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突變(3)
余出天哭泣了大半時日,沒精打采地站了起來,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而去。正在這時,山下有一人朝他喊道:「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余出天立馬回頭一看,見到的是一位白須老人,大約是在五十歲上下,生得威猛剽悍,一看便知是習武出生的。余出天見到他,心裡一驚,忙道:「大叔是這個村子的人嗎?」
那老人緩步走上前來,看了看他身前的那座新墳,眉頭一皺,當即喝問道:「這是誰的墳墓?你在祭拜誰了?」余出天道:「這是連家老夫人的墳墓······」老人大吃一驚,一把抓住余出天的衣襟,大聲問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說我妻子死了?」
余出天一聽到這話,甚是驚訝,只道:「你是······你是靜兒的父親?」
老人怒道:「誰是靜兒?你方才說什麼,你看見她······你看見她入土的?是不是?」余出天道:「靜兒是你女兒呀。我沒有看見伯母下葬,但我知道這座墳墓多半就是伯母的。我昨夜聽兇手說的。」
老漢愣了一愣,右手漸漸放鬆了余出天的衣襟口,一聲苦笑,搖了搖頭,道:「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原來是香兒。」他一說完這話,立馬抬頭虎視余出天,問道:「我女兒人呢?她在哪裡?」
余出天一臉凄然,嘆道:「我不知道靜兒在哪裡,但我一定要找到她的。伯父,你······你怎麼在這裡?」老漢怒道:「你叫我什麼?誰是你伯父。呸,小子,少來跟我套關係。我問你,你方才說你昨夜聽兇手說什麼的了,我妻子是不是被他們殺死了?你看見了兇手是不是?說,那人長得什麼樣子?高還是矮?胖還是瘦?」
余出天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正面看見兇手,但我聽到了另外一個兇手的聲音,我想我這一輩子就記得那人的聲音了。靜兒昨夜還是好好的,今天一早就不見了人影,我懷疑是被那兩個兇手抓去了。」
不料老漢聽到這話,大聲怒喝道:「一定是華山派那個雲傷然乾的。老子連嘯會怕他不成?哼哼。不知道我那兒子在華山過得怎麼樣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想做我連嘯的女婿,可沒有那麼容易。香兒落入雲傷然的手中,只怕有些危險。你想不想救香兒呀?」
余出天聽他這話,心裡更是驚了一跳,只道:「晚輩姓余,名叫余出天,是川蜀順慶人。只要能救靜兒,我什麼也願意做的。」他說著這話的時候,心裡半是開心半是傷心,開心的是能坦然在靜兒的父親面前實話實說,傷心的是靜兒身處不明,恐遭危險。
連嘯目不轉睛看了看余出天,終於點了點頭,道:「好,你既然敢將心事說出來,我就一定會努力成全你。香兒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可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她吃虧了。」他說完這話,又是一臉哀容地看向才堆起來的新墳,嘆道:「我這一走就是十多年呀,沒有想到居然沒能見到你最後一面。我真是個混蛋,害你們母女娘吃了這麼多的苦。」他說到這裡,居然兩手左右開弓,狠狠打了自己兩個耳光。打完之後竟是淚流滿面,十分哀痛不已的模樣。
余出天看他動手打自己的模樣,當真是出手不知輕重,巴掌之後,臉上左右兩邊俱是留下了五根手指血印,不知道的外人看見了,還以為他是受了別人的蠻打。余出天低聲問道:「雲傷然是誰?他跟伯父有嫌嗎?」
連嘯回頭看了看他,道:「雲傷然是個極有心計的人。我猜他可能就是魔教中的最高權利的兩大使者之中的一人。偏就那華山派的掌門洪文康就是相信他的話,我當年離開了華山派,也是被這姓雲的逼的。出天呀,你願意跟我一道上華山找他算賬嗎?」余出天聽得一頭霧水,問道:「我聽我爹說過,華山派的洪掌門是位當世之傑,很是了不起的。他怎麼能夠容忍雲傷然這樣的小人橫行無忌呢。」
