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實驗

他還以為路易揭穿他是不打算同意他的請求，沒想到……

「沒錯，我答應你了。」

路易言之鑿鑿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他一開始對CODE的確沒什麼興趣。但是那是在審判長口中的CODE，在聽這個老人說道CODE竟然能讓死去的身體重新復原，這一點確確實實的引起了他的注意。要知道，就算是至強的聖環奧術，若是肉身被毀也免不了死亡，因此身體的安全一向是奧術師最注意的東西，奧術罩就是能夠保護奧術師身體的最強防禦。

想一想吧，擁有著如聖環一樣強大的靈魂，若是能在擁有無論如何攻擊都無法徹底死亡的身體……不，這簡直是無法想象！就算是那號稱不死不滅的夢魘奧術師，若是在肉身的較量之上敗走，也免不了等階倒退。

「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要試驗一下你所說的究竟是否正確。」路易看著面前這滿臉驚喜的老者說著。老者連忙點了點頭，那雙布滿了死氣的雙眼也重新恢復了活力，他挺起了自己的胸膛，高聲道：「來吧！」

一個人哀求對方賜自己一死，而且還如此迫不及待，看著老者臉上那如孩子般興奮的表情，路易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黑色幽默。

他搖了搖頭，心中一動，一塊賢者之石便落入掌中。注意到了他這個動作，老者又是呵呵一笑。

「看來閣下對賢者之石有需求？」

「的確是這樣。」路易並沒有掩蓋這一點，畢竟自己所存不多的這點賢者之石都是從他們教團的之中盜來的。老者聽了此話當即哈哈大笑。

「若是閣下需要這個石頭，那麼老朽我身死之後，整個教團都交予閣下。我所在的這些年中，雖然未曾得到什麼好的契約者，不過賢者之石的收集卻不少。」

「哦？」路易眼眉一挑：「這個賢者之石應該是一種稀有資源吧，我曾在教廷的人身上見過類似的東西。」

老者對於路易的這個問題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如果閣下想要知道這個世界的而更多秘密，只要你能殺了我，那麼你就能得到我的一切記憶！」

「那看來，我又多了一個殺掉你的理由了。」

眼前這對話不論怎麼聽，都有一種喜劇的感覺，路易心中微微有些意動，但是他臉上不動聲色，握著手中的賢者之石，路易胳膊上那刻錄的青藍色符文頓時開始發起了陣陣亮光。

「就來讓我試試，你這所謂的CODE究竟有多麼強大的不死能力吧。」

路易目前使用的是從真理之書所刻錄的低階奧術，相比起之前用的小法術，奧術的消耗無疑大了許多，不過好在路易選擇的是靈魂刻錄，這種情況下施展奧術的消耗有很大一部分被靈魂所抵消，這對於目前的他絕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唯一的不足，恐怕也就是這種靈魂奧術一旦刻錄就無法摘取，因此刻錄有限，很少有奧術師能如路易這般在靈魂上刻錄這種低階奧術。

但是，奧術是死的，知識是活的。路易相信，遲早有一天，自己能夠通過知識的力量擺脫靈魂奧術的弊病，目前使用靈魂刻錄也只是一時之急。

「真是神奇……」

說實話，這還是A.A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魔法』，雖然曾經見識過那個世界上最後一個魔法師，不過和書上記載比起來，他的行為做事實在是和一個魔法師搭不上邊，路易胳膊上的亮光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東西可是要你的命的。」路易微微抬眼，豎起了自己的胳膊，腳步一抬便到了A.A跟前。

「若是能真的幹掉我，那倒也好。」看著面前這越來越近的亮光，A.A毫不在意的一笑。那樣子彷彿根本不是一個即將面臨死亡的人，而是打算去吃飯似的。

路易沒說話，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仍然安睡在地的C.C，她的小臉此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恬靜。見此，他重新轉過頭來，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胳膊上。下一秒，他的眼眸之中猛然閃過一絲異光。

「Tu！」

毫無徵兆的，他突然脫口而出這樣一個詞語！還沒等老者反應過來，下一秒，他的心臟猛然被一道透明之刃穿透，血液頓時竄得老高，路易輕輕一揮袖，直接將濺射的血液擋在了一處不可視的屏障之外。

「呃……」

老者的嘴巴顫了澶，他緩緩的低下頭看向了自己胸口的創傷，緊接著一頭向後栽去。

「噗通。」

CODE所謂的不死僅僅是將人體恢復而已，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一切沒發生。老者依然遭受了這致命的創傷，不論是痛覺還是觸覺也以及存在。他直直的看著金色的天花板，嘴巴不斷的顫抖，血液彷彿不要錢一般從傷口不斷向外流淌，不消一會功夫，他所躺著的地方便積了一大灘血液。

路易將袖子重新捋了下來丟掉了手中的碎石屑，全神貫注的觀察著面前老者的『屍體』，原本他還以為這個CODE是讓人體根本不受傷害，不過現在看來，該受的傷還是要受。

眼下，這個大廳就出現了這樣一幅詭異的場景。一身黑袍的路易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躺在地上的屍體，而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安靜恬睡的小女孩，若是把這個大廳以路易為中心切開為兩半，完全可以命名為《死亡》與《新生》，若是在地球，這樣的畫面說不定還能被冠上藝術品的名號。

不過這個藝術品究竟值不值錢，路易肯定是不清楚的，他只是在等待眼前這個老者所說的復活究竟在什麼時候。就這樣，大廳之中除了C.C那平穩的呼吸聲之外，在無一絲一毫聲響。

……

「咳咳……咳咳咳！」

A.A猛然的咳嗽了起來，他緩緩的從滿是黏糊糊血液的地面上坐了起來，一雙渾濁的老眼直直的對上了路易那沉思的視線。

「怎麼樣，我說過，不會死吧。」

老者怡然自得的說著，自己挨了這麼一下子似乎全然沒辦法給他造成壓力，語氣之中倒是頗為自得。路易打量了他一番，點了點頭：「從死亡到復活，消耗的時間總共有三十分鐘，剛好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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