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來尋你了
余薇薇準備好一切,在一個「沈星漢」和雲柒溫存的夜晚,她帶著人前去捉姦,雲柒跪在地上,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
「余薇薇!你以為你贏了嗎?哈哈哈哈——就算今日我死了,你以為沈星漢會怎麼看你?看自己昔日的女孩變得如今怎麼算計人嗎?哈哈哈哈……」
余薇薇站在屋外,臉上面無表情,她沒有通知沈星漢,此時的雲柒不論是對於沈星漢還是整個王朝,都已經沒有了作用,這樣的人,自己想要捏死她,如同捏死一隻螻蟻!
余薇薇連見都不想見,聽見雲柒屋內傳來凄厲的慘叫,甩了甩袖子走了。
深夜。
沈星漢輾轉在余薇薇宮門口許久,遲遲不敢進去。
余薇薇靜坐在屋內,不知在想些什麼,她覺得自己變了,哪裡變了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她感受到沈星漢的躊躇,不禁在屋內咳了兩聲。
沈星漢似是得到了許可,便立刻邁開步伐跨進余薇薇的寢宮。他匆匆忙忙的進來,一把抱住余薇薇有些哽咽的說。
「微微,你受苦了。」
余薇薇瞬時從胸腔湧上來一股不知名的感受,眼淚從眼眶裡奔涌而出,她微微張開嘴無聲的哭泣著。
沈星漢心疼的抱住余薇薇,吻了吻余薇薇額頭,用手在余薇薇的後背輕輕拍著,安撫著余薇薇的情緒。
這是余薇薇第一次使用她身為皇后的權利,也是第一次憑自己的情緒殺人,自己似乎變得和那些自己先前最討厭的皇家人一樣了。
余薇薇以前看書里描寫的深宮後院,書中的大部分情節都是青蔥少女滿懷憧憬的進了這後宮,最後卻活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后妃,最後再深深的告誡人們——這後宮,是會吃人的!
以前余薇薇都是看個樂呵,看一眼就過去了,如今書中描寫的事情,現在竟無比真實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余薇薇的心中久久環繞。
沈星漢緊緊抱著余薇薇,想要從自己身上傳出給余薇薇一點力量。
余薇薇擦了擦眼淚,悶在沈星漢的懷裡問道。
「你不會怪我嗎?」
沈星漢有些無可奈何,無奈的笑著說。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她害了我們的孩子,若不是我留著她還有些用處,早就處理乾淨了,還用得著我的皇后出手?」
余薇薇還是心有不安。
「那你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嗎?」
沈星漢捏了捏余薇薇的鼻尖,毫無芥蒂的說。
「你這是什麼話,往日里那些女人的手段,可比你厲害多了,你這才算什麼。」
聽到此話,余薇薇心裡平順了一些,但是仍有一種不知的恐慌一直在她心裡旋轉,讓她終日不可惶惶。她抬頭望向沈星漢,盯著沈星漢的眼睛,認真的說。
「沈星漢,我想出宮。」
沈星漢心裡突然湧現無法控制的恐慌,他突然將余薇薇拖進自己的懷裡,控制著面部表情溫聲哄余薇薇。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嫂嫂的孩子長大,我們就離開這裡,去過我們想過的日子,好不好?」
「可是,沈星漢,你能保證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嗎?」
沈星漢怔住了,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余薇薇的這個問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在這全天下最混亂的地方,他不想對余薇薇做沒有把握的保證,他沉默了。
余薇薇看見沈星漢沉默了,心中便有了的答案,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她要離開這裡,不再受這皇宮裡的是是非非所擾。
沈星漢看著余薇薇從自己的懷裡掙脫,他們彼此都太過了解了。沈星漢最開始將余薇薇留在宮裡,心裡就存了私慾,她知道余薇薇的心中所想,也知曉余薇薇不適合宮中生活,可自己還是用情逼迫余薇薇陪自己留在了宮裡,如今她已經決定了要走,那自己,便是留不住了。
余薇薇也知道沈星漢不可能就這樣放任年幼的皇太子,就這麼繼位,朝中局勢不穩,邊境局勢混亂,她知道沈星漢身上的擔子太重了,她選擇用另一種個方式去幫助沈星漢,而不是龜縮在沈星漢的保護下。
余薇薇背過身,空氣中傳來余薇薇清亮的嗓音。
「沈星漢,我等你十五年。」
十日後。
余皇后被雲貴妃毒死在後宮,雲貴妃被皇上依法處死,並趁機對雲涼國發起了進攻,邊疆的戰士們每人都配備了付應和劉成青研製出的解藥,這種解藥幾乎可以避開雲涼國所有的毒。
