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決賽
一塊石頭飛來,季柔將其揮開,隨後就是群石亂舞了。
土牢形成,慕容谷杵打算用打敗願巫熾的辦法將季柔清出場地。
季柔開始轉動手中長槍,慕容谷杵可以看到一股股氣流被季柔捲入槍內。
「這是、出籠槍!」慕容谷杵將季柔腳下地面移動,讓其穩不住身型。
「御水擬型、六尺大翼!」季柔飛了起來,擺脫了大地的束縛。
「喝!」季柔在半空長槍對著慕容谷杵一刺,一股強勁的氣流沖向慕容谷杵,粉碎了沿路的亂石。
一隻巨大的紅土手臂從慕容谷杵的杵中而出。
喀……!慕容谷杵的那紅土手臂既然裂開了!要被粉碎了!
「那把紅黑鐵槍……!」慕容谷杵有點意外,他這紅色泥土可不簡單。
季柔直接將手中的長槍一起丟出,要徹底粉碎慕容谷杵的這紅土手臂。
金屬撞擊之聲,慕容谷杵持杵抵擋穿過泥土中的鐵槍。
所有泥土石頭落下,當眼前的土臂粉碎,慕容谷杵看到了這紅黑長槍、同時還有舉著兩把水矛、近在眼前的季柔。
「有意思!」慕容谷杵興奮了,自從慕容谷央去了萬象輔院,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的緊張感!
季柔將兩根矛朝著慕容谷杵肩膀一刺。
土體質硬化,季柔未能傷到慕容谷杵分毫。
想起昨晚父母的話,『不管對方多麼厲害,只要他沒到元嬰境,肉身的傷害始終有效的。』
季柔將手中的水換掉形態,一條水繩纏住了慕容谷杵的脖子。
季柔貼著慕容谷杵的背,用力的勒著。
猛烈的撞擊土體質可以輕鬆抵抗,甚至還可以反彈,但這繩子的柔勁土體質的確難防。
重力加持、萬斤重壓!
季柔忽然感覺身前的慕容谷杵如同一座大山般轟然倒塌。
慕容谷杵倒在了場地,讓這整個境內都震動了下。
「我的天,慕容谷杵既然倒下了!」場下的觀眾簡直不敢相信!季柔的表現徹底刷新了人們對他的認知。
場地徹底變成了亂石堆,季柔感受到了地底的震動,立即御水化翼飛了起來。
一條條泥土化成的狼出現了,擬型之法的『擬獸之術』。
看著下方的土狼,季柔嚇得汗都出來了,『這個東西怎麼感覺比狗還可怕!』
慕容谷杵飛了起來,來到了季柔對面。「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你打成這樣!我收回之前讓你投降的話。」慕容谷杵發動了進攻,並且下方的土狼也從賽場的結界望上跳。
盯!
慕容谷杵被季柔的手中的長槍震退了。
『那把槍也有反彈作用?』看著季柔手中的長槍,慕容谷杵心有餘悸。
『這槍怎麼突然怎麼好用了?』季柔也感到奇怪,面對慕容谷杵剛才的進攻、他只是下意識的抵擋,畢竟自己的腳懸空了、空中戰鬥他還未完全適應。
看著下方的土狼馬上要來了,季柔率先發動了進攻。
一槍刺去,慕容谷杵側身閃躲,沒有用手中的杵抵擋,但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季柔忽然一個橫掃、速度快的讓場外的慕容七昆都沒看清楚。
看著如炮彈飛向遠處的慕容谷杵,季柔自己也傻眼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條長長泥土手臂從慕容谷杵的武器中伸出,抓進了場地中。
慕容谷杵雖然被擊飛百米遠,但終歸沒有落到地面,裁判示意比賽繼續。
回到場地的慕容谷杵立即動用再生境的能力治癒自己,那些土狼已經變成了泥土,他的內臟已經粉碎了,若不是自己金丹在別處,這一下就真的分出勝敗了。
見慕容谷杵處於虛弱狀態、季柔當然不會放過眼前機會,一槍直接刺穿了慕容谷杵的胸前。
慕容谷杵身體硬化,季柔拔不出長槍,當季柔發現情況不妙時、持槍的右手直接飛離了自己身體,血濺了慕容谷杵一身。
傷上加傷,慕容谷杵一時也難以治癒自身。
見孩子手臂沒了,台下的季彤起身準備衝上台去,但被慕容海拉住了。
季彤雙手緊緊握住,坐立不安。
季柔只是脫胎境,他自己不能斷肢重生,而慕容谷杵可以,時間一長、情況對他很不利。
紅黑長槍一離開季柔的掌控,就變回了一寸模樣,掉落在地。
季柔捂著傷口,看著慕容谷杵也未完全恢復,立即伸手去拿武器。
兩灘血跡同時灑落在亂石中。
季柔的左手也被慕容谷杵給斷掉了,同時柔原本斷掉的右手被季柔御水擬型,接上了一隻水型手臂、拿著地上的鐵槍將慕容谷杵的手臂也折斷了。
季柔立即拿著掉在地上的杵遠離。
「認輸不!」季柔兩隻水型手臂持著長槍緊貼著慕容谷杵的杵,水型手臂被傷口的血侵染成紅色。
慕容谷杵沒有說話,但此刻他緊張的表情卻被眾人看在眼裡。
「人都是這樣嗎?死到臨頭還以為自己有翻盤的可能,我不想殺你、但你不要逼我!」季柔將長槍開始刺入杵內,受到傷害、這杵立即變成了一顆金丹!
