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 犯錯就要付出代價

第五十七節犯錯就要付出代價

陳楚歌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整理今天一團漿糊般的思緒。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總覺得不太現實，就好像在做夢一般。先是感染者的爆發，再到公安系統的被抹黑，最後治安管委會恰到好處的挺身而出。陳楚歌感覺像是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這種被動的感覺很難受。雖然自己連被操控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在大浪中掙扎求生的小蝦米。

長京市，x會議室

「常書記來了，坐坐坐。來長京也有一個月了吧。住的可還習慣？」

「謝謝老領導啦，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半月了。好吃好喝好住的，哪有什麼不習慣。都快樂不思蜀啦。」

「呵呵呵，還樂不思蜀，看樣子你這是有意見啦。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好啊，最尊敬的老領導！我住在長京的這一個半月里，我的那些老少朋友們沒給你們惹麻煩吧。？」

「常達盛！」

「沒關係。常書記，你們想必現在也清楚了，本來就是設了個局，等你們都跳出來，然後再收集些你們作惡的證據，等大軍回來就可以找個由頭把你們一網打盡啦。」

「是啊，好大的手筆啊！現在主席台上那位我親愛的好兄弟可沒這本事。我也是在長京住的這段時間想清楚的。我們所認為的天時地利，原來全都是老領導你做給我們看的。」

「呵呵，人啊，總是自認為能掌握一切，我這個老頭子也不例外。可是，沒想到，這天時，仍舊是最難揣度的。這六月債啊就是還的快。你看，網不但不能收，現在反而還得請你坐到這裡來，一起商量合作的事。」

「老領導，我給你倒杯水，你慢慢說。我慢慢聽。」

「你！」

「無妨。我慢慢說。」

「咕嚕，咕嚕。」喝水聲。

「今天既然都請你來坐了，那就把話都說開，說是一網打盡，但其實如果沒有作姦犯科，只知道爭權奪利；反而一心為民做實事的人，我們都不會動的。甚至會順水推舟為治安管委會正名，讓他們負責主管治安管委會，成為地方警力的補充。成為正式的政府職能部門。用來應對現在我們正在面臨的災難。」

「哦，還有這樣的事？我那好兄弟會願意分出這麼大塊蛋糕嗎？這種創新可不像他的作風。」

「時也勢也。國家越來越強大，能人輩出。難道就盯著眼前這塊蛋糕爭來奪去？既然外星生命都已經降落我們藍星了，難道我們不能把眼光放到外面去？不能再做塊蛋糕？」

「嗯。。。果然還是老領導眼光高。」

「行了。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們既然能想到利用治安管委會來分蛋糕。那麼你們也得先保證這塊蛋糕不要被外來人給吃了才行啊。今天已經制定了政策，治安管理委員會將正式成為政府職能部門，你回去和你的那些老少朋友們好好說，吃到嘴裡的蛋糕才算得上數。被人吃了我就沒辦法啦。」

「好的，老領導。」

。。。

「常達盛！你還不走？」

「唉？你這小夥子，我好歹也是你長輩，你不知道要懂禮貌啊？」

「你！」

「別你你你，別站這，一邊去，沒你說話的份。真是沒教好。我還有話和我老領導說。」

「。。。」

「老領導，你也知道我這人，就算前面輸了，也要搞清楚全部過程。你好好教教我唄。」

「呵呵。好。好。好。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其實你們那些人在下面串聯的事我們都知道。想必你也清楚。」

「是的，所以我認為治安管委會登上舞台是歷史的必然，陽謀只有力破之。」

「沒錯。所以我們就把這個必然提前了，在我們還有能力，還有餘力的時候讓你們提前登台。等你們全都上了台後，是李鬼還是李逵都展現在世人面前。而你們滲透的地方部隊都已經被派往邊境接手邊防，鞭長莫及。我們再將派出去打外星生物的軍隊撤回，以勢壓之。這時候收回治安管委會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不然你能乖乖的回長京？」

