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阿琪覺得這樣的桑耳非常的可愛,好想就這樣一直的看著她,可是桑耳可是自己兄弟的妻子,阿琪只有打破尷尬笑笑的問道
「桑耳,你怎麼會來這裡,你,你,你今天好漂亮啊,我都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桑耳被阿琪莫名其妙的話問得臉更紅了,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看來不用找晉康,桑耳紅著臉把手裡的衣物塞給阿琪
「阿琪,晉康最近比較忙,都好幾日沒有回雜事院了,我是幫他拿換洗的衣物來的,你,你幫我拿給他,我還有事情,先走了」桑耳低著頭也不敢看阿琪,就打算要走了,阿琪一聽桑耳是擔心晉康,才回過神來,晉康是因為那日被寧海他們打了以後,臉上都是淤青,為了不讓桑耳晉藤姑姑擔心就打算先不回雜事院,可阿琪哪知道晉康這麼渾,連說都沒有和桑耳說一聲,怪不得她那麼擔心晉康,還跑這裡來了,阿琪看桑耳塞給自己衣物后打算要走了,阿琪一時情急就伸手拉住了桑耳的胳膊,這下可嚇了桑耳一跳,她回頭吃驚的看著阿琪,慌張的看了看旁邊的人,阿琪也意識到自己過火了,就趕緊放手,其實他是想告訴桑耳晉康的事情,一時情急了
「桑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我一看到你就很慌亂了,你不要生氣啊」阿琪沒頭沒腦的解釋著,倒是讓桑耳覺得好笑,還沒有了之前的緊張,桑耳微笑著
「沒關係,阿琪你和晉康是好兄弟,你要多照顧他,桑耳謝謝你了」桑耳很客氣的行了個禮
「是這樣的,桑耳你過來,我告訴你件事情」阿琪在一旁告訴了桑耳晉康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沒有回雜事院的原因,桑耳很緊張和擔心晉康的情況,阿琪告訴桑耳晉康沒有什麼事情,還很安全,桑耳這才放心了,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桑耳決定先回雜事院了。
回去雜事院的路上桑耳一直在想阿琪說的話,晉康是得罪了皇後娘娘,所以才被寧海打的嗎,還是得罪了寧妃?桑耳越想越害怕著,害怕晉康下次會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
「桑耳,桑耳」遠遠的有個人在叫自己,還朝自己一直揮手著,是個宮女服飾的人,聽聲音有點耳熟,桑耳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圖英,她和幾個延禧宮的宮女好像是去內務府領東西,看到桑耳朝自己走過來了,圖英很自豪的樣子,等到桑耳到了跟前,圖英就對跟著自己的宮女說
「你們先回宮,我要和我的好姐妹聊聊天」對那些個延禧宮的宮女說話圖英還真是不客氣啊,一副自己是延禧宮大宮女似的,那些宮女聽了也很不服氣行了個禮就氣憤的走了,沒聽說延禧宮的不丹大宮女位置不保啊,圖英哪來的這氣勢命令其他宮女的,對著那些宮女一副凶凶的樣子,等那些宮女走了以後,圖英轉頭對桑耳就是笑笑的,親切的拉著她的手,圖英不是在皇陵守靈嗎?之前阿曼姑姑來宮裡的時候說了,看來是阿曼姑姑求了皇后才讓圖英回到宮裡伺候了。
「圖英,你回來啦,我聽說你去了皇陵,那裡可是很辛苦的地方」桑耳也很開心見到圖英,之前一起在延禧宮寧妃手下,可是處處得小心,寧妃脾氣又很差,也不喜歡那些老老實實只會低頭幹活的宮女,偏偏桑耳就是這樣的,所以寧妃早就看她不順眼,打發到了辛者庫,這樣也好,在辛者庫雖然是辛苦點,但是總比在延禧宮處處擔驚受怕的好
「桑耳,聽說你和晉康侍衛成親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圖英很興奮的樣子
「謝謝你圖英」桑耳雖然是微笑著回應著圖英的祝福,其實自己心裡明白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兩個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就各自回宮去了
