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夜色闌珊」
吃完了飯，我帶著她去了「夜色闌珊」，這也是本城一家很出名的酒吧。
夜晚，不管外面是怎麼樣的世界，酒吧里永遠都是一副很閑適而又很頹廢的氛圍。處在這樣的環境，讓人很容易想起了秋天裡一個掛在果園裡的蘋果，陽光下，閃著紅色的光澤，那樣子很誘人，可實際上，它的內在已經腐爛了，暗暗地蘊涵著一種濃郁的氣味，很是酸臭。
來酒吧的人，很多，可也許情緒就只有兩種，一種是無聊了，躲避暗夜的黑，來這裡找人喝酒做伴的，另外一種就是徹底的寂寞了，希望在這酒香與女人香一起瀰漫的空間里，能找到一個解放自己的機會。實際上，這兩種情緒是可以歸結在一起的，那就是在煩躁的生活空隙里，為自己在精神領域裡找一種艷麗的慰冀，很多人都會在這樣的酒吧，這樣的夜晚，讓酒或是讓自己把自己吞噬，一點點地迷失，直至靈魂暫時睡去。
徐美琳的出現引起了很多男人的注意，她的妖兒的本性在這夜裡被幽幽地在呈現，她挽著我的胳膊，那窈窕的身子有點象是條水蛇，在扭動著細緻的韻味。不需要回眸她已經在每個男人的心上印上了一記。男人們大多是貪婪的，家裡的女人再好，也比不了這酒吧里一個陌生女人輕輕的一個招手，也許，女人就是種精靈，適宜在夜的氤氳里，掠奪男人心的精靈。我在男人們的注視下，心底的傲氣就在嘴角上了，那淡淡的一笑已經讓一屋子的男人憤慨不已了。
這女人看來並不是酒吧的常客，她的臉上的紅暈，說明她是有點局促的。
「親愛的，看見沒，葡萄，美酒，夜光杯！」我斜倚在座位上，朝她瞥了瞥眼睛。
「就你會享受！」她笑。
「誰不會享受啊，誰又不想著享受啊？看看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沒有那享樂之心，誰來這裡啊？你信不信，我要是現在離開你，馬上就有男人色迷迷地邀請你出去開房，你要不要試一下，不同男人的味道啊？」我這可不是逗她，我說的是實話。
「去你的！有你一個我還不夠啊，都把人累慘了！」她說著，低下頭，臉就更紅了。
都說一個會臉紅的女人是純潔的，可我怎麼覺得那是在胡說八道啊，這美琳倒是會臉紅，可她純潔嗎？她要是純潔，就不會與我出現在這裡了？我抿了一口酒，用琢磨的眼光看著徐美琳，「你不是很喜歡我累你么？是誰一聲聲我還要，我還要了？又是誰呻吟的九曲迴腸了？」
「哎呀，你小點聲。」她急了。
「怕什麼？沒人會在意我說什麼，他們現在都在意別人會做什麼，尤其是希望一個美女或是一個帥哥能與他做什麼，趁著夜色，演繹點精彩。」我邊笑邊說。
不料，就在這個時候，她還沒說話，有人插言了，「哎呀，小帥哥，又勾上美女了啊？」
我有點煩，這是那個娘們這樣不識趣，抬頭一看，我就更煩了，是那個叫艷的老女人，她今天穿著低領的黑色緊身裙子，把自己包裹得和個粽子一樣，腰部那一圈圈的肉被勾勒得很清楚，她走過來的時候，讓人感覺象是一隻大尾巴母狼，在一步三搖。
徐美琳抬頭看了艷一眼，見是如此貨色，她內心就湧起了巨大的自豪感了，這樣一個已老半娘，還敢跑到自己面前賣弄，那不是在自己找難堪么？她又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我目光里出現的異樣讓徐美琳覺得不舒服了，她很自然地把小嘴嘟了起來，用很不屑的眼光直視著那個艷。
我有點驚恐了，這是真的，這女人留給我的可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我現在自己都不明白那天我怎麼就神差鬼使地上了她的床，看看燈光下她那塗抹的猩紅的唇色，再看看她那臉上白啦啦的一片，就象是那小日本的歌舞伎一樣活靈活現地在我眼前。與她上床的時候，我是極其慌亂的情況下的，對於她的容貌，對於她床上的工夫我都是沒有什麼印象的，我怕只怕要是這艷大嘴巴地把自己與她的那一刻消魂說了出來，就在現在徐美琳要是知道了，我連這樣的女人也要的話，我之前做的一切都要功虧一簣了，一剎那間，我覺得這酒吧里都是一雙雙綠色的眼睛，正隨著這個叫艷的女人朝我逼視過來。
「我能在這兒坐會兒嗎？」艷問。她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象是在對我說，怎麼樣，小寶貝，我們能不能敘敘舊啊，我可是很想你的，想你那麼健壯的身子，有力量的進攻，來吧，趁著夜色，讓我們再演習一次吧。
