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 追尋蹤跡

第三十四節追尋蹤跡

等陳楚歌坐車走後，齊國柱帶著兩名戰友跟著若隱若現的腳印一路沿著山腳搜尋。

本來刑警隊的劉隊長還要一起過來幫忙搜尋不過被齊國柱婉拒了。畢竟這大半夜的，他們這幾個人全副武裝，而且配合默契。遇到什麼緊急情況還能應付自如。如果劉隊長在這裡出了什麼危險，就不好了。再說這也不是他的強項。所以就讓他也回去，明天一早過來就是。

「頭，那個小子。。。」張朝陽走在齊國柱右後不遠處，仔細的搜索者不算茂密的小樹林。

「這裡沒其他人，有屁快放。注意眼睛放亮點。別漏了。」齊國柱小聲喝到。

「我覺得那小子沒那麼簡單啊。」張朝陽得到齊國柱的允許，二話不說就把從開始上車到現在一直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我附議。」李毅非常贊同張朝陽的話。

「哪裡不簡單，一個個來。張朝陽，你先說。」齊國柱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下面前泥地里的一隻腳印。然後蹲下來用手比劃了下大小和方向，然後認了下方向，繼續前進。

張朝陽和李毅就在齊國柱蹲下來辨別方向的時候互相背靠齊國柱，保持警戒，觀察四周動靜。

「就拿躲子彈這事說吧，李毅的槍法，我們都很清楚，彈道肯定是沒問題的。如果他不晃頭，今天肯定就躺那了。沒第二種可能。」

「李毅，你開槍的時候我不是喊了一句嗎，你有沒有受影響？」齊國柱頭也不回就問道，齊國柱肯定此時李毅就在自己左邊警戒。

「沒有。我很確定。我當時也認為就是怪物，所以開了槍之後還想補一槍確保擊殺，就是因為你喊了，我才注意到是人，所以第二槍沒開。」

「所以你看，頭。按他的說法只要不在彈道上確實是沒問題，但是我們是有心算無心啊。那黑燈瞎火的，我們又不是演戲，他哪裡能知道我們在那裡，而且還能發現李毅的槍口算出彈道啊。難道他還能掐會算不成。」張朝陽一口氣說完總算舒心了。

「但是槍口會有火光，即使消聲器也不能完全消除，特別是那種黑暗環境下。而且你我都知道，久經戰陣的人都會有一種對威脅的敏銳感覺。」齊國柱嘗試著去替自己的發小解釋。

「是的。沒錯。但是從看到火光到及時反應推算是槍火而不是其他火光再到推算出彈道最後晃動可能被擊中的身體部位躲避傷害，這中間容錯率太小了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最重要的是時間太短。當時我們距離可不遠。要是兩軍對壘，隔著戰場，我也有把握在看到對方槍火的時候就躲開子彈。可是當時情況可不是那樣啊。就算是我們，我也覺得必死無疑。再說不論是躲子彈還是對危險的敏銳感覺，那都不是正常人擁有的吧。而那小子。。。看著也不像，不對，根本就不是個老兵啊。他的情況你可和我們都說過，一年前。哼哼。」張朝陽跟上齊國柱繼續前進。

「喲，沒想到你還記得啊。」齊國柱一聽這話，也是好笑道「嗯，那怎麼說呢，那小子天分高唄，我也說過不是。而且不是說那個訓練營里出來的都是怪物嗎，他可是優異成績提前畢業的。」

「那他做了個民警？！」張朝陽很是驚訝。

「唉~這種事得慢慢來不是。過段時間我就把他要到我們隊里來。」齊國柱很開心，至少自己的戰友沒有和自己的發小鬧意見。「李毅，你說說，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

「我還能說什麼，你都說了是怪物啦，就他那奔跑速度，別說過段時間，我覺得今天就應該留在這裡幫我們追這個怪物就蠻好的。保證很快就能打完收工了。我去，我們每次都得走6米多才能發現另一隻腳印，這追蹤起來可是有難度啊，範圍太大了。而且現在視線又不好，很容易就跟丟了，回頭再找又浪費時間。」

