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節 回到派出所
第五十九節回到派出所
陳楚歌來到客廳，發現大家都已經圍坐在茶几旁。
張良正在清點彈藥，趙曉莜正和李娜小聲說著話，看到陳楚歌過來后，連忙朝陳楚歌笑了下。至於李清雅博士，則一直在低頭寫筆記。
陳楚歌搬來一個沙發墩，坐在茶几對面。敲了下茶几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各位，現在情況大家也都了解了不少，甚至都經歷過感染者的襲擊。我們現在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能相互照應，但是我沒有接受外界消息的渠道，這個災難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我們也不知道。會不會這就是世界末日，也很難說。基於這樣的前提，我覺得我們有幾個事情首先要解決的。當然，我想的不一定就全面，所以大家最好都能提意見。」
陳楚歌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只好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是這樣，我先問幾個問題啊。今天有人看電視嗎？上面有沒有節目，或者有什麼新聞？」
所有人都搖頭。
「沒有？額。。。為什麼不打開電視啊。這不應該是接收信息最直接的方法嗎？」陳楚歌說著就拿遙控器打開他們家的大電視。
「我們都以為世界末日了，電視肯定沒有信號啊。」張良嘀咕了一下。「小說上不都這麼寫的嗎？」
李清雅白了張良一眼「拜託，你都說了是小說了。其實我無聊的時候也看過，不過實在看不下去，太假了。所以就沒看。上面各種一睜眼就世界末日。一閉眼就全球變異。一日之間國家奔潰。其他的都不說，就說國家作為人類的最大組織，它能沒個應急預案？即使領導層在短時間內都死了，就沒有所謂的影子政府或者過渡政府來接管政權，行使職能？瞧不起誰呢？百足之蟲都還死而不僵，更何況一個國家？」
就在張良和李清雅打嘴仗的時間。陳楚歌已經打開了電視機。上面所有的頻道都在轉播中央台的新聞。除了報道各地的徘徊者襲擊事件，就是將科研所對各種外星變異怪物的介紹。最後就是警告全國人民的各種注意事項。這段新聞在電視上一直重複播放。
「看樣子全國很多地方都發生了大規模的外星怪物襲擊了。國家隱瞞不住，開始公開情報，讓大家積極開展自救了。」陳楚歌將電視聲音調小后，轉頭看向眾人。
「難道不怕引起恐慌？」李娜問道。
「難道不公開，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會恐慌嗎？」李清雅氣場全開「至少這樣還算得上是負責任的做法，將情報，怪物信息公開，避免人們因為不必要的范錯而死傷。」
「而且，根據電視上提供的信息，可以看出公共事業機構也都開始停擺了。電視台肯定已經沒人上班了，那麼估計通信，網路也會很快奔潰。電力和供水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畢竟都要有人去上班才行。沒人維護，時間久了也會斷掉的。」李清雅用筆在筆記本上一個一個的標記出來。
「所以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幾個。了解星城地方政府的應對措施，我們昨天才爆發的感染者襲擊，最遲今天就會有通告。還有就是要和上級領導取得聯繫，我和良子還要護送李博士交接給相關機構。」
「我們彈藥還有一些，但是如果沒有補充，出去再遇上幾次怪物群，很快就會打光。」張良補充道。
「那好，我和良子今天就去所里看看，能不能聯繫到所長，或者其他同事，順便去保障處看看。你們都留在家裡，注意安全，不要隨便開門。」陳楚歌和張良點點頭，決定今天就去尋找其他同事。打聽消息。
「嗯嗯，我打電話給馨蕊，看她在哪？她應該知道不少情況。」趙曉莜也想多打聽點消息。