「但是，戰爭豈是說停就停的？你們怎麼能夠把握這個時間尺度？還有我們掌握了邊防，你們怎麼回來的？」

「呵呵，打仗么，為的不就是個利益，而且像這種多國聯合的戰爭，各懷心思，哪能持久。我們讓出了所有的戰後紅利，在我們決定的時間裡，開了個會象徵性的找了個後勤補給不足的理由，就退回來了。咳咳，借了老米的船，用打下來的沙國領土上的資源做船票。」

「難怪。。。高。。。果然是國士無雙。一箭雙鵰。把我們的部隊調出去當擋箭牌，我們還開心的全力配合，自認為你們老糊塗，在塵埃落定前能將你們關在外面。結果現在都擋在邊境線上直面外星變異體的衝擊。還暗度陳倉，來了個釜底抽薪，中心開花。老領導。我是服了。不愧是偉大一代的最後榮光！」

「呵呵。我老了。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沒想到我們現在需要面對的共同敵人，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現在已經蔓延到全國範圍了。如果不同心協力，守不住這片土地，你我，還有所有人，有何面目去見先輩。」

「老領導，既然這樣，那我這就回去好好敲打下他們，還有和一些老朋友曉以利害。自己鍋里的怎麼著也不能讓外人給搶了！還他媽不是人！」

「那行。你們那些人良莠不齊，你要操心的還有很多。」

「謝謝老領導關心，可惜不能多些時間聽您教誨。有時候很羨慕我那好兄弟。如果我和他換一下，您覺得現在國內會是這種情況嗎？」

「你啊。。還是太過強硬，換個時間段。。如果沒有這次外星事件，下一屆就該你來領導了。我相信到時候藍星就該換我們來掌控話語權啦。到時候，我們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不怕任何來犯之敵！」

「是么。。。」

「你們兩，一文一武，剛剛好，相輔相成。你就是個不服氣的脾氣。想著讓你到下面去歷練下，能磨磨性子。沒想到差點。。。」

「我懂了，走之前大膽的再說一句，你們那個訓練營，確實培養出來很好地苗子。可惜只來得及培養了三期。全國成百上千個城市，就這麼撒出去，一個城市幾乎分不到兩個人，有什麼用呢？力量不集中，在地方沒有決定性的力量，也救不了多少人啊？」

。。。

等常達盛走後。坐在會議室的老人才輕輕地說。「說的沒錯，都是苗子。就算集中了也就最多能救一個城市？還是城鎮？但是撒到全國，傳播的都是信仰的種子，信仰的力量，我們最偉大的一代已經證明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你，不也還有這種信仰嗎？就算你沒發現，但終將重回隊伍。」

「時間會證明一切！」

陳楚歌等到趙曉莜和李娜收拾完后，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們兩人。

「你們這是真的打算搬家呢？！怎麼連娃娃都帶上啊。我的曉莜妹子啊，這是避難啊。來來來，都扔了。」

陳楚歌重新將他們的行李減負，只剩下適合活動的運動裝后，三人總算帶齊東西下了樓。陳楚歌開車來到鴻泰雅苑的大門口，然後找到鬍子兄。

「嗨，兄弟。你們是負責這裡的治安管委會的嗎？那我認識你們負責人啊，而且還很熟悉，就是吳品亮，吳總。你們認識嗎？而且我的同事，常馨蕊和他從小一起玩大的。兩人關係可好了。」

「你認識吳總啊！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上個月吳總還說過，本來打算接管常姐轄區的是不是你呀？哎呀，吳總上個月就已經回總公司了。原來是你呀。失禮失禮啦。警官，你們這是要出去呢？這都半夜了。」

「是的，我還要回去，準備。。。」

「哼，這麼晚，小心別被怪物給吃了。」一旁剛開始態度惡劣的小年輕陰陽怪氣的打斷陳楚歌。

不過陳楚歌也不在意。既然已經誤會了，那麼再多的解釋也沒用，而且現在也沒時間去和一個年輕氣盛的人解釋。

陳楚歌正打算開車離開。鴻泰雅苑大門所在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個搖搖晃晃的黑影。看到這邊的燈光后，便發出沙啞的嘶吼聲，然後沖了過來。

