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真相8
蝶楚嗤笑道:「蝶府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行致遠。」
原本負手而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竹威」在聽到蝶楚那一句話時,身形微微顫抖著。
多少年了,行致遠只要聽到蝶楚的聲音還是從心底發怵。
蝶楚在前,一行人緩緩朝大廳走去。
眾人聞聲看去,蝶楚一身淺灰色長袍跨著門檻走進,緊隨其後的即墨蘭沁著同款顏色的長裙走進大廳。
夫妻兩這是默默撒了一把狗糧,辰溪早已見怪不怪面無表情走入大廳后,辰溪走到竹黃身邊順手抱走十七。
十七乖乖由辰溪抱著,也沒有掙扎。
於雪見到十七被辰溪抱著,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竹黃看到被奴僕攙扶進來的人,他朝那人跌跌撞撞走去,嘴裡喊著:「爹!」
竹威被奴僕攙扶著坐在一側躺椅上,竹威被行致遠囚禁多年不見天日,終於,終於重見天日。
一時間,竹威感慨萬分。
蝶謹看到從小伴他長大的管家無事,心中欣慰萬分。
「咳咳咳!」
熟悉的咳嗽聲響起,於雪轉身看到樹風的那一幕,眼淚不爭氣流了下來。
冰凌按耐不住驚呼出聲,就連暗夜看到的第一眼也暗暗皺眉。
樹風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一般,那身形,根本就是包著一層皮的骷髏好嗎?
這,他到底是受到什麼樣的痛楚才變成如今這般。
樹風從未看到於雪這般,眼淚嘩嘩直流,止也止不住一般。
樹風手忙腳亂,聲音沙啞說道:「別哭「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於雪聽到曾經如天籟般的嗓音變成這般,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
玉臨站在一旁緊盯著弟弟,早知道就應該讓他在島上靜養。何必這樣般照看得心驚膽戰一般。
於雪上前抱住樹風,她不敢用力,深怕弄痛他一點點。「對不起,對不起。」
「你說......這些......幹什麼!」短短一句話,樹風說得斷斷續續,有氣無力。
兩人說話間,蝶玉寒走進大廳中,他朝蝶楚拱拱手,「叔父。」
蝶玉寒直起身來站在一側,四個奴僕一前一後躺著上好金絲邊楠木躺椅走進大廳放在樹風一旁。
於雪攙扶著樹風躺在躺椅上,她語氣從未有著的溫柔道:「你躺著休息,這裡不用你來,你只要看戲就好。」
即墨閻洛把這一切看到眼中,他並未有任何不舒服,恰恰相反,他對於雪這些戰友有著莫名的敬重佩服。他敬佩他們能為於雪,甚至感謝他們為十五十六這些年做得這些事情。
十五都能乖乖呆在辰溪懷裡不掙扎,看上去,辰溪並無任何不耐。十五甚至悄悄玩起了辰溪懷中的玉佩,辰溪也絲毫不惱。
即墨閻洛想了想和孩子相處的日子,似乎並沒有幾次。他暗暗後悔,心越發堅定以後一定要加倍疼他們。
蝶楚坐在大廳主位,甚至於蝶謹被蝶楚帶來的手下強行從行致遠手中強行推走,行致遠都沒有任何反應。
白薇面子上已經和蝶家撕破臉皮,此時她只能站在行致遠身後,她怎麼也算不到多年不踏入蝶家大門的蝶楚今天會大駕光臨且掌握全局。
白薇心裡沒底,背如芒刺。
於雪目光如箭般尖銳,讓白薇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
白薇覺得行致遠根本沒有任何本事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她轉而朝著一旁的兒子蝶玉寒開口喊道:「兒子,母親是被逼的。」
這些年,作天作地的白薇,終於知道怎麼叫害怕了。
即墨蘭沁當然注意到白薇此時心中打些什麼主意,她冷笑盯著白薇,十幾年的帳,今日終於能了清了。
行致遠轉身平視蝶楚,「你怎麼來了?」
蝶楚聞言,冷笑道:「看來你忘了這是哪?我是誰?」
「需要我再重新介紹一下嗎?」蝶楚恩了一聲,怒氣漸生。
行致遠如孩子般說道:「我沒忘,我一直都沒忘。」
即墨蘭沁惡狠狠沖著行致遠說道:「我們做的還不夠好,難道要你害得我們滅門,你才安心嗎?」
行致遠聞言冷冷一笑,「滅門,是不是輕了點。」
即墨蘭沁表情一愣,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行致遠還是不知悔改,仍舊以為是他們的錯。
行致遠悶悶笑道:「不好意思,我已經在這間屋子下了毒,這可是我耗費一生心血才研製出來的毒藥啊。」
蝶楚動了動手,發現根本動彈不了。
暗夜連忙屏息,可惜已經晚了。
於雪試了試挪動腳步,可惜,她根本動彈不了。
沒人認發現房子四周放置的花草都長期被一種藥水澆灌,無色無味,只有遇到行致遠身上的香囊時,兩兩碰撞就會產生毒素。
蝶謹就是中了這種毒素才令他動彈不得。
見此,行致遠大笑起來,「親愛的師父,這才是棋高一招。」
蝶楚瞪著眼睛,表示憤怒。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行致遠走至於雪身邊,雙手在於雪身上摸了摸,一條鏈子落入行致遠手中。行致遠拿出於雪一側口袋中的藥瓶,那是辰溪給於雪的藥丸。
辰溪曾經告訴過她,除非逼不得已的時候能用這藥丸。
行致遠看到藥瓶,已經明白於雪的血為什麼不管用了。
行致遠捏著藥丸撬開於雪的嘴令她吞下,一旁不能動彈的即墨閻洛心中已經狠狠颳了行致遠好幾眼。
行致遠拿過一盤的托盤,手拿著小刀耐心等待著。
於雪服下那一粒藥丸后,發色慢慢變成紅色,鮮紅如血。膚色如雪,五官微微有了些許變化,左耳後的胎記盡顯。於雪身上還散發出淡淡香味。
即墨閻洛目光驚艷看著於雪,暗夜等人看著於雪就像變身一般變了一個人般,心中讚嘆不已。
想不到有人已經研究出這種能變幻萬千的藥丸。
行致遠興緻盎然看著於雪的變幻模樣,讚歎道:「這真是神了啊!」
於雪厭惡一般看著行致遠,似乎他就是垃圾一般讓人噁心。
「放心,我只是要你的指尖血。」行致遠拿著匕首割開於雪的手指,拿著玉瓶裝下那一滴滴鮮血,「可不能浪費啊。」
於雪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行致遠拿著刀割開她的指間。
即墨閻洛站在一旁恨不能給自己一個耳光,他剛剛還想著保護他們不受傷害,想不到這麼快就被打臉。
蝶謹看到行致遠取於雪的指尖血,他目光興緻盎然同竹威打了一個眼色。
蝶楚心中微微落下,想不到竹威被囚禁多年,行致遠還未從他口中得到真正的取血方法。
十五十六第一次看到媽咪這個模樣,太美了,簡直是天下無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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