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黑夜騎士
來客是靈寶學院的張翼軫院長，他正在品茶，見東方遠和古浩然到了茶廳，他朝他們點點頭。
「我剛去過楚家，」他放下茶杯道，「楚非凡依然沒有醒，不過沒有大礙，不動現在怎麼樣了？」
「也沒有醒，但呼吸脈搏都顯示生命跡象都正常，也許快要醒了。」東方遠道，他們在茶廳里坐下。
「現在，靈寶郡第一天才第二天才同時敗在異族手下，這是我們靈寶郡的恥辱，我想問問二位，有什麼可以挽回面子的方法？」
被問的二人沉默無語。
「我在想，那個黑衣人的目的是什麼？他不會無緣無故來這兒鬧騰一番吧？搞清楚他的目的，就能推測他的來路，知道了他的來路，才能清楚他的目的。」張院長喝了口茶。
古長空暗忖，張院長這話說的，推理繞了個死循環啊，到底是先搞清目的還是先搞清來路呢？他對張院長露出鄙夷的神色。
「他顯然是來顯示武力，」古浩然道，「他打敗了不動和楚非凡，除了顯示武力以外，還可能是試探我雪靈帝國武者的實力。」
「如果這樣，他就試探到很大一部分了，不動和楚非凡代表了靈寶郡的新生力量，他們既然不敵，在未來十年，我們雪靈帝國的實力就能被人估計得出來。」東方遠贊同古浩然的推測。
古長空心下潛藏著陣陣激動，眼前的局面有點像戰爭背後的隱形較量，這正是特種兵出動的好時機了，他暗忖，靈寶郡真正的高手還沒出來呢。
他想請纓去追查這個黑衣人。
「目前，」張院長眼睛盯著古長空，「不動和楚非凡都還昏迷，我們靈寶郡的少年才俊又不是很多，這不是好情況，長空，你有興趣來靈寶學院嗎？」
古浩然掃了一眼古長空，但沒說話，這種時候進靈寶學院，意味著承擔風險，他讓他自己決定。
古長空掠過一絲快意，他極力剋制，他不想表現出急切想進靈寶學院的心思，「我考慮一下。」他面無表情道。
東方遠感到很詫異，據他了解的古長空，如果遇上好事幾乎都是熱臉往上貼，「長空，你要現在就做決定，不要錯失機會。」
古長空藉機答應下來，「好吧，我去。」
這樣一來，他既如願以償，又沒有表現出對靈寶學院的饑渴情態，他就是這麼倔強，有人說這是傲慢，但不管怎麼說，他就是這樣的人。
「長空，你已經是靈寶學院的一員，」張院長鄭重道，「現在我交給你一個任務，黑影人交給你應付，你要搞清他的來路和目的，但你不要輕易和他交手。」
「OK。」
「你說什麼。」
「我說好的。」
張院長覺得自己剛才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夜色下的靈寶郡，寂靜的遠山橫卧遠處，展現優美的姿態，就像某種暗示一般，讓人既對錶面的平靜優美心生喜悅，又對暗處蘊藏的未知的力量暗自震顫。
「你這樣大包大攬真的好嗎？」林雪兒低聲道，她的臉在月色下泛著華麗的光彩。
「我順其自然好了。」古長空仰頭道，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可是輕易擊敗了第一第二天才。」
「但他一定不會擊敗我。」
「你哪來的自信？」
「與生俱來。」
「好吧。」
「別出聲，」古長空發覺近處有一絲輕微的響動，他把手指壓在唇邊，「有動靜。」
不遠處一所民宅裡面亮著幽暗的光，而外面的一尊石頭旁邊靠著一個黑影，在那使勁的搓手，不時地四下張望。
這個黑影身形消瘦佝僂，不像是另一個黑影。
他和雪兒快步走上前去，與黑影四目相對。
黑影看到是古長空，又驚又喜，「長空少爺，」他是先前古長空打敗楚非凡后，在古家大街給家寶敬酒的那個老者，「我剛才看見了那個黑影人，他朝那邊去了，不知他又要害誰，你要當心啊，晚上不要在外面到處跑。」
古長空讓老者放鬆下來，「我就是來追捕黑影人的。」他說，雪兒靠在他身邊，他感覺到她的信任和懷疑兩重心境。
「長空少爺，」老者反倒更緊張，瞳孔聚焦成兩根鐵釘，「靈寶郡現在就只剩下你了，你可不要有任何閃失啊。」
「您放心吧。」古長空道，同時心忖怎麼不說只剩家寶了。
家寶此時早就回家給雪兒燒洗澡水去了。
「你一定要小心吶！」古長空和林雪兒朝那邊走時，老者在後面依然掛懷地叮囑。
古長空和林雪兒朝遠處走去，夜空中有一絲動靜，林雪兒忽然發現自己脖子上的下玄月吊墜發出幽幽的光，「這是怎麼回事？」
古長空抬頭看著夜空，發現那兒出現了一道黑氣，轉眼間又消失了，而雪兒的吊墜也暗淡下去。
他們繼續朝前走，越來越接近靈寶郡的邊界，前面就是荒山野嶺了。
這一路上，黑氣時隱時現，他們發現一個規律，當黑氣在空中出現時，雪兒的吊墜就發光，黑氣消失，吊墜就暗淡。
「這黑影人和你有一定關係。」古長空道。
「也許他是我父親派來的，是我的族人。」
前方曠野上一戶人家亮著燈，他們快步朝亮光走去。
這是小戶人家，低矮的木門關得嚴嚴實實，門外的牆壁上靠著幾桿鐵叉和繩索，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有烤肉的香味。
古長空敲了敲門，裡面人的說話聲停住了，像是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他又敲了敲門，裡面的燈熄滅了。
他猜這是一戶獵人的家，按說不該這麼膽小，但戶外的夜色中確實有幾分恐怖，一輪慘白的月亮下面，時時透著危險的氣息。
在那月光下面，一匹馬上騎著一個彪悍的人，朝這邊看著。
距離大約百米，古長空感覺他已經看見他們了。
那匹馬似乎朝這邊緩緩走過來。
他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住雪兒，讓她處在自己的保護之下，他感覺雪兒的心在砰砰地跳。
他暗自好笑，他們居然曾經是優秀的特種戰士。
雪兒美麗的大眼睛瞪著他，似乎看穿了他心思，「盛教官別怕，有邱少龍在。」他使勁擠出笑臉。
「誰怕了。」雪兒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他們的背後是那扇緊緊關閉著的低矮木門，讓人產生無路可逃的感覺，而那黑影子騎馬漸漸逼近。
雪兒的吊墜發出強烈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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