「等等，這裡腳印跨度變小了，速度慢下來了。我們的機會來了。小心跟上。」齊國柱叮囑兩人。

又走過一段山路，齊國柱看著地上越來越深，同時也越來越頻繁的腳印。「就快接近了，前面這個應該是人，或者人形怪物，到現在都是兩隻腳印，沒有其他的。而且離我們不遠了。」

「頭。。我們追到。。。前面就是市區里，這附近有個高檔小區。」李毅看了下附近環境，樹林已經開始稀疏，而且不遠處還能看見隱隱約約藏在樹冠中的屋頂。

「該死。這東西要是進入市區引起恐慌就麻煩了。繼續追，加快速度。」

「是！」

「是！」

第二天，在所里開了早會，陳楚歌就和張良分開行動。張良依舊去轄區巡邏，陳楚歌則按照計劃坐常馨蕊的車前往她的轄區，準備和常馨蕊一起去和吳品亮碰個頭。

陳楚歌坐在常馨蕊的大越野車的副駕駛座上，兩人都沒什麼話題可講，就在陳楚歌快要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想找個蹩腳的話題時，手機響了。陳楚歌心裡謝天謝地的拿起這救命的手機。看到居然是張良這個倒霉催的打的電話，也顧不上其他，馬上就接通了。

「喂，張子房啊，你有什麼事啊？」

「嘿嘿，你猜我看見誰了？」張良語氣帶著驚喜。

「聽你的語氣像是好事，不過我哪知道你看見誰了，我又不像你，能掐會算的。是吧張~子房。」陳楚歌希望能和張良一直講電話，最好持續到下車。

「嘿嘿，就知道你猜不到，我看到齊大隊長了。唉，你說，我該不該上去打個招呼，畢竟那也是領導嘛~」不用看也知道此時張良臉上肯定是一副追星的模樣。「哦哦哦，他來啦他來啦，他正朝我走過來。我肯定齊大隊長試過來找我的。」

「柱子哥？」陳楚歌心想：昨天的案件偵破了嗎？追到人沒有啊。然後就聽見電話那頭柱子哥正在和張良講話。

「你是。。陳楚歌的搭檔是吧，張良。」

「誒誒，是我，齊隊長，有什麼事嗎？這是在出任務呢？」嗯，這話聽著就很狗腿。陳楚歌完全能想象得到張良的樣子。

「陳楚歌呢？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怎麼沒看見他？」

「哦。。他今天有點事去了其他轄區，對了，這不正和他打電話呢。」

「讓我和他說幾句吧。」

「好的。」

「喂！楚歌兒。」

「喂，柱子哥，我正聽著呢。什麼事？」

「昨天晚上的人沒追到，但是我們已經追到這。。」齊國柱明顯並不熟悉他所在的地方叫什麼。不過，沒關係，他旁邊有條好狗腿。「這裡是月伴青山的附近。」張良補充道。

「嗯？已經確認了嗎？」陳楚歌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的，已經鎖定就在這附近了，本來想著你對這裡比較熟，想叫你一起配合的，不過既然你有事，那我借用下你的搭檔算了。」齊國柱想了下還是說了自己的打算。

「等等我，我就來，我搭檔業務能力還是靠譜的，但是像處理昨天那樣的東西就比較弱勢啦。」陳楚歌一聽要叫張良一起去找昨天那個明顯很危險的東西，心裡就擔心張良應付不來。只好叫齊國柱等下自己。

「喂喂喂，什麼叫我比較弱勢啦，楚歌兒，你這樣在齊隊長面前說這話可就沒義氣啦。」張良可不想在自己偶像面前丟份。「齊隊長，你別聽楚歌兒瞎說，他那是嫉妒。真的，走走走，我們走，不用等他。想抓誰，我來幫忙就是。」說完接過手機直接就掛了，不給陳楚歌反駁的機會。

齊國柱看著面前這個打了雞血般的張良，只是笑笑，沒做聲。陳楚歌平時也和他說過張良這個搭檔。知道他能力還是可以的，但是也是在正常人範圍內。陳楚歌剛剛說的話顯然是擔心他這個搭檔的安全。畢竟要面對什麼樣的東西，陳楚歌昨天見過現場，心裡有數。

