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娃阿狗
來到廚房,見到灶台上燒糊了的菜肴,陳大娘急忙熄火后,接著一陣忙裡忙外的收拾殘局。突然,陳大娘發現居然有人把桌上的紅燒肉都吃光了,又見到兒子阿狗嘴角流油,還一副貪吃鬼的模樣看著,桌上其它的美味菜肴,不禁臉色一板問道,「說!是不是你偷吃了!」
「沒有!我沒有偷吃!」小娃阿狗一副死不承認地耍賴道。
「剛才,喊你爹做啥子?是不是,想挨揍呀!」陳大娘虎著臉拉著阿狗問道。
「沒……沒有!」阿狗大驚失色。
「小兔崽子!屁股癢了是吧!敢告老娘的刁狀!活膩味了你!」不由分說,一手抄起細竹枝另一手抓起那個叫做阿狗的小屁孩,就是一頓『竹筍炒肉絲』。噼啪!噼啪!一頓好打之後,胖乎乎的陳大娘叉腰又是一番教訓數落讓其不學好,小娃阿狗捂著屁股哇哇大哭,嚇得狼狽而逃。
陳大娘的丈夫看不過去了,忙過來勸其消消氣,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娃兒他娘!阿狗又幹什麼事情惹你生氣了呀?」陳大娘對著阿狗吼道。「哼!小兔崽子!你跑!有種你就別回來了!再調皮搗蛋!小心老娘打得你屁股開花!」
「孩子他爹,你是不知道阿狗有多麼調皮,他把招待皇甫公子的紅燒肉都給吃光了!還說謊不承認,你說是不是該打呢?」陳大娘對著丈夫陳嘯天就是一陣大倒苦水,「嗯!確實該打!不過畢竟是自家孩子莫要打壞了呀!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貪吃一點也是常理嘛!消消氣!消消氣!」陳嘯天對此卻不在意,不過也不敢惹自家氣頭上的婆娘生氣,只得安慰地說道。
「哥,等等我!等等我!」後邊有一個六歲的小屁孩扎著羊角辮,是個臉蛋粉嘟嘟,十分可愛的小女孩,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似得,拽上阿狗的褲腿不鬆手奶聲奶氣地說道。「哥,別生娘的氣了好不好?是鳶兒不好,讓哥哥一個人挨罵,你不要不理睬鳶兒好嗎?」
「哼!臭鳶兒都怪你貪吃!說好只嘗一口的,你就是不聽話!把紅燒肉都吃光了!現在好了!害我被發現,挨娘的打!都怪你不好!你個貪吃鬼!」阿狗忿忿不平地數落小妹鳶兒說道。「還不是紅燒肉太好吃了!不過,不能只怪鳶兒一個人,你也有份!你大鳶兒三歲!吃掉的肉比我多!哼!哥哥耍賴皮!羞羞!」小妹鳶兒用小手,劃了划紅蘋果般的小臉蛋說道,撅著的小嘴都能掛個醬油瓶了。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不對!」阿狗理屈詞窮地耍賴說道。
「你!你!臭哥哥!氣死鳶兒了!再也不理你了!嗚嗚~嗚嗚~」鳶兒抹著眼淚哭著鼻子跑回去了。
「哼,愛哭鬼!誰願意跟你一起玩!還有胖大嬸也太壞了。不就是偷吃了一點點紅燒肉而已嘛!用得著這麼狠打人嗎?哼!我果然是撿來的孩子,不是她的親生寶貝。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為何如此狠心,將我丟棄在路旁民宅這裡!被這個胖大嬸給撿回來的。哎!真是命苦呀!」阿狗走在落雲寨中的民宅小巷子里,皺著小眉頭一臉生無可戀地腹誹不已。
「是呀!小娃娃!既然你是撿來的孩子!你娘不要你了!不如跟著本大王混如何?」小巷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阿狗一個人站在那裡,突呼其來的一聲話語!讓阿狗嚇了一大跳,左顧右盼的四周打量這個自己常來玩的小巷子,想要找出是誰在跟自己說話?
