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

第2章 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

一個大手拍在申可為的肩上,嚇得他險些尿了褲子。

「唉?你叫什麼?」魯老闆粗聲粗氣地說。

「我,叫甚可畏」申可為陪著笑,故意歪聲撇氣地說。

「哦~」魯老闆鬆開了手,若有所思地捋著鬍子又說,「唉,你認識我師父嗎?」

「哦,你是說那個壯士?」

「好聰明,對對對」

「哦,他呀,認識認識」為了討好魯老闆,申可為笑著說,只見魯老闆大喜過望,雙手捂著臉仰面朝天,不知是不是在笑。趁此機會,申可為一溜煙跑了。

「老闆,老闆,老闆」眾夥計呼喚魯老闆,可是他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中不能自拔。等他醒神了去追趕,申可為已經跑出很遠。魯老闆本就是個草包,看他的身量就知道輕功怎樣,雖然不舍地在後面追趕,但是越追越遠。

等這一場打鬥過後,人群逐漸散去。

商業受到了朝廷鼓勵,行商能夠賺錢,往來行走的路人就多了。但是真真正正的盜賊並不多見。一方面原因,路上偶爾有盜賊出沒,朝廷會下重資捉拿,官府會竭力治理盜賊。那些貪官污吏並非不想收盜賊的賄賂,而是吃朝廷的俸祿和商家的關稅,吃得很開心滿足。另外盜賊捉拿歸案,山寨全部家當照樣歸官家所有,官府何樂而不為。只有百姓貧苦,官府沒有油水可撈時,貪官才借他人之手剝削百姓,看似盜賊在搶掠百姓,實際和官府想通,不過是「辦公差」,搶來的大部分贓物當了賄賂金。目前看來大可不必。另一方面原因,風調雨順,黎民安泰,窮人少了,想做盜賊的也就少了。

在這太平年間,偏偏出現了一類人,他們憤恨天下太無公道,專門挑撥官府和百姓的關係,企圖禍亂社會。他們堅信:亂世出梟雄,沒有亂世就不會有梟雄。他們往往是富家子弟,不種田,不行商,靠著家裡殷實的基底兒,天天無所事事在官府門口轉悠,企圖發現點什麼新鮮事,從中挑出官府的毛病,再以此去宣傳,弄得里郡不得安寧。一旦天下大亂就稱了心意,擼擼袖管打算去做梟雄。他們用幾丈長的白布掛在竹竿上,上面寫著大大的紅字:討公道,世無公道。等到官府出來人查看,帶頭的一溜煙躲到了後面,只剩一群沒有頭領的蒼蠅。他們這個計策屢屢奏效。但是感覺生活滿足的百姓越來越多,跟著那些人鬧事的就越來越少,在有些州郡,根本沒有人在官府門前喧鬧,因為那些富家子弟聚攏不起很多人。於是,這些富家子弟田鼠一樣奔到了荒野里,山澗中,做起了強盜,但是並非因為缺錢。並且以俠客自居,聲言只抓惡人,好人一律放行。他們守在山野樹林,小打小鬧,很少傷人取命,所以也很少受到官府重金捉拿。這些自稱俠客的野俠,並非純正的強盜,從自娛自樂式的劫道里卻得到了滿足。

他們這群少年不愁吃不愁喝,隱於山林險要之處,飲食方面時時有家裡的供給,閑了就劫劫道,耍耍威風。可惜他們不是道學信徒,一心想入世,不甘心隱沒。時間久了,他們中常常有人突然感到失落,不知道自己一生能幹點什麼,何為道紀,在亂世能夠馳騁疆場,逐鹿四方,太平盛世反倒使人空虛迷惘。

