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朝鐵之國進發

「怎麼可能？你們曉鬼鬼祟祟的謀划，想要稱霸世界，鼬怎麼可能是你們這群如同陰溝里老鼠一樣的人呢？」宇智波佐助大聲反駁道。

即使在他記憶中，宇智波鼬的面目再怎麼可憎可恨，卻始終一言一行，都無疑是一個完美到極致的人。

怎麼可能會認同曉那個鬼鬼祟祟，對世界圖謀不軌的做法？

長門解釋道，「這一點就得從鼬身上的鬱結所在說起了。或許就連宇智波鼬本身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對這個世界已經失望透頂，哪怕說著忠於木葉的話，卻已經看穿木葉的本質，又找不到更好的未來罷了。」

「鼬身上的鬱結？」

宇智波佐助開始冷靜下來，思考宇智波鼬的一言一行，忽然注意到在他那份完美之下，究竟是怎樣的痛苦。

長門輕笑道，「沒錯。這個鬱結，也是這個世界的扭曲之處。曉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世界帶來永久的安寧。這也是鼬的遺志。」

「怎麼可能？」

宇智波佐助難以置信地驚呼，不知道是對野心勃勃的曉，還是對宇智波鼬的內心想法。

長門平靜的說道，「這個世界的鬱結之處，正是支撐這個世界的忍界制度，以及維護它們的五影和忍者們。宇智波鼬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忍者，雖然天資聰穎，非常優秀，一早就看到別人所不能看到的深遠之處，但也脫離不了傳統忍者身上，所背負著的那些沉重理念和扭曲的意志。」

「宇智波佐助，我要創造一個全新的秩序，將五影盡數擊潰。」

長門目光略帶激動地說道，「曉不是黑暗，而是無盡黑暗過後的第一束光，就像黎明。我要為這個世界帶來光明，讓忍者這個職業成為陽光下，一個最令人值得驕傲，無限光明的職業。每個人都能用世界上最強大的毅力和最艱辛的努力去做任何事，開拓那些只屬於自己的忍道。」

「這……這……」

宇智波佐助呆若木雞地看著長門，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比起讓他難以釋懷的鼬而言，更讓他難以理解。

長門毫不在意這份不理解，漫不經心地說道，「在舊有的制度下，忍者只是作為一件殺戮的兵器，隱匿於暗，終日奔波於那些密不可宣和隱諱殘酷的任務。每個人都不得不執著於任務和殺戮，醞釀了一個個慘絕人寰的現實。你們宇智波一族就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例子。」

「這就像是甜美的謊言一樣。佩恩，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實現。」

宇智波佐助雖然逐漸開闊眼睛，但從他這些跟在大蛇丸身邊，在忍界所見所行，估計就是六道仙人再世，也不可能做到一點。

長門大笑道，「為什麼不可以？宇智波佐助，為什麼忍者一定要殺戮，忍術一定要追求破壞力。忍者為什麼不能種花種草，治病救人、表演傳情、研究科學……我所追求的未來，哪怕無欲無求的種地，作為忍者都不會有任何人詫異，將忍者真正地融入這個世界。」

「雖然那個時候，或許這個世界的忍者制度已經土崩瓦解，並沒有忍者的存在了。即便如此，我相信忍道也可成為大家心中人生堅持的道路，永遠的傳承下去。」

長門朝宇智波佐助伸出了一隻手，「我邀請你回到曉，並非簡單想要一個抵抗五影的戰力，而是一個志同道合的夥伴。繼承鼬意志的你，一定也渴望著這樣的世界。」

「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一個個，鼬也是，這個世界也是……啊，啊……可惡，你們究竟想要將我怎麼樣？」

宇智波佐助瘋狂後退，歇斯底里地大吼起來。

在他背後的巨人或許是情緒的號召，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如同肌膚一樣的實質查克拉將他骷髏一般的身軀填充，化作一個擎天的巨人，如同心之壁障一樣為他拒絕著現實的一切。

長門嘆息一聲，緩緩轉過身去，「這就是我們曉的真意。宇智波佐助，你願意撕破這無盡的黑暗，為這個世界獻上真正的光明嗎？如果你想要繼承鼬的意志，將宇智波一族發揚光大，就跟我走吧。如果拒絕，我們就此別過。」

「佩恩，我已見不到光明，更不想理解你們曉的真意。」

宇智波大口大口喘息不過，眼中流淌的血淚已經停止，身後須佐能乎的巨人也在無聲中消散一空。

他一臉冷漠地從地上站起來，眼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倘若你口中所言的撕破無盡的黑暗，就是摧毀五影的話，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長門臉上略帶錯愕地回過頭來，「毀滅五影嗎？」

「犧牲鼬換來的和平，根本就不是我所期望的。如今我知道了真相，鼬的遺志……守護木葉這種事，我根本做不到。我只想毀滅造成鼬痛苦的木葉，以及你讓我想到的，木葉背後的忍者制度。」宇智波佐助一臉殺意的說道。

(鼬，你活得如此痛苦，直到最後一刻靈魂也不得安寧。或許佩恩所言，那才是你所無法直視的真正鬱結之所在，我會嘗試著去以你的方式、以及你的意志、器量、眼光，來改變這個錯誤的世界……那就是從處決五影開始。)

長門嗤笑道，「這就是你想法嗎？阿飛那傢伙果然說的沒錯。從頭到尾，你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復仇者。」

「不過，毀滅只是第一步，我們追求的是永恆的光明。」

長門緩緩回過神來，「接下來，我們要前往的就是五影大會，將五影永遠地留在鐵之國。如果你心中還有什麼想問，就去找火影親口詢問吧。」

「居然真的說動了。」

畜生道看著開始被長門扭轉意志的宇智波佐助，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隨後又回過頭看向被他捕獲的三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這樣一來，他們也就是曉的一員，不可能對他們深入研究，真的是太遺憾了。」

「走吧！」

長門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四周，朝鐵之國方向大步而去，「你們受傷的同伴，我已經讓畜生道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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