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匪滅
方明沖在最前面，胡二幾個緊隨其後。
膽敢有反抗的山匪，都會迎來方明等人的痛擊，優先被射殺。
一時之間，坡下的山匪被射死了十數位，其他山匪都被這一邊倒的情景嚇退，如鳥雀般潰散，沖向了坡下的山谷。
方明幾人這才顧得上查看倒在一旁的李全。
李全還有氣息，被狗子扇了兩巴掌后，悠悠醒來。經過大家的一番檢查，李全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內腑。
大家都不放心。不過，李全還站起來蹦跳了兩下，證明他並沒有事，幾人這才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下。
方明見山匪們已經跑下山坡，他厲聲喊道：「追，這些山匪為患多年，都是罪大惡極之輩，一個都別放過。」
胡二也大聲喊道：「殺了這群賊匪，殺！」
身後的少年們鬥志昂揚，一邊往坡下衝去，一邊齊聲大喊道：「殺……」
山谷里的山匪們聽到這震天的喊殺聲，紛紛側目。
殺上山坡的山匪中有著三名強悍的靈徒，竟然都被擊殺。這群官兵中難道也有厲害的角色？看那些山匪屁滾尿流地逃下山坡，莫不是對方還有靈師？
否則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殺死三名靈徒，山谷中的山匪們本來就打得艱難，此時看到山坡上的潰敗再也堅持不住了。
「寨主，撤吧！」有山匪提議，他是圍攻上官邢的靈師之一。
圍攻上官邢的數位一品中，活著的也就剩他一個了，其他幾位都已慘死在上官邢的劍芒之下，他非常恐懼，擔心下一個死去的就是自己。
婁山寨主環顧山谷，雙目所及之處都是婁山寨匪徒的屍體，一時有些頹然。他嘆息一聲，無奈喝道：「撤。」
說罷，婁山寨主轉身就跑，根本不顧其他山匪的死活。山匪們聽到寨主的這一聲后全部四散潰逃，有反應慢的直接被斬殺當場。
那名提議撤退的一品山匪，因為比其他兩位二品慢一點，被上官邢一劍斬了。他致死才有些懷疑，提出撤退的建議是否反而害了自己。
攻擊曹都統的二品山匪也未能走開，被曹都統一拳打爆了腦袋。
普通山匪更是被幾名將官追著擊殺，留下遍地的屍體。
上官邢追著婁山寨主一行遠去，婁山寨作惡多年，他絕不會放任匪首離開，數名將官也跟著曹都統一起追殺過去。
方明帶著少年們衝下山坡后，山谷里已經一個活人也沒了。
「怎麼跑的這麼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都沒影了。」狗子無奈嘆道。
「繼續追吧，這邊。」方明向著逃跑山匪人數最多的一個方向追了過去，少年們緊隨其後。
沿途，方明他們發現了十多位山匪，山匪們剛顯出身影，就被少年們蜂擁而至的箭羽穿心，死的極其悲慘。
不過這些山匪對林子太熟悉了，四散逃開后，誰也不知道他們逃去了哪裡？剛才至少有一半山匪逃向了這邊，但是被少年們尋到的，卻只有這十多個。
幾十名山匪，已經憑藉熟悉的地形，逃離了。
又往前追尋了片刻，方明發現前方隱隱有廝殺聲傳來。少年們全部加快腳步，尋了過去。
他們竟然尋到了婁山寨。
怪不得大部分山匪都往這邊逃跑，原來這兒就是他們的大本營。
婁山寨留守的百名山匪看到黑壓壓的平城大軍，根本沒有反抗的心思。山匪們只想突圍出去。
但平城衛大軍已經從將他們團團圍住，山匪們想逃都無法跳。平城衛士兵加上近百少年軍，人數是他們的9倍，無論他們往哪個方向跑，都被圍得死死的。
有數十山匪打開側門想要突圍出去，卻被平城衛死死守住，最後留下了一地屍首，狼狽地逃回了營寨。
待山匪們逃回營寨，這時領軍的副都統直接下令放火燒營。
副都統身邊的幾位親兵連忙掏出火摺子，在大軍中間點起了數堆篝火。
身後有將士搬來一大桶猛火油，正是給婁山寨準備的。
火攻是應對婁山寨的上上策，少年軍的少年們在遭遇伏擊的時候死傷了十數位，副統領不願意再有人員傷亡，命令將士們火箭燒營。
搬運來油桶的壯漢將油桶放在地上，又將數捆箭羽寖入油桶中。箭頭沾滿猛火油后，分發到了各位士兵的手裡。
士兵們只要將箭頭搭在篝火上，整個箭羽就會燃燒起來。
「放。」
副都統一聲令下，數百支火箭齊齊飛向營寨。只要箭羽射中的地方，立馬就會著起火來。
頃刻間，婁山寨化作一片火海。
「啊…」
有山匪被羽箭射中，整個人燒了起來，在地上打滾也不能撲滅。還有山匪躲在某個房間里，直接被火海包圍。
更多的山匪被火勢所逼，退守到中間的一片空地上。
但很快，新一撥火箭雨點般地朝他們射來，這些山匪也化為火海的一部分。
