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入太子府
同樣接到旨意的還有太子府的太子殿下司徒少賢,他正一頭霧水和不解:「父皇為何要把段二小姐賜給我作婢女呢?有什麼用意嗎?」
宣旨的老太監置身事外地搖搖頭:「這個,雜家也不知道啊!既然太子接了聖旨,那雜家就先回去復命了,太子殿下,告辭。」
司徒少賢拘了拘禮:「辛苦公公了!公公慢走!」然後見老太監出了府門,又開始想這個問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看見段聽栩隻身一人背著個包袱進來了。
「你……」司徒少賢有些驚訝她的速度,他這邊才剛剛接到聖旨,回頭她就到了,是不是也太快了點?
段聽栩咧嘴一笑,也沒行禮,自來熟地拍了拍司徒少賢的肩膀:「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府里的婢女了,太子殿下,多多關照!」
然後繞過要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的太子,進府里找房間去了。司徒少賢見她的反應怎麼跟自己的反應截然不同,便想到一定是父皇昨夜找她說了什麼,於是轉身對源識吩咐道:「我進宮一趟,你去安排個廂房讓她住下,好生招待著。」
源識低頭應下:「是!」司徒少賢離開后,源識追著段聽栩的方向去了,遠遠看見段聽栩竟然已經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房間!源識恨恨地看著那個環視著房間的女子,雖然她是段大將軍的女兒,但主子讓他去調查的時候,他知道了其實段聽栩根本就不得段過天的喜歡,再者,她每三天晚上就要回將軍府,如果是回府的路上出了什麼事的話,怎麼算也算不到主子頭上,更何況,段過天根本沒那個膽子跟主子鬧!
聽栩正在看自己要短居的房間,忽然感覺到了一束滿含殺意的目光,聽栩疑惑地看過去,原來是司徒少賢身邊的手下,好像叫源識的來著,可是她跟他又沒什麼交集,他為什麼會想要殺她?
源識見聽栩看了過來,連忙隱下眼中的情緒,語氣平淡地問道:「姑娘有什麼缺的嗎?可以去府外採購或者去管家那裡領取。」
既然他會演戲,那她當然奉陪到底了,聽栩滿臉乖巧的笑:「我沒什麼需要的,該帶的我都帶了。只是可以麻煩你帶我到處熟悉熟悉嗎?」
源識當然是拒絕的,萬一她真的是誰派來的姦細,帶她熟悉的話就是為虎作倀:「姑娘還是先休息休息吧!主子進宮去了,這婢女之事還沒個定數呢!」
「司徒……太子進宮了?這件事有那麼匪夷所思嗎?還要進宮去見皇上親自問?」聽栩就著椅子坐了下來,「源識,你對你主子很忠心嗎?」
一聽到有人懷疑自己對主子的忠誠,源識就變了臉色:「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源識當然對主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你別激動啊!我知道你忠心,但是你似乎有些忠心過頭了吧?主子沒讓你做的事情你也擅做主張,知道的認為你處處為主子著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麼樣了呢……」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源識被她看得竟心虛了起來,難道她知道他想除了她?的確,他並沒有得到主子的吩咐,但是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主子好,他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或事阻礙了主子的計劃!
源識陰鬱著臉退出了房間,聽栩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誰能相信剛剛她信心滿滿說的那番話都是她瞎猜的!
夜幕降臨,聽栩已經把太子府轉熟悉了,司徒少賢還沒有從宮中回來,也沒有安排人交代她的工作,所以聽栩就沒有目的地在花園裡轉悠。
「原來你到這兒來了?害得我找你好久!」不陌生的男音從牆頭上傳入聽栩的耳朵里,聽栩循聲看去,果然是楊煦雪!
