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老吳繼續講道:「除了這些一般的判斷,每一次進賭場前都要仔細觀察。進賭場前先在周圍轉兩三圈,如果發現有陌生人在周圍,而且連續的看到他,就一定不要進賭場,那人說不定就是警察,小心行的萬年船。」

鄭致之認真的記著老吳說的每一句話,他從不認為錢會大於性命,甚至他也不想為了錢可以冒著進監獄的危險。

「『見機行事』就是對對家、對賭場、對警察都要小心。」

老吳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他繼續說道:「『見機行事』可保自己一時,而『適可而止』則可保自己長久。進賭場不管時候都不能得意忘形,不管時候都不能趕盡殺絕。到某個地方賭時,不管是賭只一場,還是一段時間,次數都得輸多贏少,而且最後一次你得大輸一場。讓賭場和賭客以為你輸個精光,凈身離場,這樣以後再來時就會受人歡迎,更重要的是人家不會懷疑你出老千。」

鄭致之聽老吳這麼說,那昨夜老吳輸那麼多是最後一次進那個賭場了嗎?他問老吳:「你昨夜輸那麼多,是不是不去那賭場了,你不是說還要在這裡待上幾天?」

老吳一笑說:「是的,那賭場我不能去了。因為你看出了我的方法,我不能判斷是不是還有其它人也看出來,所以不能再去了。」

鄭致之有點不好意思,老吳這些天贏了二十來萬,但是昨夜輸了十幾萬,如果自己拿了分給自己的十萬,他還賠上兩三萬。

「作為賭徒有一個最根本的原則,就是不能把自己的身家都拿到賭場上。這是不管時候都必需要遵守的,你要答應我。」

對於老吳的要求,也是忠告,鄭致之重重的點了頭。

老吳站起來,從他的包裹拿出一付新牌,放在桌子上。他說:「我身待在這裡的時間不多,所以我決定以後你每天的中午和晚上來這,我就盡這些時間教你吧。賭法很多,出老千的方法也很多,我不可能教你那麼多,既然你看出我以眼力認牌,那我就教你眼力牌。你把牌洗亂了。」

鄭致之把牌打開,然後明面把牌攤亂,又反覆的切牌,老吳將雙臂環抱在胸前說:「你隨便問第幾張是什麼牌吧。」。

鄭致之不敢相信老吳居然能把一付亂牌能全記住了,他隨便問道:「第10張是什麼牌?」

「黑桃8!」老吳毫不猶豫的說。

鄭致之連問8張牌,無一錯誤,他不禁紛紛豎起大拇指。

「這是小兒科。我年輕幾歲能在一分鐘內的時間將一副完全打亂的撲克牌按花色順序重新排列好。」老吳微笑著說。

鄭致之問道:「你用多少時間練的這一手?」

老吳想了想說:「兩年?三年?時間長了記不太清楚了。」

「這麼久!」鄭致之詫異的說。

老吳說道:「你不用練那麼久,學點皮毛就可以了,練練你的眼力吧。」

鄭致之點點頭說:「好吧,我們現在開始嗎?」

「開始吧。」

老吳開始講解······

從這一天開始,鄭致之每天中午到老吳的住處,跟著老吳學以眼力認牌。鄭致之的進度讓老吳感到很吃驚,就在老吳僅僅教他的一個星期里,他已經能把甩出的牌分在整副牌中的位置。這已經是相當快的速度,比老吳自己學時也快多。當然了,這也得易於鄭致之他多年來為了偷抄別人的卷子所練的「快眼」。

老吳也是盡心的教鄭致之,雖然他不能眼著鄭致之盡善盡美,但是他把「眼力牌」的技法都教給了他了。

這天,當鄭致之再次匆匆跑到水藍天飯店,每天老吳都會在房間里等他並為他叫上一碗面。但是,今天鄭致之敲了兩遍可房門沒有開。鄭致之感到有些擔心,他馬上跑下樓,到總台尋問616室的人呢?總台給他的答覆是616室在早上已經退房了。鄭致之再問到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或口信。總台再次回答沒有。

鄭致之很失望,老吳一聲不響的走了,一點信息都沒有留下來。他只得默默的走出水藍天飯店,現在開始他只有自己練習了。

在此之後,鄭致之每天自已練著,時間過的很快,進入高中的第一次期中考就到了。大家都忙著複習,準備期中考試,但是鄭致之卻一點也不在乎,他一個心思的想著牌技。

不在乎的結果就是鄭致之期中成績在全班中倒數第二,鄭致之看著期中考成績的排名有點哭笑不得。考出這樣的成績,鄭致之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還有一個墊底的。只是這個墊底考出全0的分數,因為期中考試時他生病了沒來考。所以,他沒來考試,成績全0。

這個倒數第二,反倒令鄭致之更難看,更讓人笑話。鄭致之只是笑了笑,都是「混」多年學堂過來的,早已習慣了。

期中考後,過了些天,鄭致之晚上閑來無事就在街上瞎逛。晚上的城市燈火闌珊,鄭致之看著亮麗的燈火,一個人反覺得很孤單。走著走著,鄭致之一看離賭場不遠了。因為這些天他跟老吳學牌,而老吳走後他又一個人在家練習,所以他多日沒到賭場來了。今天既然走到這裡就進去看看。

他向賭場走去,不過他記住老吳的話,先在賭場的周圍轉轉。昏暗的小巷子,但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少。鄭致之圍著賭場周邊的兩三條巷子走著,目光觀察著經過的人。

當他第三次來到要轉入賭場所在巷子里,巷子口的兩個人讓他的心猛的一跳。他第一次經過這個巷口時,一個從巷子的另一邊走過來,兩人看見了並沒有打招呼,像是陌生人。他第二次經過小巷口時,在巷口的人正慢慢的向巷子的另一邊走去。

他第三次到這裡時,兩個人卻又都在小巷口,而且這兩人在交談著。

他們是幹什麼的?第一次裝著不認識,第二次在小巷口的人已經走了,怎麼又轉回來?現在兩人又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什麼?

鄭致之放慢了他的腳步,這兩人使他警覺,按老吳說的這兩人太可疑了,可能是警察。

這時,有可疑情況鄭致之大可一走了之,但他心裡卻想幫賭場一把。因為這個時候許朝鋒很可能就在賭場里,而且自己要是這時幫了賭場一把,自己能跟**套上交情,以後自己就有了靠山,在浦口就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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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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