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已經過去一天了,海沒兒一點消息也沒有,蘇培盛帶著人四處的找,還只能悄悄地找也不敢聲張,阿琪整天站在養心殿門口看到他們忙碌的找著海沒兒,心裡都在暗自的高興著,再過幾天,她們就得去給海沒兒收屍了。皇上已經無心朝政了,看到蘇培盛就問情況,蘇培盛已經很膽怯去回話了,實在是沒有眉目,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抓的海沒兒,也沒有看到屍首什麼的,海沒兒應該還活著,蘇培盛得趕緊了,不然再過幾日皇上絕對會下旨搜宮了,到時候就會驚動很多人了。後宮里還是沒有什麼人知道海沒兒不見了,只有鍾粹宮的人,也被勒令不許聲張,但是仔兒已經傳到了慈寧宮
「不見了?誰抓了她」太后和恩姑姑說著話,恩姑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仔兒傳話回來說那日皇上很生氣的去質問雙嬪海沒兒的下落,看雙嬪的反應應該不是她所為的,六宮裡誰不眼紅這個丫頭,雖然只是個宮女可是皇上那麼在意,哪個小主不是擔心著她有一日當主子奪了自己的寵愛」恩姑姑在宮裡也算是老人了,誰不得給她點面子的,宮裡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可是今日海沒兒的事情實在是沒有任何消息,搞得太后也對這件事上心了,也想知道是誰那麼大膽敢動海沒兒
「給哀家查,哀家倒是想看看誰有這個膽量」
「是」
字雙兒一直懷疑是仔兒背後的人對海沒兒不利,一直派今兒暗中跟著仔兒,倒是讓今兒發現了情況,仔兒與恩姑姑暗中見面的事情被今兒發現了,今兒告訴了字雙兒,她才知道原來是太后的人,太后不喜歡海沒兒難道是太后抓了海沒兒,字雙兒打算繼續查明此事,讓今兒一直跟著仔兒,看看她有沒有可疑。
兩天了海沒兒一點消息也沒有,皇上實在是睡不著吃不下,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到了永和宮他便命人停轎,在永和宮門口想了很久,蘇培盛看皇上不動的樣子,想必是在想會不會和慈寧宮有關係,畢竟永和宮裡的桐貴人和慈寧宮有關,皇上還是往永和宮裡走了,沒有進正殿謙妃娘娘處而是直接往偏殿桐貴人處走了過去。
謙妃在正殿就看到皇上往偏殿急匆匆的走了過去,看皇上的神情有些許的著急像是出了什麼事情,就命宮女前去偏殿打聽打聽。皇上進來得很迅速,桐貴人正坐在寢殿內看書,沒想到皇上突然到了自己宮裡,看到皇上自然是歡喜的,立即放下手中的書行禮請安。皇上對桐貴人的行禮並沒有回應什麼,而是直接繞過她坐在了殿內,一句話也沒有說,很嚴肅的樣子,桐貴人也感受到了,今日皇上到自己宮裡絕不是想起自己,但是想想,除了上次海沒兒被罰的事情,自己並無何事讓皇上不順心,便也不害怕了些許
「桐貴人,你先起身,朕有些事情想問你」桐貴人慢慢的站了起來,眼睛一直看著皇上,皇上對自己的那些柔情在今日的皇上這裡完全找不到了,桐貴人在心裡都嘲笑著自己,對於一個天子來說,哪裡的真情。
「皇上,嬪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皇上看著桐貴人,那眼神像要刺穿人的身體,也讓人看著害怕,但是桐貴人眼裡只有對皇上的深情和坦蕩的自己,她自認無愧於皇上。
「當日你去慈寧宮求太后救海沒兒,太后卻命人折磨海沒兒,她的目的是不是想要海沒兒的命」皇上的話很嚴厲,沒有幾分自己的懷疑是不會想到這樣的問題的,再加上海沒兒不見了,讓皇上更加覺得是太后後悔救海沒兒了,現在就想要她的命。桐貴人知道皇上和太后不睦,不止是海沒兒這件事,朝堂上也有很多問題,如果太后要利用海沒兒對付皇上似乎也不會讓自己知道,皇上今日是來質問自己的,皇上完全把自己和太后歸為一黨了,雖然桐貴人心裡在刺痛,但是她用這樣的方式入宮就不能怪皇上這樣想了
