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前塵

第14章 前塵

第14章

很快的三個姑娘到了山腳下,還沒等歇口氣呢,就看到一群人朝著村口的方向急匆匆的跑去,這是怎麼了?

其中一個少年是春桃的大哥,他看到妹妹就停住了腳步,不等春桃問話呢,夏金水就說道:「春桃,你告訴咱爹娘一聲,我跟九叔他們去鎮子。」

「去鎮子幹嘛?」春桃問道。

「你們不知道?」夏金水似乎很詫異,不過隨即一拍腦袋:「我都忘了,你們剛從山上下來的。」

然後這人就瞥了一眼夏雲桐,那眼神有些遺憾,口氣卻很興奮:「沈家村的沈四郎今兒進山獵到了一頭白狼,是頭狼,據說通體潔白,沈四郎射中了白狼的眼睛,現在就在鎮里的馮家等著領賞呢……」

彩石鎮的馮家是大戶,馮老爺年近五十才得一子,可哪裡想到這孩子去年的時候跟家人外出遊玩被山裡的白狼被叼走了。

最後只找到一具小小的白骨和破爛的衣衫。

傷心欲絕的馮老爺賞銀百兩為他兒子報仇。

那頭白狼當年被一個獵人射中了眼睛,所以對人類特別仇恨,這幾年有不少人被它給吃掉了。

也算是鳳鳴山一害了。

春桃和杏花面面相覷,都露出不可思議和複雜的神色。

然後也都一起看向了夏雲桐。

夏雲桐:「……」

都看她幹嘛呢,如今沈四郎和她已經退親了好嗎?

夏金水很實誠的說道:「沈大娘說大丫你和四郎親事相剋,你看,你們定親之後,那沈四郎就差點死在山石之下,如今你們退了親,沈四郎就獵到了白狼,看來,沈大娘說的也有一點道理。」

「大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春桃氣的直跺腳。

「我實話實說啊。」夏金水摸了摸後腦勺,完全沒有察覺到夏雲桐陰沉的眼神,也沒覺得自己這是在毀大丫的名聲,自顧自的接著說道:「那沈四郎也是克你的,他們來之前小嬸子差點出事,可他們走了之後,你們家就分家了,對了大丫,你別回老宅了,你爺奶將你們二房分出去了,如今你們住在趙俊生家的隔壁,要我看呢,這可是大好事,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趙俊生如今是秀才,可比沈四郎強多了……」

「你可閉嘴吧!」夏雲桐忍無可忍,看著夏金水方方正正的臉,心裡詛咒他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夏金水好像沒看到夏雲桐的臉色,他不再啰嗦,抬腿就朝著村口跑。

春桃急忙解釋道:「我大哥就是那麼個人,不過這話他是不會對別人講的。」

她和大丫還有杏花都是一個老祖宗,血脈近著呢。

夏雲桐冷哼一聲,轉身就朝著趙俊生家的方向走去。

春桃在後面喊道:「大丫,明天我們一起去鎮子啊。」

「你們自己去吧,我明天有事。」夏雲桐頭也不回的說道。

春桃尷尬的站在原地,都怪大哥,說話口無遮攔的。

夏雲桐倒是沒怎麼生氣,單純就覺得夏金水嘴巴不討喜。

趙俊生是十里八屯唯一一個年輕的秀才,他家只有寡母,辛苦將他撫養長大,也幸好他是出息的,如今享受名下土地免收賦稅和國家提供糧食的待遇。

再加上人長得不錯,所以還真是不少閨閣少女夢中的夫君。

但這和她沒啥關係,她記得趙俊生隔壁家是一處三間的茅草房,是族裡一位無兒無女的長輩留下的,因為太破了,就一直在那兒放著了。

等她走到地方之後,就看到三個人在院子里忙著。

二丫一眼就看到了大姐,興奮的跑出去接過了夏雲桐的背簍,一聲驚呼:「大姐,你采了這麼多的油黃蘑啊?」

夏雲桐隨意的應著,問走過來的夏良:「爹,這個家怎麼分的呀?」

夏良悶聲的道:「你大伯是長子,按照規定長房長子得家產的七成……家裡太窮,只分了兩畝水田一畝旱田。」

停頓了一下,就接著道:「你奶做主,給了我們五十個銅板,這是給你娘的補償。」

夏雲桐看到了角落裡一隻母雞,反過來安慰夏良:「爹,沒事的,自古以來家產都是從無到有,我們的日子會好起來的。」

夏良嘆了一口氣,不過情緒卻好多了,他起身拿著斧頭出去,趁著天亮,他去林子邊多弄點柳條將院子圍起來,還得編幾個席子還得打些乾柴……

對了,還得去山裡打些蓋房子的茅草,如今是雨季,房子漏了媳婦閨女可得遭罪了。

這麼一想,活計好多,也就沒時間去傷感了。

而且,隱隱的有一種即將當家做主的期待感。

二丫拉著夏雲桐去看屋子,房子構造簡單,一進屋是灶房,兩邊是卧室,外面茅草,裡面是黃泥,不過黑一塊黃一塊的,還不如老宅的西廂房。

可小姑娘高興的眉眼彎彎:「大姐,屋子我和娘都擦乾淨了,我們姐妹還是住在一起,炕上鋪了乾草,我還摘了不少的野花,你看好看嗎?」

在夏雲桐的印象中,她是真沒見過這麼破的屋子,說是卧室,和牛棚差不多,不過,窗台上有一個破罐子,上面是一束五顏六色的野花。

倒是給這破爛的屋子染上一抹亮麗的色彩。

她摸了摸妹妹的頭髮,笑了笑:「好看,你先收拾著,我去做飯。」

……

夜色降臨,月亮隱進雲層,涼水灣陷入了一片漆黑的沉寂之中,夏雲桐終於可以躺在乾草上好好的捋一捋了。

她穿進了書里,那麼現實的她應該死了。

誰會為她難過呢,也許只有罰了她的外公了,至於她的親生父親應該會罵她一句罪有應得吧。

真的是這樣嗎?

她自小在外公身邊長大,外公是大國醫,他接觸的大都是極富極貴之人,她三歲就會背誦湯頭歌,五歲的時候已經能拿著銀針準確的找到穴位,十八歲那年研究出了延緩衰老的藥物,瞬間手裡就握了幾十億的資產。

她順利的成了外公的繼承人。

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兒,爸爸還是外公的學生,媽媽溫柔又貌美,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

其實一年前,也的確如此。

可惜,那一天父親帶回來一個女孩,跪在媽媽面前求她成全他,他說那個女孩沒他會死的,這個女孩是他所在醫學院的一個學生,是他人到中年遇到的真愛,他沒管住下半SHEN出了軌。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媽媽給她做了最後一頓早餐,等她上班之後,就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麼高的樓啊,一向嬌弱的媽媽該多疼啊。

爸爸似乎沒有想到會這樣,他應該是痛不欲生的,可她不會可憐他,她幾針下去,讓那個身材挺拔又儒雅的男子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她以雷霆手腕拿走了他所有的財產,轉手就以媽媽的名義全部捐了出去,她將一無所有的爸爸用輪椅推去了他和那個女孩的愛巢。

不是真愛嗎,不是沒了他會死嗎?

她倒要看看這兩個人怎麼相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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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和攝政王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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