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仙有五等

「重華，你不是出門玩去了嗎？有事？」李重華被李父從天道空間喚醒。

「爹，那個大鼻子要什麼啊？」

李父輕拍了下李重華的腦袋：「不得無禮，詹柏道長成了我們家的門客，你要以禮相待。」

看見李重華小大人般的模樣，解釋道：「對待自家門客，需謙卑有度，籠具人心，如此別人才會盡心獻力。」

「這些我懂，可爹，你怎麼知道這大鼻子是人才啊，我覺得他更像騙子。」高智商騙子更可怕。

「你懂？」李父古怪的注視著李重華，少刻后心中方定，不是犯病，應是病好后，心神相通，整個人聰慧許多。

牽著李重華重新走進屋裡坐下：「你來給爹說，你怎麼覺得詹柏道長是騙子呢？」

「他說的那些話，開始挺玄乎的，可這些只要去外面打聽，或從府里的下人那打聽都可以知道。空話套白財，怎麼看也不是高人，更何況我聽南辰大哥說他只有神府修為，作為我們家的門客好弱啊。」

「哈哈，我兒果然非比尋常。」李父欣喜的大笑起來，看到李重華眼中的不解，慢慢向其一一講解。

「重華，你能想到這些，已經智超常人了，可還是見的太少，了解的不多。為父曾遊學中庭，見世間法術萬千，玄妙詭幻，各有神通，自是有那望氣一門。」

旋即正色道：「但望氣再神奇，也不可能知曉你弟弟妹妹誰先出生，你說的沒錯，他自然是找人打聽一番才在門前那般行事。」

瞧見李重華沒有立即質問，李父眼中充滿笑意，與其信那還是嬰兒的李重瑜有真龍之質，他更覺得眼前的成熟稚童為真龍。

「重華，你若會那望氣之術，發現富貴之氣會立即上門嗎？」李父略帶考究的詢問道。

李重華若有所思的搖頭道：「不會，我會先打聽清楚那戶人家，有利可圖再上門。」

如果真那麼隨便，要是一惡霸，上門就是遭罪。

「所以他那套說辭只是敲門磚，為的就是進府見我，再向我展示他的才能。」

「大鼻子有才能，於是爹就讓他做了我們家的門客。」李重華想到詹柏道人70的智力，剛可達到安土一方的級別。

誰知李父搖頭否定：「爹還不確定，只是其有些見識。」

「不確定？」

摸著李重華的頭，李父沉聲道：「重華，我李家在這會中郡根基尚淺啊。你祖父當年跟隨上任郡守空降此地，一無所有，更是受本地世家大族的敵視，多年開拓，到我這幾年才算穩住腳步。」

「有才之士，為何要放棄坐擁一郡之地的豪門，來投奔只有些許職權的李家呢？所以不管這詹柏道長有無才識，目的如何，我都要把他納入府中。」

千金買馬骨。

掃到一臉沉思的李重華，李父推其出門：「我怎同你說這些，莫要理會這些雜事，去玩吧。」

把李重華送到環兒身邊，李父穿過庭院來到內屋，公孫婧正陪著公孫妗閑聊，兩個嬰兒在隔壁屋由奶娘照看。

瞧見李輔征，公孫妗嬉笑道：「姐夫，聽說有個道士來投奔我們家了。」

公孫婧秀目怒瞪公孫妗，輕推其一下：「不知禮數，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胡亂叫。」

公孫妗晃著圓腦袋，也不在意，她也就只有三人在時才這般，每次姐姐都要說她，最後也沒怎樣。

李輔征看著兩位賢妻，心頭微暖：「確實有一望氣士做了府上的門客。」

「望氣士？」兩女頗為愕疑。

李輔征便把詹柏道長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最後總結一番：「我倒是不知其望氣真偽，不過從他能瞧出定南七國的憂患，想必是有些見識的。我與他談論中庭之事，也頗知深細，觀其模樣，應該也上過聖山。」

