你還會回來找我嗎？我如今變成這副模樣，你還會一如既往的愛我嗎？」

你覺得虛無不見，無盡的黑暗也消失都無影無蹤。

不知是什麼時節，空氣中飄蕩著梧桐樹花朵的芬芳，還是那麼的沁人心脾，可是當低頭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滿地的枯黃落葉。

他害怕了，額頭上密布了一層豆大的汗珠，他瘋狂的四處張望，奔跑。踩過枯葉，粉碎了它們的身軀。空氣中飄蕩的芬芳，也被他奔跑時帶起的動風吹散。

靜菀你在哪裡，你真的不回來了嗎？

越是發了瘋的往前奔跑，卻更好像是停留在原地踏步，周圍的景象沒動。

突然一陣大風襲來，帶走了所有，滿樹的梧桐樹花朵，滿地的枯黃落葉，四處又恢復了黑暗和虛無，撤離彷彿被世界拋棄。沒有外邊的任何信息。

如今，他毫無勇氣的抽搐著眼淚，頹廢的倒在了更像是虛空的地面。

但在變化的過程中，沒有任何的外力介入，是他自己的機體受不了電流的刺激做出的本能反應，說明還並不是無藥可救，還有一絲的希望。

在電流的刺激下，葉梓的手指慢慢的走了屬於自己的感覺，可以動了，但好想就那一條胳膊有知覺，身體的其他地方只有電流襲過留下的麻木和疼痛。

「不錯嘛，挺過來了，要是換了別人現在估計都已經被電的不省人事了吧。」

手中的棍形電棒已經沒有電了，指示燈也沒有閃閃發亮，看樣子裡面的高壓電可能已經枯竭了，不在有了剛剛的神氣。

「啊…」

又是那樣突然從空洞的漆黑中降下一道光束，那彷彿是一條可以通往外面世界的出路，可惜他只是一束光，站在光束的下面，他又感覺到了外面的世界。

除了全身上下被電流刺激的疼痛，還有自己的右手手臂通過神經傳達大腦的陣陣灼燒痛感。

看不到外面發生的一切，一切都是無助的茫然，就連自己最熟悉的氣息也不在身邊。

右手手臂，傳來的強烈痛感，這告訴他自己還沒有被電死，全身也沒有焦黑，希望自己不要被他搞死了。

總主任現在的額頭上一層密汗，在使用高壓電棒放出電流的同時，他何嘗不是提心弔膽。

電流刺激心率，刺激細胞活性，甚至還有可能損壞神經系統，雖然有些風險，不過還是值得一試的，畢竟現在沒有出意外，全身活性都有提升。

經電流「特殊照顧」的那條胳膊也能動了。

收拾妥當之後，總主任又找來了一張空白的A4紙和一根黑色的碳素筆，接著又騰出一塊平坦的地方，把A4紙放在上面，他去把葉梓扶了起來。

「不能說出來，那就寫出來吧，我能看得到。」

黑色碳素筆此刻已經被放到到了葉梓的右手中了。

原來是這樣，葉梓恍然大悟，用盡現在自己可以感覺的所有神經感管，來全力的控制右手中的那支黑色碳素筆。

由於什麼也看不到全身又像是一攤爛泥，寫出來的字都不怎麼樣，也不在同一直線上。但就算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了他寫的一手好字，這次寫的時間很長，字跡雖然歪歪扭扭，但辨識度還是非常高的。

「葉梓啊，你的字一般人還真的是看不懂，不過幸好我一直都在你的身旁。」

總主任很是鬱悶的摸了摸頭，然後非常小心的再將病人葉梓平放到床上，才拿起那張滿是「爛字」卻又充滿希望的紙張。

「唉～」

微微嘆氣，嘆出的不光是自己的感慨也有葉梓他的心酸。

潦草不堪卻又錯雜無章的字跡讓人很難理解，可內容卻不禁黯然神傷。

葉梓寫到：

不要讓她知道，不然她是不願意走的。

短短數語，總主任看的很透徹，不讓她知道什麼，無非就是葉梓還有救還的希望，哪怕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相信她也是會留下來的。

「我明白，只是有一個事情想不通，那就是你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又按照原來的辦法，將他服起，給了他紙和筆。

雖然只有對外界的一丁點知覺，但作為高智商學霸的他很快的就適應了這種感覺，寥寥幾筆，速度極快，筆若游龍，若是只看那一隻胳膊肯定會誤會這是一個正常的人。

這次寫字的時間很長，總主任露出了羨慕表情，這孩子真的不愧是我們市的第一天才，無論是學習能力，還是創新至今未曾有遇到可匹敵之人。

這次真的是滿頭大汗，兩人的額頭都閃閃發亮布上了一層晶瑩的密汗。

「這次寫的真不少啊，一張A4紙都給你寫滿了。」

如放易碎品般的把他放下后，才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張密布筆墨的紙張。

一個小時的傑作，寫的過程雖然艱難，但是結果也顯然易見。

「在她走後的那一年，我覺得自己可能會趕不上她的成就，我就開始了自己奮鬥，在外面我有自己的實驗室，很隱秘連我爸媽都不知道，我在那裡研究做實驗，有些小成就，不光完成了自己小時候的夢想，也成功的又給自己增添了一筆身價。」

看到這裡總主任忍不住的心頭一緊，非常隱蔽的抹了一把虛汗，說：「孩子呀，你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成就都要拿吉尼斯了。」在學校裡面有他帶領人成立的研究社團，裡面的研究出來的東西都是一些比較稀奇的，也是獨一無二的。

暫時忍住驚訝的心裡變化，接著往下看去。

「後來三年的時間，我一直在研究一個她曾經提出過的現象，我快成功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在真空狀態下的粒子光束，不受限制的四處亂撞，暴走時產生的能量居然擊穿了，裝有它的容器壁，不巧的是我走了過去擊穿過了我的大腦。」

要知道所有的實驗都是有風險的但也只是適用於那些具有超強放射性的物質，而真空下的粒子光束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竟然還有擊碎玻璃屏障的力量。除了原子受激輻射的光，還沒有什麼有擊碎容器壁的力量。

「開始並沒有什麼感覺，我們迅速的做了應急工作，用最短的時間把粒子能量又捉了回去。晚上也就不了了之的回家了，打算明天在繼續今天沒有完成的部分。回到家后沒過多久就發生了強烈的反應，大腦和小腦好想正在一點點的衰竭，讓全身都感覺軟綿綿的，像一團亂泥，而且還有錯亂的記憶畫面。」

記憶開始混亂，這都是在總主任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然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重演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再往後便已到了A4紙的邊緣，沒有下文了。

這世間有一種痛苦它是無形的，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卻又讓人痛徹心扉。

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的模樣，害人的獵奇心理。葉梓剛剛已經累壞了，不可能在進行長時間的書寫，看來今天只能先忍得的了。

天才學霸再厲害可那也是人呀，會累的。還有就是面前的這位，病情剛剛穩定，自己可不敢在亂捯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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