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家禍(3)
連嘯沒有料到這老實巴交的管家倒還是一個忠於主人的僕人,心裡微然一驚,故裝好奇,道:「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哪知此時的文治全然變了先前的模樣,使勁搖了搖頭,口氣甚是堅定,道:「不過份,一點也不過份。余老爺可是一個好人,雖然有時候有些苛刻,但總體來說還是對我們很好的。我跟隨余老爺這麼些年,多少也是有點感情的!」
他說完這話,居然是自己右手去拿起了酒瓶,徑直朝自己面前的酒杯裡面灌酒。連嘯見此眉頭一皺,道:「文管家,你喝醉了?」文治搖頭傻傻地一笑,道:「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可能喝醉呢。你聽我說,聽我說。」連嘯見他果然喝得有些頭暈,說話也是連貫不上了,但他正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這個老實人酒後吐真言,所以見到他的醉態,一點兒也不驚奇,反而是靜靜坐下來聽他傾訴。
文治接著道:「我記得那一年,那一年我娶老婆,余老爺親自到我家來為我道賀,我只是他的一個下人,他······他卻能夠放下自己的身份,來為我道賀,你說,你說他是不是對我很好了?還有,還有,第二年,對。就是第二年,我老婆生我那丫頭的時候,余老爺還特意許我半月的假期,讓我回家陪老婆······」
連嘯一聽到他說私事,不由得大失所望,心裡想道:「這管家也太麻煩的了,盡說的是廢話。」
他實在沒有那樣好的耐性,咳嗽了一聲,插嘴道:「現在的劉夫人難道沒有餘老爺好嗎?」
文治抬頭傻傻地看了連嘯片刻,老半天後才是使勁地搖了搖頭,一口將面前倒好的酒杯一飲而盡,苦聲一笑,只道:「她,你說那個劉夫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聽別人說,那是十足的一個無賴之徒。哼,雖然是個女人,比我們這些大男人還厲害!」
連嘯一聽到這話,心裡很是好笑,又有點好奇,問道:「她這樣的厲害?只怕是要經常剋扣你們的工錢了?」文治又是倒滿了一杯酒迅速飲下,喉間打了一個嗝,就栽倒在了桌上睡著了。
連嘯不由得搖了搖頭,一聲苦嘆。放眼向江面看去,正見樓梯上有兩個人藏頭露尾的鬼鬼祟祟的樣子。
連嘯不容多想,立馬身子一躍,空中幾個小步轉眼之間就到了樓梯處,雙手一伸出,就將那藏匿的二人一把提了起來。只聽得碟落成碎的聲響,原來是兩個要上前送菜的船手。
那兩個人沒有料到這半老頭子竟是如此的了得,早已嚇得身子發軟,全然任由連嘯雙手提著。連嘯見到是這二人,雙手一松,兩名船手立馬跌倒在地。連嘯冷冰冰地道:「你們鬼鬼祟祟在那裡想幹什麼?是不是想下江去洗個冷水澡?」
兩船手被嚇得睜大了雙眼,居然忘記了說話,只是傻傻地望著望著連嘯,長大了嘴,靜若寒蟬。連嘯再次大聲說了一遍。兩名船手這才如夢初醒,先是使勁點了點頭,稍過片刻才急忙地使勁搖頭晃腦,模樣倒是十分的滑稽可笑。
連嘯嘴角微微地笑了一笑,道:「你們有什麼話說?」
兩名船手本來也才出來不久,正準備將盤中酒菜端了上來,哪知就在此時,突然聽見了文治的醉話,當時唬了一大跳,兩人可是才到不久的新手,只知道忠於新主人劉夫人,可是文治是余家十年的管家了,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如何不讓二人吃驚,所以這二人就不敢將酒菜立即端了上來,而是藏匿在了樓梯,進退兩難之際,卻又被連嘯發覺了,被提了出來。
連嘯嘿嘿地笑了一笑,正要發作之際,兩名船手驚慌失措地連忙辯解道:「我們什麼也沒有聽見,真的什麼也沒有聽見。」
「我們不僅什麼也沒聽見,連什麼東西也沒有看見。」
兩人邊說邊磕頭求饒。連嘯雙手負於背後,雙眼怔怔望著江水,悵然一嘆:「唉,你們如此說假,即便是我想饒過你們也難了。我很喜歡有人說假,卻討厭你們這種見之戳穿的謊話。」
