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和談
戰爭打到這個地步,北洋的銳氣被搓,再也沒有當初雄霸天下的盡頭了,畢竟他們現在最大的依仗被西南給毫不猶豫的拔了下來,這讓他們的心裡一下沒有了依仗,可以說整體北洋基本上沒有獲益的,就連一直反對袁世凱登基的段祺瑞也沒有獲得利益,反而將自己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勢力丟了不少。
不過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可以說現在放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和談,通過和談來將這次的事情給磨下去,畢竟現在事情的發展對於北洋來說並不好,當初袁世凱覺得如果當了皇帝各地反對大不了在當回大總統,但是現在看來事情的走向並不是那麼令人滿意,至少現在連全國的領導權人家都要奪了,甚至就是他自己,人家都能夠逼著他隱退,因此袁世凱對於這一次稱帝感到是一件十分暈頭的事情,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了,畢竟事情做都做了,也只能夠承擔這個後果了。
西南的軍隊夾擊完閻錫山後就全線進入了山西,將河南的地盤全部讓了出來,但是在另一方面卻又將部隊開向綏遠,綏遠的部隊則全部派往蒙古,這樣一來整個北洋軍的正面就沒有什麼敵人了,王士珍帶著部隊很快就將河南全境給佔了下來,但是在另一方面河南全境可以說已經破敗不堪了,河南南部由於受到了西南軍裡面專管思想人員的教育,所以在民間傾向於西南的人還是比較多的,當然這少不了西南發出的那些禮物,那些禮物讓西南的名聲在河南流傳。
佔領了河南之後,對於袁世凱來說還算是一個緩和吧,雖然知道對方又把這個地盤順手讓出去的的可能,但是在壞消息不斷的現在,河南的這個消息還算是不錯的消息,因此王士珍被袁世凱嘉獎,而有關任命溥儀的消息也在整個北京傳遍了,畢竟現在袁世凱手中沒有多少實力了,現在透漏出這個風聲就是為了能夠同那些遺老們的手中的到一筆軍費。
不過袁世凱真正的心思卻並不在這個上面,他真正想的是怎麼樣能夠讓西南的部隊滿意,或者說讓陸榮廷父滿意,現在他已經看清楚了這陸氏父並不是沒有野心,而是太會深藏不漏了,這些年他只在乎南方的**黨,對於這陸氏父就看成了一個軍閥,畢竟西南四省除了四川都是地廣人稀的,即使後來有了湖南,可那也沒有多長時間,所以自己一直認為這兩個人在野心和實力上面還是有所欠缺的,但是現在看來對方應該是一直在韜光養晦,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錢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西南要比北洋有錢。
這些僅僅從西南的裝備上面就可以看出來,現在根據可靠地情報西南的損失並不是很大,而他現在基本上已經被逼到窮途陌路了。
因此袁世凱讓人給西南方面請求和談,不過這和談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楊度這個人雖然能說,但是在這個方面更重要的是利益,對於自己讓出的那些利益袁世凱雖然覺得已經不少了,但是他現在不得不想象一下如果對方不滿意怎麼辦,畢竟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西南方面滿意,如果他們不滿意那麼這場仗還要打下去,現在國庫裡面就已經沒有多少物資儲備了,其他各國也都在放著自己。想到這裡袁世凱感到十分的無奈。
楊度並不知道陸裕光的真實位置在什麼地方,他也並沒有去找陸裕光的位置,而是直接坐船南下決定去陸榮廷的老家拜訪,畢竟陸裕光更加希望能夠在戰場上找回一些東西,而陸榮廷則希望能夠平平安安的佔一些便宜。
就在楊度南下之後,陸裕光也得到了北京方面傳過來的消息,最為袁世凱的情報頭目,楊度在一天前南下了。
「想不到袁世凱這麼知趣,竟然能夠在這個時間點派人南下,看來我們不能再小看這個人了,畢竟他還是中華帝國的皇帝。」陸裕光坐在陽曲城內的一個大房裡,看著手中的電報對剛剛到這裡的總後勤部部長譚桂生說道。
