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稔山府，人聲鼎沸。
今日，對九家而言，是個頗為重要的日子。
黑髮男子從內廳步出，看著漫天雪花，忽然莞爾一笑，這日子倒是瀟洒。
抬手間，雪花止步，旋於空中。
「祖師，你的第六十六代子孫出生了，請祖師賜名。」
黑髮男子頓了頓，看著停在空中的雪花，緩緩道：「那便叫九念。九天之下，萬王之王。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好，好名。」管家也是相視一笑。
「蕭然，你跟我多久了。」
「回祖師，有上百個年頭了吧。」
「那，你看著天。」
蕭然順著祖師的方向望去，天空充斥這各種異響。
些許似顆顆星辰，些許又似某高人的身影，在其中藏著一柄亮劍。
突兀，有陣陣微弱的哀嚎傳出，似九天神龍，似一方仙人。
「這是？」
男子翻手，雪花又活了過來。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蕭然道：「故人已去，昔日的封印終是壓不住了，而我早已無能為力了。哈哈，這賊老天。」
蕭然沉默了，不知該做什麼。
那時候的九千雪還小，偷偷開啟神通看著遠處的祖師，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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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雪花照規而至，但稔山府早已沒了往日的繁華。
四周出奇得靜，昔日的黑髮男子滿是滄桑，發色也由黑入白，背後的十道造化之門被打得支離破碎。
「空祖，你老了，你的神通也過時了。」
言者乃是當今神域第一域主，寧青天。
神域分十二神域使，六大神域衛和一個主域主。
當年，九家憑藉神通一直壓著神域，想不到風水輪流轉。
男子悲嘆了幾聲，面對十幾個五輪玄帝，自己有心卻無力啊。
自己終究還是敵不過歲月。
那年，九千雪十一歲，帶著剛滿一歲的弟弟，看著血流成河的稔山府，躲在房內害怕得不敢出聲。
「咳咳。」男子扶著門艱難地爬了進來，九千雪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底儘是恐懼。
「我是蕭然，聖域殺來，九家淪陷了，現在不知道家主怎麼樣。跟我來，九家有密道，跟我走。」
蕭然牽著九千雪的手，翻身消失在空中。
「域主，九家密藏被盜，不知所蹤。」
寧青天看著一片狼藉的九家，眉頭鄒起。緩緩道：「怕是九家的勢力，九天閣。聖域所屬聽令，全員撤退，全力追尋九天閣下落。」
凄慘地秋風拂過，最後一片楓葉，落入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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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時候是最美的，也是最有意境的，蘭城大街小巷上早已被冰雪覆蓋。
「這已經是第八場大雪了。」少年小聲嘀咕著。
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特別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惹得許多女孩走過是不禁多瞟了一眼。
「臭小子，趕緊幹活，愣什麼。」一位長相粗魯的男子大吼道。男子臉上有一刀深深的刀疤，看上去十分驚悚。再加上他那暴脾氣。城裡人便給他了一個形象的名字——魯疤。
小念悻悻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以示。
自己無父無母，更是個普通人，只能在這店裡當一個小工。
雖然心有不甘，可三年時光匆匆過去，也就當習慣了吧。
頓了頓，有些發愣。
魯疤看少年還在那邊發愣，氣就不打一處來。
「砰」的一聲，小念隨即被擊倒在地。
「讓你不聽，讓你不聽。知道錯了嗎！」魯疤一臉春風得意，一邊打一邊耀武揚威。
小念咬緊牙齒，承受著難以形容的痛。
幾次想站起來，反擊，可惜，一切皆是徒勞。
突然，一聲巨吼傳出——「住手。」
魯疤看到喊話的人之後。拳頭就不由得停了下來。
來著是一青年，容貌與少年不相上下，但更有一種即視的成熟感。
「混賬東西，又不長記性。去。」青年輕輕揮出一掌，魯疤直接被擊飛。
魯疤心中有點恐懼，畢竟這不但是自己的領導，而且還是個強者。這個世界，本就是武力為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要不是你父母跟我有交情，我現在就讓你死。」青年冷冷地盯著魯疤。音罷，魯疤還狠狠得看了少年一眼。從地上起身溜走。
「七，謝謝你。」少年對著七笑了一下。青年摸了一下少年得頭，看著少年背後的淤青眼裡都是溺愛和心痛：「哪裡傷著了，讓我看看。」
「沒事，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雖然皮膚火辣辣的痛感依在。但看到七，少年心情也變得愉快了幾分，也不知道是與生俱來的親近，還是。。。。。
七抬頭望了望窗外，雪還在不停得在空中飄著。隨之，七捏了捏少年的臉，溫柔地說道：「行了，不早了，去食堂吃飯吧。」
「好。」少年轉身向緩步走去。其實，就算七不說，他也會去的。
畢竟，民以食為天。
普通人的飯菜也是最低級的，包子就是主食。但少年還是吃的不易熱乎，食堂大叔還給了他一個「大吃貨」的稱號。
飯飽之後，少年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甚是舒服。。。。
入夜，少年並未睡著，他拿著一塊玉佩，看著鵝毛大雪，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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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少年的頭被敲了一下。雖然不是很痛，但很快就讓他反應了過來。「誰！」少年一臉警惕。
「是我，別緊張。」看到是七之後，少年便放心了。
「有事嗎？」「給你拿了點藥膏，還有這個。」
「玉佩殘片！」小念驚呼這明晃晃的東西，在雪夜中並不起眼，但令少年十分激動。
少年的玉佩一直是殘缺的，現在七拿來的玉佩正好與殘缺的部分相似。
「把兩個合成試試吧，這可讓我花費不少時間。。。」七微微一笑，皎潔的月光照下，甚是好看。
話還沒說完，兩塊殘缺玉佩就騰空飛起，合成一塊。
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就消失不見。
「七，謝謝你。」
少年臉上洋溢著笑容。從小自己的玉佩就在自己身上，且是殘缺的，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自能修復它。少年看了一眼七，道：「七，為什麼你舉薦我去皇都里的分店呢？」
聽到這話，七臉上的笑容也被嚴肅取代。「好了，去睡覺吧，這件事就不要提了。」
少年從來沒有見過七這般模樣，轉身去睡覺了。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七喃喃自語道：「終有一天，你會懂的。」
希望，會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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