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摧枯拉朽

長孫沖等人在大軍之中急的直跳腳，別人不知道天使團中那人的身份，自己的姑母是當今的長孫皇后，自己還能不知道？

甚至自己還知道一些別人都不得而知的陰私之事。

李淄衣是當朝第一位被敕封的公主，特別的是她還不是當今聖上李世民的女兒，她的父親是故太子李建成。

至於李淄衣為何如此受李世民的寵愛，甚至還要超過自己親生的女兒，他也是知道的。

身為長孫無忌的嫡長子，一些關係到家族的大事件他的父親通常也會告訴他知曉了，當今陛下曾經為了那張龍椅密謀想要發動一場兵變。

也是趕巧了，尚未來得及動手，故太子建成突染重疾，病重彌留之際一力主張由二弟李世民接太子位，隨後就散手人寰了只留下了一雙兒女。

高祖李淵老年喪子，還是自己最看好能繼承自己大統的那個，心灰意冷之下退位為太上皇，讓位給了當今聖上，自己搬去了大安宮誰都不見，唯獨建成太子的一雙兒女很受他的疼愛，特別是公主李淄衣。

而李二陛下對李淄衣也是極盡寵愛呵護，至於是出於什麼心理，父親長孫無忌沒有和他多說，但是長孫沖自己多多少少有點自己的想法。

如果曹奮知道長孫沖的困惑，那麼會肯定的告訴他，當今這位偉大的天可汗少數值得詬病的事迹中最大的心病就是玄武門之變，不管舉事成功與否，這件事情都會成為這位千古一帝永世都擦不去的污點。

既然最後能有個兵不血刃的結局，天可汗一生最大的污點不復存在了，那又何樂而不為呢，或許是出於這一點，又或許是出於對已故大哥臨終前所為的感激，都被他化作寵愛加到了李淄衣的身上。

就是這樣特殊的一個人，別說眼前的情況只是處於僵持還有機會，就是真要擺開陣勢大幹一場自己也在所不惜。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在得知了李淄衣的身份之後，都立刻贊同了長孫沖的想法。

可惜的是漢唐大軍這邊還是以步兵為主，陣勢擺好的情況下，突厥一方也不敢擅動，但目前雙方大軍以及被對方一千騎兵圍住的舊營地正好成掎角之勢。

一旦漢唐軍支援，那麼就是將自己的側翼給暴露出來，那麼擁有強大機動性的突厥騎兵肯定不會放過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同樣的突厥要是敢大軍壓上攻擊被圍困的舊營地，那麼漢唐軍的強弓硬弩也必然不是吃素的。

所以才會出現眼下這種僵持不下的局面，突厥人也不傻似乎感覺到了營地中應該是有某位重要人物，否則唐軍早就退回城中據城而守了，何必還留在外面兩軍對峙呢。

保持對峙的情況下，分出來攻擊營地的一千突厥騎兵不斷衝擊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天平漸漸的像突厥人那邊傾斜，無他，營地中守衛的力量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

長孫沖這會兒是悔不當初，接到了換防回京的旨意之後，自己也就是客氣一聲說了句，不如公主殿下稍待幾日，等我們交接完軍務，再一同上路回京也安全一點。

沒想到向來不怎麼搭理自己的李淄衣這次卻欣然同意了。

結果釀就了這樣的局面，要是能重新回到那一刻，自己絕對不去賤那麼一嘴巴，早點走人了多好。

……

此刻戰場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淄衣所在的那一塊小地方上。

遠處肉眼可見，營地中守衛的士兵已經大多失去了戰鬥力，這種情況下，長孫沖已經做好了隨時下令出擊的準備。

這個時候，戰場南方的一幕吸引了雙方的眼球。

數百黑甲騎兵在為首一位身著銀甲白袍的將領的帶領下由遠及近，飛馳的速度很快。

看這樣子是要直直的插入到營地的攻防戰中去，在情勢不明朗的情況下，漢唐大軍保持以不變應萬變。

而突厥一方看到那裝束和己方不同的奇特的黑色戰甲立刻從大軍中派出了數量大致相同的500突厥騎兵前往攔截。

眼看著營地就要被打下來了，突厥一方的首領可不允許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什麼幺蛾子。

除了還處於白熱化攻防戰中營地的那部分人，戰場上大多數人的視線已經被南面給吸引了過去。

曹奮帶領虎豹騎在那位來通報軍情的斥候的帶領下，一路飛馳終於趕到了戰場，看樣子營地還沒有被攻打下來，曹奮懸空了半天的心總算稍稍放了下來。

精神一瞬間的鬆懈讓曹奮暈眩了一下，「這該死的感冒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到現在還不見好。」

偷偷從系統商城兌換了幾顆強效感冒藥的曹奮將葯偷偷服下，混著口水強行吞咽了下去。

提起精神，看到遠處突厥一方有幾百騎兵脫離大部隊朝自己這邊沖了過來，回頭看了一眼曹斌，「族兄，可戰否？」

「土雞瓦狗罷了！」曹斌的回答一如既往簡潔。

可是曹奮怎麼聽都感覺賊提氣。

只見曹斌提起手中的長槍，幽冷的目光盯著向著己方衝來數百突厥騎兵，「虎豹騎聽令，穿刺！」

所有的虎豹騎騎兵統一舉起手中的騎槍，平舉著開始加速衝鋒，「穿刺！穿刺！」

不斷提速的虎豹騎眾將士口中還不停的呼喊著口號，得到曹斌事前提醒慢慢放緩身位的曹奮緊跟在衝刺的虎豹騎後面。

在他們喊口號的過程中，曹奮居然能感覺到一股氣勢的凝聚，而且這股氣勢隨著向前的突進和不停的呼喊，越來越強，當兩支騎兵部隊的洪流即將相撞的那一刻，明顯感覺這股氣勢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

下一刻，讓戰場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橫行當世的突厥騎兵在這支神秘出場的黑甲騎兵衝擊之下就如同是紙糊的一般，明明是相同的數量，可是才一個照面的衝擊，五百餘突厥騎兵還安坐在坐騎上的卻寥寥無幾。

反觀那支黑甲騎兵的落馬者卻是寥寥無幾，即便有不慎掉落的，在黑甲的保護下除了摔了個七葷八素，沖陣過程中致命的傷害卻是幾乎沒有。

「沖，沖，沖。」停在原地的虎豹騎上下的嘶吼聲震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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