譚桂生笑道:「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小看他,我好想沒有一次在小看他呀,我就不明白了,按理說他的名氣那麼大,你為什麼就能夠小看他呢?當初我可是覺得能夠見他一面就是很只得炫耀的事情了,但是現在看來你竟然能夠徹底的將他打敗,我真是佩服你。」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看我的笑話呀?我可告訴你,我的笑話可不是那麼好看的,如果你覺得我的笑話好看,那麼有你吃苦的時候。」陸裕光也笑著說道,他其實並不是小看袁世凱,如果把他起家的時間放早一點,那麼他可能會對袁世凱有著重重的顧忌,但是當陸裕光起家的時候,袁世凱已經慢慢的脫離了那個團體,可以說現在的袁世凱已經是英雄暮年了。
「我不是笑話你,我是佩服你,以前覺得你心眼多,但是現在看來不是心眼多,而是心計多,咱們這幾個人要是論起心機來,估計沒有一個能夠和你相比的。」譚桂生面帶笑容的說道,對於陸裕光從小的精明他可是深有體會的,畢竟當初可是以他的名義發的,這讓人最佩服的是,他竟然能夠說服陸榮廷起兵造反,雖然說陸榮廷不是清王朝的死忠,但也並不是能夠輕易造反的人,畢竟這裡面涉及到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我當時也只是看到外面的世界了,受到外面世界的影響,覺得咱們這裡總不能這個樣,畢竟我們中華的文明科室傳承了幾千年,後來也算是為了救國救民吧,就開始正式的起兵了,其實我也不願意管理這些,畢竟我的年齡還不大,出威風的時候喜歡,但是平時也是很無聊,勾心頭角並不是很容易。」陸裕光向譚桂生抱怨道。
「我原本以為你還是很舒服的呢,現在看來也不是這麼回事,想不到你也有不舒服的時候。」譚桂生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其實他也知道管理政事很累,畢竟他可是管理一省甚至數省政事的人,而陸裕光說的那些事情他基本上也都體驗過,所以他很理解陸裕光的心情。
「不說這個了,你說這一次袁世凱求和會提出什麼條件?」陸裕光看著譚桂生問道。
「這倒不好說,其實這個基本上還是看實力的,如果有實力了那麼什麼條件都能夠提出來,如果沒有實力了,那麼估計就是什麼條件都不能提出來了。」譚桂生給了一個磨凌兩可的答案,不過顯然陸裕光對於這個回答並不是很滿意,至少在陸裕光看來譚桂生有一些藏著掖著的感覺,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於見外,畢竟譚桂生在政壇上已經位居高官了,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是現在的位置絕對重要,所以一般情況下不發表什麼準確的意見也是對的,畢竟當初看電視的時候,電視上的領導人發言可都是前思後想的。
但是陸裕光沒有這個習慣,陸裕光就是屬於想到什麼說什麼,大不了錯了該的人,當然這並不是陸裕光坦率或者直爽,而是陸裕光有著這麼做的資本,畢竟陸裕光現在基本上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人了,而那一個人也是基本上不管事情的了,可以說現在的陸裕光就是皇帝,而陸榮廷算是太上皇,能夠說說陸裕光的人也就是陸榮廷和他的幾個夫人了,其他的人估計都沒有這個資格,所以陸裕光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是很在意。
「對了,這次來的時候姑父可是祝福我了,你媳婦兒快生孩了,你這一仗可要在你媳婦兒生孩之前打完,到時候也能夠說明你這個孩是有福氣的,這可是你們陸家的長長孫呀。」譚桂生笑著說道,對於姑父姑母,以及陸裕光的親生母親對孩的盼望,他可是有目共睹的,當初還一個勁的催他呢,只不過現在變成了他父母甚至伯父伯母都對他保有著一定的希望,畢竟譚浩明知道現在也沒有孩呢,所以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兒那樣對待,這也是為什麼譚浩明一直受寵的原因。
「我知道了,再說也不一定生一個兒,不過對於我來說是男是女都無所謂,我肯定是十分喜歡的,畢竟這可是我第一個孩呀。」陸裕光聽到了譚桂生的話說道,他對於譚桂生這種說法很不贊成,當然這其實也是大家都有的一種說法,那就是重男輕女。
「反正不管是什麼我的那一份禮物總歸是逃不掉的,到時候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譚桂生說道,不過緊接著他們就開始了正式的內容。
