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全都怪你
秦永年府里的密室中,楚君逸得知相府的人已經被全部抓起來時面上露出喜色道「相府的人都已經被判了擇日處斬,現在咱們得想辦法去一趟天牢了!」
秦永年搖了搖頭道「天牢哪裡是那麼好去的!那裡守衛森嚴,且根本沒有我們的人,要想進去難比登天!」
「那...那怎麼辦?」楚君逸有些焦急的道「現在前面的事情都已經成功了,就差臨門一腳了,進不得天牢,那之前所做的豈不是白費!」
秦永年道「我們進不得天牢,可以想辦法將那沈喬弄出來啊!」
第二日早朝上就有人向皇帝上書說沈喬還未嫁給蕭邵,沒有資格住進天牢,要求將她和相府的其他人一起關押。
皇帝聽后沉默了半晌后道「准奏!」
等到沈喬被押到關押沈安遠等人的牢房中時沈心蓮終於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嘉禾縣主!你也有今日啊!」
沈綉月皺眉看著沈心蓮道「我們都已經成了這幅光景了,你何必還要如此!?」
沈心蓮看著沈安遠那有些不悅的神色得意的道「我當然要如此!若非是我,你們今日又如何能成了這幅光景的?」
沈綉月道「是你!?你做了什麼?」
沈心蓮看著沈安遠那總是一絲不苟的面上變得鬍子拉碴的,頭髮也是亂七八糟的,他被剝了官服,就只著了一件中衣坐在地上。
她的面上滿是快意的道「父親你是不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你明明只是被誣陷了剋扣貢品,卻要被滿門抄斬?」
沈安遠聽了這話才抬起他那有些無神的眼睛看向沈心蓮,沈心蓮哈哈一笑道「因為咱們府里所犯之事並非是什麼剋扣貢品,而是厭勝之術!」
沈綉月驚叫道「怎麼可能!?我們府里明明沒有人行厭勝之術!」
「怎麼不可能!?相府之人不滿陛下將嘉禾縣主打入天牢,所以就在府中行厭勝之術!這不是很合理嗎?」
沈安遠已經明白過來道「是你?」
沈心蓮仰起脖子笑道「是啊!就是我!就是我在府中埋下了厭勝之術的小人!」
沈景曜道「不對!就算你埋下了小人,那陛下怎麼知道?」
沈安遠問道「你是何時和秦永年勾結在一起的?」
沈心蓮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沈喬恨恨的道「你看著這一切感覺怎麼樣!?很心疼吧!?我告訴你!相府之所以搞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是因為你!!!」
「你休得胡言!這關喬喬什麼事!?」沈安遠即使到了這種時候還是見不得沈喬受委屈。
沈心蓮見沈安遠還在維護沈喬心中更是憤恨不已的道「當初若非是她回到了京城,相府又怎麼會被攪得天翻地覆!
她回來之後京中再也無人知我沈心蓮就罷了,她還逼死我母親!她該死!你縱容著她將母親逼死,你也該死!!你們全部都該死!!」
「一派胡言!當初喬喬回府乃是你母親的主意,至於她為什麼會被接回京城,我不相信王氏沒有告訴過你!你母親的死更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你不該怪到喬喬身上!!」
「爹爹!不必和這種人多費口舌!不值當!」沈喬打斷沈安遠道。
相府的其他下人等聽到沈心蓮的話此刻都是恨毒了她,今日的禍事竟然都是由她一個人惹出來的。
一時間七嘴八舌的都是在罵她,但她卻充耳不聞,臉上始終掛著勝利的笑容。
沈喬被轉到這個牢房后的第二天夜裡沈喬就聞到了一陣迷香的味道。
她小心的將自己藏在袖子里的一粒藥丸拿出來悄悄放進嘴裡,沒一會兒相府的人都暈了過去,她也裝作暈倒的和其他人一樣倒在地上。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那腳步聲走到她的面前就停下了,他對著沈喬道「敏敏!你不要再裝了!這點小把戲哪裡迷得倒你!」
沈喬睜開眼,只見楚君逸身穿一身黑色的斗篷站在牢房外,他身後站了一個個子極高的男人,她眯了眯眼道「你竟敢到這裡來?」
楚君逸笑得一臉溫和的道「敏敏!我若是不來,誰來救你們呢?」
沈喬發出一聲冷笑道「你是來救我們的?我相府有今日不都是拜你們所賜嗎!怎麼又想起來救我們了!」
楚君逸道「父皇本就是個無情的!他若是對沈相有半點的相信,你們又何須落得如此地步!」
「那你要如何救我們?劫獄嗎?你自己都還是個通緝犯呢!」
「敏敏!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拿出朱雀令嗎?只要你將朱雀令交給我,我就會帶著裴家軍來救你們!」楚君逸激動的道。
沈喬冷笑一聲道「是帶著裴家軍來救我們,還是讓裴家軍擁護你謀朝篡位啊?」
「父皇已經糊塗了!他竟然因為一個流言就對相府如此絕情,那蕭邵不過是個將死之人,他對這個病秧子甚至都要將這天祁的江山斷送了,我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你憑什麼取而代之!?你已經被陛下貶為庶民了!而且裴家軍只會保家衛國,不會謀逆作亂!你不要做夢了!」沈喬冷冷的道。
那個高個子的男人皺眉道「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將那老頭子給拉出來了!她若是不交出東西就直接將他給殺了!看她能不能不顧她的老子!」
楚君逸對著沈喬道「敏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逼我!」
沈喬怒視著他沒有說話,楚君逸見狀對著那高個子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高個子的男人拿出一把鑰匙就將沈安遠牢房的門給打開了,他走進去非常粗魯的將昏迷的沈安遠提了出去。
楚君逸將手掐在沈安遠的脖子上對著沈喬道「敏敏!你真的要看著他死在你的面前嗎?」
沈喬一瞬間就好像回到了上一世阿爹死在她面前的瞬間,她瞪著楚君逸目眥欲裂「楚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