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就讓她來找你

「她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許久，衛天堅定的說道。

「那你眼下有她的消息嗎？」瑤華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追問道。

「沒有！」說到這裡，衛天頹然的垂下頭。

「人海茫茫，你這樣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啊！」溫叔嘆道。

「的確如此！可我不能放棄！」衛天喝了一口茶，卻不咽下，任由苦澀在嘴中散開。

「既然你找不到她，為何不讓她來找你？」瑤華突然靈機一動的說道。

「什麼意思？」衛天不解的問道。

「比武大會！明日你若是能拿下比武大會的冠軍，到時候定能揚名雁北城，那兮若姑娘若是知道了，自然會來找你！」瑤華興奮的說道，似乎對自己的主意很是滿意。

「小姐說的在理，你這般苦尋怕是希望渺茫，何不站高一點，讓她看到你呢！」溫叔認同道。

「站高一點啊！」衛天喃喃低語著，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的確可行。

「可比武大會不是已經要結束了嗎？我還有機會嗎？」

「這個你放心，明天雖是角逐前三，可按照規矩，決出勝負后其他人有權挑戰前三，一旦挑戰成功，即可取而代之。」溫叔解釋道。

「能打進前三的，怕不是好相與之輩。」衛天可不認為尋常之人能在這等大會上脫穎而出。

「嗯，的確有些實力，而且這三人中的兩個你已經見過了！」溫叔笑意吟吟的道。

聞言，衛天一怔，隨即詫異道：「楚軻和雁洛？」

「正是！」溫叔笑著點點頭，「楚家楚軻，城主府雁洛！」

「還有穆焉姐姐！」瑤華連忙補充道。

「對，還有穆家那丫頭。這三人實力最強，若是不出意外，前三應該就是他們了，就看這排名如何變化。」

「看不出那姓楚的竟然是個好手。」衛天倒是沒想到那楚軻竟然不是個繡花枕頭。

「嗯，依我看這冠軍就在他和穆家丫頭之間了！」溫叔一番思量，點頭道。

說話間飯菜便已經上了，想來這幾日早有吩咐，店家也是早有安排。

「你要不要試試？」瑤華看著沉思的衛天問道。「你要是拿了冠軍，也就是拿到了府試的名額，到時候還能在府試上大放異彩呢！」

「府試？那是什麼？」衛天放下筷子，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瑤華雖然很詫異，還是開口解釋道：「簡單說呢府試就是在定安府舉行的比武大會，那等盛況可絕非這區區雁北城的比武大會能比的！」

衛天點點頭，他從小生活在棲雲谷，雖然熟讀東方衛所藏的竹簡帛書，然而那些不是兵書戰策就是醫藥典籍，極少有對這塵世俗事的記載。

「當然了，你若是不願意也可以不參加。」瑤華覺得衛天好像對這府試不感興趣。

沒想到溫叔在一旁開口道：「要是能參加那更好，若是能在府試上大放異彩，百利而無一害，歷來府試中的佼佼者不是入了仕途，便是做了那些豪門貴族的幕僚門客，皆是前途無量！」

「前途我倒沒想過，我只想找見兮若。再說了，這些也得等拿下明日的冠軍再說啊！」

「對對對！現在說這些早了，哈哈哈哈，吃飯吃飯！」溫叔開懷一笑，替瑤華夾了些菜。

「溫叔，我自己來！」瑤華拿起筷子，轉頭對衛天說道：「你一定會拿下冠軍的！」說罷，便低頭用飯。

衛天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在眾多羨慕嫉妒的眼神注視下吃完了飯，衛天便受邀住在了雁樓。

雁樓共四層，第一層供客人吃飯喝酒。

往上分天地人三層，瑤華等人自然是住在天字型大小房。

各自回到房間中，衛天思慮著何去何從，心底充斥著茫然孤獨之感。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他便盤坐在床榻上催動著衍天決修鍊起來，內力流淌在經脈中的感覺讓他心思漸漸穩定了下來。