「這一次你回去以後要和那個代表談判,我聽說是楊度,這個人曾經去過我們西南,對於我們西南的事情雖然不了解,但和我們的關係也還是不錯,到時候說話客氣點,但是記住實際的利益一點也不能少,畢竟我們打到這裡不容易,他們想要靠著兩眼三語就把我們給打發了,那可不行。」陸裕光說道。
「那底線是什麼?」譚桂生問道,他雖然知道以自己的名義做這個代理人,不管是簽訂了什麼樣的促和協議,陸裕光都會認的,但是他並不會這樣做,畢竟這對於陸裕光來說對於他來好都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
「底線就是沒有底線」陸裕光很自然的回答道,他知道譚桂生應該是不清楚這個意思,但是他並沒有主動去解釋。
「什麼叫沒有底線?」譚桂生的看著陸裕光問道,他雖然有些理解陸裕光的意思了,但是他還有些拿不準。
「沒有底線就是把說有的東西全部拿下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佔領了優勢地位,他們的部隊根本就不能夠掀起什麼大風浪了,如果他們不願意答應你提出來的那個條件,那麼你就和他拖時間,我會儘快的將王士珍的部隊給解決掉,其實之前我就能夠把他們給解決單,之所以不去解決就是因為想要耗費他的糧食物資,現在看來他們也沒有多少糧食物資了,只要我們把這一場仗,大的猛烈一些的話,那麼我們所缺少的東西也就給補足了,另外我們西南的物資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所以這一場仗一定不會長的,這一點你放心。」陸裕光說道,
「我知道你是什麼一次了,看來你是早就瞄準了目標,看來這一次我要好好的和這位楊度先生聊聊天了,聽說這位楊度先生可是袁世凱的心腹,到時候我就去看看他有什麼不同之處。」譚桂生說道,在德國呆了一段時間之後,譚桂生對於工作的態度就有一些傾向於德國人了,按照他的意思來說就是他要把這種效率和事件觀念給帶到中國帶到西南,讓人們都忙碌起來,對於譚桂生的這個建議陸裕光並沒有反對,其實他覺得這樣是正確的畢竟現在國人的態度有一些太散漫,無論是國家領導人還是鄉野小民,不過這一次譚桂生卻是主動提及了這個比較爛的工作方式,卻是令陸裕光感到很意外。
「想不到你竟然想要懶一下,那也好,到時候我就讓你的工作更加的順利。」陸裕光很自信的對譚桂生說道,他對打敗王士珍甚至是將王士珍手下的那些部隊全部拿下是很有信心,否則他也就不會這樣說了。
「嗯」譚桂生答應道。
就在譚桂生坐火車回西南,而楊度乘船回西南的這短時間,山西的西南軍再一次勇猛頑強的出山了,對還在河南境內的王士珍的部隊進行了猛烈地打擊,而且他們還一次性的將安陽、洛陽兩個城給打了下來,並且還做出一副要去北京的樣,最後王士珍受騙,焦急的調動著部隊進入了陸裕光之前就準備好的坑裡,最後損失極大,而這個時候楊度剛剛見到了譚桂生。
「楊先生你好,本人譚桂生?」譚桂生見楊度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傲氣,而是很平和的和楊度見禮,畢竟楊度是北洋派來的使者,如果零落了他有些不好看。
「譚議長你好」楊度打了一個招呼,,譚桂生現在還兼任著西南議會的議長,只不過這個議會只是負責一些政務上面的事情,另外也是和其他方面對政策進行商量的一個方式,畢竟這個議會可是以解決問題出名的。
「這一次西南應該還沒有好好玩玩吧,這兩天我正忙可能無法陪先生,但是先生想要去什麼地方遊玩儘管說,我可以讓人帶你過去。」譚桂生說道,對方求和的事情雖然是對方的意思,但是卻不應該讓自己提出來,畢竟這個談判是要抓住主動的。
「不用了,我這一次來是有事相求的。」楊度鄭重其事的對譚桂生說道,對於譚桂生的事情楊度還是知道一些的,知道現在這個人管理著整個西南的民政。
「這可不敢當,你可是袁大總統的心腹,這一次來必然是有任務的,只不過不知道你想要讓我引薦誰?」譚桂生問道,他沒有想到這個楊度這麼有心計,竟然一下就開出來了自己的情況。
「這一次是奉命來求和的,無論是陸老帥還是陸興華將軍,只要能夠讓我見到就行。」楊度很客氣的說道,前兩天他也沒有想過要通知人,但是等到了武鳴庄。他知道什麼是戒備森嚴,他在那裡足足呆了一天竟然一個連替他通報的人都沒有,最後就只能來這裡了,只不過他並不知道這一次自從陸裕光知道了楊度去心安了就吩咐了人這樣做,其實他也是不想給楊度空鑽,畢竟現在對於陸裕光來說能夠順利拿下這些地方是最重要的,如果後方出現了混亂,那麼陸裕光的事情可就是有了很大的問題了。