「那多半是真的了。」公孫婧回憶道：「望氣一門應該是道家的人之一脈，與相術齊名，東州出名的望氣門派，恩。」

公孫妗提醒道：「姐姐你真多忘，是真吾門。」

公孫婧和李重華一模一樣的翻著白眼：「我又不似你，對這些雜家雜派感興趣。」

「他說重瑜有真龍之相，重卿為天凰之相，應該也是真的。」

「哦，夫人，這怎講？」李輔征挑了挑眉。

「不是民間百姓傳言的那般。周乾大陸億萬人，百國相爭，而運道隨機，概率雖小，但這般擁有真龍命格的也是不在寥寥幾人，不過像我們家這樣兩個孩子都有氣象的倒是少見。」

「我曾聽聞望氣士見真龍之氣的傳言，就多達十數起，但多是只有氣，略有成事的，也是偽龍。」

「道家修行不同儒家等，專一的讀書煉文惠及人道，便可得道成就人仙。天下百家萬宗莫不脫胎於道門，皆是數千年前周乾文帝所分封而成的學家宗門。所以道家是大陸上修行法門最全的學家，五等仙皆可得道。」

法分三成，仙分五等。

人仙者，未悟大道，取道中一法，運於人間，守此一術，信心苦志，終世不移。或於人道有大功，或於今古有大行，或效職為官運一方，但究其一志，得形質固矣。仙道不克臻，人道儘力奮。蓋人修人道以異於人，以近乎仙，謂之為人則固明明為仙，謂之為仙則仍明明為人，此所以為人仙也。此多百家所修也。

天仙者，功成於三乘之中，跡超乎三乘之外，不為法拘，不為道泥。於天地悟法，於自然取道，不離於天者近是。功行滿足，與造物同參，經萬古難朽，蓋因於道有功，於天有行。此多類道家所修。

地仙，為仙乘中之中乘，惟長生住世而不死於人間，所謂不離於地者，此也。古今來修仙得道者，以此類為最多數。其修道之始，法天地升降之理，取日月生成之數，仿禽獸飛躍之形，自然得法，而鍊形住世得長生，以作陸地悠閑之仙，故稱之曰地仙。此多萬宗所修。

神仙者，念信加持，國朝運道而封。仙以神稱，仙道乃尊。其始也，神以修持；其繼也，神以運用；其終也，神以成就。此多道釋兩門所修。

鬼仙者，不離於鬼，五仙中之於下下乘也。陰中超脫，神像不明，姓氏未錄於鬼關，名字不登夫三山。縹緲虛無，終無所歸，止於投胎就舍而已。由於一志固結，陰靈不散，凝聚成精，故曰鬼仙。

「其有天地人三脈，各有玄妙，據說妙聖便是行世間萬人百業，體悟諸多人生得以證道成聖。而這望氣一門，望人氣，若此人如其所望，便得道晉陞，不然則反受天道反噬，不進反退。」

「而大陸上最珍貴的氣便是龍氣，據傳那些望見真龍之氣而君成偽龍的望氣士，便可踏入人仙境，而當年見高殷皇朝的開國君王有真龍之氣的望氣士，已成就大羅境。」

「這般看來，這詹柏所圖不淺啊。」李輔征神色鬱悶，原以為是小蝦米，卻是只大龍蝦。

公孫妗眼中笑意藏不住：「那有什麼？聽姐夫說其只有神府境，我們一家三合道還怕其不成？再說我和姐姐也不比他……」

公孫婧掐了其一下，打斷她的話：「口言無忌。術法多端，聖人都會隕落，我們合道又算什麼？需知聖人之下皆芻狗，不成仙終是螻蟻。我看你這丫頭知道自己兒子出息，高興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李輔征倒被公孫妗說通，心中一舒，實力不濟，再怎麼蹦也無大事。不過也不能就這麼放在府上，在外買套屋子送予其。

「不只妗兒的兒子有出息，夫人的兒子也非凡人。」李輔征便把李重華此前的事告知兩女。

兩女感到新奇，公孫妗更是眉開眼笑：「姐姐，看來我兒的真龍之相要靠重華成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