「啟稟皇上,嬪妾也曾這樣問過太后,太后告訴嬪妾,當時那種情況海沒兒畢竟是犯上了,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是救不了她的,只有讓海沒兒在慎刑司受點苦太后再出面救才合理,這樣也不會惹六宮非議」這些都是桐貴人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如實的告訴了皇上,都是從皇上看桐貴人的眼神可以明白皇上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桐貴人不明白皇上為何今日才來追查這件事情。
「朕再問你一句,海沒兒失蹤兩天了,和太後有沒有關係」皇上很平靜的問著,桐貴人現在才知道海沒兒失蹤的,她搖頭著,一方面想告訴皇上自己不知道海沒兒失蹤了,另一方面想告訴皇上自己不知道太后和這件事情又沒有關係,皇上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站起身打算離開,走到門口站住了,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桐貴人
「朕一定要找到海沒兒,查明此時,到時候朕絕對不會留情的」皇上說完就離開了偏殿,謙妃在正殿的門口目送皇上離開了永和宮,宮女把偏殿聽到事情都報告給了謙妃,原來是因為海沒兒失蹤了,謙妃也納悶,怎麼會失蹤了。
轎子都不想坐了,皇上命其他人先回養心殿,自己帶著蘇培盛和小扇子在御花園走著,這裡是最後一次看到海沒兒的地方,皇上在那裡站了好久好久。回養心殿的路上皇上一句話也不說,一直在嘆氣著,海沒兒不知道會不會已經。。。皇上根本都不敢往下想。突然一個偏僻的院落里傳來了幾個宮女的叫喚聲,聽著聲音很害怕的樣子,蘇培盛命小扇子前去查看,皇上也跟著過去了,看到幾個宮女嚇得癱坐在一個枯井旁邊,那個丼里浮著一女屍,小扇子看到都害怕得很,皇上很害怕那個人是海沒兒,還好後來蘇培盛命人打撈出來才發現是個面生的宮女,也查不到是誰,皇上才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海沒兒,但是已經把皇上嚇得膽都快要沒了。不能再等了,皇上下定了決心,一回到養心殿立即救下旨讓蘇培盛搜宮,從鍾粹宮開始,每個宮裡的人都要查都要帶出來問話,蘇培盛知道已經攔不住皇上了,只好照辦。看到那具女屍蘇培盛也很害怕,如果是海沒兒自己都覺得對不起倚籮,沒有好好護她都出宮。
六宮都傳遍了,海沒兒失蹤了,皇上下令嚴查,皇后可是雷霆大怒了,皇上居然為了個宮女這麼大的動靜查找,想到養心殿勸誡幾句被寶雲攔住了
「娘娘,沒有用的,奴婢聽說海沒兒失蹤有兩天了,本來皇上一開始就要搜宮的,是蘇培盛勸著才沒有,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皇上再也忍不住了,是發怒了才下旨查的,您這個時候過去勸誡可是會惹惱皇上的」皇后當然知道皇上此時是雷霆大怒的,但是做為一個皇后就是這個時候勸誡皇上該行正確的作為,皇后還是到了養心殿。養心殿門口已經有很多的大臣在門口候著,看到皇後娘娘前來立即行禮
「皇後娘娘來得真是時候,您應該進去勸勸皇上,不能為了個宮女大勢搜宮,這成何體統,本來微臣是不能擅自插手後宮的事情,但是皇上這幾日的朝政都無心處理,可不能因為個宮女,耽誤了朝政,微臣在斗膽想來勸勸皇上」
「本宮明白,自會勸皇上」朝臣們聽到皇後娘娘的話也就放心了,退出了養心殿
皇后一到養心殿皇上就明白她的來意,不願和皇后多說,皇后哪能那麼容易打發了
「皇上,您為了個宮女大勢的搜宮,讓六宮的顏面何存」皇上很生氣,黑著個臉看著皇后,皇后跪著請罪,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皇上並沒有多說什麼,打算離開養心殿,卻被不依不饒的皇后叫住
「皇上,朝臣們已經有非議了,您不能為了個宮女置六宮的主子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皇上徹底的被皇后惹怒了