畢竟對於陸榮廷來說能夠安安穩穩的拿下來既得利益就行了,但是在長遠方面陸榮廷的心思顯然是不行的。
「不用通報了,這件事情我能夠做主,但是不知道楊先生能不能做主?」譚桂生問道,他對陸裕光的表現真是十分的佩服,要知道他剛剛回到西南,那邊陸裕光就已經和王士珍進行了幾場戰鬥,能夠把安陽和洛陽多下來,王士珍在北邊已經沒有什麼物資供應了,對於陸裕光來說他已經成功的將王士珍的部隊給逼的南下了,而北洋手中的底牌也是越來越少了,而現在譚桂生也是憑著這這一點讓敢和楊度拖時間呢。
「既然你能夠做主,那就太好了,相信你也知道我能夠幹什麼,好了我們言歸正傳,我想要知道你們怎麼就可以退會心安了?是要增加地盤還是增加人馬?」楊度說道,既然這麼簡單,那麼他也不用再怎麼召的去找人了。
「那好吧,不過我們現在不能夠在這裡談,明天在整個南寧最大的地方我們進行談判,相信你也知道,那就是大帥府。」譚桂生說道,之所以選擇這個大帥府,也是為了能夠利用一些自己的優勢卻將對方給擊敗。
第二天一大早,楊度就在一些人的陪同下去了大帥府,而譚桂生就等在這裡,,這一次他們身邊都是有其他人的,他們都是各自對條件有所把握的人。
「楊先生,把你們的條件說一下吧,怎麼讓我們退兵?」譚桂生問道,這個退兵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要知道陸裕光這一次調動軍隊用了多少人和多少無力,所以這一次退兵北洋肯定要給補回來的,這一點不光是北洋和西南知道,就連其他的小人物都明白的道理。
「這樣的,皇帝陛下,答應退位然後將自己的地盤除了直隸山東河南三個省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部給讓出去。另外他還決定將倪嗣沖他們的部隊放棄掉他只保留北邊的,南邊的他全都不管。」楊度說道,其實這和當初袁世凱親自提起的那個底線出不了多少,但是細想想這樣也的確多撈回來了不少的利益。
「楊先生的算盤打得可太精了,這袁世凱本來就不是皇帝,退不退位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們的部隊已經全部都準備攻向北京了,袁大總統還能夠得到這三個省嗎?我原本來的意思是想要少造成一些生靈塗炭,但是沒有想到你們還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來一次獅大開口。」譚桂生諷刺道。
「譚先生的話錯了,雖然我們北洋軍開始連連敗退,但是我們北洋軍畢竟還有著王士珍將軍手中的六個師,以及北京和天津駐防的北洋部隊,一共有著將十二個師,就這麼多的兵力也能夠抵抗住你們了,畢竟你們的軍隊是需要物資的,如果這一次的戰鬥我們堅持的時間長一點,恐怕你們的物資儲備就會不足,而且這也會讓你們的局面有些微妙,雖然你們利用很快的速度將全國佔領,但是到時候全國各地都要鬧事豈不是更加的熱鬧了。」楊度說道,他在來的路上一直分析著西南的進軍路線,最後他終於知道了其實這真正想要進入北京的軍隊根本就沒有多少。
「呵呵,楊先生真是有些落後了,你們的六個師在昨天下午已經被西南的第三軍給吃掉了兩個,雖然第三軍的傷亡也比較大,但是相對來比,現在河南的部隊應該是整個北洋軍中最強大的軍隊了,但是要想和我們西南的陸軍比還是不行的,所以你也應該知道戰爭只是政治的延續,我們這裡不能夠解決的問題同樣也可以放到這個棋盤上面。」譚桂生很輕鬆地說道,因為他對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很滿意,畢竟現在是輪到對方著急了。
「譚先生,我們北洋方面再讓一步,將河南讓出去,我們只留下直隸和山東兩省,其他的全部歸新的中央政府,中央政府可以設在南寧也可以設在南京,他只要留下北邊的部隊和這兩個省的地方就可以了。」楊度看著譚桂生的臉色說道,這讓楊度內心十分氣惱,尤其是當他看到譚浩明那個比較深沉的臉色的時候。
「呵呵,現在雖然河南在你們的手中,但是請不要忘了現在河南基本上都是一片荒蕪,而且王士珍的部隊已經給逼到了安徽和河南的邊上,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王士珍的部隊極有可能選擇和倪嗣沖的合併到一起,所以到時候你們的話都已經不頂用了,那可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到時候還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談話。」譚桂生看著楊度變幻不定的臉色,有些得意的笑了。
