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都不懼，還有何可懼
「她也突破了」
原本興奮的心情此刻卻突然安靜了下來，抬頭看了下已經高掛空中的月亮，輕輕一躍就從飛地跳到了兩米外的空地上；
「哇，我突破劍之氣一段了」
狂喜的吶喊聲從浮雲小居的方向傳了過來；
「切，高興什麼」
凌燕原本興奮的心情聽到這一聲吶喊頓時索然寡味，不屑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咦，你身上怎麼那麼臭，臉上怎麼還蛻皮了」
凌燕一臉認真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吳狠，撲哧一下的笑出了聲來，這難道是被鬼剝皮了；
「彼此，彼此」
吳狠看了下自己的手臂，在看看凌燕的小臉，仍舊是一副寒冰臉；
「哎，醜死了」
凌燕急忙聞了下，果然也是臭不可聞，在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臉，一塊臉皮就掉了下來，捂著臉跺起腳來；
「你去哪裡？」
「回浮雲小居洗澡換衣服睡覺」
「不行」
凌燕急忙上前拉住了吳狠的手臂；
「你想搞什麼？」
「這樣子回去，醜死了，以後怎麼見人」凌燕不依不饒的拉著吳狠的手臂，不讓他走；
「無所謂」
「你無所謂，我有所謂」
「想怎樣？」
「小樹林的左邊有一個小湖泊，你幫我放哨」
吳狠一臉嫌棄的看著凌燕，掙開凌燕拉住自己的手，徑直往浮雲小居而去；
「你給我站住，你敢不聽師姐的話？」
「等正式拜師再說你是我師姐」
吳狠頭也不回的往樹林外面的浮雲小居而去；
「哇」
凌燕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吳狠頭皮立時發麻，透過樹林轉頭看去，凌燕頭捶在膝蓋上，雙手抱著膝蓋處，放聲大哭，不知為什麼心裡有根玄突然動了一下；
「走」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凌燕一躍而起，滿臉的得意，原來剛才只是計，吳狠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就往樹林外走去；
「你剛答應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凌燕一個疾步走到了吳狠的前面，雙手張開攔住了吳狠的去路；
吳狠不耐煩的長吁了一口氣，朝著左邊的胡泊處走去；
「我說，你不要偷看」
「誰稀罕」吳狠不耐煩的轉過身去，環伺著四周；
「沒禮貌，我可是堂堂郡主，就算不是郡主，我也是閉月羞花之貌，你有我這麼漂亮的師姐，你就暗自高興吧」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
身後傳來了一聲水花嘩啦啦的聲音，吳狠滿臉的不屑；
「我說，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冷漠，才十四歲而已，怎麼整的和四十歲一樣，整天悶悶不樂的，說出來，讓師姐高興高興」
「誒，和你說話呢，有沒有禮貌的？」
「關你什麼事？」吳狠冷冷的回到；
「沒禮貌！」
水花繼續嘩啦嘩啦的響了起來，月光斑駁的照射下來，夜晚的樹林倒別有一番意味，吳狠不禁又想起了在帝都郊外打獵的日子；
「我說，那麼高的懸崖，你怎麼一點都不怕，就那樣跳過去了，我看了小腿都發軟」
「死都不懼，還有何可懼？」
「你快替我看看，我的頭髮是不是掉幹了」
就在吳狠發愣的時候，凌燕已經開始清洗，別說身上的那層污垢還真是難清洗，身上的皮膚基本上全都蛻換了一遍，就是頭髮也是大把大把的掉落了下來，帶著哭腔的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吳狠小臉突然紅了起來，聲音既然有點結巴；
「不管，快點」
「掉光了就掉光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混蛋」
「你幹嘛？」
吳狠話聲剛說完，後腦勺就被石頭重重的打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怒道，隨即，小臉通紅急忙轉身，重新坐了下來；
就在吳狠站起來怒道的時候，凌燕正在低頭看著水面，並沒有注意到吳狠已經看到了在水中一絲不掛的自己，雖然只是十三歲，但是該發育的地方，一點也沒有含糊；
「快點幫我看，看看我頭髮是不掉光了」
凌燕著急的吼到，對於一個女生來說，有什麼比掉光頭髮和破相更加恐怖；
「快點啊」
半天沒有聽到吳狠的動靜，凌燕又著急又氣；
「你先擦乾淨，穿好衣服，男女，男女有別」
吳狠少有的急促了起來，小臉通紅，幸虧是在晚上，否則這紅的和猴屁股一般的臉得往哪裡擱；
「你是不是偷看我了？」
感覺到了吳狠的不正常，凌燕急忙捂住自己的身體，又羞又氣；
「別自作多情」
吳狠長吁了一口氣，故作鎮定的說道；
「我衣服都臭了，怎麼穿？」
「真是麻煩」
吳狠不耐煩的站了起來，往樹林外走去；
「你回來，你要去哪？」
「給你拿衣服」
「那我怎麼辦？」
「呆在水裡」
「王琰那些混蛋過來了怎麼辦？」
「深更半夜的誰到這破地方來」
「說不定」
「那你想怎麼樣？」吳狠再次無比氣惱的吼了起來；
「你幫我把衣服洗了，架個篝火，替我晾乾衣服」
「神經病」
吳狠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話，就朝著樹林外的浮雲小居而去；
「你混蛋，我要告訴師傅你輕薄我」
凌燕氣惱的吼叫了起來，棲息的小鳥被驚的四處逃竄，隨後四周恢復了一片寂靜，不得已環伺了一下周圍，找了一根浮在水面上的樹枝，將岸上的衣服勾了過來，實在是臭的很，上面還有黑色的無垢，實在是沒有勇氣穿，拿著衣服游到了石頭的後面，雙手一邊搓著衣服，一邊咒罵著吳狠薄情寡義；
「衣服丟在岸邊，自己拿」
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吳狠去而復返，快到湖邊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將衣服丟在了兩米外的岸邊，然後轉過身去；
「幹嘛又打我」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沒有多久腦袋就被一根棍子重重的敲了一下，吳狠氣惱的轉過身吼了起來；
「誰讓你丟下我一個人走的」
凌燕雙手叉腰，瞪著一雙大眼睛，憤怒的看著吳狠，剛從水裡出來，頭髮上的水還在一滴滴的往下掉著；
「有病」
吳狠氣惱的往樹林外走去；
浮雲小居非常的安靜，兩人一前一後的往自己的小窩走去；
「呦，這大晚上的，還濕漉漉的，在小樹林做了些什麼啊？」一個刺耳的聲音冷不丁的從旁邊傳了過來；
「關你屁事」
凌燕抬眼望去，說話的正是王琰，氣不打一處來，管你三七二十一，開口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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