「我就和李娜一起把家裡布置一下，你們這樣太危險了，容易交叉感染，回來后說不定就把孢子帶回來了。到時候把家裡的人全都感染了。我們今天就要把生活區和進門的消殺區隔離開來。」李清雅果然是專家，一出手就是專業性極強的工作。「對了，你們回來的時候帶點過氧化氫，就是雙氧水。用來調配消毒劑。一般藥店會有。」
幾人商量好后，陳楚歌和張良就帶著武器出發了。留給李清雅一把手槍以防萬一。
陳楚歌和張良兩人帶著裝備下樓，在管委會的幾個年輕人目送下，坐上街對面的吉普車，朝派出所駛去。
兩人開車在街上走的不快，由於遠處清山方向一陣賽過一陣的槍聲，將附近大部分遊盪的徘徊者都吸引了過去，所以這邊街上幾乎沒有看見徘徊者。但是周圍的市民仍舊不敢出門。一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徘徊者隱藏在角落，怕被襲擊咬死。二是害怕被細小的孢子感染，變成吃人的怪物，害人害己。所以陳楚歌和張良開車在街上沒有看見一個人，但是路旁的樓房裡，從緊閉的窗戶里可以看到許多在家帶著口罩的人們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看樣子還是有很多倖存者的。」張良觀察著四周的樓房。放心的對陳楚歌說。
「我們這邊不是感染區，自然有很多倖存者，不過就怕有些人被感染了也不自知。而且，這種外星基因感染后，也沒什麼明顯的不良癥狀，反而還會增強體質，減少疾病的發生。」陳楚歌看著路況，一邊開車一邊說。
「楚歌，楚歌，快看那邊。快看。」張良招呼陳楚歌停車，看向自己指著的方向。
「什麼啊？卧槽。。。」陳楚歌停下車，看向清山方向。那邊黃褐色的薄霧，已經擴散到了市郊，還在朝星城城區擴散。「月伴青山已經完了。。。那邊的社區都完了。。。」
「該死的，難道整個清山都被變異植物佔滿了嗎？」張良一臉擔憂的說。
「不好說，希望部隊能消滅那邊的怪物和植物吧。你聽那邊打的很激烈啊。總之，我們先去所里找點裝備彈藥，還有看能不能找到幾個同事。」
「嗯，快走吧。」說完，吉普車重新啟動，快速駛向派出所。
「沒有人啊，門崗也沒人。」
陳楚歌和張良兩人開車直接從打開的派出所大門開進停車坪。發現門崗沒人，一樓的警務大廳也沒人。兩人覺得情況不對勁，於是掏出手槍謹慎的走向二樓。
「現在已經是正常上班時間，我們所里應該還有人留守的。可是現在都沒有人，難道這裡也遭襲擊啦？」張良查看了下二樓走廊，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
「應該沒有遭受襲擊吧，不然不會留下痕迹啊，至少血跡，或者打鬥痕迹也會有吧，或者彈孔，掉落的彈殼之類的。可是，這一路上都是整整齊齊的，所有辦公用品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陳楚歌推開一間辦公室的門，發現裡面物品擺放的整整齊齊，但就是沒有人。
「這裡。。。這是找隊長的辦公室。。推開門看看?」張良在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
「推開吧，萬一趙隊長回來了呢？說不定留下什麼信息也有可能。」陳楚歌想了下，還是決定推開門查看下。不過很可惜，他們的期望註定是落空了。整個二樓，包括所長辦公室都沒有一個人。
「怎麼辦？要不打所長電話？」張良說著就已經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電話。
「嘟。。。嘟。。。喂！喂！喂！所長，是你嗎？」張良一臉欣喜的看著陳楚歌，用沒拿手機的左手示意電話接通了。「是我，我是趙志軍趙隊長這隊的張良啊。是是是。。。我們昨晚剛從感染區撤離。什麼？！趙隊長受了重傷？在隔離安置點治療？在哪？哦，哦，哦。好的，我們馬上。。。好。好。」
張良一臉沉重的掛了電話。陳楚歌連忙問道「怎麼啦？趙隊長受傷了？其他人呢？」
「趙隊長被咬中了脖子，情況很不理想。而且我們昨天上午一起出去的同事。。。很多都殉職了。。。」張良垂頭喪氣的坐在樓梯台階上，「現在還有一部分人在隔離區失去聯繫，剩下的，包括留守的同事都在隔離安置點配合武警維持秩序，還有。。。戒備感染者變異。。。他們自己也都不能出來。」
