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問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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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魚繞了一個圈,奔向阮芳菲所在的502教室,一路上,耳機聽的聲音有些嘈雜,聽不不清楚武警和彭斌在說什麼,但也顧不上了,毛方已先他幾步進入了教室,用手機在教室內進行了電磁屏蔽,不讓彭斌有機會遙控引爆雷管。
庄小魚跑進教室時,毛方已拆除了雷管,放到了教室的角落,十幾名武警在教室外把女生護送到了安全地帶。
庄小魚拉著阮芳菲一口氣衝到教學樓外一百米遠的草坪上,才算鬆了一口氣。
「謝謝!」,阮芳菲撲上來緊緊地擁抱著庄小魚。
「咳,咳」,庄小魚被摟得有些透不過氣來,於是輕輕拍著阮芳菲的後背,「呼吸不上了,松點,松點!」
「媚姐說你在,我就放心了」,阮芳菲放開庄小魚后,笑了起來。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命,扯平了!」,庄小魚笑嘻嘻地道。
「扯平了嗎——?」,阮芳菲的手指在庄小魚胸口上劃劃著圈圈道:「我照顧了你七天,沒把你當垃圾扔掉算不錯,你才救我一次,欠我六次人情呢!」
「哎,哎——」,庄小魚見阮芳菲轉身就走,追了幾步,對講機又傳來楊琦的叫聲。
「記住,你欠我的!」,阮芳菲走出十幾米后,回身朝庄小魚喊了一句,留下一串銀玲般的笑聲。
「哎,唯女人難養也,孔夫子的經驗來源於生活啊!」,庄小魚搖頭嘆道,跑回去與楊琦會合。
「怎樣了?」,庄小魚跑回到足球場附近,找到楊琦。
「喏!僵持著呢」,楊琦嘴一努,指向足球場中心。
「走開、走開,誰過來,我捅死她!」,劫匪彭斌挾持著一個女生與面前的一個談判專家對峙著。
「冷靜,冷靜,喝點水吧!」,那談判專家手裡拿著兩瓶礦泉水,示意彭斌喝一點。
「滾開!」,彭斌情緒很激動的揮舞彈簧刀,嘴裡又自顧自念著沒頭沒尾的話,被挾持的女生因脖子被掐緊而掙扎了一下,彭斌在低頭罵那女生。
趁彭斌注意力轉移之機,兩名便衣打扮的武警從後面慢慢接近彭斌,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時連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一名武警在挪到彭斌後面的同時迅速掏出一把小剪刀在雷管的引線上剪了一下,並且悄悄做了個成功的手勢,彭斌好象察覺到什麼要轉身時,那兩名武警猛地撲過去,一人抓住彭斌拿刀的手,另一人則死死掐牢彭斌抓住雷管引線的手,附近的武警見狀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彭斌按倒在地。
庄小魚等人在外場目睹了整個驚險的過程之後,李坤罵了一句:「真他-媽-的丟人,就這兩下還想學電影里搞綁架!」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娜娜,我要見娜娜,娜娜!」,彭斌在地下拚命地掙扎著,叫聲凄厲。
「帶她過來」,邵軍見局勢控制住后,吩咐武警把何娜娜帶到彭斌面前。
「娜娜,為什麼、為什麼?!」,彭斌抬起滿是灰土的腦袋,看到何娜娜身上的雷管只不過報紙捲成的時候,血紅的眼透出一股怒意。
「我、我,對、對、對不起!」,臉色煞白的何娜娜的嘴唇不斷地抖動著,「我、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的,不能的!」
「哈哈,哈哈哈!」,彭斌瘋狂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飈出來了,笑聲漸歇之後,嘴裡喃喃念叨著「好啊、好啊」,兩個武警把彭斌拖起身。
彭斌站直之後,身子前傾,努力地接近何娜娜,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生死相許,生死相許,啊!」
當大家都鬆了口氣時,意外突生,彭斌的肚子突然爆炸而濺起滿天血花,抓住彭斌的兩個武警也是滿身鮮血地倒下,而正對面的何娜娜滿頭鮮血的內臟碎片,嚇得完全傻了,一聲未出就直楞楞向後倒。
「靠,嘔——」,庄小魚看到彭斌瘋狂的自爆,差點連早餐都吐了出來。
「媽的,哇」,楊琦站得較近,一截手指正好落到他腳前,一看,立即很不爭氣地彎腰吐了起來。
「瘋了,瘋了!」,李坤站在庄小魚身邊,兩眼無神地喃喃說道。