「我們要找的可不是人。」李毅見自己頭兒不說話，就上來代勞了「所以我們需要的也不是人。哎喲。。」

齊國柱一腦瓜子拍在李毅頭上，「說什麼呢。」

「錯了錯了，我是說不要一般人。」李毅趕緊糾正。「我們找的也可能是老虎這類的猛獸。」

張良可不管李毅的話是真是假，他就圍著齊國柱，希望能加入他們一起完成抓捕，好在齊大隊長面前露露臉。

而陳楚歌這邊被掛了電話，就對常馨蕊聳聳肩表示遺憾。「看樣子今天還得勞煩你再辛苦一天，不著急換轄區吧。」

「嗯。」常馨蕊看著前面專心開車。

「那要不勞您大駕把我送到月伴青山去唄。」陳楚歌訕笑道。

「沒問題，不過，我剛剛聽到是武警總隊的齊國柱在說話？」常馨蕊似乎漫不經心的說。

「啊，是的。」

「那我也去看看怎麼回事吧。」常馨蕊一邊說就一邊打了個急轉，車速飛快的掉了個頭，開往陳楚歌的轄區。

「唉。。你怎麼擅離職守呢，你的轄區不管了。」陳楚歌也沒料到常馨蕊會來這麼一出。

「不不不，應該說是你的轄區，你不記得啦？」常馨蕊狡黠一笑。

「我去，不帶這樣的。」陳楚歌感覺自己掉坑裡啦。

「你還想怎麼著啊，反正是我在開車，到時候好好配合，我還能讓我搭檔給你打個掩護，今天辛苦一下，一拖二。不配合就一拍兩散。」

「我去，這行動又不是我負責，我過去也是配合而已，你又不熟悉那邊情況，你去湊什麼熱鬧，再說，就算過去，還得齊隊長同意才行吧。」陳楚歌急忙甩鍋給自己的柱子哥。

「嘿嘿，到了那裡就不勞您費心了。只要你不和所長說就成。走起。」常馨蕊一腳油門踩到底，粗狂的大越野嗚嗚地叫著就飈起來。

不多會，陳楚歌和常馨蕊就來到月伴青山小區和齊國柱他們匯合。

「柱子哥，就你們這幾個人？」陳楚歌看見齊國柱后，表示非常疑惑。要抓的可是很厲害的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只看見齊國柱和昨天的兩個老熟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而且我們也只是先搜索確認目標，最後根據實際情況再呼叫支援，清場就是。」齊國柱信心十足。

「我們幾個人不夠了嗎，這不還有你嗎。」李毅開著玩笑。

陳楚歌對於李毅的玩笑無置可否。

「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呀？」張良對於眼前的一切感到一種疏離感。陳楚歌和齊國柱他們明顯都很熟悉，而且對於這次行動也都有一定的了解。就連後來的常馨蕊！沒想到她也和齊國柱很熟！！沒天理啦！！

陳楚歌拉著張良到一邊「我的張子房啊，你確定你要配合齊隊長一起行動啊。這次可是很危險呢，抓的可能是個非常兇殘的殺人犯，或者是野獸，昨天晚上在清山腳下的村子里已經出了命案啦。還是那種缺胳膊少腿的。」陳楚歌很擔心張良，可是他卻沒想過，其實他自己也只是個民警身份罷了。

「我們是搭檔呢。哪有你參加我看戲的。好吧，雖然平時是你抓賊我負責疏散圍觀群眾，但那也是配合呀。」張良非常肯定道。

陳楚歌心裡有點小感動。不過馬上就被張良接下來的話給破滅了。「和齊大隊長一起行動呢~近距離見識武警隊長厲害。哈哈。」

嗯。剛剛的感到都是錯覺。算了，最多等會多照顧下他，不死，沒缺胳膊少腿就行。陳楚歌惡狠狠的想。

而常馨蕊居然也說服了齊國柱，讓她也加入了搜尋當中。這就讓陳楚歌大跌眼鏡。正想上去詢問齊國柱時，齊大隊長已經宣布開始搜查，讓陳楚歌在前面帶隊。很顯然現在去質疑齊國柱的決定是很愚蠢的。所以陳楚歌也只能以後找機會弄明白了，現在？開始搜尋那個『兇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