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們之中，有一個會是老師
只見，在那少年的身體中所出現的東西，是一塊透明的五十面水晶體。其內隱隱閃爍著點點光亮，耀人心弦。
墨相合見到這五十面水晶體的出現，臉上鬆了一口氣，直接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黑色圓球，扔向了五十面水晶體，徑直將其收納在了其中。
「這的確是系統，是不是很不可思議？與我們大戰了那麼久的系統，居然只是一塊晶體？」墨相合將黑色圓球收了起來之後，一陣呵呵笑道。
相肆有些虛弱地說道：「這少年，怎麼樣了？還有，那黑色圓球？」
「行了，你別再說話了。剛才你的靈魂武裝差點被他打碎了，幸虧你不止一面盾牌，不然的話，現在躺地上的，就不止一個了。」
「這一個少年的命，算是保下來了。而且因為我們及時封印了系統的關係，這少年體內的靈魂還有剩餘。但，剩餘的靈魂並不足以支撐他的整個身體。」
「他以後要麼是成為一個植物人，要麼是成為一個呆小症癥狀病人。不管是哪一種，對於他們的家人，都是一種負擔。一般情況下，我們系統管理局會直接予以人道毀滅。」
「不要覺得我們沒有人性，雖然有一句話是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同樣的，還有一句話，叫做生不如死。不是所有的死亡，都是痛苦。有時候，死亡也是一種解脫。」
「至於這黑色圓球，則是一種束縛裝置，專門用來束縛住系統的。至於你想要知道原理的話，對不起，這東西我也只是會用而已，至於原理是什麼，我並不清楚。」
墨相合挑了挑眉，似乎對於剛才相肆的表現很滿意，所以詳細跟相肆說了一遍。
「我……」相肆還敢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
……
等到相肆清醒過來之後，卻是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處醫院裡面。
「你醒了？」這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在相肆的耳邊傳了過來。他雖然沒有看到人是誰，但是聽這聲音，也是聽了出來，聲音的主人，正是墨相合。
「嗯，我怎麼會在這裡？」相肆想要起身，但是腦袋一片昏昏沉沉的，身體壓根不受他的指揮。
「原本我是把你送到系統管理局的，但是，局裡的輔助性靈魂武裝人員說你的靈魂過於強大，這一次的靈魂武裝受損並沒有超過三分之一，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
「幾天之內，估計就能醒了，於是叫我把你轉移到平常的醫院來。只是，我沒想到，這連二十四個小時都沒有過，你就已經醒了。」墨相合一邊削著蘋果皮，一邊神色淡然地在那裡面無表情地說著。
相肆沉默了一下，頂著昏沉的腦袋，掙扎著說道：「那我需要還在這裡躺幾天？」
「看情況吧，你現在應該能感覺到，腦袋一陣昏昏沉沉的吧。等你腦袋沒事了，你就能出院了。放心在這裡養病，錢方面有我們管理局的人給了。」墨相合說完之後，一口咬中了蘋果，然後直接走了出去。
相肆看著墨相合離去的背影，不想去想什麼，關鍵是，他現在一想東西，腦袋就會很疼。所幸，閉上了雙眼，閉目養神起來。閉著閉著，相肆又睡了過去。
「咦，你醒了。」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相肆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身穿著白色護士裝的女子，想要出聲，但覺得聲音有些沙啞，一時間，聲音發不出來。
「你真好運，你這女朋友啊，在你沒有醒過來之前，可是一直守著你，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還有啊，之前你的衣服都是他換的。我可是自認為，我男朋友要是躺床上了，我能來看他，就已經很好了。」那護士說著，就直接離開了。
相肆迷迷糊糊之下，又一次睡著了。等睡醒之後，天已經黑了。這時候的相肆，已經不覺得腦袋很暈沉了。從病床上起來之後，就想出去外面找點吃的。奈何，已經太晚了，外面沒有吃的。最終，回到了病床上，挨了一晚的飢餓BUFF。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相肆就直接出去找吃的。後來，中午的時候，墨相合又一次出現了，看著相肆沒啥問題之後，就直接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沒啥問題的話，這是我們管理局給你分配的住處，你的裝備，都放在了那裡了。」墨相合開著車，把相肆送到了一處住宅樓的下面。這一次，墨相合似乎在顧忌著相肆，也或許是因為不用趕時間的關係，所以，相肆並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
轉眼間，就過去了兩個月。
