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契約之靈下

「喂，花貓你怎麼臉皮這麼厚，我說了讓你當副隊了么」，「別自作多情，人類，大橘丸是隊長，我自然是副隊」。看著花狸與香香說兩句又要吵起來，大橘丸不由一陣肝疼，「千靈，我們不是還有正事么」。

「對哦」，香香恍然想起，貌似她要去救誰誰誰的樣子。但到底是救誰呢，她與花狸一陣打架拌嘴都快忘了，於是她看向花狸的眼神都不對了，「都怪你，害的我把正事忘得一乾二淨的」。

「哼，你像是會做正事的人么」，花狸不甘示弱懟了回去。

見一人一貓說兩句又要吵起來，大橘丸連忙開口道：「千靈，你不是要去救那個千夜與灰玉么。」

「對哦」，香香再次恍然想起，她確實是要去救千夜姐姐他們的。

而花狸則是有些詭異看著大橘丸，「大橘丸，隊長，你腦子沒發燒吧，你竟然會去救它？你的父親可是死在它父親手下，而你又殺了它父親的」。

「你沒看我是被千靈硬拉過來的么」，大橘丸沒好氣瞪了花狸一眼，「而且，之前沒有理由，現在有理由了，我是她通靈獸，你說我能不去么」，說完它又是沒好氣看了花狸一眼，如果不是她，自己現在還不會這麼尷尬。

花狸少有地尷尬起來，晃著自己的尾巴，故言其他，「隊長，不就是借了你一尾巴的毛么，這麼小氣」。

聞言，大橘丸看了自己光禿禿的尾巴一眼，頓時沒了追究花狸的心情，給她說東，她非要回西，這就是這妮子的性格。而千靈也是個不靠譜的性格，就連「大橘丸，你知道千夜姐姐他們在哪么」這樣的話都能問出來。這讓大橘丸不由扶額，還是自己來吧，「千靈，我猜到了他們會在哪裡，你們跟我來」。

山洞，灰玉與千夜還在研究她手上突然出現的捲軸。而這個山洞，明顯沒有藏東西的縫隙啊暗格什麼的。更詭異的是，灰玉發現捲軸上的筆跡是嵐的，也就是說，這是嵐寫的捲軸。

「千夜，你就沒一點印象么」，灰玉再次問道，這已經是第七次了。

「灰玉，你已經問了七次了好吧」，千夜不由無語，「我說了，當時你觸碰到了這行字，然後裡面傳出查克拉波動，然後我就拉了你一下，然後我就暈過去了，然後睜開眼睛就和你擊著掌，另一隻手就有了這個捲軸」。

「對不起」，灰玉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急躁，說道，「我只是感覺我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一樣，心中有些煩躁」。

「別說你，我也有這種感覺，像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一樣」，如同灰玉，千夜也是有這種感覺。

「可能是與那個查克拉波動有關」，灰玉分析道。而千夜聞言白了灰玉一眼，「灰玉你又繞了回來」。

「好吧，這是最後一次」，灰玉又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急躁，回頭望了望洞口，「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派回去聯絡的隊員好像一個都沒回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外面形勢又是什麼樣了」，千夜聽到灰玉的話，不由有些擔心千機樓那邊的情況。

「不知道，我出去探查的時候，沒看到追擊我們的忍貓部隊了」，灰玉說著沉吟少許，補充道，「不過我也不太確信，它們是不是真的退了」。

「要不，我們出去看看」，千夜說道，「都三天了，它們也該放棄了」。

而灰玉卻是沉默下來。見此，千夜跟著沉默了，她知道灰玉為什麼沉默，很簡單，夕雲給他們的任務就是盡量拖延。但是，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地被動等待，卻是一種煎熬。就連此前研究這個捲軸，其實也只是轉移注意力，讓自己忘掉被煎熬的內心。

良久，灰玉才帶著歉意說道：「千夜，對不起。」

「灰玉」，在灰玉說出這句話片刻之後，千夜開口說道，「那天你和夕雲聊的內容我也聽到了，你能講講後面么」。

聞言，灰玉想了想，嘆聲回道：「好吧。」而後，它卻是沒開口講，而是似問道，「千夜，我應該給你講過契約之靈是什麼吧。」

「講過，你說這契約之靈是通靈契約能否簽訂成功的關鍵」，千夜回道。

「嗯，確實是這樣，而從本質上來說這是通靈獸與契約者之間的約束，因為用自身血脈承載，查克拉書寫，所以違背契約是很嚴重的。所以一般，除了契約者，外人都不知道契約的內容是什麼」，灰玉說著沉吟少許，隨後說道，「不是我不相信夕雲，而是規矩就是這樣。而我當時未講完的就涉及到了我父親與嵐的契約之靈」。

當時的以黑玉為首的十三隻老鼠，往後開創玉鼠一族的他們當時只是一群通了靈的老鼠，雖然阻止了鼠災，但由於黑玉被上天賜予的開創者的能力，如臂揮使控制鼠群，反而遭到了以消滅鼠災為目的創建的貓舍組織追殺。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它們急需一個人類契約者，就算不為掩護，也為了學習人類各種制度。

因此，黑玉當即就帶著自己身後的十二隻老鼠踏上尋找契約者的道路。此時，正值人類三戰末期，這一路過來它們倒是見識了很多。而這段經歷，讓它們挺過了千機樓初立那段艱難的時期。

不過，對於當時它們來說，首要的是找到一個契約者。而契約者不是那麼容易找的，因為它們是老鼠，加上都才開靈，實力都很微弱，而其他的，又有其他通靈獸族群替代，所以，基本沒人想與之簽訂契約。而至於黑玉的能力，有一次不小心透露出去，卻是給它們帶來一場堪稱毀滅的災禍。那次，黑玉幾近身死，救它的十二隻老鼠也是各個身受重傷，最後才殺死那個當時唯一得知黑玉能力的人類。