「怎麼不能？這裡是公共場合，您隨便可以坐在任何一個地方，不過，我們很不好意思，我們要走了，您就這兒慢慢玩。」我還沒說話，徐美琳就冷冷地對她來了這幾句。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眼神就大咧咧地看著艷，那是一副宣戰的神情，有如刻意地對艷說，你看清了沒有，這個男人是我的，你連看我也不給你看，你就自己一個人在這風涼吧，他可沒時間在這陪你這老茄子打情罵俏。
艷很有點不服氣，眼睛也直盯著徐美琳，但最終她還是敗下陣來，也許是徐美琳身上的青春與美麗給了她打擊，也許是她看我一直沒正眼看她，她有點沮喪。
我目睹著兩個女人為我的無聲戰鬥，緊張的心理一下就話緩解了下來，對艷說「恩，您在這兒慢品，我們就先走了。」說著我站了起來，很自然地徐美琳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們兩個人就在那個老女人嫉恨的眼神里揚長而去。
我知道那老女人這下一定氣瘋了！
不過，這可怨不得我，那是徐美琳氣她的，女人就是女人，有時為了一個男人，稍有個風吹草動就是會互不相讓，劍拔弩張的。
「那女人是誰？」出了酒吧門，徐美琳就把她的手拿開了，綳著臉問我。
我其實正在腦子裡琢磨著怎麼解釋那個女人的出現？怎麼能把自己與她澄清開來？可是這徐美琳一說話，我就心裡樂了，原來她不是追究這個女人來自那裡，怎麼與我認識，而是莫名其妙地就吃了她的醋了。
女人在對情感上的事是很較真的，只要是她看上了那一個男人，並把自己給了他，那這男人的一舉一動就將都會與她有關了，不要說是電話偵察了，就是每次與男人在聊天的時候，也就會在男人的話里找字眼，抓住了什麼漏洞就會不放，連連地逼問，搞得和審訊一樣。這大概也是很多的男人在得到了一個女人，又很快地想著放棄的原因了，人人都需要愛，愛里需要理解，可要是有人聲聲說愛你的人，天天都在逼著你說出你一天里的行蹤，那不是累死了么？
可是，沒辦法的事，儘管有的時候，女人也懂得道理的，知道愛就象手裡的沙子，越是不給它空間，想要緊緊地抓住，那沙子流失的也就越快。可是，每每在面對自己愛的男人，她們還是會步步緊跟的，生怕自己一時不慎，打了個盹兒，自己的男人就被人搶走了。
「喲，怎麼小臉綳得和巴頓將軍一樣？虧你想得出來，我與那樣的女人能有什麼風花雪月嗎？你看看她那樣兒，嘖嘖！和豬有得一拼。」我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她噗嗤就樂了，「就你會說，你真的與她沒什麼事？」
「當然了，她只是我一個同事的姐姐，有個有錢的老公，到處閑得無聊。」我順口就編了故事。
「哦，都這樣老了，還跑到酒吧里瞎混，是夠無聊的。」她信了，又重新挽著我的胳膊。
不過，我心裡卻是隱隱有點擔心了，那個女人會不會把我與徐美琳的事告訴楊榮，若是那小子知道了，那恐怕這世界上的人就沒有幾個不知道的，除非誰的耳朵不好用。我真是不明白老天是怎麼回事，既然製造出來的人有男女之別，可怎麼就讓楊榮之類的男人生生地象一個女人，到處亂說話，他知道的他說，不知道的他也說，就好象他只要不說，這世界就要對他關上大門了，他只有一味地說下去，什麼張三的，李四的私時，公事，他都會拿出來絮叨幾遍，直至把人家惹惱了，恨修理他一番，他還振振有辭，「你這是怯懦，做了還怕人說么？」他奶奶的，人家做不做是人家的事，誰要他說了，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
我心裡想著，要是明天楊榮這小子敢給我胡說八道，尤其是在璇雪面前，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怎麼也要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省了他整天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亂嚼舌根，惟恐天下不亂。
一想到這些，我又想起璇雪了，那小丫頭現在在幹嗎？還在電視機前看那些喜劇么？大概就在沙發上樂得忘乎所以呢。她怎麼老象是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那看向人的目光經常都是楚楚可憐的，讓人不由地就想去保護她，關心她，滿足她心裡的一切要求。
璇雪！天使寶貝！天使寶貝！璇雪！我默念著，心裡就隱隱地有朵花在悠然綻放。