透過養心殿殿內的透明窗戶紙,皇上正在偷偷的看著一會兒要經過的海沒兒,皇上已經不顧形象的趴在窗戶邊上了,自從海沒兒去了鍾粹宮綉畫開始,每日都是早早的就起床了,早早的就往養心殿門外走了出去,皇上每日都比海沒兒還起得早,來不及穿上衣服,穿著寢衣,赤著腳就跑到窗戶那等著海沒兒經過,只有等到海沒兒經過了,皇上才會回到寢殿內,這一大早就是赤腳跑的皇上,在蘇培盛看來真是調皮得很,像足了小時候,蘇培盛也算是和皇上從小一起長大的了,以前小的時候,皇上完全把自己當玩伴了,蘇培盛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個兒在那裡偷樂著,皇上走到他跟前了,他也沒有發現
「蘇培盛,你在那笑什麼?」蘇培盛笑著拿了皇上的鞋子衣服趕忙給皇上穿上,皇上也跟著樂了
「皇上,您這讓海沒兒去鍾粹宮,奴才就看不懂了,這鐘粹宮雙嬪娘娘雖然和海沒兒之前就是相識,但是那日。。」蘇培盛不敢往下說了
「朕最近不想看到海沒兒,想清靜清靜」皇上說完就更衣去了。蘇培盛心裡就犯嘀咕了,這不想見海沒兒,那剛剛皇上您趴窗戶那是幹什麼呢,當然,蘇培盛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說這話啊
鍾粹宮繡房內,海沒兒又邊綉著畫,邊聽仔兒說哪個宮裡的太監什麼趣事了,海沒兒的綉工還真是了得,那些山山水水綉出來跟畫上去似的,都驚呆了一旁的宮女們,大家正在讚賞著呢,字雙兒和蘭蘋一起走了進來,大家起身給雙嬪娘娘請安。字雙兒走到那幅畫面前,仔細的看著那海沒兒綉出來的樣子,好精美啊,果然得到了倚籮姑姑的精心栽培啊,這些綉樣栩栩如生啊,字雙兒都有些妒忌她了,但是自己現在是主子,這雙手哪能再和海沒兒她們那去干這些粗活
「海沒兒,你繡得真是很漂亮,跟畫的似的,本宮向皇上請旨讓你來綉這幅畫真是沒有錯啊」字雙兒恨高興的對海沒兒說道,海沒兒趕緊行禮
「謝雙嬪娘娘,這是奴婢該做的」看到海沒兒那麼客氣,字雙兒還拉著她的手,看著看著,字雙兒好像發現哪裡不對了,拉過海沒兒,指著畫上的那塊石頭
「海沒兒,你看看那塊石頭,似乎綉法用的不對」海沒兒仔細的看了看,的確,那石頭看著是有點彆扭。
海沒兒自己早就發現了那塊石頭了,心裡還是暗暗的開心,字雙兒沒有完全忘記自己以前教她的綉工,那塊石頭她發現了,的確,那個石頭上面青苔的顏色和石頭本身的顏色之間的變化實在是不好掌握,之前仔兒很有信心的說自己能把那石頭給綉好了,結果綉了拆,綉了又拆了,已經是綉了第3次了,現在的確連海沒兒也不知道該怎麼綉了,仔兒聽到雙嬪娘娘在說那石頭,趕緊下跪請罪
「啟稟雙嬪娘娘,這石頭是奴婢繡的,和海沒兒沒有關係,是奴婢技術不好,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仔兒有點慌張了,海沒兒覺得也不是仔兒一個人的責任,也感覺下跪請罪
「你們都起來啦,本宮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來,快起來」字雙兒溫柔的安慰著所有的宮女,還主動去扶了海沒兒起來,對所有的人都是微笑著
「謝娘娘」
「現在,我們得想想這石頭該怎麼辦,這幅畫是要獻給皇上的,務必要是最好的,海沒兒,你的綉工本宮絕對相信的,你肯定有辦法的」海沒兒實在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這個時候仔兒像想到什麼似的說道
「娘娘,奴婢有辦法,奴婢之前在雜事院的時候有見過晉藤姑姑就綉過一份石頭畫,那石頭繡得可漂亮了,姑姑那裡有一種很特別的染料,既說能跟著針法自己變換顏色,剛好能順著那石頭的樣子變換著顏色,娘娘,請您允許奴婢去一趟雜事院,請教晉藤姑姑」字雙兒聽了很高興啊,所有的人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的,海沒兒卻沒有那麼開心,因為上次去雜事院晉藤姑姑就沒有讓她進門
「不過,娘娘,晉藤姑姑一直對奴婢的綉工不是很滿意,這次能來到鍾粹宮綉著幅畫是奴婢的榮幸,奴婢擔心晉藤不會相信奴婢說的話」仔兒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她看著海沒兒
「娘娘,海沒兒的綉工在宮裡可是數一數二的,要是海沒兒和奴婢一起去,晉藤姑姑想必不會推辭的」