「我投降!」慕容谷杵喊了出來。
「比賽結束,勝者季柔!」
隨著裁判宣判,季彤立即將季柔和賽場上的斷臂帶走了。
台下慕容谷杵始終不明白季柔為何知道自己的金丹就是這杵,他努力回想自己哪裡漏出了馬腳。
「慕容前輩,你知道谷杵的金丹就是那杵嗎?」塗永昌問道,因為他也沒看出來。
慕容七昆搖了搖頭。
打敗了慕容谷杵,季柔的家世來歷不久之後要徹底在沄城傳開了。
四合大街一所客棧內,一名白衣男子走進了一所房間。
「師傅,你說下午我帶上這『千誠願珠』配上我的『炎珠』能不能打敗慕容谷杵?」願巫墨問道這白衣男子。
這男子名為『巫即』,是祭祀國的十大巫皇之一。
「慕容谷杵輸了!你下午的對手是個剛滿十歲的孩子。」巫即沒有太理會此時願巫墨的表情,他似乎在想事情。
「那孩子是個脫胎境,兩隻手臂被慕容谷杵給砍下來了,你下午稍微跟他打打就好,後來隨便找個機會輸掉比賽吧!」巫即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滿臉情緒的願巫墨。
「打不過就算了,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季彤說著季柔,一邊動用毒經和藥材治癒季柔的斷臂。
「柔兒,下午的比賽你就不要打了,我跟你媽會把弄你去萬象輔院的,你已經做的很棒了!」慕容海在儲物袋內不斷拿出藥材。
「哦!嗯……、這樣的話會不會讓你們很為難?」
「傻孩子,不會的!你在場上這樣子才讓媽媽為難呢!」季彤輕撫著季柔。
「我感覺我還是上場試下,我還有絕招沒用呢!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再投降好了!」
季彤看了眼身後的慕容海,慕容海點了點頭。
下午比賽還未開始,場內已經人滿為患。
願巫墨早早的站在了場地,等待著他的對手。
季柔跟著父母一進場、就有人在高喊他的名字。
大順、二范、小琴、小圓,葉葉,尤里米,嚴桂麗,南街的百姓還有季彤的『麻友』都來了。
看著大家給自己打氣,季柔發現自己其實朋友還是蠻多的。
「記住,感覺吃力就投降!」
「嗯!」
季柔在母親的勸降下走上了擂台。
「比試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季柔就立即持槍作防禦形態,儲物袋內的水隨時待命。
這願巫墨的攻擊太過多端,不宜主動進攻,而且季柔的兩隻手臂還有點作痛。
「哈哈……!」願巫墨沒有進攻,而是狂笑了起來,讓場下觀眾和季柔有點莫名其妙。
「我該怎麼稱呼您呢?是某國的太子爺還是那個大家族的貴公子?」
「你說什麼東西!」季柔感覺眼前的人是個神經病。
「別裝蒜了!這表面上公平的比賽暗地裡不都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嗎!」
願巫墨此話一出,場面安靜了下來。
「您想讓我怎麼輸?是直接棄權還是倒在你英明神武的身姿之下?」
季柔還是沒有任何回答。
「那是你的父母吧。」願巫墨指向了慕容海和季彤,隨後走了過去。
「二位屈尊來觀看兒子比賽、真是為人父母之典範,我並不是阻止貴公子奪冠的,只是我天生笨拙,不知如何演繹、才能讓貴公子贏得漂亮、贏得能讓台下觀眾折服!」
「敢問兩位可以說說你們姓甚名誰嗎?」
面對願巫墨的話,慕容海夫婦沒有作答,只是季彤貌似被他氣的不輕。
台下瞬間議論了起來,季彤的季姓幾乎無人知道,知道的也自然不敢亂說,而慕容海的姓氏就太過顯眼,百姓們輕易就將慕容家扯了進來。
看著處於是非口中的雙親,季柔開口了。
「你說的沒錯,我的父母是打算通過關係將這比賽優勝的獎勵內定給我,但那是出現我不敵的情況下。」季柔看向願巫墨,隨後看了看場下那些被淘汰的選手。
「可你們讓我很失望啊!我才十歲誒、我能夠拿到獎勵為何還來比賽?我是來找對手的!以為這裡有許多的年輕強者,我……、是來找一群旗鼓相當甚至比我強的對手的!」
「可是並沒有!那怕是上午的慕容谷杵、也沒能讓我使出真正的本事出來。」季柔攤了攤手,顯得很失望。
「你要棄權還是認輸隨便你,反正結果都是我贏,慕容谷杵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自然更沒那個資格,現在認輸你還可以保留點自己的尊嚴,可以對外面說『我輸給了一個十歲並且只是脫胎境的孩子是因為他的家世、他的父母逼迫的』!」
「是不?多麼漂亮的解釋、借口啊!不過我就搞不懂,塗雨興那場比賽是什麼個情況。」季柔瞅了瞅看台中央的塗永昌。
「慕容海、他是我們兒子吧?」季彤聽到季柔的這番說詞、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
「應該是!」慕容海顯得有點緊張,因為他知道雖然季柔的說詞非常漂亮、但這個漂亮要建立在季柔贏得前提下。
場地瞬間溫度上升,願巫墨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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