方明帶著三個小隊的少年們趕來時，剛好看到山寨被熊熊烈火吞噬的這一幕。
壯觀的景象，讓少年們瞠目結舌，一時都不知言語。
許久，狗子才感嘆道：「一把火燒沒了啊？…怎麼都不搜一搜寨子？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
想來婁山寨為患多年，劫掠的財寶應該也有不少。就這樣一把火燒沒了，即便這些東西都不是狗子的，他也覺得非常痛心。
「浪費可恥！等我們兄弟幾個把營寨搜刮一遍再放火也不遲嘛！」狗子還在一旁碎碎念。
「狗子，你啥時候把這習慣改一下？有時候和你站一起都有些丟人了，讓兄弟們怪難做的。」胡二嫌棄道。
「啥？胡二，我還覺得和你這種一根筋的人站一塊兒丟人呢！」狗子反擊道。
方明看到狗子緊抱著蔣虎那桿銀槍的猥瑣樣子，也是十分無奈：「繳獲的東西都要上交，這把槍又不是咱的。」
狗子倔強地不撒手，說：「我就抱著感受下，等啥時候有錢了，我專門給自己打造一把合身的大刀，就用這材料的，看著亮閃閃的，漂亮！」
眾人不知道這把槍是什麼材質打造的，但都看得出這是好東西。
不在理會狗子，方明帶著大家回歸了少年軍的隊伍。
那位副統領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方明等人，就轉過頭去，耐心地等待著寨子被燒成灰燼。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上官都尉和曹都統帶著數位將官歸來。
他們一路追擊，滅殺了婁山寨的所有靈師，婁山寨主最後也被伏誅。
曹都統親手砍下了婁山寨主的腦袋，丟進了大火中，為兩年前慘死的平城衛將士們祭奠。
「婁山寨主已死，大仇已報。平城衛的好兒郎們，你們走好。」
曹都統的一句話，讓平城衛的將士們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中，那些曾經慘死在這裡的兄弟們，今日大仇得報，你們可以安息了！
大火整整燒了半日才熄滅，婁山寨化作了一片飛灰。而且這一次匪首伏誅，婁山寨的靈師也被將官們屠了個乾淨，逃走的山匪也只是些普通人，即便婁山寨再次死灰復燃，也不足為慮。
這一次損失也不大，平城衛士兵只有在婁山寨前拼殺時，才戰死了6名。那名被砍掉右臂的平城衛都尉，算是最大的損失，他以後的靈師路，幾乎斷掉了。
而少年軍前後死了十二人，比平城衛的老兵們多了一倍。第四小隊那名被射中腹部的少年最後也沒能挺過來。
不到二十的戰損，滅殺了兩百名山匪，平定了平城的大患，平城衛可以安心地調撥到北方防線了。
為了預防山火，平城衛的將士們一直守護到夜間，連一絲火星都不見后，才下山返回平城。一路夜行軍，等將士們走到平城衛大營時，天已微亮。
將士們一路奔波，身心俱疲，一覺睡到了正午大天亮。
……
婁山上
待平城衛將士們全都撤離后，燒成一片廢墟的婁山寨中，有塊石板輕輕推動。從地窖里，走出一個瘦小的身影。
……
婁山寨被滅，曹都統非常爽快地給大家放了三天假，這三天除了換崗值班的哨兵，其他人想去幹嘛都行。
平城衛將士們每人還發了兩個月的餉銀。
大中午的，將士們都在排隊領餉。排在最前面領到銀錢的，頭也不回地就往家跑了。
方明已經聽說了。三日一過，平城衛大營就會開拔，調往千里之外的落雁谷與犬戎廝殺。
將士這三天都會趕回家和親人團聚，也許這就是他們最後的溫存。有些人，怕是這一走便再也回不來了。
……
婁山剿匪順利完成，這次剿匪中少年軍獲得的功勛值也被核算清楚。
方明射殺了22名普通山匪，獲取22點功勛。獨自殺死了兩名二階靈徒又拿到了20點功勛。與胡二等人合力擊殺了蔣虎，六人平分了30點功勛，方明也分到了5點。
最後算下來，方明一個人就獲得了47點功勛值。是少年軍中獲得功勛最多的人。
排名第二的就是胡二，他獲得了11點。狗子獲得了9點，王富貴和張鵬都是6點。李全受傷后，一直處於眩暈狀態，沒能射殺普通山匪，只拿到了5點。
方明他們三個小隊中還有十幾名少年也獲得了1點功勛。
其他幾個小隊，獲得功勛點最多的也就是第一隊的曹正洪了。他一共才獲得了8點功勛，連狗子都比不上。
少年們只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在上官都尉的帶領下，少年們前往涼州城。
他們心情激蕩，馬上就要見到真正的少年軍大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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