在錦華城城外有座風箱山,其山形詭奇怪險,久居此地的人也不知道這座山有多大,裡面有多少怪石深澗,據說山體像個風箱,可大可小,時高時低,裡面許多地方至今無人能進無人敢進。風箱山體外面和普通山一樣,有許多不太深的山洞,在山洞裡就有一群小夥子。這些迷茫小少做了野俠,每個人還自起了綽號,想著有朝一日能像須道長一樣名揚四海。他們以大小,長短,黑白,前後等為字頭,尊「白大蟲」為首領,憨大膽,小笑蟲,小跳蚤等為副將,黑羅剎,白旋風,前閃子,后護子等為成員。這一群人性格各異,但是偶像只有一個,就是須道長。白大蟲聽人說,須道長臂有千鈞之力,曾經困在古墓之中,只一掌就劈開了據說一旦關閉就打不開的石門,被千軍萬馬包圍著,須道長像只猛虎左沖右撞,出入如無人之境。所以他給自己起名白大蟲,像猛虎一樣。憨大膽聽人說,須道長暮宿墳地,猶能鼾聲如雷,嚇得幾里地的鬼怪四散躲藏。所以,他起名叫做大膽。小小蟲聽人說,須道長為人風趣幽默,而且不經意間常有滑稽行為,故而以笑自勵。小跳蚤聽人說,須道長功夫了得,尤其是輕功,曾經在皇宮藏有閃電的金線上行走,如冬涉川。故而給自己起名為小跳蚤,代表了在輕功方面的嚮往。之所以這麼想有所建樹,就是因為從小沒有練過武功,只是受過偶爾路過的俠客的點撥,加上看書自學才多少得了點功夫。

這一日,劫道生意慘淡,但是兄弟們又都閑的無聊,於是白大蟲一聲令下,領著隊伍開往另一處交通要道,希望能有更多的行人。他們剛走下了山谷,遠處就有幾個壯漢過來了,而且肩扛手提,看來貨物甚豐,佯裝搶奪可以嚇嚇他們。

「兄弟們,隱蔽,快快隱蔽」八大蟲喊道。

當行人靠近了,前閃子吹了一聲鼓角,四處草叢裡蹦出幾十來號人,吶喊著衝上道來。幾十人同時出現在山谷,看起來還真煞有介事,真像中了埋伏。迷茫小少們高興了,笑著樂著匯聚到了一起。其實從山上衝下來,又聚到一起的過程正是他們的樂趣所在。

「野俠們,還沒下班呢?」被強盜攔住的人們笑呵呵地說。

「哦,郭大哥啊,有是你,這是採藥回去啦?」

「嗨,近來雨水大,草藥長勢良好,這不,都快拎不動了。」

「沒事沒事,小跳蚤,小小蟲,你們倆送送郭哥」白大蟲命令道。

「我?我今天還沒開張,我想再乾乾」小跳蚤說。

「小小蟲,自己去吧」。

「好,那我今天先回去了」小小蟲說了一聲,轉身走了。強盜們滑稽地揮手告別了行人,又繼續朝另一個山頭進發。

在斷歸山山腰處,有一片平整的空地,上面只有些雜草,是絕佳的藏身之地,用來打伏擊最好不過。白大蟲一眼看出了有利地形,就在此處紮下陣腳。這隊人在這裡熬了一個時辰,終於從山谷里奔出來兩個人。

「這下還不嚇他?憨大膽!」

「在!」

「你為人勇猛膽大,可以做先鋒斷住來者去路」。

「是!」

「黑羅剎,你為人手黑,看有人不怕咱們,膽敢嬉笑,你就上前——」

「怎樣?」

「上去真真扇他兩巴掌」

「是」

「前閃子,包抄過去,斷住來者歸路」

「后護子,為全軍後盾,隨時接應」

「是,是」

「白旋風,你手法速度巧妙,看看來者有什麼寶物,一旦發現是惡人,就真的搶他東西」

「是」

「小跳蚤,你輕功最好,護我左右,以防不測,另外可接應白旋風」

「是」

白大蟲煞有介事地介紹完了布陣方式,所有人分成先後衝下山去,正截在來者面前。

「來者何人?」

來者是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滿面鬍鬚,手扶著一個受傷男子,看樣子是個書生,中年男人大喝一聲:「太平年間原來還有強人?!」

