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血祭法壇
京郊,一處廢棄民居,一群特工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不是有政要,而是兩個普通人的會面。老瞎子和獨孤一。
獨孤一早就聽過老瞎子,可是從來沒見過,今天的相見,遠超出獨孤一的意料。他從沒敢想到能親眼見到活著的老瞎子,老瞎子怕是得過百了年紀了!他在進入屋子之前,自己強控制著呼吸,平復一下情緒之後,拉開了門走入屋內。
一個老人坐在廳中的沙發上,手中一杯茶,冒著熱氣,老人臉上看不出表情,一臉的褶子,一頭白髮綰成一髻,用一根竹簪插著,身材顯瘦小,但架子還是有,一雙眼皮垂下蓋住眼睛。
獨孤一看著眼前的老人,心頭曾經起伏的情緒一下子全沒了。他只是平靜地看著這個老人,這個對他來說傳奇一般的人。獨孤一還是先開了口:「您是老……盲、盲仙前輩?」
老人似乎看出了獨孤一的心思,嘴角一撇:「還是叫我老瞎子吧,叫我盲仙,你心裡還不得堵死?」老人不管獨孤一的尷尬,指指對面說:「坐下吧,二十年前咱們見過,也算是故人了。」
是呀,二十年前,獨孤一出生時,獨孤一剛出生時,老瞎子是見過獨孤一的,只是那時的獨孤一雖是見過老瞎子,卻是不可能記住。獨孤一坐下來,也不客氣,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小口,對老瞎子說:「找我什麼事,說吧,別再拿對我爺爺說的那一套來唬我,我已經被你那一套給折騰慘了。」
「你立春子時出生,又是孤星煞命,命中注定親近你的人必有大難,取名獨孤一,小名單兒,一是把你的命數嵌入,二是以名系命,讓你在孤星煞命中保有一絲立春的生機,故而你雖遇兇險,卻總能化險為夷。說你命怪,其實不怪,只是你的命太硬,而且、你的命一言難盡,對你爺爺說的那些,全是真的,說你有三個老婆,也不是騙你的,只是白未未與你雖有夫妻之實,卻實無夫妻之緣,也算你的一樁孽緣。」老瞎子倒是不隱瞞,邊喝茶水邊滔滔不絕地跟獨孤一講起來。
獨孤一聽得認真,不曾落掉一個字,只不過內心的翻江倒海不曾表露出來。
「單兒呀,我等今天等了二十年,我知道你這一年過得比過去十九年都苦,可是你得知道,你這才剛剛開始,你的苦日子還在後頭。」
獨孤一一口水差點全噴老瞎子臉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用急,你命中自然躲不過那些苦難,可是苦盡自有甘泉。你的使命遠不止是救喪屍那麼簡單。」
「你到底是誰?」獨孤一忽然感覺對面的老瞎子似乎像是一個牽線人一樣,自己就是他手中的一個木偶,不只決定了木偶的動作,甚至可能會決定他的生死。
「你終於知道問了。我就是老瞎子,只不過會算命而已。」
「你以為我會信?」
「我當然還有其他身份,但現在不會告訴你,將來你自會知道。」
「將來?多遠?」
「你笑我年紀大?告訴你吧,我其實是看著你爺爺的爺爺長大的,但是沒人知道。」
一句話驚得獨孤一說不出話來,看著他爺爺的爺爺長大,那他到底有幾百歲?
「我有三百年的壽命,還有一甲子才到大限。」
「你當你是金丹修士呢?」獨孤一倒是在修仙小說里聽說金丹修士有三百年的壽命,便順口而出。
「我就是金丹修士。」老瞎子倒是光棍,乾脆就承認了,當然他知道獨孤一不會相信,但他自顧自地說下去。「我雖是金丹,卻並沒有什麼出奇的本事,也沒能再往上進一步。我精於推演,二百年前就推演出今世之亂,故而早做準備。你就是我等了二百年才等到的。」
獨孤一越聽越玄,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傳銷窩裡了,腦袋有點懵。
「我知道你不信,其實你也不必信,我今天都告訴你,是來給你指路。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年你雖然經歷很多,可是你卻感覺生活迷茫而無所求嗎?你本是天下人的捕獵對象,但是因為我在首長那裡,故而才讓他同意讓你有一定的自由,當然,這樣只好讓那個孩子替你,這都在我的謀划之內。我雖然把你放在我的算計當中,卻不是要把你當成棋子,因為你的存在,我們所有人才都是棋子。」
老瞎子自己倒了一杯水,水不滴不溢。這讓獨孤一懷疑這個老人到底是不是瞎子。
「我是真瞎了,不過金丹境界的修為卻不是白說說的。還說正事,那個,木桃啊,進來坐吧,外面冷。」
獨孤一嚇了一跳,木桃?難道是唐木桃?
門開了,唐木桃一襲白衣推門而入,自覺地坐在側面。獨孤一趕緊給倒杯熱茶。
唐木桃根本不理獨孤一,對著老瞎子說:「盲仙前輩,拿回來了。」說著把一件東西放在茶几上,正是墨尺劍。
獨孤一自然是認得墨尺劍的,此劍曾是唐木桃奪來贈給獨孤一,不想被創世集團抓住時被收了。卻不知唐木桃費了多少周折才尋回此劍。
老瞎子並不意外,接著說:「我接下來說的你會不信,但一定要聽。世道之亂,雖起於喪屍,卻不只是喪屍之亂,接下來還會很多你意想不到的災難,地球也會逢劫而變,未來的世界亦仙亦凡超乎你的想象,當然,在變亂之中災難會接踵而至,而你,就是應劫而生的人。」
「你說我是救世主?那你怎麼不說我是耶穌?」
「我等你二百年,你以為我真的是拿你當耶穌用?耶穌要能救我師門,我還等你幹什麼?我等你二百年,就是希望你能有朝一日能將我師門拯救於水火,當然,你要是有心,順手當個救世主,我也不攔你。」
「怎麼救?」
「血祭法壇,得師門傳承就自然是救我師門了。」
「我把血給你,你自己祭去吧。」
「小娃娃,你懂個屁,血祭豈同兒戲。我也不和你爭,反正早晚你都是要血祭法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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