連嘯冷然地將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道:「你爹是誰?他和華山派掌門很熟嗎?」余出天道:「我爹只是一個商人,很少出家門的。我想我爹也該是聽別人說的吧。」
連嘯微微一點頭,道:「這就是了。我在華山待了五年之久,莫非還沒有你爹了解洪文康多嗎。雲傷然是洪文康的大舅子,洪文康怕老婆,所以也就一齊怕了這個大舅子。哼,雲傷然雖然在華山猖獗得極,那是有他姐夫洪文康的緣故。要算計雲傷然,最好是將他騙出華山。幸好我離開華山的時候還為自己留有一條退路,我的兒子連靜遠還在華山,我們可以藉助他的便利。」
余出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出天一切聽伯父安排就是。」他又是黯然傷神一看藍天,內心又一次想道:「只要能找到靜兒,能平安救出靜兒,我余出天做什麼都願意。」
連嘯與余出天再一次返回到了連家,連嘯緩慢走近了屋中,在屋裡看看這樣,又看看那樣。只見他走到一口箱子跟前,緩慢地打開了那口箱子,見到裡面是一件件嶄新的棉衣,不禁嘩嘩地留下了熱淚,悵然嘆道:「你們母女倆真是我連嘯今生最親最愛的人呀。出天,你來為我數一數,這裡有幾件棉衣?」
余出天知道他總是觸景傷情,看見舊物難免會傷心落淚。可是他走近一看,這哪裡是舊物了,棉衣件件都是新的。余出天默然蹲在了箱子的面前,將裡面的棉衣大致數了一數,道:「共有十八件。」他轉頭看向連嘯,正見到他在悄悄抹淚。
連嘯道:「你知道這棉衣是什麼意思嗎?是香兒當年說過的一句話,香兒她娘竟是當了真,竟是真正的縫製了起來呀。整整十八件,是十二年了呀。這當中有十二件是給我縫製的,另外六件是給靜遠的。」
余出天好奇問道:「為什麼會是十八件就是十二年了?靜兒當初說了什麼話?」連嘯道:「我和靜遠離家出走那年香兒才七歲,香兒從小就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好孩子,她的心思特別敏感,但是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她聽說我與她大哥要出遠門,就纏著我問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我回答說是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要她好好照顧她娘。你猜香兒她說了什麼,她說,爹,哥,你們放心去吧,我一定好好照顧娘的。我要娘每年為爹編織一件棉襖,我在旁好好學著,祝願爹早點回來。我長大了,就為哥編織棉襖,盼望哥也早點回家。我當時就問她,你為什麼想道織棉襖來盼望爹回來呢。香兒那時說,棉襖,就是綿長的煎熬,就是她和她娘一直的期盼。你說一個七歲的小女孩會說這話,你驚訝不驚訝?唉,這個小丫頭,只可惜是了一個女兒之身,如果是個兒子,我一定會帶她去學武藝打天下,一定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了。你說是不是?」
余出天聽得怔然,也是黯然神傷,點頭道:「靜兒天性善良,難得她有如此的心思了。伯父是說靜兒是從六年前開始為她哥哥編織的棉襖。」連嘯點頭道:「正是,我要帶上這裡的其中兩件棉襖,上了華山就拿一件給靜遠吧。另外一件算是我送你的。」余出天從懷裡拿出了那幅枕巾,遞在連嘯的面前,道:「我已經有了這樣一件貴重的禮物。」
連嘯看了看那張枕巾,勉強笑了一笑,道:「你說這畫上的人是香兒嗎?」余出天道:「伯父,你許久沒回家了。你不知道,這就是靜兒的樣貌呀。」
連嘯聽到這話,也是沉默了小陣,嘆道:「這上面綉著的是他娘呀。這是我當年找人專門為他娘繡的了。沒有想到,香兒長大了,竟是越來越像她娘了。」
余出天聽到這話,羞赧地笑了一笑,道:「原來這是伯母呀。晚輩失禮了。」他一說完這話慌忙將手中的枕巾遞在了連嘯的手中。連嘯搖頭笑了一笑,道:「就放在你的懷中吧,以後見到了香兒,你交給她。她娘走了,什麼也沒有留下,就把這張枕巾留給她當紀念吧。」
余出天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才將枕巾從新放回到了懷中。抬頭又問道:「伯父,你為什麼不為自己拿件棉襖呢?伯母為你編織的棉襖想必費了很大的心血。」
