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沒用的人
「什麼?」林羽墨很是詫異,從未聽說二王府有個叫冰月的人。她波光流轉,不由冷嗤一聲。
是了,若是叫舅舅曉得二王府內有個冰月,林晚榮口口聲聲說要一夫一妻,鳳蕭又如何能讓舅舅把林晚榮嫁給他。
林晚榮傷心難過,她本該高興才對。可不知為何,她的心卻隱隱抽痛起來。
說來也是可笑,她要殺死林晚榮,就是想要獨佔鳳蕭的愛成為他的正妃。原來在他心裡,早就心有所屬。
她和林晚榮的姿色都屬上乘,她倒是很好奇,那個叫冰月的女子,長的什麼模樣,能叫鳳蕭隱藏這麼久。
林羽墨溫言笑道:「姐姐,你可知冰月住在哪個院子,妹妹幫你出氣。」
林晚榮嘴角微揚,蛾眉微蹙:「我曉得,我這就帶妹妹去冰月院子。」
二人穿過潺潺流水的小橋,前面是一排嫩綠的竹子。在往前,是一座扇形的拱門。走入裡面,就可看見用花堆砌的冰字。
林羽墨眸子微沉,鳳蕭真真是用心。見一名小丫頭欲要進房內通報,喝道:「站住。」
小丫頭不敢往前走,躬身站在一側。
姐妹二人走到房門口,小玉掀開帘子。
二人跨入房內,便見鳳蕭一臉心疼的握住冰月的手,責備道:「都是怎麼照顧姑娘的?竟讓滾燙的熱水燙著了姑娘的手。」
水心委屈道:「姑娘謹遵小悠的吩咐,將王妃屋內的桌子椅子都擦拭了一遍。想著待會王妃回來要喝茶,又怕院子的丫頭們嘴碎,說小姐拿腔拿調,故而親自捧了茶壺。姑娘從未做過這種粗重的活...」
余話尚未說完,林羽墨冷聲打斷道:「不過是小小一個婢女,端個茶壺還會累死不成?想來是故意把手燙傷,藉機勾引主子罷了。二王妃腦子不好使,我可不是好唬弄的。」
水心從未見過林羽墨,並不知道林羽墨系誰,仗著鳳蕭疼愛冰月,頂嘴道:「你算什麼東西,在二王府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林羽墨勾唇冷笑,竟敢指謫她,喝道:「小玉,給本妃掌嘴。」
小玉答一聲是,和另外六名丫頭上前,抓住水心的手臂,照著水心的臉打了下去。
「啪啪!」
異常響亮的耳光在房內響起,林晚榮用帕子掖了掖嘴角,把唇邊的笑壓了下去。
鳳蕭揪了眼林晚榮,本欲發怒,見她眸底閃爍著笑意,便默不作聲。
冰月見鳳蕭坐著不動,惱恨的揪了眼林羽墨,垂下眼瞼,溫聲道:「這位姐姐....」
林羽墨冷笑:「姐姐?你算什麼東西和本妃姐妹相稱?本妃的姐姐在這兒。」將林晚榮往前推了推。
冰月心中暗惱,神色愈發的楚楚可憐:「是冰月用詞不當,還望太子側妃恕罪。水心笨嘴拙舌,也是冰月調教不當。冰月甘願代水心受過。」
林晚榮拍手笑道:「好啊好啊,羽墨妹妹,就讓冰月代水心受過。」
林羽墨點一點頭:「小玉。」
鳳蕭覺著這個時候他該為冰月說情了,清了清喉嚨道:「打也打了,冰月不過是句玩笑話,你們姐妹何必當真。」
何必當真?林羽墨唇邊浮現一抹冷笑,想到她費盡心機要除掉林晚榮取而代之,身不由己的嫁給了太子,他卻在王府金屋藏嬌,心中這口怨氣,她如何咽得下?
林晚榮知道林羽墨心中憤憤不平,她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正大光明的收拾了冰月,又讓林羽墨怒火中燒悔恨不已。
她趕在林羽墨前頭道:「什麼叫玩笑話,晚晚從來不開玩笑。」目光一沉,學著林羽墨勾唇冷笑:「小玉,還不快執行你家主子的命令。」
小玉原本有些猶豫,林羽墨雖是太子側妃,這畢竟是二王府。真若因這事鬧起來,她倒不怕太子不向著小姐,只怕太子耳根子軟禁不住太子妃們的挑唆,小姐的舉動會讓太子起疑。
此刻既然林晚榮出口,小悠沒有絲毫猶豫。朝其他幾個婢女使了個眼神,拽著冰月的手把她拖下了床。
冰月尖叫一聲,眸光看向鳳蕭:「蕭哥哥...」
聽到這聲蕭哥哥,林羽墨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以往她也是這般喚鳳蕭為蕭哥哥,至從林晚榮落水醒來之後,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恨死了林晚榮。
想不到鳳蕭最愛的,竟然是冰月。
她撩起袖子,朝冰月走了過去。
鳳蕭怒喝:「鬆開冰月。」
林晚榮眸底隱隱有笑意浮現,她一蹦一跳的跑到鳳蕭身前,雙手叉腰道:「你凶什麼凶?冰月不過是我院內洒掃庭院的小小婢女,羽墨是太子側妃,又是我妹妹。你若執意護她,我即刻回林府,讓爹爹求皇上將我們的婚約解除。」
鳳蕭眸底掠過一道笑痕,他有心阻攔,小玉怎麼可能從他的手上把人拽到地上?有心討好他的娘子,他娘子未必懂得。
不過也無礙,只要她開心,做這一切都值得。
為了表現出對冰月的心疼,鳳蕭劍眉微挑,滿面怒容道:「林晚榮,你不要太過分。」
林晚榮眨了眨眼,她剛才竟然看到鳳蕭笑了。這應該不可能吧,他應該很心疼冰月被打才對,一定是她看錯了眼。
她不滿的崛起了嘴:「我過分,和你新婚之夜留宿冰月房內,我一點都不過分。」
鳳蕭眸光沉沉的凝視著她,她竟這般在意!他在考慮是否要把冰月是皇后的人事和林晚榮和盤托出。但冰月並不簡單,他怕告訴林晚榮,林晚榮言語之間會露出馬腳被冰月識破。
冰月被林羽墨打的哀叫連連,她握緊了雙拳,哽咽道:「蕭哥哥,救我。」
鳳蕭收回目光,冰月被打的鼻青臉腫,也差不多了。他走過去推開小玉等人,故作心疼的把冰月摟在懷裡,喝道:「都給我出去,快傳太醫。」
林羽墨氣紅了雙眼,他對冰月的擔心,是發自肺腑的。
她好恨,她真的好恨。但這又能怎樣?她已嫁做他人婦,他已娶林晚榮為妻。
林晚榮不動聲色的觀察林羽墨,目的已經達到,挽住林羽墨的手,半拖半拽的把人拉出了淺雲居。
林羽墨猶不解氣,用力的甩開林晚榮的手,冷冷的叱道:「你為何這般沒用,竟讓一個婢女爬到了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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