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聖誕節活動

第五樂章聖誕節活動

——12月22日晚上龍音雪寢室內——

「叮咚～～」寢室內的門鈴響了起來。

「誰啊，這麼晚了？」索倫問。

門外沒有動靜。

「門外沒有動靜哎。」顧雪凌說。

「說不定這是靈異事件哦～～」比亞倫立刻把寢室的燈關了，拿出手電筒照著自己。

「我不吃你這套。」索倫說，「雪凌你看，這裡有張紙哎。」

「真的哎，我過去看看。」雪凌立刻從床上爬下來走到索倫身邊。

「我看看??」

〖公告〗

明日聖誕節，本校決定舉行聖誕節活動「雪花雙項」，具體內容如下：

（1）活動時間：明晚7：30分。

（2）活動地點：學校操場。

（3）注意事項：四人組成一小隊。

——聖音皇室貴族學院·2015年12月24日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顧雪凌說。

「熄燈！」教導主任在門外對著每間宿舍說。然後燈就自動熄滅了。

「亞倫，手電筒。」雪凌說。

亞倫懶得理顧雪凌，就繼續裝睡了。

——23日晚上7：00宿舍中——

「音雪——」

顧雪凌捏著嗓子，用一種又軟又酥的恐怖聲音在音雪的耳朵後面嬌聲嬌氣的叫道。

「我最最親愛的音雪妹妹??」顧雪凌使勁拋媚眼。

「你到底要說什麼！」音雪「啪」地一聲合上了書。幾乎是吼了出來。她瞪著顧雪凌，指著顧雪凌的鼻尖說。

噢！她可憐的耳朵！顧雪凌這傢伙一回到宿舍就開始對龍音雪實施狂轟濫炸、肆意摧殘——就不能安安靜靜地讓她看個書嘛！

「啊，我就知道音雪你不會辜負我這顆脆弱的小心臟的！」顧雪凌像是不知道音雪快要爆發似得看著音雪，不懷好意地一笑，「我就是想邀請你參加四人一組的快樂聖誕節活動……」

「不可能！」顧雪凌話還沒說完，龍音雪就態度堅決的回應道，「你想也別想！」

「哎呀，我親愛的音雪，作為我最最好的同桌，兼最最好的室友，你就來幫幫忙吧！我已經約好兩個人了，加上我就差你一個了……」

「絕——對——不——可——能！」

「太讓人傷心了。」顧雪凌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兩根手指在胸前點啊點的，「實在是太讓人傷心了！」

顧雪凌說到這嘴角一揚，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室友們，進來！」

音雪一愣。緊接著，只聽「砰」得一聲巨響，虛掩著的宿舍門被一股大力蠻橫的撞開，兩個身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進來。

這兩人便是顧雪凌邀請進來的隊友，比索倫和比亞倫。

「拖走！」顧雪凌高揚著下巴，霸氣地指著音雪大喝一聲，索倫和亞倫立刻從雪凌身後一左一右地走向了音雪。這三人賊兮兮地笑著，怎麼看都不友善。

音雪察覺不對勁了。

「喂，你們要幹什麼？喂，喂——」

聖音學院的操場早就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白茫茫的一片。

但此時此刻，原本應該無人光顧的操場卻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角落裡，擺滿了纏滿彩燈的聖誕樹，學生們大多都頂著聖誕帽，嬉笑著聚集而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聖誕節。

「你們……四個一組？」負責本次活動的老師說。

「是的！」

「雪花雙項」第一項——接力！

接力這一項通過抽籤確定職務，由每隊三名隊員依次傳遞「接力籃」，並跑完一定的距離。籃子里裝有食物，隊員們需相互配合著把籃子運到終點，交給終點處的第四名隊員。終點的隊員則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吃完籃子里的食物。有效時間內完成整個過程的小隊進入下一輪。

顧雪凌站在起點處，觀察著整個長長的賽道。比賽場地上堆著及膝的雪，大大地增加了難度。顧雪凌的前面是索倫，索倫的前頭是亞倫。跑道盡頭，音雪雙手抱胸，臉色陰沉如水，向他們投來刀子般鋒銳凌厲的恐怖目光。