「喂!誰在跟我說話!快站出來!不然我可就走了!」阿狗沒找到跟自己說話的人影。這個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屁孩,也不禁害怕起來。心想,這兒不會有鬼吧!想要快點離開這裡的時候,又是一聲話語傳來,「瞎了你的狗眼!本大王如此英明神武!你居然沒有看見我!真是令我傷心呀!」
「混蛋!你敢罵人!有種站出來,看我不揍扁你!」阿狗很生氣想要找到背後罵他的神秘人,卻怎麼也找不到,只能用言語相激。「說!你到底在哪裡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看看你的屁股後面!」神秘人說道。
阿狗轉身發現一隻老鼠趴伏在自己身後,嚇得摔在地上。「哇!好大一隻臭老鼠!嚇死我了!」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老鼠,發現它居然會說話,頓時驚恐萬分。「哇!我的媽呀!會說話的老鼠!妖……妖怪呀!不要吃我!我經常不洗澡,一點也不好吃的!」阿狗嚇得腿都軟了,對著老鼠哀求不已。
「很好!看來你終於發現本大王了!說,本大王是不是英明神武、威風八面,剛才你不是要揍扁本大王嗎!有膽你就來呀!」大老鼠神氣不已地挑釁阿狗說道。
阿狗發現這是一隻白色的大老鼠,對比了一下兩者的差距,頓時膽子便大了起來!「哼!臭老鼠!你很囂張啊!不就是只,會說話的老鼠精嘛!我可不會怕你的!」
「呦呵!膽肥了你!出來吧!小弟們!」白色大老鼠的話音一落,立即從小巷子里,跑出來幾十隻一模一樣的大老鼠,與阿狗形成對峙之勢。「你!你!有本事不要喊老鼠幫忙!我們單打獨鬥!」
大老鼠厚臉皮的說道,「誰理你呀!本大王向來是喜歡群毆的!就是一群打你一個的那種!」
「我投降!」小娃阿狗知道自己打不贏了,就很光棍的向老鼠們投降了。
「很好!現在你願意聽從本大王的命令,成為本大王的奴僕嗎?」大老鼠盯著阿狗說道。
阿狗好似被踩到尾巴,狗急跳牆了。「不行!你這隻臭老鼠的要求太過分了!我跟你拼了!」
「不好!站住!不許過來!快攔住他!」白鼠王見阿狗不要命的沖向自己急得不得了。
「臭老鼠!我要踩死你!」阿狗大叫一聲給自己壯膽。
阿狗沖向白鼠王飛起一腳,狠狠踩了下去,踩中了白色大老鼠。
一陣煙霧從地上冒了出來,周圍的老鼠也消失不見了!「啊!不要踩我!不要踩我!」老鼠居然變成了小妹陳子鳶。
「鳶兒她居然變成了一隻會說話的大老鼠,還是大老鼠吃了小妹變成了鳶兒,來欺騙我!我的天哪!我踩死你這隻可惡的臭老鼠!」阿狗越想越生氣,狠狠的踹了兩腳之後發現老鼠沒有再次出現,只有一個小女孩在地上哭泣,便急忙停腳不踩了。
「鳶兒怎麼是你!老鼠呢?怎麼不見了?」小妹鳶兒哭著鼻子,抹著眼淚,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都弄得滿臉污泥,哭成了一個大花臉。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揮著手慌亂地胡言亂語。「哥哥,不要踩了。疼死我了!我是鳶兒呀!我再也不敢作弄你了!不要踩我!不要踩我!」
阿狗將妹妹陳子鳶護在身後保護她。「妹妹,不用怕!哥哥保護你!剛才有一隻大老鼠,是只會說話的妖怪!別怕!有我在,不會讓它傷害你的!」妹妹陳子鳶見此不禁破涕為笑。「哈哈!哈哈!哥哥是個大傻瓜!那隻老鼠是鳶兒變的呀!」
「胡說八道!鳶兒,你怎麼可能做得到這種事情呢!還是……你是老鼠變的!!!」阿狗嚇得推開了保護在懷裡的妹妹鳶兒,難以置信地說道。「氣死我了!我真的是鳶兒呀!」小妹急了辯解說道。
「不!不!不要過來,再過來,我打你了!哼!我不相信你!你這隻臭老鼠!」阿狗十分抵制她靠近自己。
「那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鳶兒呢?」陳子鳶說道。
「除非你在我面前變成老鼠,我才相信你是鳶兒!」阿狗說道。
「好呀!變就變!看好了!……我變!」又是一陣煙霧從地上冒出來,鳶兒居然變成了一隻大老鼠!老鼠居然會說話:「笨蛋哥哥!我是鳶兒。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
「我的天!這麼神奇!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呀!」哥哥阿狗問妹妹說道。
老鼠口中回復說道,「鳶兒之所以擁有這麼奇妙的能力,是因為鳶兒去找皇甫哥哥玩的時候,從他房間的小袋子里,偶然弄出來的木頭人偶,是它教會自己這些法術的。」妹妹說完話后,地上又冒出煙霧來,待煙霧散去,白老鼠又變回了鳶兒。
「哇!鳶兒,你好厲害!快教我!教教我!我也想學法術!」阿狗滿眼冒金光興奮不已。
六歲的小女孩鳶兒驕傲的像只高傲的孔雀,一副你快來誇誇我的樣子,對阿狗愛答不理。「哼!不教!不教!壞哥哥!笨蛋哥哥!」阿狗誠心誠意地向鳶兒道歉,「對不起,哥哥不該踩你!對不起。鳶兒,教我法術吧!」
妹妹陳子鳶對於阿狗的道歉十分滿意,便大度地原諒了他。「好吧!鳶兒這次就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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