「看來西南的戰鬥力還真不能夠小視,這一次聽說是一共有兩個軍也就是四個師的兵力來夾擊我們。」王士珍一邊走著一邊向自己身邊的段芝貴問道。其實對於西南的兵種制度王士珍他們並不清楚,在軍裡面其實不僅僅是有師,而且還有團級部隊,這些團級部隊可比一般的團級部隊厲害多了。
「這一次我們算是吃了一個大虧,不過我們真的要和倪嗣沖他們團結自保?」段芝貴比較吃驚的問道,要知道老爺可是指望著這支部隊呢,如果這支部隊脫離了老頭的掌控,那麼說不定會有什麼事情能夠爆發出來的。
「不這樣又能怎麼辦呢?我們接到京城的電報是對西南的軍隊進行猛烈的進攻,但是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怎麼可能對西南軍隊進行猛烈的攻擊呀?」王士珍苦笑道,他對現在的部隊可是深有體會,西南部隊軍僅僅是裝備強,而且在戰鬥的過程中很少有逃兵,但是北洋的這批部隊卻是經常出現逃兵,而且這些逃兵有的時候竟然成隊的跑,雖然現在明面上王士珍還有這將近六個師的兵力,但是現在連實打實的四個師都沒有了,所以他一直不敢進攻。
「嗨看來這一次又要出問題了。」段芝貴嘆息道,他知道王士珍是什麼意思,不過父和自己的關係還是很密切的,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姓名,段芝貴還是毅然決定跟著王士珍走,大不了投降,但是跟著袁世凱他們,或者是聽了他們的命令,那麼卻只有死路一條了。
想到這裡段芝貴看向王士珍的眼神已經和原來不同了,他知道如果是王士珍自己的話,那麼他選擇回到京城還是去和西南軍拚命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不用他真正的去衝鋒殺敵,即使回到了北京,袁世凱父也不會殺他,畢竟這樣對於軍心不利,所以這完全對於王士珍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對於他卻又很大的影響,因為他和王士珍不一樣,王士珍本來就不是一個戀權的人,否則的話他就不會在袁世凱當上大總統之後就歸隱了,所以對於王士珍來說他怎麼做都沒有問題,但是對於他不一樣,他是一個非常戀權的人,如果沒有了權勢,那他就沒有了追求。
當然他也不會傻乎乎的以為王士珍這樣做是為了他著想,王士珍這樣做應該是為了那些士兵們和他手下的那些低級軍官們,這些人如果和西南硬拼應該是傷亡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如果不硬拼,那麼根本就不可能存下去,那麼王士珍是極有可能要投降的,想到了這裡段芝貴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畢竟他要計算出來什麼樣的情況對他是最有利的。
「芝泉,真想不到西南的軍事力量竟然這麼厲害,以前看來我們都是看走眼了。」徐樹錚看著手中的報紙對對面的段祺瑞說道,段祺瑞已經在這裡休息了兩個多月了,袁世凱既沒有讓他去赴任,也沒有斷了他的工資,所以段祺瑞也樂得清閑,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段祺瑞對現在的生活也是感到很煩,而且他們北洋現在已經到了危機的時刻,不過他也知道他現在幫不上什麼忙,即使能夠幫上忙袁世凱父也不會讓他幫忙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在家裡舒服。
「西南軍隊的厲害我早已經領教過了,當時我們和他們交戰的時候他們的軍隊雖然部隊但卻是十足的精銳部隊,能夠連夜奔襲五百多里,要知道這可是徒步,當時把我們都給嚇壞了,後來我們給西南部隊評價的特點就是能跑。」段祺瑞說道,他當時可是真真正正的和陸裕光交過手,當時兩個人智慧的部隊差不多,但是陸裕光要應付的人比較多,所以那一戰並不公。
「怎麼沒有聽別人說過?」徐樹錚問道,按理說這個事情大家都應該是傳遍了的,畢竟這涉及到西南軍隊的特性。