他這話一完,雙手拇食二指成鉤形,迅速地朝兩名船手的後頸出勾去,只聽到兩船手一聲嚶語,就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了,連嘯再向四周一望,見到周圍沒有他人之時,順手就將兩名船手的屍身推到了江水之中了。他自認為這一切做得乾淨利落之時,又聽見身後有人出了一聲嘆息聲。
連嘯急忙轉身看去,只見余出天已經站在了樓梯之上,正是將他殺害船手拋屍江水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連然發出一陣驚嘆惋惜之聲。連嘯盯住余出天的雙目,余出天也是怔然地望著連嘯,二人就此不動地互相凝視著過了片刻。
連嘯緩慢地走上前來,用手撣了撣身上的衣塵,朝余出天笑了一笑,問道:「你醒了?」余出天緩慢地登上了敞頂,笑了一笑,只道:「原來上面是你,是你將我吵醒的了,所以我就上來看一看。」
原來是文治當時跌落到了桌下的時候,轟然一聲驚響將余出天給吵醒了的。他說完這話的時候,立馬變得一臉怒容,緊緊地盯住連嘯,突然聲音變得很大,生氣道:「你為什麼要殺害我余家的船手,你為什麼這樣地心狠手辣?你是在做什麼了?」
連嘯突然之間看他變成如此的生氣,自己是何等人物,豈容他人如此向自己這樣地無禮!連嘯轉過身來,不看他的臉,面朝江水,冷然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莫非是想反對我的所為嗎?哼,你以為老夫做錯了嗎?」
余出天臉部青筋暴突,極像是一位發怒的狂獅。余出天正準備開口反駁,連嘯已經右手伸出點中了他的胸口膻中穴,不讓他再有說話的機會。
連嘯默然地看向余出天,拍了拍他的右肩,俯首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老夫的閨女被人抓走了,老夫沒有先去尋救,而是一起和你來幫助你查清你的家門慘案,你卻如此敢對我無禮,如不是看在我女兒的情份上,老夫現在就要你去陪你老爹老娘。殺幾個船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犯得著我們為此事鬧僵嗎,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為你點的是一個活穴,你只需要熟睡半天,穴道自解。我要帶著姓文的管家走了,你的家事還是你自己去解決好了,老夫犯不著幫你了。」
他說完這話,已經轉身前去抱起了文治,朝那船敞下面走去,在離開船頂之時,他也是回頭看了一眼余出天,而余出天或許已經想到了一些事,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回想著連嘯的所作所為,實在猜不透此人居心何在,但這些船手終究是無辜的,卻是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這到底又是誰的過錯了呢。
余出天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人安靜下來回想往事和計劃如何面對自己家門不幸的悲慘。
連嘯沒有停步,還是走了下去,他要命令船手將帆船在就近出靠岸,船手個個早已在船頭聽見了船敞上面發生的爭吵聲,只能照他的命令,將船調動了方向,徑直朝岸邊駛去。
船靠岸,連嘯二話不說,就帶上了文治,朝那江邊大步走去。船上眾船手見到文治離去,本想開口勸說連嘯放下文治,可正面一見到連嘯那樣的凶樣,竟是沒有人敢開口說話的了。
萬一不好,自己又像船上先前那幾名船手突然失蹤了的話,倒是危險萬分了,所以能不說話的全都閉上了嘴。現在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文管家帶走的了。連嘯心裡很是心酸難受,也是傷心地離開了這艘帆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