月上中天，冷風捎帶著月華的清輝透過窗欞灑了進來。

「咔啦！」

一聲磚瓦碎裂的聲響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尤為刺耳。

床榻上的衛天倏的睜開了雙眼，靜待半晌之後，他微微一笑，沖著歸於寂靜的夜晚朗聲道：「楚公子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徐徐夜風吹的窗戶開開合合。

衛天話音落下，一道黑影閃進了窗戶，腳尖輕輕一點，敏捷的落在了房間中。

「有點能耐！」

人影站定，正是先前憤憤離去的楚軻。

「大半夜來此，有何貴幹！」衛天閉眼盤坐在床榻上，不為所動的問道。

見他如此氣定神閑，楚軻咬了咬牙，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誰，天亮之前最好離開雁北城！」

「我要是不呢？」衛天緩緩睜開雙眼，嘴角掛著一絲玩兒味的笑意打量著陰影里那道冰冷的影子。

「你會死！」楚軻薄薄的嘴唇開合間彷彿有數九寒天的冷氣隨之而來。

「明日擂台之上，我會在她面前，在雁北城所有人面前將你踩在腳下！」楚軻步伐逼近衛天，森冷的殺意瀰漫在二人之間，四目相對，衛天仍是那般古井無波，楚軻壓低了聲音，陰鬱道：「沒人能跟我楚軻爭，你更不行！」

看著近在眼前的青年，衛天忽然一笑，輕聲道：「想跟我打？等你拿下明天的冠軍再說，我不跟老二打，老三更不行！」

月光下，少年微微抬頭，乾淨的臉龐第一次顯現出了幾分桀驁。

看著面前比自己要小上幾歲的少年，楚軻拳頭咯吱做響，極力壓制著動手的衝動。

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他要在瑤華面前徹底的打敗衛天！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瑤華緊張的聲音傳了進來：「衛天，你在跟誰說話？」

楚軻雙目一凜，深深的地看了一眼衛天，一閃身躍出了窗戶。

「來了！」

看著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衛天搖了搖頭，起身前去開門。

門外，瑤華和溫叔二人一臉擔憂的道：「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沒人啊，我自己念叨呢！」衛天將二人請進房間，順手點燃了燈盞。

瑤華懷疑的張望著，見到沒人後也只能作罷。

倒是溫叔，踱步到開著的窗前，四處看了看，轉向衛天凝重的說道：「沒事便好，就怕楚家的小子找你麻煩！」

聞言，瑤華俏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擔憂。「衛天，拿下比武大會冠軍的主意也不知行不行的通，你要是覺得勉強，可以不用參加的！」

說到此，少女看了看臉色如常的衛天，小心翼翼的繼續道：「至於你要找的兮若姑娘，我相信你早晚會找到的，而且等我回了定安府一定求父親幫忙打探消息！」

窗外吹進一縷風，燈火搖晃，少女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忽明忽暗，看著憂心忡忡的她，衛天忽而一笑，輕鬆道：「比武大會我一定會參加，你說得對，既然我找不到她，那我就站在高處，讓她看見我，讓她來找我！」

看著少女臉上重新揚起的笑容，衛天堅定道：「明日的冠軍，我拿定了！」

「一定會的！」

看著眼前自信的少年，瑤華沒來由得相信他，而她那古井般的心底終於盪起了層層漣漪。

衛天只看見低著頭的瑤華，耳垂漸漸轉紅，臉頰上莫名其妙的飛上了一抹醉人的緋紅。

「你不舒服嗎？」

「啊？！」

少女一驚，抬頭看著費解的衛天，慌亂道：「沒事，沒什麼，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語無倫次的說完后，瑤華便迅速的離開了。

溫叔拍了拍衛天的肩膀，也隨著離去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進房間時，床榻上的衛天也隨之睜開了眼睛。

一夜打坐，連日來風餐露宿的疲憊一掃而光，讓他整個人顯的精神爍爍。

伸了伸懶腰，渾身骨頭劈啪作響，舒爽之感傳遍全身，一夜休整后的他，如今已是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隨意的洗了把臉，推門出去后，發現溫叔和瑤華他們的房間門開著，裡邊沒人。

下到一樓，便看見瑤華和溫叔早就坐在了那張桌子上，而在他們的身旁，坐著衛天沒有見過的一男一女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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