自這以後，它們對人類的戒備心升到了最高。不過，還是那個問題，它們急需一個契約者。因此，作為頭領的黑玉只能將自己的戰友安頓好，拖著重傷的身體獨自踏上尋找契約者的旅途，而這一去就是一年。當時，一代玉稱號的它們還以為黑玉已經死在了外面，直到黑玉帶著一代契約者嵐回到這裡。

「去啊！這就是你說的，超厲害超大的族群？」，嵐當時還是少年心性，而就算是成熟，當看到自己通靈獸族群只有區區十三隻像是常年在下水道打滾的老鼠，也會覺得悔不當初。

「少年喲，不要急躁嘛，你想想，你作為第一個見到我們……我們……橙子，我們族群該叫什麼好」，說著黑玉就問起青橙來。

頓時，還是少年心性的嵐當即就想退貨，這死老鼠騙自己吃屍體上的蛆還不夠，還想拉著自己跳坑，甚至它族群連名字都沒有，不像什麼通靈三大聖地，聽著就帶感。

「就叫玉吧，聽說玉在人類社會裡很值錢」，橙子說道。

「那就玉鼠一族吧，嗯，好聽」，黑玉想了想，加上了全名，聽起來向那麼回事，於是又補上了對嵐說的話，「你作為第一個見到我們玉鼠一族崛起的契約者，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同時使了一個眼色，兄弟們，快拿出你們的絕活。

嵐聽得黑玉這句話簡直想打人，為什麼自己通靈獸就這鬼樣？而後，在橙子的引導下，十三隻老鼠又開始談論它們各自取什麼名字去了，這讓嵐升了一級，不是打人，而是想殺人了。

「很好笑吧」，灰玉講著這一段自己都忍不住笑，「我父親黑玉的名字，還有我們一族玉的稱號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確立下來的，不像族中族史所寫的那樣」。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啊」，千夜忍不住笑了，她沒想到那總是一副臉色的老師竟然會有這麼一面。而後，她就更加好奇嵐還會有什麼搞笑時刻，便催促道，「那後面呢」。

「後面你就別想了，接下來進入正題了」，灰玉潑了一盆冷水在千夜頭上後接著說道，「當時，就算是這麼這麼……搞笑的相遇，還有那時我們實力並不強，也沒什麼特點，嵐為什麼還要與我們簽訂通靈契約呢？就是我父親提出的那三條」。

當時，嵐開始只是為了報答這隻老鼠的救命之恩，雖說是讓他吃蛆，但他也因此活了下來，而活著，什麼都好。也沒奢想這十三隻老鼠能夠幫上自己什麼。

不過，自從黑玉實現第一條，那就是幫嵐快速增長實力，嵐就開始認真考慮後面兩條了。這兩條其中一條，幫黑玉創立玉鼠一族的族地，而與之相對的，玉鼠一族傾盡全力幫助契約者，最後演變成族中規定，那就是被族長所認同的契約者等同於族長。

這一條對雙方來說都很艱難，不過，黑玉與嵐都履行了自己的約定。嵐幫黑玉創立族地，開闢千機樓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氣，甚至創立之初，千機樓就受到了貓舍組織的全面進攻，而且還受到了整個通靈界的打壓，不得已，黑玉才選擇以人類社會作為突破口，這也是影子建立的雛形。

最後一條，最重要的一條，也是嵐與黑玉建立多年感情后才一起確定的一條，玉鼠一族往後每一個契約者簽立通靈契約之初，只需也必須簽訂最基本的通靈互助契約，換句話說，就僅提供最基礎的戰力或者玉鼠一族成員各自實力而不是能力範圍內的幫助。而只有雙方彼此認可彼此時，才提供能力上的幫助，包括調用自己在族裡所能調用的物資或者其他，而契約者則是需要履行自己的義務，也就是鐫刻在通靈契約上的條目。

這樣做，既是為了保護玉鼠一族，也是為了保護契約者。

「那這樣的話，我也應該只簽了基礎契約啊，那為什麼……」，「為什麼你得到了我們一族鼎力支持？原因很簡單，你是嵐的學生，還是他所認可了的學生啊」。灰玉的話讓千夜有些愣神，原來老師在背後做了這麼多啊。

「不過，自從嵐死後，族裡風聲就變了許多，長老們對是否將物資傾注於你猶豫不決」，灰玉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歉意，「族規如此，千夜我也沒辦法」。

「沒事啊」，千夜卻是笑道，「在學校時期，夕雲就說過，沒有白受的恩惠，遲早是要還的。再說，我現在得到你們的幫助夠多了，就像是夕雲說的，花兩塊錢買彩票中了一百萬，運氣爆表了」。

「千夜你倒是心態好」，灰玉似是打趣說了一句，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一個捲軸出來，「千夜，幫我！」。

「終於有你請求我的時候了」，千夜說著毫不猶豫拿起捲軸。而這，卻讓灰玉心中又生出一絲猶豫，「千夜，你得考慮清楚，一旦你簽了這個契約，就得全力幫我們玉鼠一族，以後我們一族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說的我現在就置身事外一樣」，千夜不由給了灰玉一個白眼，隨之打開捲軸，發現是空的，不由疑惑看向灰玉。

「我是沒想到合適的，你看著寫吧」，灰玉光棍說道，拿到這個捲軸，它就預想這一天，不過，不管想在上面寫什麼都還是不合適。

「你還真乾脆啊」，千夜又是一個白眼飛向灰玉，隨後拿上筆，在上面寫了兩個字，挺適合她與灰玉的兩個字，搭檔。

隨即，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印了一個指印。跟著，隨著捲軸上術式的發動，這個契約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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