幾年前讓雲涼國大獲全勝的毒藥,今時今日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了。雲涼國土地大部分都是沼澤,人員較少,若是用戰力根本無法在這大陸上取得一分地位,以往便是靠著附屬天朝才得以苟延殘喘。
故此,余白帶著將士們,沒了毒藥的支撐的雲涼國,很快就被打敗了。
得知自己女兒身死的雲涼國國主,在戰敗后不久,便也跟著走了,事情到此,雲涼國又重新歸屬了天朝,進貢的東西比往年多了二倍有餘。
沈星漢在此基礎之上,還加了一條,那就是雲涼國的國主必須由天朝的皇上的指定,而且雲涼國必須交出自己國家所有的藥材作用和用毒方式。
這件事在雲涼國全國上下引起嘩然,但是卻又無可奈何。雲涼國的立國之本便是葯和毒,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沈星漢,等於自己往後的幾百年,甚至幾萬年,都將離不開天朝了。
但是現今天朝掌握了能夠制約雲涼國的解藥,倘若沈星漢將這解藥交由雲涼國周圍的番邦,那麼不同沈星漢出手,不出一年,世界上就沒有雲涼國這個國家了。
因此,雲涼國不得不同意了沈星漢的這一請求。
在哥哥的兒子長到五歲時,沈星漢便讓他在自己身旁坐著聽朝,事情大大小小都會仔仔細細的給他講清楚,胡心悅雖然心疼,可是為了兒子的前途,她不得不讓兒子年紀小小,就受這苦楚。
沈星漢對這小外甥極為嚴苛,倘若小外甥得到功課稍有懈怠,沈星漢便會罰他,但是這小孩倒也聰慧,頗有自己二哥哥幼時的模樣,倘若自己的二哥哥還在,想必處理事情會比自己更加完善。
沈星漢執政八年時,聽聞民間有位奇人。他聽聞朝中的人們都在竊竊私語說。
「據說啊,這位奇人可是奇得很,誰也不知他是從哪兒來的,只是突然有這麼一天,這位奇人出錢買了一大片地,最開始僱人種莊稼,這奇人手下的人種的莊稼,旱澇保收,還總是比別人的多,後來還開了酒庄,開了飯店,在全國各地都開了書坊,短短几年的時間,就成為了富可敵國的余老闆,據傳那,這位余老闆還是個女人。」
「什麼?竟是個女人?!女人怎可能有這般胸懷,兄台定是聽錯了!」
「誒!你這人說話我可不愛聽了,女人怎麼了?我們先祖在位時,不還有位女將軍?」
「那時先祖時的事了,你這般扯來做什麼。」
「別急,能不能聽我說完,我還沒說完吶!」
「「好好好,你接著說,我倒還想看看這位奇人還做了些什麼。」
「這位余老闆可真是胸有大志!余老闆不僅將從雲涼國找來的藥方經人改善完成後,在自己全國的書坊都有售賣,他開的書坊啊,不僅賣書,還有免費的教書先生講課吶!
村裡的老人們都將自己的小孩趕到書坊門口聽先生講課,正是因為這位余老闆,就連科舉選拔出來的人才質量都高了不少。」
「我就說嘛,這幾年青年怎的這般厲害,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可不是嘛,聽說余老闆最近正在開女子學堂吶!」
「胡鬧!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不在家裡相夫教子,在外面胡鬧些什麼!」
「你可莫要亂說,這事,聽說上面那位知曉呢!」
「這……時辰不早了,在下還有事要處理,你們幾位慢慢聊,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這位兄台,多謝告知,我也先行一步,倘若兄台有著為余老闆的消息,定要告知魏某,魏某倒想認識認識,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十年後
在江南正在和人談生意的余老闆,被手下的人突然打擾。余薇薇眉頭一皺:「怎的這般冒失,沒瞧見我正和趙老闆談生意的嗎?」
那位小廝說:「老闆,是有人非要見你不可,我們手底下幾人攔都攔不住。這屬實沒辦法了才來請您去瞧瞧。」
余薇薇看著這位小廝已經腫了的右手,心中惱火。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對自己的人下手,她余薇薇倒要瞧瞧誰敢在她的地界上撒野!」
余薇薇對著面前的趙老闆敬了一杯,然後說了句「失敬。」便怒氣沖沖的出門了。她出了飯店門口,左右看不見人,便問道小廝說:「人在哪兒呢?我倒要瞧瞧看是什麼人能讓你們幾個人都攔不住!」
就在余薇薇發泄的怒火之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溫涼的聲音,一下子就將余薇薇的怒火熄滅。
「微微,你這些年,過的可好?我來尋你了。」
微風拂過,掃在余薇薇的臉上,似是情人在低聲對她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