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但是人類也確實聰明,否則這人間天庭也不會一直都是人類在掌管,和人類接觸了那麼一次,麒麟知道,他們肚子裡面壞水兒多著呢。
眼睛一亮,麒麟撲倒宋墨案桌上面對宋墨說道:「你有沒有法子,讓別人認不出我。」
宋墨在麒麟撲過來的時候就眼疾手快將案桌上的畫給收了,他能發誓長這麼大他的動作從來沒有這麼快過,還好麒麟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些,也就沒有追究。
將要跳出來的心臟平復之後宋墨問道:「要怎麼個認不出來法。」
雖然鳳凰比麒麟早入世,但是論起陰謀詭計她絕對不是人類的對手,正好眼前有這麼個人類,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麒麟也知道了宋墨是個很聰明的人,只是平時不願意表露出來罷了,他可以一個時辰就把一本書背完,還可以不用法力就讓人飛起來(鞦韆),院子里有人起糾紛的時候幾句話就可以讓他們停止紛爭。
麒麟也可以做到的,但是是用法術將那些人噤言。
一想到這麼聰明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奴僕,麒麟就想偷著樂。
他一定有辦法的!
麒麟指指天:「那人眼神很好,我得讓她在天上看不到我才行。」
宋墨打量著麒麟想了想:「就認不出來就可以了嗎?」
「對對對。」麒麟連連點頭。
宋墨想了想然後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麒麟急了,湊到宋墨跟前說道,宋墨臉漲得通紅,但是又捨不得移開,只能強忍著鎮定說道:「喬裝打扮。」
「喬裝打扮?」麒麟皺眉,她沒有弄太明白宋墨的意思。
宋墨一直關注著麒麟,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段時間被拘得心煩意亂,好幾次她都差一點把房子燒了,後來給生生忍了下去的,如果能夠為麒麟分憂,他萬死不辭。
「對,喬裝打扮。」宋墨重複一遍對麒麟說道,見她眼睛裡面滿是疑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你只要打扮地不像你就可以了,比如說你的衣服,這麼長時間你都是穿著這一身紅衣想來這是你的標誌,你得將它換成其他顏色的,還有你的頭髮,在凡間出了垂髫的孩童是沒有人將頭髮梳成這樣的。」
「可是我沒有其他顏色的衣服啊,而且我也不會梳頭髮。」麒麟扯扯自己的頭髮為難說道。
麒麟的這一身從她化形到現在兩千年都沒有變過,衣服並不是她特意找的,而是她身上的火幻化的,頭上兩個半丸子頭也是她的角在化形的時候自動演變出來的,倒是可以改變,但是她向來憊懶,從來沒有在這上面花過心思。
「我可以讓下人去準備。」宋墨說道。
麒麟是有些不樂意的,畢竟穿了這麼多年的衣服要換下來讓她覺得不能適應,而且凡間的意料能和她的神火相比嗎?
但是她實在是憋不住了,一咬牙就答應了,宋墨立即讓奴僕去準備衣服首飾。
在宋墨傳喚下人的時候麒麟又撲倒宋墨面前狠狠說道:「我要最好的衣服,那些僕人身上穿的敢拿到我面前的話我一把火就給燒了。」
宋墨失笑說道:「放心吧,不會讓你穿那樣的衣服的。」
麒麟這下放心了,重新回到軟榻上,因為心情好還唱起了小曲兒,是上古曲子,唱的是什麼宋墨聽不懂,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欣賞,麒麟唱歌很好聽,聲音像是在山谷中盤旋一樣。
別院里沒有女主子,所以要找好衣服還得下山去尋,別院里招募的都是一些種田織布的人,他們心裡也沒什麼彎彎道道,既然東家少爺來住就好吃好喝供著就是了,況且這少爺也是好相與的人,平時就做點飯洗些衣服,其他事情都是少爺自己完成的。
江凱歌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她去世之後自己的嫁妝都留給了宋墨,宋輝騰對這筆錢沒有想法,想著宋墨都要離開了,便讓宋墨帶走傍身,所以幾件衣服首飾的錢,宋墨還是拿得出來的。
別院的人快馬加鞭也是在夜裡才把衣服拿回來,因為宋墨並沒有對款式有要求,而且要的又急,所以下山的人便把成衣店裡的最是上等的成衣全賣了下來,首飾亦是如此,告知了老闆麒麟的特徵之後便讓老闆推薦,差不多的便買下來。
回到別院第一時間便是來到宋墨面前復命,麒麟早就等不及了,在奴僕才搬著箱子進院子的時候她就跳出來一個人把箱子抱進了屋子。
奴僕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這漂亮丫頭勁兒這麼大,沒有那東西交到主子手上奴僕也有些為難,對宋墨欲言又止:「少爺,這……」
宋墨也是哭笑不得,將獎賞放到奴僕手上說道:「沒有關係的,辛苦跑一趟了,這些錢拿去喝茶。」
「少爺嚴重了,為主子分憂是我們做奴才的本分。」那人歡天喜地接過銀子說道,「以後要還有這種跑腿兒的事,儘管吩咐就是。」
將奴僕打發下去之後宋墨在院子里等著,還不知道麒麟穿其他顏色款式的衣服是怎麼樣的呢,但是他能夠保證,絕對是最美的。
麒麟在房間裡面也犯了難,她從前的衣服本身就是屬於她本身的,不用她動手自己就能上身,但是凡間的衣服不一樣啊,繁瑣不說,還麻煩。
根據自己的記憶麒麟吧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是一共有三套衣服,一套藏青色,一套桃紅色一套純白色,麒麟想著既然要改變當然就要穿被讓人想不到的顏色,挑挑揀揀之後選擇了純白色,袖子上衣領上都有米黃色的滾邊刺繡,倒是為這套簡單單調的衣服增色了不少。
穿上衣服麒麟都要認不出這是自己了,明明只是換了一身衣服,卻像是換了一張皮一樣,麒麟覺得實在有趣,在鏡子面前看了許久。
想起來宋墨說道髮型也得改變,又把頭髮給打散了,但是倒騰了幾下也沒倒騰好乾脆就披頭散髮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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