「是嗎。。。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待命，由於我們的轄區已經屬於感染區，而且現在正在發生激烈的交火，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待命，今天市局就會重新組織領導小組，統一指揮。到時候所長會給我們打電話的。」
「是嗎。。哎呀，忘了問李清雅博士的處理問題啦。」陳楚歌突然想起來，他們還要護送李清雅博士的事情。「快快快，再打電話回去，將這個情況彙報上去。」
不過，再次撥打電話，所長的電話怎麼也沒人接。無奈，兩人只能發個信息過去，希望所長能看到后能聯繫市局，安排人來借走李清雅博士。
「怎麼辦？這裡也沒有一個人啦。我們回去？還要去藥店看看，有沒有雙氧水。」張良發完簡訊后，站起來準備離開空無一人的派出所。
「別急，我還有個事要搞清楚，我們先去保障處看看。」陳楚歌拉住準備離開的張良，然後一起走向保障處。沒想到保障處的秦老頭還在這裡值班。
「老秦頭？！」張良一眼看到正在坐著打瞌睡的秦老頭，驚訝的叫了起來。將他驚醒過來，然後戴好歪在一旁的老花鏡，看了下張良。「喲，沒想到吾之子房回來了。終於有個人來給我作伴啦。」
兩個人快步走到保障處，看著坐在領槍處裡面被鐵欄杆隔開的秦老頭。「我們還以為整個所里沒有一個人呢。剛剛和所長聯繫，他說剩下的人都已經和他一起去了隔離安置點。」張良笑著說道。
「哦~他們嫌我年老體弱唄，就讓我在這裡守家。省的有人來把所里一窩端了都不知道。」秦老頭笑著說。「哎呦，我聽著這外面現在這麼亂啊。連部隊都進城了，還封鎖了好些區域？」
「是啊。都封城了，外面很多地方都在交火呢。對了，老秦頭，所里沒別人來過嗎？」陳楚歌問道。
「沒啊，怎麼啦？」
「是這樣的，我在外面看到有人手裡拿著警用手槍，所以看是不是有人趁亂跑所里偷槍。這可是個大問題。所以問了一句。或許是他們從別處拿的。」陳楚歌將自己看到治安管委會手裡的手槍說給秦老頭聽。
「哦，你說這個我倒是知道。昨天上午所長出去開了個會，後來就打電話，說會有人拿文件還有市裡的通知過來領槍。不是警隊的，就是你說的治安管委會的人。放心，我給的都是快淘汰的手槍。沒給什麼大傢伙。」秦老頭以為他們在心疼所里的裝備，安慰陳楚歌。
「是這樣啊，那我就知道了。我是怕被心懷不軌的人偷了槍趁亂作妖呢。既然是有文件和通知批條，那就行了。」陳楚歌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對了，老秦頭，現在外面亂的很，我們所里連門崗都沒有了，萬一有徘徊者進來，你怎麼辦？要不先回家躲避一段時間？就算徘徊者進來傷不到你，把你堵在所里，或者在回家的路上襲擊你也不好啊。」張良關心道。
「嗯。。。說的也是。現在所里一個人都沒有。可是保障處里的裝備也沒人看了呀。」秦老頭還在關心所里的物資。
「切。。。你們這大鐵門一關上，沒有鑰匙誰還能打得開呀？反正我就是關心你的安危。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可不想等危險過去了，回來可就看不見你咯。」
「呸。張子房。你這烏鴉嘴，不知道說些好的。」秦老頭也是被張良氣笑了。
陳楚歌看著兩人鬥嘴。只能插上一句，不然沒完沒了了。「對了，老秦，我們需要領取些彈藥可以嗎。昨天在感染區消耗了很多，好險沒有困在裡面。但是彈藥消耗了不少。」
「這樣啊，那好，你們填表吧，我這就給你們拿。」
「還填表啊。都這麼危險的情況了。就不能少點手續啊。」張良誇張地叫道。
「規矩就是規矩。守著這個保障處，就得對裡面的物資來去負責。快填。」秦老頭一邊教訓張良，一邊走到後面打開鐵門進去拿子彈。
陳楚歌對著張良聳聳肩。老老實實地填表領物資。
等補充了彈藥后，陳楚歌和張良仍舊勸說秦老頭「我們這就要走了，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不了，反正我就住在旁邊，又沒多遠的路。等會我自己走回去就是的。這裡還是要有人守著的。不能偌大一個派出所一個人都沒呀。」秦老頭搖了搖頭，繼續坐下來打瞌睡。
陳楚歌和張良見勸不動，也就罷了。兩人提著手提袋裡的彈藥回到車上，然後在檢查了下所里各個地方都沒有徘徊者之後就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