「你怎麼找到這的?」聽栩笑著仰頭問道。楊煦雪輕鬆跳下牆頭,拋給聽栩一壺酒,爽朗一笑:「我今天聽說將軍府二小姐被皇上賜給太子作婢女了,然後一想啊,栩丫頭你不就是將軍府二小姐嗎?所以就過來看看你。怎麼回事啊你?小姐不做來給人當丫鬟使喚?」
聽栩在花園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打開蓋子,貪婪地嗅了嗅后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口:「哎,你還欠我九十九罈子酒,我可記著呢!」
楊煦雪也坐了下來,哭笑不得地說:「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麼比我還嗜酒啊?」
「切!我不是女人難道你是嗎?再說,我也只喝你釀的酒啊,這怎麼就叫嗜酒了?」
楊煦雪抿唇一笑,喝酒不說話,聽栩接著就回答他上面的那個問題:「至於當婢女,那是我自願的。」然後悄悄附在楊煦雪的耳邊道:「我跟你說,我要幫司徒少賢奪這皇位!」
「哈哈!你就是個會喝酒的女人,能做這種事情?」楊煦雪聽完,頓了一下后大笑著喝了口酒,只是為了防止聽栩看見他耳根可疑的紅暈和他躲閃不敢看印栩的眼神,剛才他感覺到她湊近他說話時呼出的濕潤的氣息,不由地耳根發麻,心跳也開始加速了。這是……怎麼了?
聽栩也真的就沒有注意到,依然跟他聊著天:「哼!瞧不起我?等著瞧吧你!要不然我們打賭!」
「哦?你還會賭博?好,你說賭什麼?」楊煦雪放下酒罈子,看向不服氣的盯著他的段聽栩。後者摸摸下巴,深思了一番道:「過一段時間是秋獵,如果我能讓司徒少賢大放光彩,那你就要再送我一百壇你親手釀的酒!」
看著女子閃閃發光的瞳眸,楊煦雪失笑:「我還以為你會要我那個寶貝酒壺呢!」聽栩嘿嘿地笑著擺擺手:「那個我可要不起,你那麼寶貝它,我要是要來了,你不得一直纏著我啊?」
楊煦雪看向夜空,喃喃道:「讓我想想,如果你做不到,我應該讓你做什麼呢?」
「我才不會做不到呢!」聽栩白他一眼后,繼續喝酒,任他想了半天後忽然聽到動靜,緊張地扭頭卻見身旁已經沒了人影。
拱形門外走進一個黃色的身影,見到聽栩一個人坐在那裡喝酒,徑直走過去就坐了下來:「我去問過父皇了,我不可否認你很特別,你比一般的女子要膽大,要堅強,但我還不認為你有能力成為我的軍師。」
「有沒有能力不是你說了算的,總要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再否認我吧?」聽栩喝了不少地酒,可是認真望著司徒少賢的眼睛中任然是一片清澈,不見渾濁的醉意。
「你說得沒錯!好!本太子就給你個機會,明日隨本太子去見見四皇子,到時候怎麼表現就看你了。」司徒少賢噙著笑道,看了眼聽栩手中的酒罈,又問了,「為何一個人在這裡喝酒?」
「沒有為何。我去睡覺了,明天見吧!」聽栩晃了晃空酒罈,再三確認裡面沒有剩下一滴酒後,為了不讓司徒少賢繼續問下去,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出花園,背對著司徒少賢揮了揮手告別。
司徒少賢獨自坐在原處,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不見后對著空氣喚了句:「源識。」銀燦燦的月光下本空無一人,忽然憑空出現一個面無表情的人:「主子!」
「你說,她會不會給本太子一個驚喜?父皇把她賜給我,說明她的確有些本事,但是……」司徒少賢在此頓住,源識只好憑藉自己的理解接了下去:「但是她再怎麼樣都只是個女流之輩,成不了什麼大事!日後可能還會成為主子的絆腳石!」
司徒少賢睨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而是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吧……」
源識,我想說的是……我想讓她成為我的夫人,而不是軍師,不是主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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