連嘯低頭笑了一笑,抬頭看了看屋外,意興索然,嘆道:「她人已走了,我如果拿著她的東西,只會加深我對她的思念和愧疚。我連嘯不是無情之人,但有時卻又不得不無情。當年我下定決心離家出走,就是這個原因。出天,香兒是我的女兒,所以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能對她好,如果我發現你有絲毫對不起我女兒的地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是一個無情的人,什麼事都是不怕的。還有,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不要學我,知道嗎?靜遠就有點像我,我現在就是非常擔心他的安危了!」
余出天搖頭道:「不,伯父,你能夠回家來,就說明你並不是的無情。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了。你放心吧,我會儘力好好照顧靜兒的。」連嘯點了點頭,突然站起身來,大聲喝道:「無恥鼠輩,竟然來到了連家,為何還不現身?」他這突然一聲怒喝,倒是嚇了余出天一跳:原來兇手還沒有離開連家!
果然不出連嘯的這一喝問,只見從房門外面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是青衫中年男子,腰間懸配一件長劍。另一個是一位中年道姑,髮髻高挽,臉色鐵青,手執一段拂塵。
中年男子道:「閣下是什麼人?可知此處村子已遭惡人屠殺至盡,莫非兇手便是閣下?」連嘯一聲冷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武當派的朋友,你叫姚太安,你叫姚太英。對不對?」
連嘯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那中年男子、中年道姑。武當派姚氏兄妹天下聞名,外人能夠一眼識得,他倆一點也不驚訝。姚太英微微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承認了?」連嘯道:「我就是這家的主人,我妻子也被人殺害,我女兒下落不明,你說我會是兇手嗎?」
姚氏兄妹相視一怔,不明白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了。姚太安雙眼牢牢看了看連嘯片刻,道:「看閣下不像是鄉下人,為何說這就是閣下的家了?這分明是在找借口吧?」
連嘯哈哈地仰天笑了一笑,朗聲說道:「我當然不是鄉下人。鄉下人怎麼可能是我這個樣子。姚氏兄妹看我像是什麼人呢?」姚太安愣在那裡,半天才道:「我看閣下倒有些像武林中人。我看你太陽穴高隆,是位武藝前輩了。恕姚某孤陋寡聞,還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連嘯笑道:「算你還有點眼光。前年江湖裡發生的魔教圍攻嵩山的事,你可聽聞魔教的阮長老是怎麼死的?」姚氏兄妹一聽這話,均是臉色一驚。姚太英道:「聽說那魔教的阮長老是自殺身亡的,難道這不是實情?」
連嘯冷冷一笑,道:「他自殺倒是不假,可是他為什麼要自殺,卻是沒人知道的了。你相信不相信?他是被我逼得自殺的。他如果不自殺,我就可以讓他死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哈哈,那姓阮的倒還識相,知道自己只有自殺才能解脫。」
余出天站在一旁,一臉驚訝地看向連嘯,他現在已經隱約覺得面前的這個老人不單是武藝高強,心計也是超乎常人。這就是靜兒的父親,一個讓他既敬又怕的人。連嘯說完這話,抬頭虎視姚氏兄妹,道:「你們能知道我是誰嗎?」
姚氏兄妹仍舊搖了搖頭,姚太英突然指著連嘯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莫非與魔教有瓜葛?」她一說完這話,姚太安立馬用手撞了撞她的胳膊,如果面前這老人真是與魔教有關係,他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即便是能苟且活了下來,只怕二人一世的英名也要在此毀於一旦了,更是要給武當派臉色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