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主任召見
飯畢，江林一個人回了急診中心。
孫小坤和鄭老闆拼酒喝大了，反正他下午也沒班，乾脆就留在了私房菜館休息。
江林剛換上白大褂，就被朱一山堵在門口。
「江醫生，咱們中心的楊主任想見見你。」
「見我做什麼？」
江林有些不明所以。
「好事，你別慌。」
江林：我不慌啊，我又不想巴結領導，我穩得一批，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朱一山見江林沒說話，摸了摸稀疏的頭髮：「是這樣的，上次你不是做了一些關節鏡下手術嗎？第一台手術我們做了直播，中間我不是讓你停一下嗎？後來楊主任也來了，對你那台手術，做出了肯定的評價。」
「哦。」
江林反應平淡，朱一山以為他沒聽懂，解釋道：「楊主任名義上是咱們中心副主任，可主任是院長挂名的，他就是實際上的中心主任！而且楊主任還是外科專家，主任醫師，省體育隊顧問，人脈極廣，能入楊主任的眼，不但能解決你的編製問題，還能讓你快速揚名！」
朱一山一番話對江林沒什麼影響，直到他聽到「快速揚名」四個字。
「能有多快？能讓我多久成為東州著名骨科專家？」
「咳咳……那個……五年左右吧？」
朱一山沒料到江林反應這麼大，忍不住有些心虛。
「五年啊？」
江林頓時沒了精神，事關主線任務1，由不得他不關心，只是花費五年時間，實在有點太久了些，一年時間還差不多。
主線任務1給出的獎勵太特別，也太誘人，只是這個任務不是江林努力治病救人就能完成的。
它需要人脈，需要揚名。
朱一山都快被江林給氣樂了：「五年你還覺得時間長？你知不知道楊主任用了多久？侯院長又用了多久？你年齡不大，雄心倒是不小！我現在都還站在東州著名的門檻外面呢！」
「你又不是我，我們不一樣。」
朱一山臉色一僵，感覺心口有點痛。
這小子，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那你去不去？不去算了！」
「去，不去白不去。」
朱一山帶著江林來到主任辦公室門外，敲了敲門，等沒一會兒，就有人開門。
「楊主任，勞煩您親自開門，真是不敢當啊！」
朱一山看到開門的居然是頭髮花白的楊成華，又是激動，又是詫異。
「有什麼不敢當的，一個中心副主任，屁大點的官，也就是你們把我當成領導，整天搞封建官僚那一套。進來吧，自己坐，我幫你們泡杯茶。」
楊成華擺擺手，讓兩人先進來，自己過去泡茶。
「使不得！使不得！還是我來比較好。」
朱一山哪裡敢讓楊成華泡茶，趕緊搶過去，自己動手。
「自己泡也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楊成華倒也沒堅持，他扭頭看了看江林，不由得贊了一句：「這就是小江吧？真是好相貌！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這就是小鮮肉、盛世美顏了吧？啊？哈哈哈……」
「對！對！盛世美顏，盛世美顏！」
朱一山剛剛泡好茶，聽到這話，忍不住就想摸頭髮，內心一片凄涼：當年誰還不是塊小鮮肉來著？我要是有頭髮，我也是小鮮肉！
「坐！坐！別拘束，我就是想見見小江醫生，隨便聊幾句。小江醫生，今年多大？」
「23。」
「才23歲？醫學院剛畢業？」
「還沒畢業，今年大五，正在實習。」
「了不起，了不起。你的手術我親自看過，動作嫻熟，理論紮實，關鍵是不拘一格，每每能有一些奇思妙想，你是怎麼做到的？」
「看書、學習。」
「看書學習？」
「嗯。主要是看書，看著看著就會了。」
「噗……咳咳……」
朱一山一口茶噴出來，看江林的眼神都不太對勁：開什麼玩笑？西醫是看書就能會的？沒有足夠的實際操作，再厲害的學霸也是白給！
不說這些年職場里看到的，就算當年在學校，朱一山也見多了說理論就頭頭是道，論實操就一比吊糟的實操白痴，最後只能混混理論研究，或者搞搞營養諮詢，基本上已經告別了醫生職業。
反倒是一些理論學的不怎麼樣的，實際操作經驗多，慢慢總結經驗教訓，反倒現在混的不錯。
楊成華掃了一眼朱一山，嚇的朱一山趕緊老實坐好，他這才繼續問江林：「這麼說，你關節鏡下手術術式，還有你掌握的正骨手法，都是看書看會的？」
江林搖搖頭：「不全是。正骨手法是家學。其他的，都是看書看會的。很簡單的。」
楊成華：「……」
朱一山：「……」
江林才不管兩人怎麼想，有B級「學霸時刻」在身，他什麼都可以往上面推。
真要有人不相信，大不了現場看書學一下，不就是耗費點兒腦力嗎？咱耗的起！
「哈哈……」
楊成華打了個哈哈：「小江醫生真是天賦驚人，說是天才也不為過！要說學習能力強的，我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小江醫生可謂是首屈一指。不知道，小江醫生有沒有興趣把關係提前轉過來，在我們東醫屈就一下？」
朱一山趕緊給江林使眼色，好機會啊，不知道有多少實習醫、交流醫想要這個機會卻沒有門路！現在就這麼輕易的擺在江林面前，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想起自己當初為了能進東醫，本科畢業就找關係來實習，結果一直到碩士畢業，才算如願以償，朱一山忍不住想哭。
「我聽說正式醫生很辛苦，經常沒什麼假期。」
江林有些糾結，他已經不是雛兒，這段時間的實習經歷，見識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
醫生表面上看著光鮮亮麗，受人尊敬，個中苦楚，唯有冷暖自知。
朱一山恨不得給江林後腦勺一巴掌，把他打醒，這小子看著挺機靈的，怎麼這個時候犯渾？萬一楊主任改口，豈不是自掘墳墓？
「哈哈，假期我沒辦法給你保證，不過呢，我可以讓你有彈性工作時間。只要你完成一定量的手術，其他時間自由安排，你看怎麼樣？」
朱一山：「……」
不帶這樣的，說好的改口呢？怎麼條件越給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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