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趣

青墨見母親收走了劍，暗自點頭。也不理會喜一臉的痛惜，默默合上劍鞘把劍收進了袖中。剛要轉身欲走，就發覺手腕被拉住了，卻是芸拉住了自己。

芸一把抓著青墨手腕，驚呼：「大爸，你的劍怎麼不見了，莫不是藏進袖裡了？劍那麼大，你怎麼放進去的？莫不是袖子里有什麼寶貝?」

芸性子活潑，好奇心極重。見青墨的劍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就撲了上來。拉著青墨要問個明白，還伸出手不斷往青墨袖裡探。

看見喜也是聞聲湊到近前，青墨連忙將臂膀抬高，把芸的手脫了出來。攏了下袍袖，這才對著二人推脫道：「是放在袖裡的，袖裡也的確有個寶貝。不過卻不是我的，它屬於南山。所以不能給你們看。你們也莫要看才是！」說完便不顧喜兄妹倆一臉惋惜的神情，走到床前彎腰抱起小七便出了門。兄妹了見到青墨出了門，二話不說忙隨了去。

果真，給小七換了鞋往牆邊一放，這小子便開始四處鬧騰。幾下便把雞追到了屋外，然後又逮住小花狗按在身下好一陣摩索。直看的青墨心驚肉跳，就怕那狗禁耐不住反咬一口！好在狗不咬人，估計被小七折騰煩了，一個翻身就從小七身下竄了出去。抖了抖身上的毛髮，邁開步子幾下就到了門外不知去向。

狗不見了小七也沒在意，抱著大門門檻就翻到了屋外，四處打量尋找樂子。看著他跌跌撞撞的至多也就能走兩三步遠，但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找著牆還是別的物什靠著，就是不倒地。見前面院門沒關，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出了院門。

剛出院門，小七就看到地面上有一汪水。心中沒有遲疑，靠著牆直接走了過去，就地撿了根枯枝對著水面就攪和起來。還記得另外一隻手撐住矮牆不要摔倒！青墨就在小七身後數步遠站著。見小七玩得開心，也沒發現什麼不妥，便沒有阻止。只是遠遠的看著。

當看到小七扔了枯枝，對著一朵灰白的鳥糞感興趣，正欲伸手抓起來細看的時候。青墨這才連忙快走幾步，上前把小七攔腰抱起。

回到院里，青墨便把自己從臨江帶回的圓球給了小七。球是皮革製作的，裡面填充了些草葉等類似的絮狀輕物，外面塗有紅漆。這是他特意帶回來給小七玩的物什，都說會動的東西和色彩鮮艷的物件特別吸引小孩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見到這紅色圓球小七便舍了手中物件，把咬在嘴角的不知從哪撿到的枯稻草也從嘴巴里吐了出來。

看到球能在地上滾動之後，小七便拿著球到處亂扔。每每看到小球滾動便呵呵直樂。流著口水等球停下后便過去拾起。也不記得什麼扶牆了，走不動了就直接趴在地上，四肢並用對著球爬了過去。後面玩多了，估計是覺得彎腰累人，球也不撿了，照著球抬起腿就是一腳。可惜的是腳力不強，往往腳才踢出，人就倒地了。不過看到球又因此滾了出去便呵呵直笑，全然不在意摔倒的事。這樣一來，一身衣服就沒法看了，手腕膝蓋都是泥土和灰塵，全身髒兮兮。

小七雖然還不會說話，但已經能聽懂不少話。比如說你叫小七他便清楚你是在喊他，如果有這時候向他招招手，說聲小七過來。小七便會扶著牆或其它可以支撐的物體走到你面前。還能聽到小七嘴裡不停的在嘿喲。東倒西歪的樣子看了看了又是擔心又是歡喜。

青墨利用小七的這一特性，經常拿些小七感興趣的小物件引導小七走路。功夫不負有心人！到新年後正月離家時，小七便能從最初的三兩步到後面的五六七步。現在已經經常能走到三四十步遠。這距離是青墨家後面的食間經中院、前屋一直到大門口的距離。只是過門檻時還要是扶著才能過去。

這個新年青墨過得特別的充實和快樂。高興的不僅僅是因為小七能走得更三四十步遠。更多的是小七對青墨特雖的依戀，除了晚間睡覺，從早上起床穿衣到夜晚脫衣睡覺，青墨和小七父子倆都是在一起。包括吃喝拉撒！因為小七不見青墨就會叫喊，扶著牆到處找他。特別的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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