武警的一群人像發了瘋一樣喊叫著撲了過去,檢查那被炸倒的兩個武警,有人吼叫著要救護車,有人不斷地叫著武警的名字,現場一片混亂。
庄小魚擠上前去幫忙,看到彭斌的腹部炸了一個大洞,內臟完全沒有了,哪叫一個慘,花花綠綠的內臟碎片連著血鋪滿了附近的地面,一個武警的腮幫上有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洞向外噴著血,牙齒都看得見了,手指被炸掉了幾根,骨頭啊什麼的分都分不清楚了,胸前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人已經昏死過去了;另外一個武警的手臂被炸斷了,失血有些嚴重,正躺在地上呻吟著叫痛。
邵軍衝上來,立即對受傷較嚴重昏死過去的武警進行心肺復甦,邵軍有節奏的按著傷者胸口,發紫的嘴唇哆嗦著:「小王,小王,聽得到我說話不?堅持住,120馬上就到,你小子剛娶了老婆,連小孩都沒生一個,別這樣走了,趕緊醒來!」
按著按著,武警的嘴巴鼻子都出血了,庄小魚一看,立即抓住邵軍的手,說道:「邵隊,別按了,他有顱內損傷,再按,傷就更重了。」
「滾開!」,邵軍一甩庄小魚的手,又按了住那武警胸口。
「毛方!」,庄小魚急喊,毛方衝上前去,雙手一掐邵軍的雙肩關節,把邵軍扔出三步遠。
「媽的,你幹什麼?」,邵軍在地下打了個滾,起身後,急跑回來,掏出手槍對準了庄小魚的腦袋。
庄小魚反應也不慢,在邵軍的手槍指向自己的腦袋時,已拔出佩槍頂在邵軍的心口上,「邵隊,你這位兄弟顱內已經損傷,再做心肺復甦的話,等120來收屍吧!」
「你想幹什麼?」,邵軍紅著眼怒吼道,槍一戳庄小魚的太陽穴。
周圍的武警全部端起槍對準了庄小魚,連帶被圍著的楊琦和李坤也緊張地掏出槍對著武警。
毛方蹲在地下,對面前的緊張局勢不聞不問,自顧自地掏出銀針,飛快地扎在快斷氣的武警的腦袋、心臟之上,連腳底板都插了幾根。
庄小魚慢慢地收回槍,舉起雙手,「我兄弟在救你兄弟,用針之後,至少能撐到醫生到來,信不信由你!」
「邵軍!放下槍!放下!」,一個掛著少將軍銜的武警大步走了過來,厲聲喝道,來人是江浙省委常委兼省武警總隊的少將指揮官陳遠佳。
「都給我放下槍,你們還是不是警察,有把槍對準自已人的嗎,啊!立刻放下槍!」,聲音渾厚的陳遠佳上前把邵軍的槍繳了下來,怒喝著周圍的武警收槍。
陳遠佳威嚴的目光再一掃楊琦和李坤,楊李兩人立即收起了槍。
「陳隊,我——」,邵軍冷靜下來之後滿臉愧色。
陳遠佳指著周圍的武警一通罵,「你們真給我長臉了,啊!你們把部隊的紀律當成什麼,還敢用槍指警察,有把槍口對著自家人的嗎,邵軍,你是怎麼帶隊的?目無組織!目無紀律!今天的事辦完,全部給我關禁閉三天!一群小王八蛋!都給我滾,該幹嘛幹嘛去,沒看到在救人嗎,啊,都滾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待周圍的武警散開后,陳遠佳親熱地握住庄小魚的手,「小魚,你別跟這幫小王八蛋計較,咱們是一家人!」
「呵呵,不妨事,邵隊也是心急救人」,庄小魚不太習慣剛才還板著臉的陳遠佳突然變得如此熱情。
毛方施完針后,拿過一些傷葯倒在武警的傷口上,再仔細地包紮起來。
邵軍蹲下一探那受傷的武警的鼻息,站起來后,朝庄小魚和毛方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說道:「謝謝!」
「不客氣」,庄小魚微笑道。
「陳隊,我用槍不當,請組織嚴肅處理我!」,邵軍朝陳遠佳敬禮之後,轉身騰騰走開。
「這小子」,陳遠佳沒阻攔邵軍離開,扭頭朝庄小魚道:「邵軍跟趙子茄是同窗好友,脾氣是魯莽了一些,但帶兵是一把好手!」
陳遠佳話中提到了趙子茄,用意在於請庄小魚考慮趙家的關係不要追究邵軍,庄小魚立即明白過來,「看得出來,邵隊肯定是個好頭兒,我這邊沒問題,你們武警的事,我可不好插手。」
「有你這句話就好!」,陳遠佳拍拍庄小魚的肩膀,「好兄弟,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跟我吱一聲,沒說的,我以前跟趙總長的時候,就跟你現在一樣大,咱們真的算是一家人,以後見到趙總長,可千萬別說這事啊,免得趙總長罵我,你不知道,趙總長真要罵起人來,沒幾個人心臟頂得住的!」
「呵呵,一定,一定!」,庄小魚沒想到原來陳遠佳也是陸軍總長趙果果的學生。
「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以後見著老佛爺,代問聲好啊!」,陳遠佳笑嘻嘻地道。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