白大蟲和兄弟們面面相覷,見中年男人神色慌張,而且書生受傷,不時地朝後張望,猜測是遭人追擊。白大蟲拿出了大俠的風範,抖了抖披風,說:「你等快快前行,我等祝你一臂之力。」

「敢問君姓大名?」臨走時,中年男人問道。

「區區山中野俠客白大蟲,率眾兄弟,請」

果然身後緊追來多人,每個人都身穿紫衣,腰間頭上都有飾物,顯然不是平民。依計劃,前閃子偷偷站到了來者後面,把在谷口,其他兄弟也各就各位,白大蟲趾高氣昂,抬著下巴頦,趨步來到他們面前,才看清是五個人,樣子像武士。

這個時候,武士們也認清了面前攔路的人,起初真得以為中了大內高手或朝廷官軍的埋伏,走到面前才認清是一群乳臭未乾的毛孩,大小也就19歲左右。那些武士是來自異族的高手,個個身懷絕技,而且飽經世事,經驗老道,根本不把這群孩子放在眼裡,只見為首的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說道:「讓開」。

「呦,我沒有開口,你先開口嘍」白大蟲自恃人多,小孩子一樣得意地說,然後一回頭招呼道,「白旋風,搜」。

「到」應了一聲,原來在白大蟲身側混著,沒等白大蟲回頭,他已經來到武士們身前。他在人群里年齡更小,所以腿急,得了這麼個職位,他仰起臉朝武士嘿嘿一笑就開始搜。白大蟲聞聲轉頭之時,白旋風伸手進武士身後的包袱,武士里最機警的一個斜睨一眼,白旋風頓覺寒氣逼人,手腳發麻,瞬間失了知覺,又一剎那臉皮從骨頭上脫落,緊接著全身皮膚破裂,無聲無息之間白旋風被一股風沙吹散了。這時候,白大蟲才轉過臉了,其他人甚至沒有看清白旋風的去向。人們沒有看清白旋風的去向,卻看清了白大蟲雙眼變紅,血水從眼裡噴涌而出。人們都不知所措,連逃走也忘記了。五大高手內功深厚,武功高深,對付一群毫無內力可言的人根本如同遊戲。

不一會兒,山上山下唯剩屍首,這群異族武士最狠毒,偏偏剩下白大蟲和小跳蚤不殺,讓他們目睹手下兄弟一個個慘死。之後,其中一個武士把詭異的三指向白大蟲伸來。白大蟲雙目失明,根本看不見魔爪,痛苦地吶喊著,小跳蚤抱起白大蟲就跑,只有他還健全。他他嚇得忘了哭號,邊跑邊流淚,嘟囔著:「我是小跳蚤,小跳蚤,我的輕功最好,我的輕功最好」。跑了半天他終於發現自己原地未動,只有腳下的鞋子磨穿了,腳掌在流血,而白大蟲喊得沒了力氣,軟在懷裡,像攤泥。小跳蚤的腿被人扯著,后衣領被人拽著,其力極大。他確實學習過輕功,想動用股間之氣挺起筋把敵人彈開,沒想到他越用力,對方的手掐得越緊,狠狠扣進了小跳蚤的腳踝。當他最後想縱深一躍,施展旱地拔蔥,腿部一用力,踝骨處骨縫暴露出來,只感覺有手指插入骨縫,小跳蚤一下子攤到在地。只聽「刺啦」一聲,猶如裂帛,小跳蚤腿上抽出來一條長長的筋脈淋漓帶血,腿部皮膚和褲子一樣全都撕裂了。三隻手還是伸向了白大蟲,馬上就到了他的脖子,白大蟲閉著眼睛,搖擺著頭,渾然不知。危急關頭,小跳蚤全身撲在白大蟲身上,頓覺後背發涼,身體越來越虛弱。

