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信仰的顛覆

中央大教堂不愧是擁有1500年底蘊的古老建築，整體建築風格透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感覺，尤其是裡面那猶如實質一般的神聖氣息，讓我感覺無比的壓抑，克勞恩帶領著我正走在前往教皇廳的路上。從我在大明狠狠的宰了當時教廷的龍騎士羅切爾一筆時，我就對他的這個爺爺特別的好奇，聖保羅十三世？我倒是想看看什麼樣的教皇才會教出一個那麼廢物的孫子。跟在克勞恩身後，百無聊賴的我無意識的打量著周圍牆壁以及窗戶上的彩畫，完全沒有藝術細胞的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個女人周圍圍著幾個小孩，還有幾個老頭和小孩的，畫的亂七八糟的沒一點觀賞性。克勞恩也許發現了我的目光，轉過頭來低聲笑道：「屋頂的那是我們偉大的光明女神的肖像，光是完成這幅巨作，就用了整整9年的時間，窗戶上繪的是女神麾下的各大天使長，而牆壁上繪的是天使們傳播神的榮光的神跡。」我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於我這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來說，這些都是騙小孩的伎倆，在大明，那些道觀不知道被我拆了多少個，要是有神的話我早就被天打雷劈了。克勞恩看到我的表情，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繼續在前面帶路。

一路走來，我唯一的感慨就是這教廷真是太有錢了，尤其是這中央大教堂，我的那點身家估計連這教堂的百分之一都建不了。不說別的，光這建築的石料就是上等的灰岩，而這灰岩只有大陸最北面的冰雪王國才會出產，乖乖，光這運輸費用就遠遠超過石料本事的價值了。而且這些牆壁上的繪畫無一不是名家所畫，我一直在思考，要是隨便撬下一塊來拿到外面去能賣多少錢？而走道兩邊的各種擺設更是讓我眼紅的想全拿起來揣懷裡，這些可都是真正的1000多年的古董啊。一路胡思亂想的我跟隨著克勞恩七拐八拐后終於來到了教皇廳。空空蕩蕩的教皇廳反而沒有外面的那麼華麗，教皇廳里沒有窗戶，四周點著的數十根蠟燭依然無法將整個大廳照亮，最裡面高高的台階上坐著一個要死不活的老頭，完全沒有我想象中的威嚴，寬大的教皇法袍罩在他身上顯得他更加的枯瘦，高高的皇冠勉強掩蓋住他稀落的白髮，乾癟的皮膚布滿了老年斑，只有他眼睛里不時閃過的精光才會讓人想起他原來是整個西大陸的精神領袖。聖保羅十三世，是這個教皇的名字，聖保羅是光明女神的僕從中負責將凡間的人接進神之國度的大天使，從這名字就可以隱約猜測出這位教皇的深厚背景，看到他后，我的第一映像就是，這是個高手，非常高的高手，我來到這個世界后還沒遇到過對手，哪怕是面對巨龍，我都有一個挑兩個的信心。可是，我面前的這個教皇卻給了我一種危險的感覺，這還是我來到這個世界18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直覺上我就能感受到，這個教皇的實力不會比我差的。聖保羅十三世教皇聽到我們進來的腳步聲，緩緩的抬起了頭，他看著我，用他那獨特的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說道：「王平安公爵大人，久仰你的大名了，上一次我們的十字軍東征遭遇慘敗，後來我才知道居然是敗在了你的手上，當時的你才9歲啊，打敗了我們東征的十字軍不說你還一鼓作氣的打下號稱『不落防線』的麥迪文防線，北國諸國被你的大軍給嚇破了膽。當時僅僅幾場戰役，北方就被你屠殺數十萬人，慘烈程度甚至超過了當時的十字軍東征。可是隨後你建立了維多利亞港，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大商人，不但促進了東西方文化和商品的交流，還幫助西方各國壓制你原來的盟友拜占王庭。前段時間甚至逮捕了我的孫子，教廷的龍騎士羅切爾，這還是有龍騎士以來出現的第一次龍騎士被官方逮捕的事件。這次出使，你一路走來，可以說走到哪哪裡都會被你鬧的雞飛狗跳的，我就好奇了，這麼一位傳說中的大公爵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物呢？」我淡淡一笑說道：「那麼教皇陛下現在看到我了，不知道有沒有失望呢？」教皇聽了我的話爽朗的一笑，說道：「恰恰相反，桀驁不馴，霸氣十足，和我想象中的形象完全的一樣。」我搖了搖頭，也沒經過他的同意，徑直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說道：「教皇大人，不知道貴方的盛典是怎麼安排的呢？有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做的？」教皇低笑道：「其實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場祭祀而已，每隔10年我們教廷都會有一次祭祀的，只是這次是教廷成立1500年的紀念，所以會顯得比較的隆重。」我聽了這話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陛下這麼大老遠的請我來就是為了看你們教廷的一場祭祀？拜託，整個東大陸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呢，我可是分分鐘能賺幾十萬兩銀子上下的人啊。」也許我是這天底下唯一一個敢這麼跟聖保羅十三世說話的人了，不過他聽了我的抱怨后並沒有任何不悅的跡象，反而神秘一笑說道：「公爵大人稍安勿躁，這次讓你們這麼多人過來，是為了來見證一件事情。」「哦？」我疑惑的看著聖保羅十三世，說道：「見證？見證什麼？」教皇聽后，臉色頓時異常嚴肅的說了兩個字：「神跡！」「什麼？」聽了教皇的話，我和克勞恩同時驚呼起來。光明教會之所以有這麼大的規模，連續擠壓掉其他的幾個教會成為西大陸唯一的一個教會，就是因為傳說1000年光明女神展現了一次神跡，當時有超過500萬人目睹了那一次神奇的事件，所以光明教會才會一下子發展壯大為大陸唯一的教會。不過那一次的神跡僅僅是一次傳說，並沒有任何史料記載，包括教廷內的所有的人都不確定那究竟是不是真的，而我一直都相信那只是光明教會跟我那次在阿斯利亞帝國玩的障眼法一樣，假冒的神跡。可是剛才聖保羅十三世說的話徹底的將我震撼住了，不止是我，連克勞恩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不過區別是，震驚后的我陷入了沉思，而克勞恩則是一副狂熱的崇拜。聖保羅十三世說盛典那天會有神跡，那就肯定會有了，因為到時那麼多人在場，當中不乏聖級高手，如果教廷做鬼事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那無疑是對人們信仰的一種沉重打擊，聖保羅十三世是不可能幹這種蠢事的。可是，真的有神存在嗎？這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

聖保羅十三世教皇看到我陷入了沉思，並沒有打擾我，而是招呼了一臉狂熱的克勞恩離開了教皇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清醒了過來，看著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心裡偷偷的問候了聖保羅十三世祖上8代的所有女性后，無奈的我只能憑著記憶向我的住處走去。我這人一直都承認我並沒有非常出色的記憶力，所以在這七拐八拐的中央大教堂里沒有任何懸念的迷路了。最讓我生氣的是，我走了半天了居然連一個人都沒遇到，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我來到了一個至少有7米高的巨大石門面前。門上雕刻著精美的繪畫，繪畫之間不難看出這兩扇大門上有一個非常龐大的魔法陣。我盯著這兩扇大門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我對魔法一竅不通，我能認出這是個魔法陣已經算是我的水平超常發揮了，至於這個魔法陣有什麼作用，那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