很不幸，音雪抽到了「吃」之簽。

「呃……」雪凌擦了擦腦門兒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拿著。」負責本次活動的老師丟給了顧雪凌一隻沉甸甸的大籃子。看來這便是待會兒他們要護送的食品了。

隨著「裁判員一聲令下，宣布了比賽的開始」這個老套開場的上演，所有人應聲飛射而出。兩旁的氣氛頓時膨脹到了極點，呼喊聲連綿起伏。

顧雪凌抱著籃子，一步向前跨出，「噗」的一聲，她的膝蓋以下便深深地陷進了雪裡。「噝——」顧雪凌倒吸一口冷氣。凍死我了！她在心裡吶喊。

「這是什麼鬼賽道！」顧雪凌咕噥著，在雪地上艱難跋涉。

顧雪凌及其他學生都深一腳淺一腳緩慢地前進著，速度不相上下。

顧雪凌感覺糟透了，每一次腳插進雪裡，就會有一股冰冷的電流趁機而上，而每一次把腳拔出來，就像上面拖著一大塊凝固的水泥，或者說是某種極有粘性的特殊液體，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龍音雪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好像在看著一隻小貓咪在雪地中慢慢的向前艱難地渡步行走一般。

亞倫在前面吆喝著：「快點！快點！」

顧雪凌鼓足了勁，終於把懷中的千斤巨石送到了亞倫的手中。身上的負擔一走，顧雪凌頓時輕鬆舒適得如同靈魂升華了般。她手撐著膝蓋，大口地喘息著立在了之前亞倫站的位置，感動得快哭出來了。

亞倫的身高本就使他處於劣勢，如今這一扛上籃子，立刻就像是又下陷了不少，下身幾乎都要全嵌在雪裡。他努力地把籃子往上舉，讓它盡量不接觸地面，停在空中。亞倫的臉憋得跟燒紅的炭般，鼻子眼睛都皺在了一起，宛如一個快要不堪重負的氣球，隨時都會炸開。

「唔……」這位嬌貴的少爺哪受得了這種苦啊，籃子把他的手勒得生疼。身下是冰冷的雪，體內又像是藏著個大火爐。亞倫只覺得冰火兩重天。

眼看著其他同學漸漸超過了亞倫，顧雪凌哪能不急？她沖著亞倫叫道：「把前面的索倫想象成符老師！到終點后符老師就是你的！」

「符老師？」亞倫眼皮一跳，張大嘴，表示難以置信。不過，他還是聽從了顧雪凌的建議，盡己所能地對前面的索倫施以想象：「符……符老師……」亞倫自我催眠著。

籃子終於落入了索倫的手中，亞倫比雪凌更為不堪地直接栽地上去了。

索倫在眾人充滿期待的火熱視線下上路了。他紅色的圍巾在風中飄揚著，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

「嘿呦，嘿呦……」

也許過了一年、兩年，還是一個世紀？「冬天裡的一把火」歷經千辛萬苦，完成了他剽悍的使命——把籃子放在了音雪身前的桌子上。

亞倫的血量才補充了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雪凌和索倫則原地復活，飛奔而至，帶起那些「漫天塵土」。他倆幽靈般逼近桌子，用他們苦苦所練的無影手飛快地揭掉了籃蓋，露出了裡面滿滿的樹榦蛋糕和杏仁布丁。這份量！我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音雪最先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過臉去，緊緊地閉上嘴巴，用一種「我死也不會吃」的目光狠狠瞪向顧雪凌三人。但在這種危機關頭，誰還會理他？

