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老人

就這樣，瑟天又在村裡待了一個月，亞娜雙眼復明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雖然再也不發和亞娜一起出去玩，但每天聽著她的笑聲，瑟天心裡就覺得很滿足了，這些天里他一種在想著是否離開，因為他知道，亞娜已經不需要他了。

夕陽西下，瑟天站在自己的小屋裡面，想了良久，他決定夜裡將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村子，離開這個生活了七年的小村子。

夜幕降臨，瑟天拿著小木棍，站在小屋外，而後又轉向亞娜的小屋，站立良久，腦海里浮現出一幕幕畫面，那是他和亞娜在一起的生活，作為一個幾年的玩伴，或許還有一絲其他...

他轉身離去，拿著小木棍，輕點地面，他沒有去和大祭司道別，也沒有去和亞娜說聲再見。只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離開。

他不知道離開小村子的保護會怎麼樣，也許會失足摔死，也許會被野獸吃掉，但他還是決定離開，因為她不再需要他，而且已經討厭他，他不想她因為而不高興

走出村子，瑟天向著記憶中的村外的森林走去，拿著小木棍不斷地輕點地面，漸漸地遠去。沒有目的，沒有目標。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小孩子，為啥深夜亂跑啊」

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下了瑟天一跳，差點把手中的小木棍砸過去。

等到他情緒平緩后才問道「你是人是鬼」

這也不怪瑟天這樣說，畢竟三更半夜，哪裡有老人出來啊，這個明顯不正常。

老人聽了先是一愣，而後笑著道「小娃娃，怎麼說話的啊，老頭子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鬼怪嗎？」

瑟天聽了不禁反問道「三更半夜那個老人會沒事跑來森林啊」

老人笑道「誰規定三更半夜老人家就不能出來散步啊」

瑟天錯愕，一陣無語，誰不知道鬼怪喜歡三更半夜出來活動啊，特別是森林裡面，鬼怪更是多得數不勝數。

老人見瑟天不說話，笑道「小娃娃，你又是怎麼跑出來了？知道三更半夜出來亂跑不好還敢跑出來，你的父母就沒有管你嗎」

瑟天低下頭沉默幾秒后道「我是個孤兒，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老人聽了一愣，而後嘆了口氣道「唉，孩子，你的父母也許...有著難言之隱，說不定以後就會回來找你」

老人本是想說也許你的父母出現了意外，但想想這麼小的孩子，實在不忍心打擊，不願讓孩子的心性變得黑暗無比，所以才改口，想給他一些光明的曙光而不憎恨這個世界。

「謝謝你，老人家，我先走了」瑟天向老人道了聲謝，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這個陌生的老人說那麼多。

他拿著小木棍輕點地面，繼續向前走去

老人似感應到了什麼道「孩子，你是個瞎子？而且擁有鬼手？」

瑟天停下腳步道「老人家，你不是看到了嗎？為何還要這樣問？」

這讓瑟天很不解，聽著聲音明明就距離幾米，應該都已經看到了，老人為何還要這樣問

「看到？呵呵，孩子，你錯了，我也是個瞎子」老人笑道

「老人家，你別戲弄我這個小孩子了，聽你聲音年齡也六十有餘了，年歲這麼大，要是瞎子怎麼走進森林的，更何況是在三更半夜」

「呵呵，誰說瞎子年齡大就不能跑進深林的」

瑟天又一陣無語，覺得這個老人真是有夠怪的，無奈的道「老人家，不管你是真的在哄我這個小孩子還是真的，你還是趕緊離開森林吧，夜裡鬼怪和猛獸多」

「呵呵，小娃娃，你也知道夜裡鬼怪和猛獸多，你還深夜離開村子而進入森林？你就不怕被鬼怪和猛獸吃了？」

瑟天搖了搖頭道「不怕」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有什麼可在乎的，只是單純的想要離開她，不讓她生氣，並沒有想太多

老人似聽出了什麼「孩子，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輕易放棄，每一條生命都是很可貴的」

「謝謝你，我沒有放棄自己，只是沒有了目標而已」

瑟天他以前一直只是想要讓亞娜開心而已，並沒有其他想法，現在亞娜的雙眼復明了，她變得開心起來了，笑容多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孩子，你還想看得見嗎？」

「老人家，你說笑了，我已經瞎了」

「呵呵，我沒有說笑，我也是瞎子，我也是一個人走到這森林裡面的，而且我不需要器物尋找落腳之地」

「老人家，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想要讓其他人為了我而失去自己的眼睛，因為我知道，瞎子的生活並不好受」瑟天以為老人家是想要和自己一樣，找個人的眼睛來和自己對換。瑟天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其他人失明，因為這兩個月以來，他知道瞎子的生活有很多不方便，而且很難受...

