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誘餌
「我詳細分析他的死因，沒錯，的確是因為靈魂枯竭而亡的。並且，不是因為某些特殊地形造成，換言之，只有靈魂武裝和系統才能造成這一種傷害。而靈魂武裝的話，我並沒有在那上面發現我局人員的靈魂武裝波動。換言之，就剩下一種可能了。」
「不過，同樣是系統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同了。雖然我比較傾向於，這是另一個系統造成的傷害。但事實卻是，很抱歉，這裡面的波動，和之前你們封印的系統的波動大致一樣，差別不超過百分之一，可以視為是同個系統。」慢慢的雙眼微微一眯，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波動，指的是一種靈魂之內的一種特質，大體可以相當於指紋、虹膜之類的，每一個人都不同，這也是用以判斷的根據之一。相肆他們是由系統管理局出力之後，才將靈魂武裝化的。換言之，在武裝化成功之後，系統管理局裡面的檔案里，就已經有了他們各自靈魂武裝的波動了。
相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上露出了濃厚的思索之色道：「既然是同種系統的話，那麼，真正的系統擁有者，會是誰呢？」
慢慢這時候說道：「這一個系統擁有者和應幀銹的系統是一樣的，但是，他沒有選擇和應幀銹那樣，反而是選擇了小心翼翼。我剛才檢查的時候，已經發現了，如果按照正常規模來看的話，這一個傢伙，不可能會那麼快就死的。」
墨相合突然說道：「按照你的意思來說，這一次的事件，對於我們來說，很突然。對於那一個系統擁有者來說，也很突然咯。」
慢慢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可以肯定是這樣。」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相肆目露疑惑之色。
墨相合微微一笑道：「很簡單唄，用當下某個流行的遊戲裡面的話來說，那就是『猥瑣發育，別浪！』也就是說，他吸取了應幀銹的教訓，所以暗中發展著自己，盡量不想讓我們發現。」
相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這樣，這才麻煩啊！」
「不，有時候，這種事情，也很簡單的。」墨相合這時候突然看向了相肆，嘴角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
……
「該死的，我到底要不要動手？」一道人影隱藏在海邊樹下的陰影中，臉上隱隱有著糾結之色。
「該死的，要不是那一個傢伙色膽包天。靠，相肆那傢伙已經去了警察局，他肯定能夠看得出來，那傢伙的死因到底是什麼原因。」那人影的臉上，隱隱有著一絲怒火閃現，但到了最後，又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呢喃道：「到底是要動手，還是要跑掉呢？」
如果動手的話，他有把握可能趁著相肆不備的時候，一招秒掉他。畢竟，靈魂之火這種東西，就算是靈魂武裝化的人碰上了，沒有及時用輔助性靈魂武裝來祛除的話，也是必死無疑的。
但是，如果他們那邊還不清楚尼四的死因是什麼，又或者知道了，但還沒有其他線索能夠找到他的話。他這一動手，很有可能就把自己給暴露了。而同理，如果他就這麼走了，萬一原本他們沒有什麼線索，但他這麼一個異常舉動的話，也有可能把自己給暴露了。
實際上，現在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但是，一旦系統管理局知道了他的存在，他就不可能再這麼輕鬆下去了。除非，和之前一樣，扔出一個讓他們以為是系統擁有者的人，讓那個傢伙替自己去死。但這操作，也有些困難。
難的不是再找一個出來，而是如何讓系統管理局的人認為，那就是真正的系統擁有者。如果系統管理局的人，還以為還有其他的系統擁有者存在的話，那麼，他這替罪羔羊非但不能減輕他的疑點，反而有可能讓他們把視線都重新落了回來。
現在的情況就是，不管他做什麼，又或者不做什麼，都有可能暴露。這才是，他現在如此糾結的原因之一。但凡有一個好的辦法，他都可以去選擇了。
……
「意外天天有，沒想到，這一次倒是出現在了我的身上。這傢伙，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而且，就算是我的話，也不能輕易動手幫他，不然的話，被他們發現了，反而有點本末倒置了。這一次，難道只能放棄嗎？」一處房間中，一名男子端著一杯咖啡，看著眼前屏幕里的畫面，臉上滿是思索之色。
「不，或許還有辦法……」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嘴邊露出了一絲淡然的微笑。一雙眼中，彷彿有什麼深邃的意味一閃而過。
……
尼四的屍體旁……
「不會吧，你打算拿我當誘餌？」相肆聽完了墨相合的安排之後，雙眼猛地一睜，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墨相合攤了攤雙手，似乎有些無奈地說道：「現在明面上的系統管理局成員，就你一個。估計那一個系統擁有者，也是這麼以為的。再加上，你的靈魂武裝是防禦系的。所以，不拿你當誘餌，拿誰去當誘餌？」
相肆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苦澀之色道：「可是，就算我是防禦系的，也是會死人的啊。我才三面盾牌啊，又不是全身鎧甲的。這要是被偷襲了，會很慘的。」
「這一點的話，你不用擔心。」就在這時，慢慢突然出聲了。
相肆有些詫異道：「你說什麼？」
慢慢從懷裡拿出了一顆珠子遞給了相肆說道：「這東西，你拿著。這是我從另一個輔助性的我局成員那裡拿到的。這叫做森林水源，大概的作用，就是在自身靈魂被靈魂之火燃燒的時候，可以用它來清掉靈魂之火。但你記住了，一顆森林水源，其效果只有一次。也就是說，你要是滅了火之後，又被中招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墨相合拍了拍相肆的肩膀說道：「你既然有這東西，那，你懂的？」
相肆滿臉苦笑道：「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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