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往事
張文英醒了過來，周暖趕緊上前，拉著她手道：「文英，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有沒有受傷？」
「不礙事，只是有些頭痛腦脹。」張文英回道，「多謝師兄相救，那一刻，我幾乎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多謝師兄救命！」她對林淵欠身行禮。林淵擺了擺手。
林小五說道：「這個什麼余教主怎麼辦，他快要逃出去了。」話音剛落，余教主的光點，又是一頭撞在了洞口禁制之上。他心有不甘，又連續嘗試了好幾次，依舊無法離開。
這期間，林淵不緊不慢地說道：「這片空間里，我已經設下封禁法術。他跑不了。如果是你們，面對這種境遇，你們會怎麼辦？」
眾人聽了他這話，也就放下心來。
林小五說道：「我會回去拚死一戰。」
周暖說：「我先假裝求饒，然後趁機偷襲敵人。」
張文英說：「我會投身地脈火河之中再嘗試逃離一番。」
林淵嘿嘿地一笑：「沒有回來求饒的嗎？」
「不會。」三人異口同聲。
此時，那余教主已然明白，這片空間應該被封閉住了，一時半會怕是難以掙脫。他眼睛一轉，轉過身來向林淵飛去。
四人看著他飛了過來，林小五也嘗試彈出一點火星，對著余教主焚燒而去。
余教主在空中大喊道：「手下留情，諸位少俠，手下留情！小老兒投降了，各位少俠，手下留情！」余教主在空中靈活地躲過林小五的法術。
林小五尷尬地笑了笑，對著余教主厲聲喝道：「說，為什麼偷襲我們？」
「老賊，壞我師妹性命饒你不得！」周暖也狠狠地罵道。
「小老兒和那紅花姥姥之前素不相識，只是偶然間流落此地，依靠著火焰蓮花憑弔性命，那時紅花姥姥已經困居多年。
今日，見到諸位前來，以為脫困時機到了，才起歹心。小老兒知錯了，請諸位少俠高抬貴手，放小老兒一條生路啊。」余教主可憐兮兮地說道。
林淵沒有理他，扭頭詢問張文英道：「文英，他說的可是屬實？」
張文英使勁揉了揉額頭，開口回答道：「應該是屬實，我腦子好暈。」
林淵遞給張文英一個玉瓶，示意她喝下，然後轉身問道：「你是誰？為何流落此地？」
余教主趕緊答道：「小老兒餘明，本是黃沙島枯葉教教主，大概七百年前與仇家在海底火山爭鬥，不料身受重傷被迫跳進地火脈流之中，本以為要身死無幸葬身火海，不曾想輾轉流離之中，發現了這一棵火焰蓮花，於是死中求活，勉強寄居其中。
那時紅花姥姥已經在此居住多年。開始我和她也是互相搶奪火焰蓮花主權，後來花開並蒂，大家各安一枝，才漸漸相互安生。平日之間並沒有太多交流，甚至還有爭鬥。這次奪舍之事也是紅花姥姥提出的。」
喝下三光神水的張文英感覺一股清流慢慢平復腦海的脹痛，腦子漸漸清明。她開口道：「他們兩人確實是多有爭鬥，紅花姥姥基本處於下風。不過奪舍之事，確實是紅花姥姥鼓動所致。」
「是啊，諸位少俠，小老兒千不該萬不該被她鼓動以至於動了邪念。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都怪那紅花姥姥。我真不是魔道修士，當年也頗有仙名，人稱黃沙一仙。還望諸位少俠饒我一命！」余教主求饒道。
看到周暖等三人有些意動，余教主更是聲道：「只要諸位饒恕小老兒一命，我願意讓畢生功法道訣傾囊相授，修鍊到大乘境界不敢妄言，進階化神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看著三人的師兄，林淵，面無表情。余教主又哀求地說道：「我還有天罡星沙，先天庚金，九幽弱水等煉製法寶飛劍的奇珍妙品，都送予各位少俠。求各位少俠饒我一命！
只要能放小老兒一條生路，我做牛做馬都願意。求求各位了！」
看著這個自稱黃沙一仙的餘明教主說得是口乾舌燥，林淵洒然一笑。他取出一個玉瓶，開口說道：「你若是真心求饒，那就先入這玉瓶之中，待我們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余教主看著林淵似笑非笑的表情，想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又沒有玉石俱焚的決心，咬了咬牙，縱身飛入玉瓶之中。林淵隨手合上瓶子，轉過身來，對三人考教說道：「你們又怎麼看？」
周暖思考一下說道：「雖然他想謀害我們，但是沒有成功。他說的這些也無法判斷真假，就這麼放過他太過便宜，不若我們要了他的功法秘訣和那些奇珍妙品，給他一條生路？」
林小五開聲道：「我覺得還是直接殺了好，以絕後患，畢竟他之前想要殺我們。而且功法秘訣我們有，奇珍妙品我們自己尋。」
張文英說道：「看他挺可憐的，不如放他一條生路。功法秘訣和那些奇珍妙品都可以補充到風雨社之中。」
林淵笑了笑，說道：「文英和小暖師妹想要放他一條生路，實在太過仁慈，熟不知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修鍊界也好，還是凡人世界也好，都只是死了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那麼說，師兄你也認為要殺掉他嗎？」張文英問道。
林淵想了想，認真地對三個人說道：「修士，也是有底線的。記住，在這個修鍊世界，最低的底線就是：
凡是對我拔刀取我性命的，我不死就是對面死！
至於什麼功法秘訣奇珍妙品之類的買命錢都是極其可笑的。敵人給的功法，你敢修鍊嗎？敵人給的煉製材料，你敢使用嗎？甚至，敵人任何時候的話語，你都不能相信！所以，不管他給不給，你缺不缺少，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從確定他成為你的敵人之後，他對於你來說，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讓他成為一個好敵人。這就是修鍊界的殘酷。
小五，你說的做法很對。當然，每個人的看法不一樣。有句話轉送你們：我們要時刻謹記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你們剛才無論說是拚死一戰還是繼續逃跑都是正確選擇，唯有放棄抵抗跪地求饒是錯誤的。心存僥倖期望敵人寬恕最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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