吃完了飯，我帶著她去了「夜色闌珊」，這也是本城一家很出名的酒吧。
夜晚，不管外面是怎麼樣的世界，酒吧里永遠都是一副很閑適而又很頹廢的氛圍。處在這樣的環境，讓人很容易想起了秋天裡一個掛在果園裡的蘋果，陽光下，閃著紅色的光澤，那樣子很誘人，可實際上，它的內在已經腐爛了，暗暗地蘊涵著一種濃郁的氣味，很是酸臭。
來酒吧的人，很多，可也許情緒就只有兩種，一種是無聊了，躲避暗夜的黑，來這裡找人喝酒做伴的，另外一種就是徹底的寂寞了，希望在這酒香與女人香一起瀰漫的空間里，能找到一個解放自己的機會。實際上，這兩種情緒是可以歸結在一起的，那就是在煩躁的生活空隙里，為自己在精神領域裡找一種艷麗的慰冀，很多人都會在這樣的酒吧，這樣的夜晚，讓酒或是讓自己把自己吞噬，一點點地迷失，直至靈魂暫時睡去。
徐美琳的出現引起了很多男人的注意，她的妖兒的本性在這夜裡被幽幽地在呈現，她挽著我的胳膊，那窈窕的身子有點象是條水蛇，在扭動著細緻的韻味。不需要回眸她已經在每個男人的心上印上了一記。男人們大多是貪婪的，家裡的女人再好，也比不了這酒吧里一個陌生女人輕輕的一個招手，也許，女人就是種精靈，適宜在夜的氤氳里，掠奪男人心的精靈。我在男人們的注視下，心底的傲氣就在嘴角上了，那淡淡的一笑已經讓一屋子的男人憤慨不已了。
這女人看來並不是酒吧的常客，她的臉上的紅暈，說明她是有點局促的。
「親愛的，看見沒，葡萄，美酒，夜光杯！」我斜倚在座位上，朝她瞥了瞥眼睛。
「就你會享受！」她笑。
「誰不會享受啊，誰又不想著享受啊？看看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沒有那享樂之心，誰來這裡啊？你信不信，我要是現在離開你，馬上就有男人色迷迷地邀請你出去開房，你要不要試一下，不同男人的味道啊？」我這可不是逗她，我說的是實話。
「去你的！有你一個我還不夠啊，都把人累慘了！」她說著，低下頭，臉就更紅了。
都說一個會臉紅的女人是純潔的，可我怎麼覺得那是在胡說八道啊，這美琳倒是會臉紅，可她純潔嗎？她要是純潔，就不會與我出現在這裡了？我抿了一口酒，用琢磨的眼光看著徐美琳，「你不是很喜歡我累你么？是誰一聲聲我還要，我還要了？又是誰呻吟的九曲迴腸了？」
「哎呀，你小點聲。」她急了。
「怕什麼？沒人會在意我說什麼，他們現在都在意別人會做什麼，尤其是希望一個美女或是一個帥哥能與他做什麼，趁著夜色，演繹點精彩。」我邊笑邊說。
不料，就在這個時候，她還沒說話，有人插言了，「哎呀，小帥哥，又勾上美女了啊？」
我有點煩，這是那個娘們這樣不識趣，抬頭一看，我就更煩了，是那個叫艷的老女人，她今天穿著低領的黑色緊身裙子，把自己包裹得和個粽子一樣，腰部那一圈圈的肉被勾勒得很清楚，她走過來的時候，讓人感覺象是一隻大尾巴母狼，在一步三搖。
徐美琳抬頭看了艷一眼，見是如此貨色，她內心就湧起了巨大的自豪感了，這樣一個已老半娘，還敢跑到自己面前賣弄，那不是在自己找難堪么？她又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我目光里出現的異樣讓徐美琳覺得不舒服了，她很自然地把小嘴嘟了起來，用很不屑的眼光直視著那個艷。
我有點驚恐了，這是真的，這女人留給我的可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我現在自己都不明白那天我怎麼就神差鬼使地上了她的床，看看燈光下她那塗抹的猩紅的唇色，再看看她那臉上白啦啦的一片，就象是那小日本的歌舞伎一樣活靈活現地在我眼前。與她上床的時候，我是極其慌亂的情況下的，對於她的容貌，對於她床上的工夫我都是沒有什麼印象的，我怕只怕要是這艷大嘴巴地把自己與她的那一刻消魂說了出來，就在現在徐美琳要是知道了，我連這樣的女人也要的話，我之前做的一切都要功虧一簣了，一剎那間，我覺得這酒吧里都是一雙雙綠色的眼睛，正隨著這個叫艷的女人朝我逼視過來。
「我能在這兒坐會兒嗎？」艷問。她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象是在對我說，怎麼樣，小寶貝，我們能不能敘敘舊啊，我可是很想你的，想你那麼健壯的身子，有力量的進攻，來吧，趁著夜色，讓我們再演習一次吧。