「皇后口口聲聲宮女宮女的,只要朕願意,她海沒兒隨時可以是個妃子,朕就是要讓那些膽敢害海沒兒的人都知道,朕不會輕饒的,這朕的皇宮裡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皇后聽了自然心裡不是滋味,本著皇后的職責還是要勸誡皇上不能犯了糊塗啊
「臣妾失職,上不能勸誡皇上理智行事,下不能管好後宮,請皇上責罰臣妾」皇后還是很氣硬,也不肯服軟,一旁的寶雲好擔憂
「既然皇后不能盡職,那麼久回景仁宮好好休息,後宮就讓謙妃煩憂吧」這是要皇后讓權,寶雲著急啊,皇后卻很淡定,磕了個頭,起身準備回景仁宮,走到門口轉身對著皇上說道
「如果海沒兒只是個普通的宮女,皇上還會為了她做這些事情嗎?皇上的在還當年的債嗎」皇后早就想說這些話,從海沒兒出現在皇上面前開始
「放肆」皇上大怒的將桌上的東西都打翻在地上「蘇培盛,皇后突發疾病,神志不清胡言亂語,命太醫前去醫治,身子未痊癒之前後宮裡誰都不許打擾」皇后還是很淡定的樣子,她行了個禮就退出了養心殿,寶雲真是替自己的主子擔憂,皇上今晚真的是發怒了,不僅奪了皇后的權還用疾病軟禁皇后,哎,景仁宮的苦日子來了。
本來大勢搜宮就讓後宮炸了鍋,還來個皇后被軟禁,現在六宮沒有哪個嬪妃這個時候敢無召到養心殿了,搜宮還在繼續,鍾粹宮一個個宮人都被叫到慎刑司問話,其他宮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慈寧宮裡太后大怒了,皇上這些荒唐的行為讓太后勃然大怒,恩姑姑在一旁勸著,不然太后都想到養心殿了,但是後來想想,如果不讓皇上發怒出來,遲早是會出事,還會牽扯到自己,因為太后已經知道皇上到永和宮質問桐貴人的事情,質問桐貴人就是在懷疑太后,這個時候太后不能再去惹麻煩,到不如看看皇上能查出個什麼人來,桐貴人這幾日都悶悶不樂的。
下了聖旨搜宮,晉康才知道海沒兒失蹤的事情,他已經開始懷疑一個人了,那個人就是阿琪,因為阿琪突然調到了養心殿,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花了所有積蓄,養心殿,就和海沒兒有關了,桑耳死了以後阿琪完全變了個人,如果是他做的就是想替桑耳報仇,直接當面的問阿琪他絕對是不會說的,晉康就悄悄地跟著阿琪,但是他居然沒有任何的破綻,整日的當差回侍衛房當差的,根本找不出任何的問題,但是這在晉康看來才是真正有問題,阿琪表現得太正常了,對於一個自己的仇人失蹤了的正常人,他不可能那麼的平靜。
阿琪早就知道晉康整天跟著自己,他不會讓晉康知道海沒兒在哪裡的,已經第三天了,海沒兒估計已經快要餓死了,再過幾天,就該結束這一切了。阿琪故意把晉康引到偏僻的地方才停住了腳步
「出來吧」阿琪冷冷的說著,晉康只好現身,走到阿琪跟前,這個好兄弟已經是很久沒有和他說話
「阿琪,你快告訴我,海沒兒在哪裡」阿琪瞪著晉康,沒有回答,只顧自的往前走著,晉康跑過去一直跟著,看阿琪不理會自己,晉康抓著他
「阿琪,你快告訴我」阿琪狠狠的甩開了晉康
「我不知道」很冷啊,晉康知道阿琪不會告訴自己的。「桑耳失蹤了你會這麼緊張嗎」阿琪突然說了一句話,晉康無法回答他。「你不會,我就知道,就是桑耳這個傻瓜她不知道,還傻傻的等著你去愛她,晉康,你說她是不是傻瓜」阿琪有點發瘋似的哈哈大笑起來了。對於桑耳晉康永遠都是愧疚的
「阿琪,你只要告訴我,海沒兒還活著嗎」晉康近乎求的口吻說著,阿琪反而在嘲笑他
「她的生死我不在乎,我在乎的人已經不在了,我永遠都看不到她的笑容了」阿琪突然哭了起來,很傷心,桑耳離開后他幾乎每日都在傷心難過中度過。想著桑耳時他經常半夜翻牆進到桑耳的房間,睹物思人啊,他能接近桑耳的方法也就只有這樣,桑耳活著的時候自己只能遠遠的祝福她,只有她死了以後自己才能到她躺過的床上躺著,抱著她曾經蓋過的被子,只能這樣的思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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