「既然這樣,海沒兒,你就和仔兒一起去雜事院一趟」不管再怎麼為難,雙嬪娘娘的命令海沒兒也不能違抗,只能跟著仔兒一起前往雜事院了
看著海沒兒和仔兒出發去了雜事院,字雙兒就露出了陰險的本來面目了,看著海沒兒一步步步入自己的陷阱里,這種感覺比害死冰琢那會還讓字雙兒高興,海沒兒哪裡知道突然對她那麼溫柔熱情的字雙兒在她接下來的路都安排了什麼妖魔鬼怪。
能說是巧合嗎,絕對是字雙兒安排好的,桑耳回雜事院的路上遇到了延禧宮的圖英,還很開心的聊天著的這一幕居然被海沒兒和仔兒要去雜事院的時候看到了,首先海沒兒看到的是桑耳,因為自己一直覺得對不起桑耳,所以一下就看到了她,但是和桑耳說話的那個宮女,很是陌生,可是海沒兒注意一看,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那個笑容,說話的樣子,臉上的那顆痣,是那個人,海沒兒愣住了,是那日來雜事院通知自己冰琢腳受傷了,然後把海沒而帶到冷宮的那個陌生宮女,她的樣子海沒兒永遠都記得,看到海沒兒出神的樣子仔兒就知道自己給雙嬪辦的事情辦好了,接下來就是給海沒兒提個醒了
「海沒兒,你在看什麼啊」仔兒故意問著,海沒兒沒有回答什麼只是笑著,仔兒假裝剛剛沒有看到,故意順著海沒兒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副無意中隨便說說的樣子
「啊,那不是雜事院的桑耳和延禧宮的圖英嗎,她們怎麼在這裡」海沒兒聽到延禧宮,看來冰琢死前和自己說的話不會有假了,這個宮女是海沒兒自己親眼見過的不會有假的,知道海沒兒已經上心了,仔兒趕緊的接著說
「聽說她們是很好的姐妹,以前一起在延禧宮當差,後來桑耳才被罰到辛者庫去的,看來她們很久沒有見面了」仔兒和海沒兒一路走著一路說著這些,海沒兒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延禧宮的寧妃,想著冰琢死前的那些話,想著戴墨塵
「那個圖英很久沒在宮裡嗎?我也算是在宮裡挺多年了,怎麼都沒有見過她呢?」海沒兒試探著問,仔兒看著大大咧咧的亂說話,她可不是海沒兒看到的那樣傻,這些都是字雙兒早就替仔兒安排好了,也預測到了海沒兒會打聽的
「聽說她犯了錯誤,被寧妃娘娘罰到皇陵守靈去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自從那次以後海沒兒再也沒有看到圖英,怎麼打聽也打聽不到這個人的蹤跡,看來當日的確的寧妃害的自己,也許並不是要害自己,只是要害容嬪,自己只是個工具罷了。
從雜事院回到鍾粹宮,仔兒就把今日去雜事院的事情都告訴了雙嬪,聽到海沒兒的這些表現,字雙兒就知道海沒兒已經上鉤了接下來就看海沒兒自己的本事了,敢不敢找寧妃報仇了。回到鍾粹宮的海沒兒一如既往的綉著那幅畫,雖然心裡有很多疑問,但是她也找不到人解答啊,她決定,親自去問一問圖英,她當日的舉動是否寧妃所為
養心殿內,天都已經暗了下來了,皇上今日已經很疲憊了,但是他還是拿著本書看著,說實在的皇上根本不是在看書,他眼睛一直在透過窗戶看養心殿的大門口,進來一個人他就很注意的看著,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看的人就又拿起書看著,平時海沒兒都是晚膳前就回養心殿了,可今日怎麼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回來,皇上心裡著急啊,天都暗了下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肯定會怕黑,皇上看了看旁邊的蘇培盛,他就只是站那發獃著,也不看看皇上這會正在著急什麼,皇上咳嗽了一聲
「蘇培盛」
「奴才在,皇上,您有什麼吩咐嗎」蘇培盛微笑著看皇上,他心裡怎麼會不知道皇上急什麼呢,皇上想問又裝著不在乎的樣子又不問了,繼續拿著那本書,看一下又看一下外面的。蘇培盛偷偷的在一旁笑,皇上實在是忍不住了,拿著書打蘇培盛
「皇上,您忘記啦,午時雙嬪娘娘派人來稟報,說晚上為了趕綉那幅畫,得讓海沒兒晚點回來,實在不行,晚上就住鍾粹宮」皇上這才想起來,還是看著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