「誰說需要其他人的眼睛？誰說沒有眼睛就無法看到這個世界？」

瑟天一愣，更加覺得這個老人怪了，沒有眼睛怎麼看？就算是三歲小孩也知道沒有眼睛是看不到的吧

瑟天覺得這個老人是在戲耍自己，微怒道「老人家，我尊敬你是長輩，但請你不要這樣戲耍我」

「不不不。我沒有戲耍你的意思，我說的是真的」

「沒有眼睛怎麼可能看得到」

「沒有眼睛可以看，那就感應」

「感應？」瑟天不解

「不錯，就算感應，感應波動，感應有形之物，無形之質，世間萬物皆有靈，只要用心去感應，莫說一花一草的生命波動，縱是石頭上的刻紋，書頁上的字跡都可以感應得到」

「這怎麼可能，老人家，你沒有騙我嗎」瑟天有些難以相信的問道，畢竟這個也太匪夷所思了，相信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吧

「呵呵，孩子，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拜我為師，試著和我修行一段時間，倘若是我欺騙了你，你再離去也不遲」

修行，是指一些鍛煉的修行法門，有的人練劍，有的人練習魔法，還有的人練習體術，總之修行的方法有很多，但是瑟天只是一個小村子的小孩，他只知道村子的成年人都只是鍛煉身體，如舉舉石頭啊，鍛煉一下腕力，跑跑步啊，鍛煉一下體能等。

雖然他也聽村裡的大祭司說過，一些大城鎮裡面有一些高手，可以一日奔跑千里以上，健步如飛，也有魔法師可以飛行等，但是他們村裡並沒有什麼有效的修行門路。

傳聞赫頓瑪爾的四大劍聖一道劍氣可以千米外殺人，但是這種人實在是太少了，據說只有四大劍聖和莎蘭魔法會長等繆繆幾人可以做到而已，這對於瑟天來說實在是匪夷所思，覺得都是騙人的。

當然，瑟天也就是覺得有些誇大而已，但是他並沒有否認修行的存在。

想到這裡瑟天心裡不由一陣嘀咕「難道真的遇到了一個懂得修行的前輩高人了不可」雖然有點難以相信，但是想到可以再次看到這個世界，雖然這個『看』嘛....有些不一樣，但是總歸是好的啊，如果真的可以看到，相信沒有人願意瞎吧，想到這裡，瑟天不由急忙問道「老人家，莫非你是一個懂得修行的前輩高人嗎」

「高人？呵呵，高人倒是不敢當，只是略懂修行而已，怎麼樣，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和我修行一段時間嗎？如果無法讓你看見，你再離去，如何啊？」

「老人家，不知大概需要修行多久我才可以看得到」

「呵呵，若是感應能力強的話，兩三年就足以感應到一些生命氣息強的生命體，如怪物和猛獸等」

「老人家，那如果想要感應到生命體的輪廓需要多久啊」

「那就要看你的感應能力了」

瑟天沉默一會後道「老人家，你為何願意收我為徒，教導我修行呢」

他實在不解，為何一個老人願意收一個瞎子為徒而不是一個正常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瑟天雖然小，但是他的心性並不像是一個小孩子，他懂得事情很多

「沒什麼，就因為你和我一樣，是個瞎子，老頭子我的修行方法會讓一個人導致失明，因此一直沒有教導其他人，所以才問你是否願意與我一起修行」

瑟天一愣，無奈苦笑，難怪，修行之後會成為一個瞎子，相信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吧，眼睛可以看到的東西，為何要修行變成瞎子來感應呢

老人似是察覺到了瑟天的想法道「小娃娃，不是沒有人願意和我修行，而是我不願意收徒教導其他人而已」

瑟天一愣，問道「老人家，這是為何」

「因為這個修行方法會讓一個人永久的失明，我擔心他們只是一時想要變得強大，而未來後悔了，畢竟感應也只能感應到氣息和輪廓等，並無任何色彩」

瑟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就是一個瞎子，以前有眼睛時雖然村裡的小孩子都不願和他一起玩耍，但是看著那美麗的花草樹木、清水山泉等，還是可以讓人心情愉快的。而要是失去了色彩，變成一片灰白色，恐怕久了沒有多少人不後悔吧。

但是瑟天不一樣，他現在就是一個瞎子，他可以跟著修行，畢竟可以『看』到這個世界，雖然失去了色彩，但也比完全看不到來的強吧

「老人家，我雖然想要修行，但我不願隨意拜師」

「這是為何？」老人不解的問道

「老人家，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因此我不想隨意拜一個人為師」

老人似乎心有所感道「你是怕我叫你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嗎？」

瑟天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天地可變，勿忘本心」

老人笑著道「小娃娃，我對你越來越是滿意了，年齡不大，心性倒是不一般」

「謝謝老人家你的誇獎，希望你見諒」說罷，瑟天又對老人行了一禮

「小娃娃，你放心，倘若我讓你做違背本心之事，你可以拒絕，老頭子我絕不會強求於你的」

「老人家，不知做你徒弟可有何規矩」

「規矩嗎..」

老人想了一會後又道「沒有太多，只有一條而已」

「老人家，請你先說是何規矩吧」

「就是只要不危害世間就行了」老人笑著說道

瑟天聽了後向老人的方向行了一禮道「老人家，我願意和你一起修行，當你的徒弟」

「呵呵，好，孩子，不過我先說好，倘若我發現你危害人世間，莫說其他人，為師定第一個前往誅殺你」

「老人家，請你放心，徒兒絕不會給你丟臉」說罷瑟天向著老人行了個叩拜之禮，也算是拜了師了

「好好好。看你聽力不錯，聽力也是感應能力的其一，相信你一定可以很快就學會的」老人看著瑟天越是看越是覺得滿意，瑟天只是通過聲音就知道了了他的位置，說明其聽力不錯，而感應能力，聽力也是重要的其一

行完叩拜之禮后瑟天站起身喊了聲「師傅」

嗯。老人笑著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對了，師傅，還不知師傅你尊姓大名」

「呵呵，老夫名為GSD，」老人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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