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火紅女子
有人說,家教是一場簡單的戰爭,隨意打幾槍便匆匆結束了整場戰鬥,陳言不信,敷衍了事永遠不能獲得戰爭的勝利,更不能讓學生受益於高考這場戰爭。
有人說,家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艱苦攻堅戰,永遠看不到和平的曙光,陳言信了,中午開始一直持續到晚上,六小時不間斷的單對單教學告訴陳言,家教是一項體力,眼力,還有精神力的綜合全方面戰爭。
王菲心一旦進入了全身心的學習狀態,陳言差點沒被她求知的孜孜不倦精神給整得猶如死豬一樣趴在地上。
他原地站了整整一個下午,彎著腰,很累,從開始興緻勃勃的偷窺,到後面王菲心獨自解出難題開心的跳舞,脖頸下露出大片旖旎風光,陳言也懶得瞥上一眼,這妖精太要人命了。
相比於付出,獲得的回報也是豐盛的,六小時的家教結束后,王菲心立刻結賬了三百元付給陳言,讓陳言相信王菲心確實是王雲所生,父女兩人一樣的豪爽大方。
王菲心並沒有留陳言在家吃晚飯,事實上兩人的中餐都是靠冰箱里的牛奶和麵包支撐。
離開王家,走到一處繁華的地下通道,陳言找到一個手機小販重新買了一個二手的諾基亞手機,能砸能摔能防水,綜合所述,陳言覺得諾基亞的手機就是經得用,插上原來的SIM卡,陳言一看能用,豪爽的將本來需要兩百元的二手手機用一百元買了下來,這得益於陳言的耐心與嘴皮子功夫。
在一家街邊的粉店吃完一碗牛肉米粉,晚上十點鐘,該回家了,不過在回家之前,陳言準備先到星海酒吧喝一杯酒慶祝一番。
或許陳言心底里暗自在催動他往星海酒吧走去,他其實想看看老梁頭是否還會在星海酒吧門外蹲著,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問清楚昨晚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走在貧民區蜿蜒曲折的小道上,陳言低頭擺弄著左手小拇指上的銀色戒指。
昨晚到今天,這枚戒指不止一次幫助了陳言,從原本的銅銹戒指變成銀戒指本就不可思議,尤其這枚戒指還是陳言從來未見過的父母留給他的寶貴財產。
這枚戒指不一般!!!
可是如今陳言獨自查看這枚戒指的時候,卻如銀器店中普普通通的戒指,陳言找不到任何一個不合理之處,灰暗暗的,不流光溢彩也不吸引注意,任何人一不注意這枚戒指就會忽略過去。
但陳言知道這枚戒指一定能夠幫助他找到自己的親身父母,對於從小到大從未見過一面的父母,陳言一直努力找尋,他想要一個答案,為何自己的父母要將他拋棄在孤兒院中,不聞不問二十一年。
甚至在陳言心底覺得,如果自己不主動找尋父母,這輩子他父母絕對不會去找他,任他自生自滅。
要是別的孤兒也就隨意而活,活得一天是一天,終老一天也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可陳言卻是立志找到自己的父母,想得知那個遙不可及的答案,當年為何他們要將自己拋棄在孤兒院,或許這就是別人所說的犯賤吧。
陳言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在孤兒院中被人欺負時,他期望父母能夠出現保護他,愛他,照顧他。
可是他失望了二十一年,父母一直沒有出現,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由他來找父母吧,他相信父母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從而將他遺棄在孤兒院中,正如無數電影中所上演的那樣。
要找到自己的父母,戒指是關鍵,因為戒指已經兩次上演奇迹,還讓陳言明白這世上有異能者那群不普通的特殊人類,其貌不揚的老梁頭是異能者,驚鴻一瞥的火紅女子是異能者,嬌小蠻橫的王菲心也是異能者,那麼神秘洞穿人心的王雲也一定是異能者,戒指卻能在他們面前讓陳言一次次化險為夷,一個膽大的猜測出現在陳言心頭,或許他父母也和異能者有關。
所以,這枚戒指一定是找到父母的關鍵突破口。
不知不覺中,陳言走到了昨晚被火紅女子擊暈倒地的路口,他仍沒有找到戒指中所隱含的秘密,同時,他也不急著去星海酒吧開懷暢飲,原地蹲下身來,褪下銀色戒指,右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他今晚一定要弄明白戒指的秘密。
戒指平放在地,陳言毫不猶豫拿起石塊狠狠向其砸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叮的一聲,在陳言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石頭碎裂了,而戒指卻相安無事的躺在原地。
這還是以前那枚發霉的銅銹戒指?