紫炎把拳頭捏得咔吧作響，做出一副時刻準備動手打架的姿勢，雪凌和索倫則一人手持布丁，一人拿著勺子，滿臉邪惡地笑著，步步逼近：

「吼吼吼，音雪啊……」

「你是吃……還是吃呢？」

音雪吞了吞口水，背脊一陣發涼。

……

「啊哈哈！第一關通過了！」顧雪凌三人手舞足蹈，完全無視了一邊兒的某人。

音雪嘴裡塞滿了滿滿的奶油蛋糕，兩頰鼓得老高，活像一隻臉被「打腫」的花栗鼠。

不怕「豬」一樣的對手，就怕「神」一樣的隊友！音雪簡直是欲哭無淚。

「雪花雙項」第二項，也是最後一項——堆雪人！

「堆什麼好呢？」眾人皆是滿腦子問號。

「有了，我們堆個——」顧雪凌靈機一動，一臉興奮地叫道。

「我們堆個小白兔吧！」亞倫說。

「這主意不錯！」索倫表示贊同。

音雪一臉冷淡地默認了這個決定。

這三個人——根本就沒理他！顧雪凌差點兒炸毛炸成了獅子王。

顧雪凌憤憤地咬了咬牙，不甘不願地到對面領工具去了。

不過一會兒，四人便把用鏟子壘成一堆的雪滾成一個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的球兒。接下來該做什麼？四人想了想，決定先做小兔兔的耳朵。但用什麼做耳朵呢？這個天肯定撿不到什麼大樹葉。

「亞倫！」顧雪凌突然沖著亞倫叫道。

「怎麼啦？」

顧雪凌難得一見的一本正經地說：「我記得你身上總帶著兩條手帕。」

「你想幹什麼？」亞倫後退幾步，一臉戒備。

「沒什麼，只是借來一用而已……」

於是，亞倫的手帕便成為了小兔兔的兩隻軟綿綿的耳朵。

接下來，在經過大雪球多次爆裂，導致旁邊的亞倫小豆丁被雪多次活埋的等等小插曲上，小兔兔的鼻子、尾巴什麼的也終於全體安上兔身。

就剩小兔兔的兩隻眼睛了。

總算要大功告成了——但兔兔的眼睛又該拿什麼做呢？四人再次陷入了困境。

「亞倫。」音雪冷冷地開口道。

「你們又想幹什麼？」正沉浸於手帕被搶的傷心事的亞倫聽到有人叫他，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記得你身上總帶著兩枚古董金幣。你上次還拿到學校來炫耀了一下午。」龍音雪說著，也不等亞倫回答，就側過身對著身旁兩人喊道，「搜他的衣服！」這一次，換她來發號施令了。

亞倫有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亞倫只看見，兩個恐怖的人影在他的視野里逐漸放大，帶起一片邪惡的陰影。他驚慌得叫起來——

「你，你們別過來……聽見我說話了嗎？……啊！」

在這片雪地上，迄今為止的全世界第一隻用古董金幣做眼睛的高貴「財神雪兔」誕生了！鼓掌!

在顧雪凌等人的歡聲笑語中，亞倫蹲在一邊兒的雪堆上畫著圈圈，小聲地自言自語著：「你們都欺負我……」

……

最終，志在必得的顧雪凌等人只得了個參與獎——一口袋的聖誕小餅乾。

——回來的路上——

索倫和雪凌走在前面，無聊得數著自己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

另一邊，比亞倫和龍音雪爭論得熱火朝天——

「這次都怪你，吃得太慢了。」亞倫說。

「切，也不知道是誰抱著籃子走幾步就累得半死不活的。」音雪說。

「什麼！明明是某隻臭狐狸關鍵時刻掉鏈子!」亞倫說。

「怎麼可能！你這個萬年難得一見的劣，質，品——」音雪說。

兩人越吵越來勁，看樣子就快打成一團了。

「你們看！」索倫突然激動地叫了起來。

比亞倫和龍音雪聽他一叫，暫時鬆開了掐住對方耳朵的手。

「幹嘛?」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下雪啦!」索倫笑了，笑得一臉天真。

雖然很為索倫只因為下雪就高興得不得了而無語，但龍音雪和亞倫還是尋著索倫與雪凌的目光向天上望去。緊接著，他倆看見——

迷濛的夜色中，紛紛揚揚飄落而下的雪花在漆黑的夜幕中顯得格外耀眼，純白的，輕盈的。如同來自天國的信紙，吟唱著空靈而引人遐思的聖歌。它們無聲地在茫茫夜色中旋轉出了一個飄渺夢幻的世界，帶來了天堂的祝福。

夜空下，他們站定在那兒凝望著眼前的一切，久久不語。

那景緻，美得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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