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屈府

來到一大門緊閉的院子，葉青時抬起手正打算敲門，身旁的卻墨染毫不客氣地把她扯了進去。

「磨磨蹭蹭幹什麼？」

葉青時被他理直氣壯地質問噎的回答不出來，他進別人家都不用打招呼的嗎?還是明顯有人在內的家，他這個樣子在天庭還不得被告私闖庭院。

跟在墨染身後進了正門，一個破舊的蹴鞠滾到葉青時的腳下。

這時候還有人玩蹴鞠，葉青時彎腰撿起球，並順著球的方向看去，一個大概十歲的男孩正在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他穿著破舊，衣服上大大小小縫了十幾塊，但全身還算是整潔，

看到他們望過來，飛快地躲在另一扇門後面，探出個小腦袋，疑惑道「你們是誰，來我家幹什麼？」

突然，臉上又顯出驚懼的神色，彷彿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不待他們回答，一溜煙就跑了。

葉青時抱著球在風中凌亂，她長得有這麼可怖使那個小孩子這麼害怕嗎？

「你說，他走什麼？」

「不知道。」墨染拿著劍，坐到了木桌旁的凳子上。

瞥見墨染手中的劍，葉青時想通了，他本就帶著這種面具，又拿這劍，不嚇跑孩子才怪。

「這把劍，」葉青時頓了頓，「能不能把它收進去。」說這話她明顯底氣不足，讓一個劍客把劍收進去不相當於吃飯不給你碗嗎？

「不行。」墨染回答的很堅決，態度強硬，絲毫不給葉青時說之後話的機會。「不把劍放這，後面的人怎麼會出來呢。」

葉青時看著墨染眼中算計別人的精光，他似乎很胸有成竹，那還是靜觀其變，他有解決的辦法。

不一會兒，老婦出來了，只瞧了一眼，剛剛的戾氣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慈祥的笑容，「怠慢了客人，不要介意。」

她臉色發白，步子明顯不穩，手上端著托盤，裡面放了兩碗清水，其中一個碗還缺了一個角。

「兩位來程州可是有什麼事，這裡可不太平。」

「老奶奶可認識屈水。」葉青時心急說出這個名字，又怪自己嘴快，應該先旁敲側擊才對，這一下子就暴露了目的。

她把碗從托盤中拿出來的手明顯一頓，頗有些戒備，「你們找屈水有什麼事嗎？」

「屈水是我多年前的朋友，今日前來，特地來看下她怎麼樣。」墨染說的無比真誠，屈水二字念得熟稔極了，若不是葉青時一路跟他走來，都要相信他真的認識她。

「哦，這樣啊。你們從這出去，往前走一段就可以到屈府了。」或許沒有感受到他們的惡意，深嘆了一口氣，「不過，最好不要去。」

這告誡的語氣讓葉青時覺得屈府彷彿有什麼洪水猛獸，但更多的是刺激的興奮感。

「為何？」

墨染看這位老人面色為難，彷彿有什麼在阻礙她開口，也不願意多做逗留，「您不便明說，那告辭。」

到達屈府，門口的兩個石獅子十分氣派，朱門閉戶，門檻的高度大概到葉青時的膝關節處，彰顯著大戶人家的排面。

近了門后更是別有洞天，外面一片荒蕪破敗，行人稀疏，裡面卻是生機勃勃，人來人往，蹊蹺的讓葉青時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葉青時往前走了幾步，經過的人都將她視作空氣一般，她想叫下前面那個看起來和善的小丫頭，結果被墨染捂著了嘴。

她嘟囔著，皺著眉頭，「你幹嗎捂住我的嘴？」並用力去撥開他的手。

濕潤的氣息灑在他的手上，弄得墨染的手心像貓舔一般，手指處還觸著葉青時的臉，軟軟的，滑滑的，跟以往他碰的那些人都不一樣。

「仔細看看。」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葉青時這才發現，前面哪裡有什麼姑娘，全都是些破敗的房子與一些枯敗的樹木。

「別驚擾了他們。」墨染鬆開她的臉，葉青時又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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