系統並不是每時每刻都會出現的。所以，在系統沒有出現的時候，相肆還是很輕鬆的。他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寫了三十多萬字，至少，用定時的話，在半年內，是不用擔心，會有斷更了。也就是在這一天，他接到了墨相合的信息。
……
「話說，你怎麼約我來這種地方？」相肆看著四周的擺設和裝潢，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這是一處位於學校旁邊的奶茶店，雖然相肆了解得不多，但也知道，這是學校裡面的情侶，最常來的地方之一。點上一杯奶茶，就可以待上很久。
「你看那邊。」墨相合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指不遠處的學校，然後，就在那裡默默地喝著奶茶。
相肆轉頭望了過去，他是沒有發現什麼特點的地方，但是，他卻是看到，在那學校的周圍，隱隱有著一群人在那裡站著。雖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離開，顯得他們站在那裡不會很突兀，但同樣的，離開的同時，也會有人補充了上去。
「這……」相肆看完之後，臉色凝重地說道：「這是又出現了一個系統嗎？」
沒錯，在相肆看來，那些人雖然沒有穿著白色的衣服，但是，他們的行為模式，卻很像是當初的系統管理局的編外人員。而既然編外人員和墨相合都出現了，相肆可不會以為，這只是他們出來旅遊而已。
「沒錯，雖然並不知道，是不是系統出現了，但有很大的可能性。」墨相合緩緩點了點頭，有些凝重地說道：「就在不久前，這學校裡面，出現了一些很詭異的現象。」
相肆問道：「例如？」
「在這學校裡面，有一些萬年學渣，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學霸級強者。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可以用他們努力用功來解釋。」
「但是，根據我們的人了解，這些學渣壓根就沒有努力用功過。他們以前是怎麼樣的，現在還是怎麼樣的。但偏偏，他們的學習成績，卻是飛快漲動。就彷彿，原本那些晦澀難懂的內容，一下子就全懂了一般。」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們還能理解為，這是他們的大腦突然發育，變成了天才。這概率，雖然小，但並不是沒有。但是，無一例外的，在他們成為了學霸之後不久，就都暴斃了。」
「如果只是一次巧合的，那還真的有可能是巧合。而如果有兩次巧合的話，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巧合，那就不可能是巧合。」
墨相合默默地喝著奶茶，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平靜。但是，相肆能夠感覺到她那壓抑的怒火。
相肆疑惑道：「只是，我有點疑惑。按照你這麼說，這系統的附身過程，應該不是很長才對。那不應該會那麼就將靈魂之力都給吸收了吧？」
墨相合搖了搖頭說道：「靈魂這種東西，先天註定強弱。但你應該，靈魂有強弱之分。像你我這種靈魂強大的，靈魂甚至能夠化作武裝。但是，那些學渣本身，靈魂卻是很弱。所以，他們承受不了系統附身多久。」
相肆又疑惑道：「可是，我不是聽說過，有一些學渣通過努力之後，變成了學霸，考上了重點院校嗎？」
「那是因為，那些學渣的靈魂，通過不知名的方法，變得強大了的關係。雖然我們不知道如何干涉靈魂，但我們通過調查，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那些積極樂觀的人，他們的靈魂強度卻是遠遠高於那些什麼事情都不想做的鹹魚。」
「事實上，人的靈魂會通過一系列的事情，變強，變弱。但如果事情不是很大的話，一般情況下，變化的幅度都不會很大。像是那種先天靈魂強大，並且一直延續到他死亡的情況，也是非常少見的一種。」墨相合搖了搖頭，神色不變地說道。
「那麼，現在，要我怎麼做？」相肆知道，墨相合不會無緣無故地叫自己出來。既然出現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目前的難題，主要在於，我們不知道那些學生之中，哪一個是系統擁有者。雖然通過這一次的鎖定，能大體知道，這系統的目標，應該是那些學渣。但是，學渣太多了。」
「而我們的編外人員，並沒有抗衡系統的能力。如果一大群人出現在系統的面前的話，又很會引人注目。所以，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裝作卧底，潛入學校之內，去確認哪一個是系統的擁有者。」
墨相合的目光投向了那學校，那有些深邃的目光中，隱隱閃爍著點點的精光和冷芒。
相肆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說道：「卧底？老師？」
墨相合幽幽說道：「我們兩個之中，有一個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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