「不是我們不願意說,使我們沒有臉說,當時他們逃跑之前向四處攻擊,最後他們金蟬脫殼,但是卻讓我們自己的部隊開始打了起來,當時別提多丟人了,所以大家也都沒有說,畢竟當事人不願意說,而我們這些旁觀者們也不好說人是非。」段祺瑞說道,對於當初的那個事情他可是記憶猶新,當時的西南部隊最大的特點就是火力猛,當時打的他們抬不起頭來,而現在看來他們的這個還是繼承了下來,甚至他們的部隊現在的火力要比之前的還要厲害,另外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機械化步兵了,這可是一個大秘密呀,這還是段祺瑞通過自己的私人統計的得知的。
「原來是這樣呀,看來這一次他們的腳步可是真的快樂,聽說他們在北邊已經把綏遠給拿下來了,青海的馬家也開始想要和他們進行談判了畢竟馬家在那裡呆了這麼多年,可以說青海的馬家已經根深蒂固了,但是西南好像並不是很在乎他們,西南的部隊出擊速度也是將對方給生生的壓了下來,現在陝西的一部分軍隊就在和馬家的軍隊對峙著。」徐樹錚說道,這個消息可是山西政界的一個好友告訴他的,只不過這個消息並沒有怎麼向外面傳過。
聽了徐樹錚的話,段祺瑞的眉頭開始皺起來了,畢竟這證明著西南的野心不小,而這不小卻也代表著他們的野心十分的龐大,龐大的野心在配備強大的實力,那麼最後的結果不用說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北洋就真的有覆滅的危險了,如果北洋覆滅了,那麼他段祺瑞也就不是什麼了,雖然他現在沒有什麼職務的,但是袁克定之所以不敢動他還不是因為有北洋的軍隊在,作為北洋的原來,他不是能夠輕易動的,可如果北洋要是沒有了,那麼即使袁克定也同樣不行了,但是他還有其他的仇家,如果這些仇家找上門來,那麼吃虧的可就是他了。
「你是擔心北洋?」徐樹錚問道。
「嗯,現在北洋的情況並不是很好,袁大總統已經把能夠動用的物資全部動用了,可以說他把北洋壓在了他的身上,他讓北洋走向了輝煌,同樣他也毀了北洋。」段祺瑞感慨道,當初北洋六鎮可是名揚天下,現在竟然墮落成了這個樣,這讓段祺瑞有些吃驚也有些喪氣。
「其實北洋已經墮落了或者說不是北洋墮落了,而是你們這些北洋元老們的心散了,要知道當初北洋之所以能夠那麼強大,是因為大家都是一個心思的,按時現在北洋似乎已經失去了這個特點,大家都開始研究起自己的利益了,這對於北洋來說是致命的一擊,否則就算西南的實力強橫,那麼我們憑藉著以六鎮擴展起來的北洋精銳也能夠和對方周旋一下,但是現在沒有了這種心思,大家都開始各自為戰所以北洋就沒落了。」徐樹錚解釋道,他知道短期對於北洋的感情,同時也知道短期對對於權力的**,當然段祺瑞也有著一顆愛國的心,但是這一切都是抵抗不住強大的西南軍隊的,西南的軍隊在各方面都以絕對的實力壓住了北洋。
「對了國民黨那些部隊怎麼樣了?馮國璋呢?」徐樹錚又問道,他對於這個消息的來源並不是很多,畢竟現在報紙上面說的都是西南軍隊怎麼怎麼樣,對於國民黨的軍隊和馮國璋的軍隊人們並不是很重視。
「他們還是膠著狀態,而且倪嗣沖和曹錕、李純等人對於他們的打擊有點大,他們的軍隊有些南撤的跡象,但是現在他們的大後方是西南的底牌,對於他們來說想要進入西南的地盤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要知道西南的哪些政策現在已經在這幾個省正式施行了,對於沿海的省份還好點,他們的政策控制的還不是很嚴,但是對於內陸的省份已經控制的很嚴了,聽說在武漢還和英國人扛上了一次,不過那一次雙方都有著一定的剋制,所以並沒有鬧出什麼大問題,反而是聽說西南對於日本挺反對的,不過也是,日本和我們中國免不了再有一戰,畢竟我們如果不收回台灣香港,那麼永遠都是弱國,而英國現在的情況據說並不是很好,他們開始調動了一部分軍隊回國內,聽說是歐洲的局勢緊張。」段祺瑞解釋道。
「我看日本也是對我們國東北垂涎已久,他們這些年一直在想辦法拉攏滿清的遺老和蒙古的王宮,不過現在北部蒙古被沙俄控制著,他們只能夠朝著著中部的雲王他們那一帶下手,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算盤也打錯了,如果西南真的成功了,那麼蒙古估計就已經全部安定下來了。這一點我還是很贊成的。」徐樹錚點頭說道。
「呵呵,我也舉得這一步走得對,只要把軍隊駐防到那裡,其他的根本就不用管了,自己就消失了,不過之前我們都是缺兵少將的,現在西南倒是兵力挺充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