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盡人事聽天命
維傑的心突的一下漏跳了一拍,立馬向後退了退,而衛玠卻是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他身邊。
維傑伸手安撫著自己心臟的部位,不自覺的抬眼看著衛玠,那張完美的臉,讓他突然有些熟悉,又有些難過。
維傑也閉上了眼睛,眉頭緊鎖,努力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緒。
當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后,赫然發現面前的衛玠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維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亂了。
衛玠抬起手在維傑的眉頭撫摸著,
「怎的又皺眉了,我讓你生氣了嗎?我只是不想你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
維傑只覺得的自己的心砰砰砰的快要跳出來了,在衛玠溫潤如玉的手指輕拂下他舒展了眉頭,聞到了他嘴裡噴出好聞的蘭花香氣,還混合著屬於他自己的涼涼的像是生於高山清茶的味道,他腦中突然生起了一種想要離近了嘗一嘗的想法。
維傑不受控制的將臉慢慢靠近了衛玠的嘴唇,衛玠也沒有絲毫要躲的意思,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深情,安靜的等待著維傑的靠近。
在快要碰到衛玠嘴唇的時候,維傑只覺得身體一縮正好在這個時候斗轉星移的藥效過了,他又恢復了十歲的模樣,維傑全身就是一個激靈。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眼扯著唇輕笑的衛玠滿臉通紅。
維傑意識一動逃也似的來到了靈池的邊上,一頭扎進了靈池裡,讓自己還有些發熱的腦子慢慢冷靜了下來。
想起了剛才的畫面,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親親實在是太奇怪了!這不就是和親鏡子一樣嗎!維傑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向岸邊走去。
這時一個小身影一蹦一跳的就向維傑這邊跑來,維傑一看原來是葯鼠,葯鼠的背後還背了一個小包袱,像極了離家出走的精靈鼠小弟,不由得被萌了一臉。
只見葯鼠跑到維傑的腳邊一下抱住了維傑的小腿,親昵的蹭了又蹭,然後將背後的包袱取下遞給了維傑。
維傑摸了摸葯鼠的頭接過了小包袱,打開一看是幾株藥草和兩根龍鬚參,
「葯鼠,這個我不是讓你留著自己吃嗎?怎麼又拿過來了。」
葯鼠藥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小屋吱吱叫了兩聲,像是在說自己還有,維傑笑著收起來小包袱,
「我要出去了,有空會再來找你的,這裡就交給你了呦。」
葯鼠點點頭,依依不捨的看著維傑,維傑又逗弄了下藥鼠圓圓的肚皮惹得葯鼠咯咯直笑,維傑閃身來到了蘭牌西面的小屋,拿出一套兒童的衣服換好。
當維傑出了蘭牌空間時已是早上,床上的石勒還在呼呼大睡,維傑沒有吵醒他直接出了門,向著潘岳的小院走去。
此時的天空中又飄起了小雪,維傑來到潘岳的小院時潘岳正在修剪著自己院中的朱槿樹,為了新一年長的更好,去除一些多餘的枝丫讓更多的養分不會被分散開,這是必要的步驟。
維傑看著專註的潘岳想到了前世每年的冬天師父也是這樣會親自挨個修剪觀里的樹木心中有種無法言語的安定感,這種感覺也只有在師父的身邊才能體會到。
潘岳修剪完后一抬頭看到維傑站在自己的身邊,頭上肩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花,他先是一愣隨後伸手幫維傑撣了撣身上的積雪問道,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維傑搖了搖頭,「這次進宮發生了些事,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起碼孫秀死了,賈後可能也會消停一陣子了。」
維傑便將宮裡的事和潘岳說了一番,聽完后潘岳撫著自己的鬍子,
「可惜沒有從那程據口中問到解毒的法子。」維傑看到自己師父先擔心的是自己的毒,心中一片溫暖,
「師父不必擔心,我身上的毒已解了,是一種蘭牌內的生物,可解百毒。所以程據那裡已經不用再去費心接觸了。」
「那就好,不過這孫秀一死,司馬倫就失了心腹,我怕他會破釜沉舟,太子此時還在他手中一定不好過了。」
潘岳一嘆,接著說道,「太子一旦被廢,維傑,你以後可有什麼計劃?」
維傑想到了太子司馬遹心裡也是一陣感嘆,雖說太子秉性並不壞,但賈後多年對他的放任讓他已經沒有了一絲責任感,擔當和大局觀,維傑已經救了他三次了,以後只能儘力但卻無法每次都救得了,太子如果還是無法成長,也只能被這個皇城淘汰了。
潘岳看著維傑為難的模樣溫和的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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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風看著羅圈著腿趴在床上像個青蛙一樣的銀風嘆了口氣。
自從告別了皇上他和銀風就向軍營趕來,銀風不善騎馬非要自己跑著來,這不是開玩笑嗎?!
便無視了銀風的要求堅持讓她要麼騎馬要麼回去,結果她為了跟著自己居然真的騎了一路的馬跟他來到了這裡,可是一到軍營這女人就成了這副樣子,還一躺就是三天。
暗風看著銀風有些心疼的問道,
「你好點了沒?」
「好沒好你不會自己看嘛!都說了人家不會騎馬,非要讓我騎,大腿上的皮都磨掉了,主人不在我身邊傷口恢復的慢死了!」
銀風沒有好氣的抱怨道,那馬的速度還不如自己跑著速度的一半快,非要讓自己騎個破馬。
銀風越想越來氣,乾脆把頭一扭不看暗風。
暗風心一軟拿著藥膏放到了銀風的床頭好言好語的說道,「塗點葯吧,你堅持不塗藥當然好的慢了。」
銀風一聽更生氣了,一手就將床頭的藥瓶打翻了,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個葯不能塗,裡面全是低級草藥,不但對傷口癒合沒有幫助,還會加重傷口的腐化,是一種以傷換傷的極端藥物。你要害死我嗎!」
暗風看著一地的碎屑瞬間怒了,
「胡鬧!我不知道什麼極端不極端的,我就知道我們二十幾萬的士兵都在用,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你若不用有的是人用,你不應該這麼浪費掉他們的保命藥物。」說完便負氣的出了銀風的帳子。
銀風一看暗風似乎真的生氣了,就坐了起來,其實她的傷早好了,就是看這幾日暗風不停的往自己這裡跑,噓寒問暖的讓她心裡甜滋滋的,就一直裝病捨不得好。
依她的恢復能力這點小傷根本不值一提,只是沒想到他每次來都堅持讓她塗這個藥膏,雖然這藥膏確實有止血的作用,但對皮膚卻會造成損傷,對以傷為榮的男人肯定覺得是種榮耀,但她又不是男人!
就像自己不想騎馬暗風非要霸道的讓自己騎一樣,讓銀風一想就來氣。
銀風也知道暗風之所以這麼堅持也都是為了自己好,只是表達出來卻讓她太難以接受。不由得有些失落的盯著帳子的門口發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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