「怎麼不能？這裡是公共場合，您隨便可以坐在任何一個地方，不過，我們很不好意思，我們要走了，您就這兒慢慢玩。」我還沒說話，徐美琳就冷冷地對她來了這幾句。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眼神就大咧咧地看著艷，那是一副宣戰的神情，有如刻意地對艷說，你看清了沒有，這個男人是我的，你連看我也不給你看，你就自己一個人在這風涼吧，他可沒時間在這陪你這老茄子打情罵俏。
艷很有點不服氣，眼睛也直盯著徐美琳，但最終她還是敗下陣來，也許是徐美琳身上的青春與美麗給了她打擊，也許是她看我一直沒正眼看她，她有點沮喪。
我目睹著兩個女人為我的無聲戰鬥，緊張的心理一下就話緩解了下來，對艷說「恩，您在這兒慢品，我們就先走了。」說著我站了起來，很自然地徐美琳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們兩個人就在那個老女人嫉恨的眼神里揚長而去。
我知道那老女人這下一定氣瘋了！
不過，這可怨不得我，那是徐美琳氣她的，女人就是女人，有時為了一個男人，稍有個風吹草動就是會互不相讓，劍拔弩張的。
「那女人是誰？」出了酒吧門，徐美琳就把她的手拿開了，綳著臉問我。
我其實正在腦子裡琢磨著怎麼解釋那個女人的出現？怎麼能把自己與她澄清開來？可是這徐美琳一說話，我就心裡樂了，原來她不是追究這個女人來自那裡，怎麼與我認識，而是莫名其妙地就吃了她的醋了。
女人在對情感上的事是很較真的，只要是她看上了那一個男人，並把自己給了他，那這男人的一舉一動就將都會與她有關了，不要說是電話偵察了，就是每次與男人在聊天的時候，也就會在男人的話里找字眼，抓住了什麼漏洞就會不放，連連地逼問，搞得和審訊一樣。這大概也是很多的男人在得到了一個女人，又很快地想著放棄的原因了，人人都需要愛，愛里需要理解，可要是有人聲聲說愛你的人，天天都在逼著你說出你一天里的行蹤，那不是累死了么？
可是，沒辦法的事，儘管有的時候，女人也懂得道理的，知道愛就象手裡的沙子，越是不給它空間，想要緊緊地抓住，那沙子流失的也就越快。可是，每每在面對自己愛的男人，她們還是會步步緊跟的，生怕自己一時不慎，打了個盹兒，自己的男人就被人搶走了。
「喲，怎麼小臉綳得和巴頓將軍一樣？虧你想得出來，我與那樣的女人能有什麼風花雪月嗎？你看看她那樣兒，嘖嘖！和豬有得一拼。」我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她噗嗤就樂了，「就你會說，你真的與她沒什麼事？」
「當然了，她只是我一個同事的姐姐，有個有錢的老公，到處閑得無聊。」我順口就編了故事。
「哦，都這樣老了，還跑到酒吧里瞎混，是夠無聊的。」她信了，又重新挽著我的胳膊。
不過，我心裡卻是隱隱有點擔心了，那個女人會不會把我與徐美琳的事告訴楊榮，若是那小子知道了，那恐怕這世界上的人就沒有幾個不知道的，除非誰的耳朵不好用。我真是不明白老天是怎麼回事，既然製造出來的人有男女之別，可怎麼就讓楊榮之類的男人生生地象一個女人，到處亂說話，他知道的他說，不知道的他也說，就好象他只要不說，這世界就要對他關上大門了，他只有一味地說下去，什麼張三的，李四的私時，公事，他都會拿出來絮叨幾遍，直至把人家惹惱了，恨修理他一番，他還振振有辭，「你這是怯懦，做了還怕人說么？」他奶奶的，人家做不做是人家的事，誰要他說了，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
我心裡想著，要是明天楊榮這小子敢給我胡說八道，尤其是在璇雪面前，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怎麼也要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省了他整天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亂嚼舌根，惟恐天下不亂。
一想到這些，我又想起璇雪了，那小丫頭現在在幹嗎？還在電視機前看那些喜劇么？大概就在沙發上樂得忘乎所以呢。她怎麼老象是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那看向人的目光經常都是楚楚可憐的，讓人不由地就想去保護她，關心她，滿足她心裡的一切要求。
璇雪！天使寶貝！天使寶貝！璇雪！我默念著，心裡就隱隱地有朵花在悠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