「怎麼樣了」白大蟲弱弱地說,只聽到怪聲四起,一點也不知道發生著什麼,「你是不是帶我逃著——」

小跳蚤已經虛脫,聽到首領的問話,哽咽著說:「你放心——我是小跳蚤——我輕功最好——護你左右,以——防——」

「那裡還一個!」武士說道,然後要上谷口去追趕前閃子,被別人攔住了。

「追趕姓扈的要緊」

「這個呢?」

「一個瞎子,沒什麼用的」

「是啊,是」武士們撇下白大蟲邁步就走,只住了一下腳,跺了跺地面就又繼續前行。

一陣風吹過,白大蟲化為粉末。

雖然是一群毛孩,功夫根本不能與五大高手相提並論,但是也起到了阻攔的作用,耽誤了高手們的時間,趁此工夫,沈冰和中年男人急忙躲藏進斷歸山裡。在山林隱蔽處,他們偷眼觀看到了山谷出口發生的一切,當兩人忍不住要下山救人,五大高手已經大開殺戒。最後關頭,中年男人拉住沈冰,說:「就算我們去了,也不夠他們殺的」。五大高手殺完人,就繼續前行,終於走遠了。沈冰和中年男人終於舒了一口氣。

突然,沈冰倒身下拜,說:「多謝壯士相救」。

「唉~在酒樓中,兄弟總喊暗語,並且展示武藝,本就是暗示敵人不要傷害我,我明白」說著,中年男人拍了拍胸前的衣兜里的東西。

「哎~沒想到反倒害了將軍,哦,沒猜錯您就是大唐安西神勇高元帥扈將軍吧,向您施禮了」沈冰再次下拜。

「不敢當,不敢當,在酒樓聞聽,兄弟可叫沈冰?」

「正是」

「沈冰兄弟大仁大義,為了護寶,讓『皇髓腦』順利進京,不惜犧牲,的確是英雄,只是不知是何人派遣來此相助……」扈將軍小心翼翼地探問。

「哪裡哪裡,我是奉邊疆申將軍之命而來,這是申將軍親筆書信」沈冰遞給扈將軍一封書信。

看罷書信,扈將軍確信無疑,但是就沈冰的功夫還是有些不明白,他是性格爽直之人,直接問道:「看沈冰兄弟劍器功夫實在了得,與酒樓老闆對陣不知為何不用劍克之,讓他吃吃苦頭?」

