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驚現馭獸師
靜謐的夜晚,顏挽月和花容守在篝火旁閑聊。她睨了眼坐在車轅上倚著車廂睡得正香的慕容顏淵皺了皺眉頭。
這人的心可真寬,每每到了晚上就早早的休息,害得她白天才敢眯一會兒。
花容往篝火里又添了塊木柴,瞥見她的小動作,笑嘻嘻的道:
「挽挽,我發覺這幾天你老是看那車夫,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慕容顏淵嘴角一彎,很快恢復如常。
顏挽月抓起一塊木柴揚了一下,威脅道:
「討打!」
花容縮了縮脖子,嘀咕道:
「我看你就是嫉妒他前天晚上也撿了一枚空間戒指。」
顏挽月眼裡閃過一絲疑慮,一抬手把木柴丟到篝火里。「這年頭空間戒指一點都不值錢,誰稀罕?」
花容還以為她揚起木頭想要打自己,下意識的往一邊躲去。又聽她如此說,臉上迅速升起兩抹紅雲,「你分明就是嫉妒,有本事你去撿一籮筐來。」
顏挽月聳了聳肩膀,「我還真沒這本事。」
花容老覺著有什麼事情忘了,直到抬頭看見那輪圓圓的月亮。「挽挽,你有沒有發現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啊?」
顏挽月突然覺得煩躁的很,掃了她一眼說道:
「今天可是六月十五,月亮不是圓的還能是彎的不成?」
「我還以為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呢?」花容挨了她一記冷眼訕訕的笑道:
「咱們都行了快十天了,這一路上老是在野外過夜,也不知道還有幾日才能到達山城睡個安穩覺?」
顏挽月望著那輪明月,幽幽的說道:
「快了,最遲後天就會到達。」
伴隨著陣陣清風,隱約傳來幾聲野獸的吼叫。
花容被嚇得挨著顏挽月坐下,「挽挽,這附近不會有什麼東西吧?」
顏挽月拍了拍她的手站來起來,從戒指里取出一把長劍掃視著周圍的灌木叢。
怕是遇上狼群了,聽聲音數量還不少。慕容顏淵緊繃著臉,不由的摸上腰間的軟劍,怕被顏挽月發現異樣,依舊裝睡。直到聽到花容的咋呼。
「天呀!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狼?」
顏挽月見花容往馬車那邊跑,一把扯了回來,用劍指了指旁邊的大樹催促道:
「快上樹!」
花容眼前一亮,很快就耷拉下腦袋,「這法子雖好,可是我不會爬呀。」
顏挽月頓感頭疼不已,低咒道:
「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修鍊了那麼多年短距離的飛行總會吧。」
顏挽月這才剛說完,就見那個馬夫先花容一步穩穩噹噹的上了樹,不僅不想著拉花容一把,還佔了個最好的位置。
劉國公究竟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奇葩的車夫?
花容掛在樹榦上,廢了好大的勁才翻過來趴在樹榦上,往下一看趕緊閉上眼睛。
天啊,好高!
望著漸漸逼近的狼群,顏挽月拔出長劍,面色凝重。
花容好不容易拽著樹枝站在了樹榦上,卻發現慕容顏淵站在另一根樹榦上,雙手環抱,眯著眼睛看戲。
「還不下去幫忙,你就不怕挽挽被狼吃了?」
慕容顏淵睨了她一眼,繼續瞅著底下。
月兒的實力他可是清楚的很,區區一群狼還真傷不了她分毫。
再者,先前謊稱撿到一個空間戒指已經引起她的懷疑,若是再顯露一身不俗的實力,肯定會被她識破身份。
到時候還如何跟著她?
隨著頭頂長著一縷白毛的黑色頭狼低沉沙啞的吼叫,顏挽月率先動了。
每每手中長劍一揮,總會引起一連串的嗚咽聲。
低沉粗糙的嚎叫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陰森恐怖,嚇得花容抱緊樹榦根本就不敢往下看。不住地嘀咕著。「挽挽,你可千萬別被狼吃了。」
慕容顏淵望著底下揮劍速度原來越快的白衣翩躚,烏髮飛揚的女子,流露出一抹不明的神色,似是心疼,又似責怪。
顏挽月靈巧的在狼群里穿梭著,從不近身作戰而是利用劍氣禦敵。每每那些狼呈現包圍之勢,她就快速的跳出圈子,飛身到它們身後出擊。能夠爬起來得狼越來越少。
花容聽到狼嚎聲漸漸弱了,才敢低頭去看。
「挽挽可真厲害。」她由衷的讚歎著,猛然想起看熱鬧的慕容顏淵,又陰陽怪氣的道:
「我家挽挽這麼厲害,一定能夠找到頂頂厲害的夫婿。到時候,讓某人一邊哭去。」
慕容顏淵扯出一抹苦笑,他何嘗不想幫助她對抗狼群?
隨著一聲響亮的口哨,那些狼群迅速消失。
花容飛身下樹,來到顏挽月身邊,咒道:
「搞什麼鬼,打不過就跑。」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馭獸師?」
他清清涼涼的聲音,如徐徐清風,輕易間吹走了顏挽月的憋悶。
她回頭怔怔的望著他,「你的聲音好熟悉,我們見過嗎?」
花容退到慕容顏淵身後,惡狠狠地瞪著他的後背。
十幾天沒開口,一開口就露了餡兒。
套用一句挽挽說的話,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沒有!」
「哦!」顏挽月有些失落,收起長劍進了車廂。
花容見狀,趕緊溜進了馬車。
「花容,我剛才竟把車夫當成了他。也是我多想了,聽說他當了攝政王,肯定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自然不會跟著咱們漂泊。」
花容見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趕緊握著她的手,湊到她耳邊道:
「挽挽,咱不去想他。越是在意越不能讓他知道。你得端著以前的高冷架子,讓他一輩子都不敢欺負你。」
貌似自己以前老是對慕容顏淵愛理不理的,顏挽月紅著臉問道: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歪道道兒?」
慕容顏淵坐在車轅上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往後傾了傾身子,豎起耳朵聽起來。
「以前在鄉下莊子里的時候,隔壁的王嬸子稍有不稱意就揪著王伯的耳朵撒氣,還常常把和離掛在嘴邊,嚇得王伯成日里把她當做姑奶奶般端茶倒水,洗衣做飯的伺候著。王嬸子就負責整天悠哉悠哉的到莊子里找那些老婆子拉呱,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自在。」
顏挽月隨口問了一句那王嬸子是幹什麼的。
花容的表情有些古怪,十分費力地擠出『媒婆』兩個字。
「怪不得,聽說當媒婆的嘴巴都很厲害。」
夜深人靜,他們都睡著了,顏挽月悄悄拿出那枚純金戒指,手上憑空出現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見花容翻了個身,趕緊把它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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