陳言覺得這枚普通戒指下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
可這時已沒有多餘的時間再給陳言找出戒指的奧秘,貧民區本就是一個混亂的聚集地,這裡什麼人都有,穿著襤褸的乞丐,收破爛的小販,遊盪無事的混子,還有混日子的流~氓,而遠處,陳言看見兩名混子向他這裡走了過來。
頭髮染得花花綠綠,頭髮長的可遮住眼睛,爆炸性的頭髮更像賽亞人,穿著奇形怪狀滿是洞洞裝的衣服,陳言知道網上稱這群人為不入流的非主流。
他們不懷好意,手上赤~裸裸的拿著鐵棒長刀武器,正是沖著陳言而來,這群人就是為了搶劫而來,陳言並沒有心思與他們周旋,準備往回走,後面同樣走來了和他們打扮相同的兩人,手上也拿起武器,冷笑著向陳言走來。
這是一條狹長的巷道,陳言的右邊又是昨晚火紅女子和老梁頭大戰的一條死胡同,陳言無路可走。
四人快速向陳言包抄而來,站在陳言五米外,將他團團包圍。
現代社會是一個秩序分明,法律齊全的龐然大物,與之僅有一牆之隔的貧民區卻是遵守著叢林法則,實力強者永遠掌握著發言權。
唯一拿著長刀的那名黃髮男子不屑的望著外表看來弱不禁風的陳言,囂張的目光一直挑釁陳言「哥們,哥四個沒錢了,江湖救急點怎麼樣?」
陳言不想和他們發起衝突,先不說陳言一對四有可能陰溝裡翻船,四人還拿著武器,陳言更加沒了機會,逞一時血氣之勇,往往會給自己帶來不可預測的後果,雖然知道戒指有可能在最後關頭髮揮重要作用,但陳言永遠不會將機會寄托在虛無縹緲的東西上。
他,只相信他自己。
陳言鎮定的說道「行,但我只有兩百,請哥四個吃餐飯沒有問題。」
黃毛打量一下陳言,他知道有些人不能一次壓榨多了,尤其像陳言這種帶著眼鏡的沉默男子,一旦壓榨過頭,這種人最容易血氣上涌和人玩命,不過兩百想打發他們四人太過異想天開了一點。
「四百,哥們你拿出四百我就放你走。」黃毛在原有的基礎上翻了一番。
陳言臉皮不經意抽了抽,今天總共從王家拿了八百元,買手機用了一百,身上還剩下七百元,黃毛一張口就要了一半多,太他~媽黑心了,可陳言和他們翻臉又占不到一絲好處,真要打鬥起來,受了外傷,去醫院包紮的話損失更大。
看到四人對自己戒備以及緊握武器的神情,陳言心底嘆一口氣,他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該低頭時還是得低頭。
「行。」
陳言從口袋中緩緩掏出四張被捂得皺皺巴巴的紅色老人頭,蹲下身放在了地上。
「我可以走了吧?」陳言詢問的目光望向明顯是頭子的黃毛。
黃毛見達到目的,心中覺得陳言這個老實的眼鏡男還有更多壓榨的價值,他變得貪婪起來,揚了揚手中長刀,猖狂道「哥們,我改變主意了,現在必須得八百元。」
八百元基本上算是陳言今天所賺的全部家當了,陳言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先不說他拿不出八百元,要他退一步可以,退兩步斷無可能。
陳言毫不退讓的望著黃毛「只有四百,再多也沒有了。」
黃毛見到陳言硬氣起來,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喲呵,你骨頭還挺硬的,哥們,奉勸你一句,別逼我們動手。」
陳言覺得有時候自己光棍起來連自己都害怕,他氣急反笑「那動手吧。」
叮咚!!!
正在兩方爭鋒相對的時候,昨晚老梁頭和火紅女子大戰的衚衕口外的那個垃圾桶傳出了一絲響聲。
黃毛對同伴使了一個眼色,綠毛立刻小心的向垃圾桶那處走去。
陳言目光也望向了那處,他想看看這群人在玩什麼把戲。
綠毛警惕的走到垃圾桶旁,立刻興奮大叫起來「老大,這裡有個水靈的妞,比我在電視上看見的明星還要漂亮,這名小妞很害怕,哈哈,我們不如?」
黃毛一聽有一個水靈的妞,眼睛一亮,露出淫~邪之光,大聲道「等我過來看看。」
隨後黃毛指著陳言道「好了,四百元留下,你可以走了,哥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馬。」
色字當頭一把刀,因為女人,黃毛對陳言的壓榨也不感興趣了,他需要如野獸般發泄,如今這裡正好有一個現成的女子。
陳言點頭,警惕的從黃毛讓開的一條道走了過去,期間黃毛並沒有發動突然襲擊,顯然,他的心思都飄到了綠毛所說的那名女子那裡。
陳言看不到那名女子的外貌,她的身體被垃圾桶所遮擋,如果不是發出的那一絲聲音,所以人都不知道那裡躲著一人。
他也不準備去看,這年頭英雄往往是早逝的,他不會試圖去上演英雄救美的一幕,有可能英雄沒做成,反而成了被反派痛毆的狗熊,這是陳言不想看到的,他只打有把握的仗。
在見義勇為早已缺失的現代社會,陳言只求自保,如果後面加上一個心愿,那就是找到他的親身父母問個清楚明白。
不去救落入狼窟的那名女子,也怨不得陳言,這個社會本就發展成冷漠,旁觀者至上的國度,陳言在四人面前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談何救人?
他只是在錯誤的地點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已。
本以為事情到這一步,他們做他們該做的事,陳言也可以去酒吧研究神秘的戒指,可是陳言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垃圾桶倒塌的聲音,陳言下意識轉過頭去,耳朵邊也傳來了混子破口大罵的聲音。
「艹,不識好歹的臭娘皮,抓住你,非操~死你不可。」
陳言回頭,瞳孔劇烈收縮了起來。
上身紅色勁衫背心,沾滿了污泥,下身亮紅色短褲,短褲上粘滿了污跡,長發垂臀,卻粘成了一團,她不復以前出塵不食人間之態,落魄狼狽不已。
這名女子卻正是陳言昨晚看見和老梁頭交戰,並且欲要加害殺死自己的那名火紅女子。
陳言錯愕的張開了嘴巴「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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