沈冰聽到后非常慌亂,沉默許久才說:「哦,此劍名曰響鈴劍,過於銳利,出手必奪人性命,他非大惡,我不想要他命。」

聽后,扈將軍抱手作揖,道:「兄弟真是俠義心腸」。

「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追趕的人可是官府高手?」

「哼,他們只為奪我懷中之物而來,並不是我族人」扈將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

原來,那五位是各個突厥國聯合起來培養的,可以稱得上異域一流的高手,這次初到大唐,是為秘密的陰謀而來。這五位分別是「掐」「擰」「捶」「絆」「咬」,各個身懷絕技,但是在中國少有人了解。「掐」雙手最嗜血,為了讓血水足夠充養手指,他自斷四指,只留下左右手的食指拇指,和中指。發功時,三指只消在人的皮膚上輕輕一搭,人的血氣自然順著他的手指被吸走,被吸食的人不僅毫無痛覺,甚至隱隱有些爽意。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吸干血液,昏昏沉沉死去,旁人見他趴在桌子上以為睡著了。「擰」也是同出一門,專門練習手指之功,不過不是吸力,而是勁力,他的手只剩下中指和食指,但是兩指更為惡毒,只要搭在人身上,一盞茶的工夫,那人就會皮膚緊繃,越來越緊,渾身冒煙,肉體逐漸向里塌縮,沒有一滴血跡,最後整個人縮成一個藥丸大小,圓圓滾滾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這顆藥丸可以帶在身上,當他急需補養隨時食用。當然被吸幹了血液的屍體是擰不成藥丸的,即使擰得成吃了也無用。「捶」練習的是拳功,為了發揮拳的最大功效,他自費十指,把整個手變成了肉捶,他的發功極其神奇,不需要蓄力,不需要距離,只消很短的時間運氣,然後只要碰觸到別人上身或頭部,別人就自覺大山壓頂,感覺頭上有千斤重量壓下來,使得喘不過氣來,最後真的被砸死了,而且血水四濺。別人查看,根本找不到兇手。兇手則站在一邊,等噴濺出的血液灑滿一臉,然後慢慢干去,那個死者平生的功力和營養就全歸他所有。「絆」的功夫在腿上,練此神功分三個境界,每個境界長者需要三十年修為,短者也要九年,每個境界練成時,腿上肉脂增生,瞬間腿腫胖到不能行走,必須早備快刀,隨時割肉,另外忍痛之時倘有一滴眼淚掉落,此功就廢了。練成之後,倘若附近沒有內力深厚者,只要跺腳一震,幾步之內剛與自己對視過的人就會化為清風,一吹就沒。「咬」的功夫在嘴上,練此功夫需要九年零九個月零九天零九個時辰,差半個時辰也會走火入魔,所以練此功者往往因為計算錯誤喪命。練成之後,最好吸食人血,功力進贈極快。當然這只是拿手絕技,除此之外,五大高手每個人都見多識廣,甚至學會許多中原門派的神功。

扈將軍講完之後聞聽山下有哭聲,急忙去看認出竟然是剛才酒樓的老闆。沈冰急忙要離開,扈將軍於心不忍,說:「底下兄弟們的屍首尚未……」

「扈將軍,人死不可復生,日後替兄弟報仇,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沈冰說。

扈將軍他們為了碰不見五大高手,改變了前行路線,而是轉而橫向行進,據說翻過了斷歸山就是風箱山,在哪裡山腳下有條小徑可以返回錦華城。兩人商量好先回城中,略作休息再做打算。

斷歸山山腳下,魯老闆早就撇下申可為,放聲大哭起來。申可為已經跑累了,看到五尺大漢哭倒在地,響聲震天,不能不為之動容。另外,魯老闆無故抱著個死屍哭,實在令人不解。在他哭聲減弱時,申可為試探性地問:「這是誰,為何這樣傷情」。

「啊啊啊」魯老闆哭得更厲害,情到極處沒辦法說話,許久之後才哽咽著說,「我叫魯關山,他名叫魯關河,這是我的親兄弟,我們倆自幼相依為命,不想——」魯關山又說不出話來,抱著小跳蚤的屍體大嚎。突然,魯關山扔下屍體,跳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

「我去追兇手!」

「你不能去」

「別管我!」說著,魯關山一拳打倒了申可為,瘋跑起來。

這時候,五大高手並沒有走遠,他們懷疑扈將軍他們並沒有逃遠,而是藏匿在附近的山上。所以他們邊走邊搜查山邊的隱蔽處。魯關山卻是個直性子,一股氣扎著頭往前跑,不一會兒就快趕到了。當他遠遠望見前面有幾個人在搜山,更加緊了腳步,悶頭跑著。只顧跑著也不看路,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身上,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面的人

被嚇得一愣,囁嚅著說:「怎——怎麼回事?」

因為這個人是迎面而來,看樣子也不像兇手,魯關山吼道:「躲開點兒,老頭兒」。

老者穿著青色短衫,腳上等著一雙很不搭的紫色朝靴。被魯關山一推,老者弱不禁風的樣子,搖搖晃晃坐到地上,擋住了去路,抬起頭瞪著小圓眼看了看魯關山,用手捋著長須,然後看向了五大高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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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今道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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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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