「徘徊者！」陳楚歌從副駕駛的抽屜里拿出一把小刀，正打算下車去結果了它。結果年輕人已經舉槍射擊啦。

治安管委會哪來的槍！？陳楚歌將這個疑問放在心裡，然後還想開口制止他開槍，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清脆的槍聲在半夜裡傳出很遠。

該死。完了。。

陳楚歌下車來到年輕人身邊，此時他第一槍打在徘徊者的身上，除了一個血窟窿，再沒有其他效果。反而激起了徘徊者的凶性，發狂的朝這邊飛奔過來。年輕人看到后，繼續開槍。

啪，啪。

陳楚歌一把按在手槍套筒上，使其沒法複位，阻止了小年輕繼續開槍。

「聽著，小屁孩，這些怪物要打頭，你就把他們當遊戲里的喪屍一樣。不打頭不會死的。還有，不要隨便開槍。他們的聽覺都很靈敏。你的槍聲會引來附近更多的怪物。」

陳楚歌說完，放開手槍，提著匕首，從容地走到飛奔過來的徘徊者前面，左手一把掐住他的脖頸，阻止它的撕咬。然後右手將匕首從眼眶認真的刺進腦袋。防止匕首被堅硬的頭骨卡主。然後在慢慢地拔了出來。

小年輕還在震驚他怎麼如此輕描淡寫地近距離刺死一隻怪物時，陳楚歌已經走了回來。

「聽著，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現在馬上就去通知小區里所有的住戶，關好門窗，關燈，不管外面有多少怪物，都不要發出聲音。還有，你們自己也找地方躲好。以後，記得不要隨便開槍。除非到了萬不得已，沒有退路的情況下。開了槍，就記得你們要轉移到其他地方了。這裡會被怪物包圍的。」

陳楚歌不去理會還在震驚的小年輕，轉頭對鬍子兄說道。

「那你呢？你既然這麼了解它們，而且這麼厲害，能不能留下來幫我們？」鬍子兄希望陳楚歌能留下來。

「等一下我會開車幫你們把這一波徘徊者引走。後面如果有漏網的，你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記住，它們聽覺，嗅覺都很靈敏。視覺。。。和我們應該差不多。和動物一樣會有趨光性。」

「嘁。。。說的那麼漂亮，不還是要開車逃跑。果然和網上說的一樣，就是你們的無能，導致這些怪物跑出了封鎖區。」

鬍子兄很想叫他滾蛋，可惜陳楚歌已經懟了上去。

「聽著，開槍引來怪物的人是你，不是我。我還有我自己的任務在身。沒空也不可能替你這樣對我們抱有敵意的人來擦屁股。我身為警察，已經將我知道的有關怪物的情報告訴你們，而且還會幫你們引走這波徘徊者。你們同樣作為治安管委會的人，不是也應該保護所屬社區的居民人身安全嗎？還是說，你們只會說說，喊喊口號而已？」

「你！誰說我們只會喊口號而已？我們不用你幫忙也能保護好這裡的安全！」

「自己犯的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記住了！這次你們不知道槍聲會引來怪物，所以我會幫你們。下次可就不見得還有這樣的好運了。」

陳楚歌說完，遠處路口已經傳來徘徊者的吼聲。還有密密麻麻的各種各樣的鞋子踩在地上的腳步聲。

陳楚歌讓鬍子兄關掉鴻泰雅苑大門口的路燈，然後躲到裡面的樓棟里。自己則坐上車，將小刀放在副駕上隨手夠得著的地方。然後發動吉普車，叫趙曉莜和李娜系好安全帶，伴著發動機的轟鳴聲，慢慢行駛在鴻泰雅苑大門口的道路上，等待吸引更多的徘徊者跟隨自己。

等附近聚集的徘徊者都被自己吸引后，才施施然的開車離開鴻泰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